第206章 番外·旅行
作者:阿噗噜      更新:2023-05-01 21:01      字数:25352
  1“虽然现在说这个邀请很奇怪, 但是你想不想出去玩?”达达利亚忽然开口的时候, 我正在和一组令人头疼的数据斗智斗勇,他难得没有来打扰我的工作,而是老老实实趴在窗户旁边看着窗外的景色。“什么?”我隔了快十五分钟才抬起头,回应他之前的询问。达达利亚的脸上写满了一种意料之中的无奈, 他已经很清楚我工作时候的精神状态了, 所以习惯地重复了一遍:“不想出去玩吗?”我看了看自己手头的工作量,又看了看难得无所事事的愚人众执行官末席, 他骑坐着一张椅子,这会把下巴搭在椅背上,翘着椅子在原地一摇一晃, 全靠一双踩在地上的长腿维持平衡, 活脱脱一个百无聊赖又有点闲不住的大男孩样子。我叹了口气。“那你需要等一等才行,我把这些弄完也许可以看看时间怎么陪你。”“不是,”达达利亚皱起眉,一副非常严肃的架势:“我说的出去玩不是让你加班把工作进度赶出来让你陪我玩啦, 我看起来是那种需要女朋友加班挤出空余时间来配合我的类型吗?”我看着他, 有点不明白他的意思, “你当然不是, ”我回答,“但你看起来很想我陪你出去。”“我不否认想让你陪我啦……”他咕哝着, 却没有再多说什么其他的话。只是在我用眼神示意他继续往下说的时候达达利亚却奇怪的转开了目光, 颧骨甚至还微妙的有些发红。到了今天还能在这小子身上看到这种羞赧无措的纯情画面,真稀奇。我干脆放下笔和文件, 认认真真的看着他。“所以说, 你这个出去玩到底是什么言外之意?”“哎呀……”达达利亚清了清嗓子, 目光游移, 声音细弱,“就是约会啊,或者说……蜜月之类的?”我呆了一会,脑子反应了一下这个词的背后含义。“……蜜月。”我重复了一遍这个词,空白的大脑让我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样的表情,达达利亚应该也不知道,因为这小子说完后就直接扭过头去,从耳朵到脖子彻底红了一片。2蜜月这个词,往往和另一个无比重要的仪式是捆绑在一起的。但是出于我和达达利亚的特殊关系以及完全不能忽略的身份问题,我从来没有想过有朝一日这个词会和我联系上,自然也从来没有考虑过真正的后者。——婚姻。我不知道是该先惊叹这小子在奇怪地方的诡异纯情还是意外坚持的奇怪执念,诚然我和他的关系绝对算不上光明正大也不可能真正结婚,但是这种卡bug一样越过主线剧情直接打支线拿奖励的奇妙操作,还是让我忍不住多花了一点心思想了想可行性的问题。达达利亚的逻辑我微妙的能理解,大概就是“虽然不能结婚但是不耽误可以享受其他方面的好处”之类的……察觉到自己的脑回路能和他对上的时候,是这突如其来又戛然而止的短暂谈话之后的某个清晨,我少见的先他一步醒过来,感觉到他的呼吸落在我的肩膀上,手臂搭在我的腰间,整个人睡得正沉。我举着手,看着那枚印刻在无名指上的齿痕。已经过了很久,但我意外的没有让它痊愈的打算。“好像也不是不行。”我看着手指,喃喃念着。他睡梦中下意识应了一句,仍是半醒不醒的迷迷糊糊,“什么?”“蜜月,好像也不是不行。”我回答。呼吸的节奏有些乱了,达达利亚揉了揉眼睛但还是没有彻底清醒,他抬眼看了一眼我举起来的左手,选择先凑过来亲了亲我的脸颊。“好吧。”他应了一声就很安详地重新闭上眼睛,只是稍微收紧了一点那条搭在我腰上的手臂。“我来准备下。”而他这一句准备,就是一年多的时间。3达达利亚是言出必行决不食言的男人,即使许下的承诺再怎么离谱他也绝对会完成,所以我一直没有觉得他说完这句话后就会那么算了。即使这中间间隔的时间已经足够我返回须弥很长一段日子,然后又因为二代虚空后续的技术调整问题再度前往至冬,就好像是极为突然的一天,我有了一种奇妙的无所事事的感觉。需要处理的工作仍然很多,但绝大多数已经不需要技术总顾问亲自出手了。我对着那些文件发呆的时候,一个人带着满身风尘和寒气从背后拥住了我,他还穿着至冬执行官那件厚重华丽的大氅,也不知道是从那个地方急忙忙的赶回来的,轻而易举的就能把我裹进去,声音带了点愉悦的笑音:“费了不少功夫呢,可不比璃月那次花的心思少。”能感觉出来,我点点头。这个距离我甚至能闻到他身上的血腥气。“在至冬的话,你就不用考虑须弥那边的工作了,”达达利亚感同身受地松了口气,刚刚安静没多久马上就得意洋洋地和我炫耀起来:“至于这边的也不用担心,我都处理好啦~时间不算太多,满打满算我们可以出去玩一个月左右……哪怕没来得及赶回来也没关系,我有后续准备的。”我叹口气,在他手臂中间转过身,撩起他从刚刚一直就很小心没有碰到我的小腹位置的衬衫。“在那之前,先把这里重新包扎一下吧。”“那个先不着急。”达达利亚脱掉还带着铁锈和黏腻血迹的手套,他搓了搓有点麻木的手指,在确定他们不再冷冰冰之后,这才伸手捧住了我的脸颊。“先让我亲一下。”就像他说的,一切都交给他安排,我连脑子都不用带——虽然我很担心是不是真的一点都不用管,但是考虑到实在不行我们也可以通过打劫无处不在的盗宝团来凑够路费,所以我也没有直接问过所谓的“蜜月”到底是怎么安排的。达达利亚给了我一个相当意外的答案。4“认真的?”我嘶了一声,感觉后槽牙有些微妙的发软,“蒙德?”“确切来说,只是路过蒙德城。”达达利亚煞有其事地回答道,他神情坦荡,理直气壮:“但我们的确需要经过,大概也需要在蒙德城停下来几天休息才能赶往最后目标。”他一开始和我说的是一个无名的小村庄,地图上都找不到的那一种,是达达利亚作为执行官四处执行任务时记住的一个很有趣的小地方,那里没有人认识执行官和大贤者,的确很适合阿贾克斯和斯黛拉。我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会,忍不住伸手去扯他的耳朵:“你挑蒙德城是不是故意的?”“这是以防万一,以防万一!谁知道那位骑兵队长会不会做点什么别的……”他振振有词的反驳着,见我还在瞪他只好乖乖放软了语气,悻悻道:“反正我一直都是在变强的,你短期内——不对,少说十年——也不对,反正你不要想着做寡妇另找小情人的问题。”我无奈道:“你这又是吃的什么牌子的陈年老醋……”什么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都被这醋缸翻出来了,就算凯亚真的和我告白过,过了这么久估计也早就放下了吧。对此,达达利亚只是哼哼两声,不作任何评价。“但我之前的确在猫尾酒馆放了一桶酒,当时是打算用作迎接第二年的佳酿节的,我们可以带两瓶离开,余下的就送给老板娘吧。”达达利亚迅速问道:“不准备等到佳酿节再过来开?”“不用了。”我摇摇头,“本来就是蒙德人为了迎接归风日才要打开的酒,你就在我身边的话,那就没必要特意单独挑日子再去开。”达达利亚怔了好一会没说话,耳朵却红了个透。见惯了这小子没有羞耻心越玩越花的样子,久违的纯情小狗模样让我心情大好,我凑上去亲亲他,决定先原谅他特意挑选蒙德作为必经之地的行为。5猫尾酒馆的老板娘一如既往地热情接待了我,我没打算在这里驻留太久,简单解释了一下我的目的。“真难得,小黛是有了自己的‘归风之处’吗?”玛格丽特笑眯眯的问道,“虽然我很想说归风日开启才是最好的时间,但反正风是自由的,谁也说不准什么才是最好的时间呢。”“您就不要再调侃我了吧……”“怎么会?”玛格丽特故作诧异,“只是你选的这个人不是凯亚队长我们还都挺惊讶的,当年不少人看好你们两个呢……哎呀,人可真不禁提呢。”老板娘的话尾一转,化成一声轻飘飘地笑音,我一回头,对上了站在门口的凯亚·亚尔伯里奇。他仍是那副样子,看起来没什么变化,只是目光在落在我身上的时候分明却又停驻了好一会,半天才重新扬起笑脸,意外的并不见多少疏离之色。“好久不见。”“你们两位在这儿好好聊聊吧~”玛格丽特一拍手,笑眯眯的说道:“我呢,去找两个漂亮的酒瓶——真的不用多带点吗?王牌酒保难得的心血之作,不多尝尝就太浪费啦。”我无奈道:“两瓶就够啦,我们喝不了那么多的。”凯亚似乎怔了一下。“……我们?”他极慢的念了一遍这个词,像是在感受什么拒绝承认的残酷真实。但是最后,他也只是若无其事地笑了笑,垂下的眼睫掩住了那只星星的眸子,声音并没有多少变化:“……看起来比起久别重逢的客套话,我应该先说声恭喜才对?”我看着他的眼睛,严格来说不应该接下这声恭喜,但是如果在这里解释好像更不应该,凯亚·亚尔伯里奇只是很安静的等着我,像是在等我的一个迟来的答案。“谢谢。”我彬彬有礼的回答道。“……”骑兵队长没有说话,但是他唇角的弧度明显浅了几分。“那真不错。”他清了清嗓子,声音如常,“我真的有点羡慕那个幸运至极的家伙了……”他轻笑起来,似乎只是单纯因为对话的需要才看着我,只是眼神恍惚,有些奇妙的空洞感。“我从很久之前就想过,真的遇到了那个想要共度一生的人的话,那么多迟疑一秒都是对未来幸福的一种浪费。”我不知道如何回答这句话,但很快凯亚就自己继续说了下去,像是在问我,更像是一种神经质地自我说服:“他抓住了这个机会,对嘛?”如果当时自己追上去的话,会不会有些其他的结果?不,应该是没有这个如果的。他又笑起来。因为他连是否要迈入晨曦酒庄的大门都迟疑了那么久啊。“那么……”凯亚看起来无比回避这个话题,可偏偏还要自虐式的想要继续多问点什么:“他对你好吗?”我忽然就想起来和他很久之前的谈话,其实当时应该不算是什么玩笑,凯亚·亚尔伯里奇说话的时候究竟藏了多少真心实意大概只有这个男人自己知道;只是时过境迁,竟然也只能用玩笑来形容他当时说过的话了。于是我笑笑,随口说道:“他对我不好的话,你要给他下毒吗?”凯亚没有立刻回答我的问题,他只是意味深长的看着我,笑容有些微妙的冷。“也不是不行。”6唉。醋缸不在这里,万幸。7“什么也不是不行?”达达利亚的声音出现的那一刻,我的笑容也跟着僵在了嘴角。“你怎么进来了!?”“你半天没出来嘛……我就跟进来看看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自称阿贾克斯只是“普通至冬旅客”的青年很委屈的回答道,他很自然地接过了玛格丽特老板娘递来的两瓶酒,伸手牵着我准备离开。“我们还有些别的事情,先走啦。”凯亚没有回答,对方的态度毫无敌意,这让他做好的所有准备都没有后续发挥的理由。他垂下目光,看向那自然而然十指相扣的两只手,许久不曾说话。为什么是他呢。8唯独这件事,没有人能给凯亚·亚尔伯里奇先生一个足以说服他的答案,或者说,男人在这方面总是喜欢用各种各样的借口逃避那个再显而易见不过的残酷事实。他想说达达利亚并非一个正确的选择,阿贾克斯并不是适合她的良配,但事实如此,似乎也无法拿出更多的理由来驳斥对方。至于为什么是这小子?——好巧不巧,罗莎莉亚也有同样的疑问。不过寡言的修女不会像凯亚那样暴露自己,阿贾克斯是无比张扬的性子,想要知道他的行踪甚至不需要特意打听,随便听一听酒馆的闲聊就能知道了;他不会错过蒙德城内外所有有趣的演艺表演,除了西风教会的唱诗班,就连城外路过的流浪舞团他都知道什么时候会来。“我们一起走了小半个月呢,阿贾克斯很厉害,一开始就知道我们的目的地一致,所以也算得上是同行一路了。”提前过来在蒙德城采买物资的乐团小哥很得意地说道,“但是他们两个走的有时慢有时快,偶尔也会不知道跑到哪里去,所以也不需要特意去等他们啦……反正如果大家晚上停下来要开篝火晚会的话,他和他的恋人一定会来一起玩的。”在罗莎莉亚的印象中,她不是格外偏好热闹的孩子。只不过,她现在更在意另外一个词。“恋人?”“当然啦。”这年轻人坦坦荡荡的笑起来,没有丝毫迟疑:“他们两个虽然没和我们说太多自己的事情也没承认什么,但是肯定是恋人吧?”他很笃定地点点头,又强调了一遍:“至少是恋人的关系呢……所有人都看得出来啦。”罗莎莉亚没有说话。但是她感觉自己眉头紧皱的力度稍微缓和了一点。9小伙子来自一支规模不大的流浪舞团,也许是漂泊太久,团长和大部分成员终于决定回到自己久违的故乡,所以他们这一次没有选择任何一个城市停留太久。阿贾克斯只是凑巧加入了他们,他给出的报酬丰厚到让团长不需要考虑如何停下来积累盘缠,只需要心无旁骛用最快速度的回到他们的故乡就可以了。那名年轻人没有要求任何东西,他唯一带着的就只有他的恋人,一名叫星星的姑娘,她真好看啊,不是嘛?不止是名字,真的就像一颗星星一样美丽。偶尔他们会点燃篝火围成一团,风情万种的舞娘随着音乐随心起舞,这时的乐团不需要去迁就任何一位难缠的客人,他们的舞蹈是自由的,音乐是自由的,歌声和笑声也是自由的,他们在星空下起舞,在流浪的风中歌唱,乐团的其他人饮酒笑闹,时不时会有醺然的伙伴加入火焰旁边的舞蹈。阿贾克斯偶尔也会跟着加入他们,那名来自至冬的青年意外的跳的比许多人都好,而星星并不会加入他们,只是安静地坐在一边看着他微笑。这一次他们在蒙德的平原停下脚步,阿贾克斯喝多了从蒙德带来的美酒,只有两瓶,一贯大方的青年这一次却吝啬地连一滴酒液也不愿分享。他一个人就喝了一瓶多,这让他的舞步也有些凌乱的踉跄。乐团的其他人看着他,他们大笑着,叫闹着,看着青年不小心扯掉了舞娘华丽的头纱,那秾艳的红纱随风飘荡着,在舞娘遗憾的叹息中,红色的头纱像是团柔软的艳丽云絮在空中随心所欲的飞舞,只是那抹红并未飘离太远,最后兜兜转转,轻飘飘地落在了其中某个人的身上。于是舞娘也笑了起来,先一步跑过去,把那头纱方方正正的罩在了星星的头上。——多像璃月的新娘呀。他们起哄道。阿贾克斯,你的新娘在这儿呢。他们嬉笑着,推搡着,把脚步故作虚浮的青年推到了他的恋人的面前,看着他哼唧着和对方撒娇,在对方无奈的注视中忽然掀开她头顶红纱的一角,于人群愈发热烈的欢呼声中,青年带着得逞的狡猾笑意钻入那抹明亮的红色之下俯身去亲吻恋人含笑的柔软嘴唇——即使他们两个人都没有承认过“恋人”这件事,可是谁会在乎呢?——毕竟所有人都知道他爱她呀。“您就不要再调侃我了吧……”“怎么会?”玛格丽特故作诧异,“只是你选的这个人不是凯亚队长我们还都挺惊讶的,当年不少人看好你们两个呢……哎呀,人可真不禁提呢。”老板娘的话尾一转,化成一声轻飘飘地笑音,我一回头,对上了站在门口的凯亚·亚尔伯里奇。他仍是那副样子,看起来没什么变化,只是目光在落在我身上的时候分明却又停驻了好一会,半天才重新扬起笑脸,意外的并不见多少疏离之色。“好久不见。”“你们两位在这儿好好聊聊吧~”玛格丽特一拍手,笑眯眯的说道:“我呢,去找两个漂亮的酒瓶——真的不用多带点吗?王牌酒保难得的心血之作,不多尝尝就太浪费啦。”我无奈道:“两瓶就够啦,我们喝不了那么多的。”凯亚似乎怔了一下。“……我们?”他极慢的念了一遍这个词,像是在感受什么拒绝承认的残酷真实。但是最后,他也只是若无其事地笑了笑,垂下的眼睫掩住了那只星星的眸子,声音并没有多少变化:“……看起来比起久别重逢的客套话,我应该先说声恭喜才对?”我看着他的眼睛,严格来说不应该接下这声恭喜,但是如果在这里解释好像更不应该,凯亚·亚尔伯里奇只是很安静的等着我,像是在等我的一个迟来的答案。“谢谢。”我彬彬有礼的回答道。“……”骑兵队长没有说话,但是他唇角的弧度明显浅了几分。“那真不错。”他清了清嗓子,声音如常,“我真的有点羡慕那个幸运至极的家伙了……”他轻笑起来,似乎只是单纯因为对话的需要才看着我,只是眼神恍惚,有些奇妙的空洞感。“我从很久之前就想过,真的遇到了那个想要共度一生的人的话,那么多迟疑一秒都是对未来幸福的一种浪费。”我不知道如何回答这句话,但很快凯亚就自己继续说了下去,像是在问我,更像是一种神经质地自我说服:“他抓住了这个机会,对嘛?”如果当时自己追上去的话,会不会有些其他的结果?不,应该是没有这个如果的。他又笑起来。因为他连是否要迈入晨曦酒庄的大门都迟疑了那么久啊。“那么……”凯亚看起来无比回避这个话题,可偏偏还要自虐式的想要继续多问点什么:“他对你好吗?”我忽然就想起来和他很久之前的谈话,其实当时应该不算是什么玩笑,凯亚·亚尔伯里奇说话的时候究竟藏了多少真心实意大概只有这个男人自己知道;只是时过境迁,竟然也只能用玩笑来形容他当时说过的话了。于是我笑笑,随口说道:“他对我不好的话,你要给他下毒吗?”凯亚没有立刻回答我的问题,他只是意味深长的看着我,笑容有些微妙的冷。“也不是不行。”6唉。醋缸不在这里,万幸。7“什么也不是不行?”达达利亚的声音出现的那一刻,我的笑容也跟着僵在了嘴角。“你怎么进来了!?”“你半天没出来嘛……我就跟进来看看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自称阿贾克斯只是“普通至冬旅客”的青年很委屈的回答道,他很自然地接过了玛格丽特老板娘递来的两瓶酒,伸手牵着我准备离开。“我们还有些别的事情,先走啦。”凯亚没有回答,对方的态度毫无敌意,这让他做好的所有准备都没有后续发挥的理由。他垂下目光,看向那自然而然十指相扣的两只手,许久不曾说话。为什么是他呢。8唯独这件事,没有人能给凯亚·亚尔伯里奇先生一个足以说服他的答案,或者说,男人在这方面总是喜欢用各种各样的借口逃避那个再显而易见不过的残酷事实。他想说达达利亚并非一个正确的选择,阿贾克斯并不是适合她的良配,但事实如此,似乎也无法拿出更多的理由来驳斥对方。至于为什么是这小子?——好巧不巧,罗莎莉亚也有同样的疑问。不过寡言的修女不会像凯亚那样暴露自己,阿贾克斯是无比张扬的性子,想要知道他的行踪甚至不需要特意打听,随便听一听酒馆的闲聊就能知道了;他不会错过蒙德城内外所有有趣的演艺表演,除了西风教会的唱诗班,就连城外路过的流浪舞团他都知道什么时候会来。“我们一起走了小半个月呢,阿贾克斯很厉害,一开始就知道我们的目的地一致,所以也算得上是同行一路了。”提前过来在蒙德城采买物资的乐团小哥很得意地说道,“但是他们两个走的有时慢有时快,偶尔也会不知道跑到哪里去,所以也不需要特意去等他们啦……反正如果大家晚上停下来要开篝火晚会的话,他和他的恋人一定会来一起玩的。”在罗莎莉亚的印象中,她不是格外偏好热闹的孩子。只不过,她现在更在意另外一个词。“恋人?”“当然啦。”这年轻人坦坦荡荡的笑起来,没有丝毫迟疑:“他们两个虽然没和我们说太多自己的事情也没承认什么,但是肯定是恋人吧?”他很笃定地点点头,又强调了一遍:“至少是恋人的关系呢……所有人都看得出来啦。”罗莎莉亚没有说话。但是她感觉自己眉头紧皱的力度稍微缓和了一点。9小伙子来自一支规模不大的流浪舞团,也许是漂泊太久,团长和大部分成员终于决定回到自己久违的故乡,所以他们这一次没有选择任何一个城市停留太久。阿贾克斯只是凑巧加入了他们,他给出的报酬丰厚到让团长不需要考虑如何停下来积累盘缠,只需要心无旁骛用最快速度的回到他们的故乡就可以了。那名年轻人没有要求任何东西,他唯一带着的就只有他的恋人,一名叫星星的姑娘,她真好看啊,不是嘛?不止是名字,真的就像一颗星星一样美丽。偶尔他们会点燃篝火围成一团,风情万种的舞娘随着音乐随心起舞,这时的乐团不需要去迁就任何一位难缠的客人,他们的舞蹈是自由的,音乐是自由的,歌声和笑声也是自由的,他们在星空下起舞,在流浪的风中歌唱,乐团的其他人饮酒笑闹,时不时会有醺然的伙伴加入火焰旁边的舞蹈。阿贾克斯偶尔也会跟着加入他们,那名来自至冬的青年意外的跳的比许多人都好,而星星并不会加入他们,只是安静地坐在一边看着他微笑。这一次他们在蒙德的平原停下脚步,阿贾克斯喝多了从蒙德带来的美酒,只有两瓶,一贯大方的青年这一次却吝啬地连一滴酒液也不愿分享。他一个人就喝了一瓶多,这让他的舞步也有些凌乱的踉跄。乐团的其他人看着他,他们大笑着,叫闹着,看着青年不小心扯掉了舞娘华丽的头纱,那秾艳的红纱随风飘荡着,在舞娘遗憾的叹息中,红色的头纱像是团柔软的艳丽云絮在空中随心所欲的飞舞,只是那抹红并未飘离太远,最后兜兜转转,轻飘飘地落在了其中某个人的身上。于是舞娘也笑了起来,先一步跑过去,把那头纱方方正正的罩在了星星的头上。——多像璃月的新娘呀。他们起哄道。阿贾克斯,你的新娘在这儿呢。他们嬉笑着,推搡着,把脚步故作虚浮的青年推到了他的恋人的面前,看着他哼唧着和对方撒娇,在对方无奈的注视中忽然掀开她头顶红纱的一角,于人群愈发热烈的欢呼声中,青年带着得逞的狡猾笑意钻入那抹明亮的红色之下俯身去亲吻恋人含笑的柔软嘴唇——即使他们两个人都没有承认过“恋人”这件事,可是谁会在乎呢?——毕竟所有人都知道他爱她呀。“您就不要再调侃我了吧……”“怎么会?”玛格丽特故作诧异,“只是你选的这个人不是凯亚队长我们还都挺惊讶的,当年不少人看好你们两个呢……哎呀,人可真不禁提呢。”老板娘的话尾一转,化成一声轻飘飘地笑音,我一回头,对上了站在门口的凯亚·亚尔伯里奇。他仍是那副样子,看起来没什么变化,只是目光在落在我身上的时候分明却又停驻了好一会,半天才重新扬起笑脸,意外的并不见多少疏离之色。“好久不见。”“你们两位在这儿好好聊聊吧~”玛格丽特一拍手,笑眯眯的说道:“我呢,去找两个漂亮的酒瓶——真的不用多带点吗?王牌酒保难得的心血之作,不多尝尝就太浪费啦。”我无奈道:“两瓶就够啦,我们喝不了那么多的。”凯亚似乎怔了一下。“……我们?”他极慢的念了一遍这个词,像是在感受什么拒绝承认的残酷真实。但是最后,他也只是若无其事地笑了笑,垂下的眼睫掩住了那只星星的眸子,声音并没有多少变化:“……看起来比起久别重逢的客套话,我应该先说声恭喜才对?”我看着他的眼睛,严格来说不应该接下这声恭喜,但是如果在这里解释好像更不应该,凯亚·亚尔伯里奇只是很安静的等着我,像是在等我的一个迟来的答案。“谢谢。”我彬彬有礼的回答道。“……”骑兵队长没有说话,但是他唇角的弧度明显浅了几分。“那真不错。”他清了清嗓子,声音如常,“我真的有点羡慕那个幸运至极的家伙了……”他轻笑起来,似乎只是单纯因为对话的需要才看着我,只是眼神恍惚,有些奇妙的空洞感。“我从很久之前就想过,真的遇到了那个想要共度一生的人的话,那么多迟疑一秒都是对未来幸福的一种浪费。”我不知道如何回答这句话,但很快凯亚就自己继续说了下去,像是在问我,更像是一种神经质地自我说服:“他抓住了这个机会,对嘛?”如果当时自己追上去的话,会不会有些其他的结果?不,应该是没有这个如果的。他又笑起来。因为他连是否要迈入晨曦酒庄的大门都迟疑了那么久啊。“那么……”凯亚看起来无比回避这个话题,可偏偏还要自虐式的想要继续多问点什么:“他对你好吗?”我忽然就想起来和他很久之前的谈话,其实当时应该不算是什么玩笑,凯亚·亚尔伯里奇说话的时候究竟藏了多少真心实意大概只有这个男人自己知道;只是时过境迁,竟然也只能用玩笑来形容他当时说过的话了。于是我笑笑,随口说道:“他对我不好的话,你要给他下毒吗?”凯亚没有立刻回答我的问题,他只是意味深长的看着我,笑容有些微妙的冷。“也不是不行。”6唉。醋缸不在这里,万幸。7“什么也不是不行?”达达利亚的声音出现的那一刻,我的笑容也跟着僵在了嘴角。“你怎么进来了!?”“你半天没出来嘛……我就跟进来看看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自称阿贾克斯只是“普通至冬旅客”的青年很委屈的回答道,他很自然地接过了玛格丽特老板娘递来的两瓶酒,伸手牵着我准备离开。“我们还有些别的事情,先走啦。”凯亚没有回答,对方的态度毫无敌意,这让他做好的所有准备都没有后续发挥的理由。他垂下目光,看向那自然而然十指相扣的两只手,许久不曾说话。为什么是他呢。8唯独这件事,没有人能给凯亚·亚尔伯里奇先生一个足以说服他的答案,或者说,男人在这方面总是喜欢用各种各样的借口逃避那个再显而易见不过的残酷事实。他想说达达利亚并非一个正确的选择,阿贾克斯并不是适合她的良配,但事实如此,似乎也无法拿出更多的理由来驳斥对方。至于为什么是这小子?——好巧不巧,罗莎莉亚也有同样的疑问。不过寡言的修女不会像凯亚那样暴露自己,阿贾克斯是无比张扬的性子,想要知道他的行踪甚至不需要特意打听,随便听一听酒馆的闲聊就能知道了;他不会错过蒙德城内外所有有趣的演艺表演,除了西风教会的唱诗班,就连城外路过的流浪舞团他都知道什么时候会来。“我们一起走了小半个月呢,阿贾克斯很厉害,一开始就知道我们的目的地一致,所以也算得上是同行一路了。”提前过来在蒙德城采买物资的乐团小哥很得意地说道,“但是他们两个走的有时慢有时快,偶尔也会不知道跑到哪里去,所以也不需要特意去等他们啦……反正如果大家晚上停下来要开篝火晚会的话,他和他的恋人一定会来一起玩的。”在罗莎莉亚的印象中,她不是格外偏好热闹的孩子。只不过,她现在更在意另外一个词。“恋人?”“当然啦。”这年轻人坦坦荡荡的笑起来,没有丝毫迟疑:“他们两个虽然没和我们说太多自己的事情也没承认什么,但是肯定是恋人吧?”他很笃定地点点头,又强调了一遍:“至少是恋人的关系呢……所有人都看得出来啦。”罗莎莉亚没有说话。但是她感觉自己眉头紧皱的力度稍微缓和了一点。9小伙子来自一支规模不大的流浪舞团,也许是漂泊太久,团长和大部分成员终于决定回到自己久违的故乡,所以他们这一次没有选择任何一个城市停留太久。阿贾克斯只是凑巧加入了他们,他给出的报酬丰厚到让团长不需要考虑如何停下来积累盘缠,只需要心无旁骛用最快速度的回到他们的故乡就可以了。那名年轻人没有要求任何东西,他唯一带着的就只有他的恋人,一名叫星星的姑娘,她真好看啊,不是嘛?不止是名字,真的就像一颗星星一样美丽。偶尔他们会点燃篝火围成一团,风情万种的舞娘随着音乐随心起舞,这时的乐团不需要去迁就任何一位难缠的客人,他们的舞蹈是自由的,音乐是自由的,歌声和笑声也是自由的,他们在星空下起舞,在流浪的风中歌唱,乐团的其他人饮酒笑闹,时不时会有醺然的伙伴加入火焰旁边的舞蹈。阿贾克斯偶尔也会跟着加入他们,那名来自至冬的青年意外的跳的比许多人都好,而星星并不会加入他们,只是安静地坐在一边看着他微笑。这一次他们在蒙德的平原停下脚步,阿贾克斯喝多了从蒙德带来的美酒,只有两瓶,一贯大方的青年这一次却吝啬地连一滴酒液也不愿分享。他一个人就喝了一瓶多,这让他的舞步也有些凌乱的踉跄。乐团的其他人看着他,他们大笑着,叫闹着,看着青年不小心扯掉了舞娘华丽的头纱,那秾艳的红纱随风飘荡着,在舞娘遗憾的叹息中,红色的头纱像是团柔软的艳丽云絮在空中随心所欲的飞舞,只是那抹红并未飘离太远,最后兜兜转转,轻飘飘地落在了其中某个人的身上。于是舞娘也笑了起来,先一步跑过去,把那头纱方方正正的罩在了星星的头上。——多像璃月的新娘呀。他们起哄道。阿贾克斯,你的新娘在这儿呢。他们嬉笑着,推搡着,把脚步故作虚浮的青年推到了他的恋人的面前,看着他哼唧着和对方撒娇,在对方无奈的注视中忽然掀开她头顶红纱的一角,于人群愈发热烈的欢呼声中,青年带着得逞的狡猾笑意钻入那抹明亮的红色之下俯身去亲吻恋人含笑的柔软嘴唇——即使他们两个人都没有承认过“恋人”这件事,可是谁会在乎呢?——毕竟所有人都知道他爱她呀。“您就不要再调侃我了吧……”“怎么会?”玛格丽特故作诧异,“只是你选的这个人不是凯亚队长我们还都挺惊讶的,当年不少人看好你们两个呢……哎呀,人可真不禁提呢。”老板娘的话尾一转,化成一声轻飘飘地笑音,我一回头,对上了站在门口的凯亚·亚尔伯里奇。他仍是那副样子,看起来没什么变化,只是目光在落在我身上的时候分明却又停驻了好一会,半天才重新扬起笑脸,意外的并不见多少疏离之色。“好久不见。”“你们两位在这儿好好聊聊吧~”玛格丽特一拍手,笑眯眯的说道:“我呢,去找两个漂亮的酒瓶——真的不用多带点吗?王牌酒保难得的心血之作,不多尝尝就太浪费啦。”我无奈道:“两瓶就够啦,我们喝不了那么多的。”凯亚似乎怔了一下。“……我们?”他极慢的念了一遍这个词,像是在感受什么拒绝承认的残酷真实。但是最后,他也只是若无其事地笑了笑,垂下的眼睫掩住了那只星星的眸子,声音并没有多少变化:“……看起来比起久别重逢的客套话,我应该先说声恭喜才对?”我看着他的眼睛,严格来说不应该接下这声恭喜,但是如果在这里解释好像更不应该,凯亚·亚尔伯里奇只是很安静的等着我,像是在等我的一个迟来的答案。“谢谢。”我彬彬有礼的回答道。“……”骑兵队长没有说话,但是他唇角的弧度明显浅了几分。“那真不错。”他清了清嗓子,声音如常,“我真的有点羡慕那个幸运至极的家伙了……”他轻笑起来,似乎只是单纯因为对话的需要才看着我,只是眼神恍惚,有些奇妙的空洞感。“我从很久之前就想过,真的遇到了那个想要共度一生的人的话,那么多迟疑一秒都是对未来幸福的一种浪费。”我不知道如何回答这句话,但很快凯亚就自己继续说了下去,像是在问我,更像是一种神经质地自我说服:“他抓住了这个机会,对嘛?”如果当时自己追上去的话,会不会有些其他的结果?不,应该是没有这个如果的。他又笑起来。因为他连是否要迈入晨曦酒庄的大门都迟疑了那么久啊。“那么……”凯亚看起来无比回避这个话题,可偏偏还要自虐式的想要继续多问点什么:“他对你好吗?”我忽然就想起来和他很久之前的谈话,其实当时应该不算是什么玩笑,凯亚·亚尔伯里奇说话的时候究竟藏了多少真心实意大概只有这个男人自己知道;只是时过境迁,竟然也只能用玩笑来形容他当时说过的话了。于是我笑笑,随口说道:“他对我不好的话,你要给他下毒吗?”凯亚没有立刻回答我的问题,他只是意味深长的看着我,笑容有些微妙的冷。“也不是不行。”6唉。醋缸不在这里,万幸。7“什么也不是不行?”达达利亚的声音出现的那一刻,我的笑容也跟着僵在了嘴角。“你怎么进来了!?”“你半天没出来嘛……我就跟进来看看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自称阿贾克斯只是“普通至冬旅客”的青年很委屈的回答道,他很自然地接过了玛格丽特老板娘递来的两瓶酒,伸手牵着我准备离开。“我们还有些别的事情,先走啦。”凯亚没有回答,对方的态度毫无敌意,这让他做好的所有准备都没有后续发挥的理由。他垂下目光,看向那自然而然十指相扣的两只手,许久不曾说话。为什么是他呢。8唯独这件事,没有人能给凯亚·亚尔伯里奇先生一个足以说服他的答案,或者说,男人在这方面总是喜欢用各种各样的借口逃避那个再显而易见不过的残酷事实。他想说达达利亚并非一个正确的选择,阿贾克斯并不是适合她的良配,但事实如此,似乎也无法拿出更多的理由来驳斥对方。至于为什么是这小子?——好巧不巧,罗莎莉亚也有同样的疑问。不过寡言的修女不会像凯亚那样暴露自己,阿贾克斯是无比张扬的性子,想要知道他的行踪甚至不需要特意打听,随便听一听酒馆的闲聊就能知道了;他不会错过蒙德城内外所有有趣的演艺表演,除了西风教会的唱诗班,就连城外路过的流浪舞团他都知道什么时候会来。“我们一起走了小半个月呢,阿贾克斯很厉害,一开始就知道我们的目的地一致,所以也算得上是同行一路了。”提前过来在蒙德城采买物资的乐团小哥很得意地说道,“但是他们两个走的有时慢有时快,偶尔也会不知道跑到哪里去,所以也不需要特意去等他们啦……反正如果大家晚上停下来要开篝火晚会的话,他和他的恋人一定会来一起玩的。”在罗莎莉亚的印象中,她不是格外偏好热闹的孩子。只不过,她现在更在意另外一个词。“恋人?”“当然啦。”这年轻人坦坦荡荡的笑起来,没有丝毫迟疑:“他们两个虽然没和我们说太多自己的事情也没承认什么,但是肯定是恋人吧?”他很笃定地点点头,又强调了一遍:“至少是恋人的关系呢……所有人都看得出来啦。”罗莎莉亚没有说话。但是她感觉自己眉头紧皱的力度稍微缓和了一点。9小伙子来自一支规模不大的流浪舞团,也许是漂泊太久,团长和大部分成员终于决定回到自己久违的故乡,所以他们这一次没有选择任何一个城市停留太久。阿贾克斯只是凑巧加入了他们,他给出的报酬丰厚到让团长不需要考虑如何停下来积累盘缠,只需要心无旁骛用最快速度的回到他们的故乡就可以了。那名年轻人没有要求任何东西,他唯一带着的就只有他的恋人,一名叫星星的姑娘,她真好看啊,不是嘛?不止是名字,真的就像一颗星星一样美丽。偶尔他们会点燃篝火围成一团,风情万种的舞娘随着音乐随心起舞,这时的乐团不需要去迁就任何一位难缠的客人,他们的舞蹈是自由的,音乐是自由的,歌声和笑声也是自由的,他们在星空下起舞,在流浪的风中歌唱,乐团的其他人饮酒笑闹,时不时会有醺然的伙伴加入火焰旁边的舞蹈。阿贾克斯偶尔也会跟着加入他们,那名来自至冬的青年意外的跳的比许多人都好,而星星并不会加入他们,只是安静地坐在一边看着他微笑。这一次他们在蒙德的平原停下脚步,阿贾克斯喝多了从蒙德带来的美酒,只有两瓶,一贯大方的青年这一次却吝啬地连一滴酒液也不愿分享。他一个人就喝了一瓶多,这让他的舞步也有些凌乱的踉跄。乐团的其他人看着他,他们大笑着,叫闹着,看着青年不小心扯掉了舞娘华丽的头纱,那秾艳的红纱随风飘荡着,在舞娘遗憾的叹息中,红色的头纱像是团柔软的艳丽云絮在空中随心所欲的飞舞,只是那抹红并未飘离太远,最后兜兜转转,轻飘飘地落在了其中某个人的身上。于是舞娘也笑了起来,先一步跑过去,把那头纱方方正正的罩在了星星的头上。——多像璃月的新娘呀。他们起哄道。阿贾克斯,你的新娘在这儿呢。他们嬉笑着,推搡着,把脚步故作虚浮的青年推到了他的恋人的面前,看着他哼唧着和对方撒娇,在对方无奈的注视中忽然掀开她头顶红纱的一角,于人群愈发热烈的欢呼声中,青年带着得逞的狡猾笑意钻入那抹明亮的红色之下俯身去亲吻恋人含笑的柔软嘴唇——即使他们两个人都没有承认过“恋人”这件事,可是谁会在乎呢?——毕竟所有人都知道他爱她呀。“您就不要再调侃我了吧……”“怎么会?”玛格丽特故作诧异,“只是你选的这个人不是凯亚队长我们还都挺惊讶的,当年不少人看好你们两个呢……哎呀,人可真不禁提呢。”老板娘的话尾一转,化成一声轻飘飘地笑音,我一回头,对上了站在门口的凯亚·亚尔伯里奇。他仍是那副样子,看起来没什么变化,只是目光在落在我身上的时候分明却又停驻了好一会,半天才重新扬起笑脸,意外的并不见多少疏离之色。“好久不见。”“你们两位在这儿好好聊聊吧~”玛格丽特一拍手,笑眯眯的说道:“我呢,去找两个漂亮的酒瓶——真的不用多带点吗?王牌酒保难得的心血之作,不多尝尝就太浪费啦。”我无奈道:“两瓶就够啦,我们喝不了那么多的。”凯亚似乎怔了一下。“……我们?”他极慢的念了一遍这个词,像是在感受什么拒绝承认的残酷真实。但是最后,他也只是若无其事地笑了笑,垂下的眼睫掩住了那只星星的眸子,声音并没有多少变化:“……看起来比起久别重逢的客套话,我应该先说声恭喜才对?”我看着他的眼睛,严格来说不应该接下这声恭喜,但是如果在这里解释好像更不应该,凯亚·亚尔伯里奇只是很安静的等着我,像是在等我的一个迟来的答案。“谢谢。”我彬彬有礼的回答道。“……”骑兵队长没有说话,但是他唇角的弧度明显浅了几分。“那真不错。”他清了清嗓子,声音如常,“我真的有点羡慕那个幸运至极的家伙了……”他轻笑起来,似乎只是单纯因为对话的需要才看着我,只是眼神恍惚,有些奇妙的空洞感。“我从很久之前就想过,真的遇到了那个想要共度一生的人的话,那么多迟疑一秒都是对未来幸福的一种浪费。”我不知道如何回答这句话,但很快凯亚就自己继续说了下去,像是在问我,更像是一种神经质地自我说服:“他抓住了这个机会,对嘛?”如果当时自己追上去的话,会不会有些其他的结果?不,应该是没有这个如果的。他又笑起来。因为他连是否要迈入晨曦酒庄的大门都迟疑了那么久啊。“那么……”凯亚看起来无比回避这个话题,可偏偏还要自虐式的想要继续多问点什么:“他对你好吗?”我忽然就想起来和他很久之前的谈话,其实当时应该不算是什么玩笑,凯亚·亚尔伯里奇说话的时候究竟藏了多少真心实意大概只有这个男人自己知道;只是时过境迁,竟然也只能用玩笑来形容他当时说过的话了。于是我笑笑,随口说道:“他对我不好的话,你要给他下毒吗?”凯亚没有立刻回答我的问题,他只是意味深长的看着我,笑容有些微妙的冷。“也不是不行。”6唉。醋缸不在这里,万幸。7“什么也不是不行?”达达利亚的声音出现的那一刻,我的笑容也跟着僵在了嘴角。“你怎么进来了!?”“你半天没出来嘛……我就跟进来看看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自称阿贾克斯只是“普通至冬旅客”的青年很委屈的回答道,他很自然地接过了玛格丽特老板娘递来的两瓶酒,伸手牵着我准备离开。“我们还有些别的事情,先走啦。”凯亚没有回答,对方的态度毫无敌意,这让他做好的所有准备都没有后续发挥的理由。他垂下目光,看向那自然而然十指相扣的两只手,许久不曾说话。为什么是他呢。8唯独这件事,没有人能给凯亚·亚尔伯里奇先生一个足以说服他的答案,或者说,男人在这方面总是喜欢用各种各样的借口逃避那个再显而易见不过的残酷事实。他想说达达利亚并非一个正确的选择,阿贾克斯并不是适合她的良配,但事实如此,似乎也无法拿出更多的理由来驳斥对方。至于为什么是这小子?——好巧不巧,罗莎莉亚也有同样的疑问。不过寡言的修女不会像凯亚那样暴露自己,阿贾克斯是无比张扬的性子,想要知道他的行踪甚至不需要特意打听,随便听一听酒馆的闲聊就能知道了;他不会错过蒙德城内外所有有趣的演艺表演,除了西风教会的唱诗班,就连城外路过的流浪舞团他都知道什么时候会来。“我们一起走了小半个月呢,阿贾克斯很厉害,一开始就知道我们的目的地一致,所以也算得上是同行一路了。”提前过来在蒙德城采买物资的乐团小哥很得意地说道,“但是他们两个走的有时慢有时快,偶尔也会不知道跑到哪里去,所以也不需要特意去等他们啦……反正如果大家晚上停下来要开篝火晚会的话,他和他的恋人一定会来一起玩的。”在罗莎莉亚的印象中,她不是格外偏好热闹的孩子。只不过,她现在更在意另外一个词。“恋人?”“当然啦。”这年轻人坦坦荡荡的笑起来,没有丝毫迟疑:“他们两个虽然没和我们说太多自己的事情也没承认什么,但是肯定是恋人吧?”他很笃定地点点头,又强调了一遍:“至少是恋人的关系呢……所有人都看得出来啦。”罗莎莉亚没有说话。但是她感觉自己眉头紧皱的力度稍微缓和了一点。9小伙子来自一支规模不大的流浪舞团,也许是漂泊太久,团长和大部分成员终于决定回到自己久违的故乡,所以他们这一次没有选择任何一个城市停留太久。阿贾克斯只是凑巧加入了他们,他给出的报酬丰厚到让团长不需要考虑如何停下来积累盘缠,只需要心无旁骛用最快速度的回到他们的故乡就可以了。那名年轻人没有要求任何东西,他唯一带着的就只有他的恋人,一名叫星星的姑娘,她真好看啊,不是嘛?不止是名字,真的就像一颗星星一样美丽。偶尔他们会点燃篝火围成一团,风情万种的舞娘随着音乐随心起舞,这时的乐团不需要去迁就任何一位难缠的客人,他们的舞蹈是自由的,音乐是自由的,歌声和笑声也是自由的,他们在星空下起舞,在流浪的风中歌唱,乐团的其他人饮酒笑闹,时不时会有醺然的伙伴加入火焰旁边的舞蹈。阿贾克斯偶尔也会跟着加入他们,那名来自至冬的青年意外的跳的比许多人都好,而星星并不会加入他们,只是安静地坐在一边看着他微笑。这一次他们在蒙德的平原停下脚步,阿贾克斯喝多了从蒙德带来的美酒,只有两瓶,一贯大方的青年这一次却吝啬地连一滴酒液也不愿分享。他一个人就喝了一瓶多,这让他的舞步也有些凌乱的踉跄。乐团的其他人看着他,他们大笑着,叫闹着,看着青年不小心扯掉了舞娘华丽的头纱,那秾艳的红纱随风飘荡着,在舞娘遗憾的叹息中,红色的头纱像是团柔软的艳丽云絮在空中随心所欲的飞舞,只是那抹红并未飘离太远,最后兜兜转转,轻飘飘地落在了其中某个人的身上。于是舞娘也笑了起来,先一步跑过去,把那头纱方方正正的罩在了星星的头上。——多像璃月的新娘呀。他们起哄道。阿贾克斯,你的新娘在这儿呢。他们嬉笑着,推搡着,把脚步故作虚浮的青年推到了他的恋人的面前,看着他哼唧着和对方撒娇,在对方无奈的注视中忽然掀开她头顶红纱的一角,于人群愈发热烈的欢呼声中,青年带着得逞的狡猾笑意钻入那抹明亮的红色之下俯身去亲吻恋人含笑的柔软嘴唇——即使他们两个人都没有承认过“恋人”这件事,可是谁会在乎呢?——毕竟所有人都知道他爱她呀。“您就不要再调侃我了吧……”“怎么会?”玛格丽特故作诧异,“只是你选的这个人不是凯亚队长我们还都挺惊讶的,当年不少人看好你们两个呢……哎呀,人可真不禁提呢。”老板娘的话尾一转,化成一声轻飘飘地笑音,我一回头,对上了站在门口的凯亚·亚尔伯里奇。他仍是那副样子,看起来没什么变化,只是目光在落在我身上的时候分明却又停驻了好一会,半天才重新扬起笑脸,意外的并不见多少疏离之色。“好久不见。”“你们两位在这儿好好聊聊吧~”玛格丽特一拍手,笑眯眯的说道:“我呢,去找两个漂亮的酒瓶——真的不用多带点吗?王牌酒保难得的心血之作,不多尝尝就太浪费啦。”我无奈道:“两瓶就够啦,我们喝不了那么多的。”凯亚似乎怔了一下。“……我们?”他极慢的念了一遍这个词,像是在感受什么拒绝承认的残酷真实。但是最后,他也只是若无其事地笑了笑,垂下的眼睫掩住了那只星星的眸子,声音并没有多少变化:“……看起来比起久别重逢的客套话,我应该先说声恭喜才对?”我看着他的眼睛,严格来说不应该接下这声恭喜,但是如果在这里解释好像更不应该,凯亚·亚尔伯里奇只是很安静的等着我,像是在等我的一个迟来的答案。“谢谢。”我彬彬有礼的回答道。“……”骑兵队长没有说话,但是他唇角的弧度明显浅了几分。“那真不错。”他清了清嗓子,声音如常,“我真的有点羡慕那个幸运至极的家伙了……”他轻笑起来,似乎只是单纯因为对话的需要才看着我,只是眼神恍惚,有些奇妙的空洞感。“我从很久之前就想过,真的遇到了那个想要共度一生的人的话,那么多迟疑一秒都是对未来幸福的一种浪费。”我不知道如何回答这句话,但很快凯亚就自己继续说了下去,像是在问我,更像是一种神经质地自我说服:“他抓住了这个机会,对嘛?”如果当时自己追上去的话,会不会有些其他的结果?不,应该是没有这个如果的。他又笑起来。因为他连是否要迈入晨曦酒庄的大门都迟疑了那么久啊。“那么……”凯亚看起来无比回避这个话题,可偏偏还要自虐式的想要继续多问点什么:“他对你好吗?”我忽然就想起来和他很久之前的谈话,其实当时应该不算是什么玩笑,凯亚·亚尔伯里奇说话的时候究竟藏了多少真心实意大概只有这个男人自己知道;只是时过境迁,竟然也只能用玩笑来形容他当时说过的话了。于是我笑笑,随口说道:“他对我不好的话,你要给他下毒吗?”凯亚没有立刻回答我的问题,他只是意味深长的看着我,笑容有些微妙的冷。“也不是不行。”6唉。醋缸不在这里,万幸。7“什么也不是不行?”达达利亚的声音出现的那一刻,我的笑容也跟着僵在了嘴角。“你怎么进来了!?”“你半天没出来嘛……我就跟进来看看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自称阿贾克斯只是“普通至冬旅客”的青年很委屈的回答道,他很自然地接过了玛格丽特老板娘递来的两瓶酒,伸手牵着我准备离开。“我们还有些别的事情,先走啦。”凯亚没有回答,对方的态度毫无敌意,这让他做好的所有准备都没有后续发挥的理由。他垂下目光,看向那自然而然十指相扣的两只手,许久不曾说话。为什么是他呢。8唯独这件事,没有人能给凯亚·亚尔伯里奇先生一个足以说服他的答案,或者说,男人在这方面总是喜欢用各种各样的借口逃避那个再显而易见不过的残酷事实。他想说达达利亚并非一个正确的选择,阿贾克斯并不是适合她的良配,但事实如此,似乎也无法拿出更多的理由来驳斥对方。至于为什么是这小子?——好巧不巧,罗莎莉亚也有同样的疑问。不过寡言的修女不会像凯亚那样暴露自己,阿贾克斯是无比张扬的性子,想要知道他的行踪甚至不需要特意打听,随便听一听酒馆的闲聊就能知道了;他不会错过蒙德城内外所有有趣的演艺表演,除了西风教会的唱诗班,就连城外路过的流浪舞团他都知道什么时候会来。“我们一起走了小半个月呢,阿贾克斯很厉害,一开始就知道我们的目的地一致,所以也算得上是同行一路了。”提前过来在蒙德城采买物资的乐团小哥很得意地说道,“但是他们两个走的有时慢有时快,偶尔也会不知道跑到哪里去,所以也不需要特意去等他们啦……反正如果大家晚上停下来要开篝火晚会的话,他和他的恋人一定会来一起玩的。”在罗莎莉亚的印象中,她不是格外偏好热闹的孩子。只不过,她现在更在意另外一个词。“恋人?”“当然啦。”这年轻人坦坦荡荡的笑起来,没有丝毫迟疑:“他们两个虽然没和我们说太多自己的事情也没承认什么,但是肯定是恋人吧?”他很笃定地点点头,又强调了一遍:“至少是恋人的关系呢……所有人都看得出来啦。”罗莎莉亚没有说话。但是她感觉自己眉头紧皱的力度稍微缓和了一点。9小伙子来自一支规模不大的流浪舞团,也许是漂泊太久,团长和大部分成员终于决定回到自己久违的故乡,所以他们这一次没有选择任何一个城市停留太久。阿贾克斯只是凑巧加入了他们,他给出的报酬丰厚到让团长不需要考虑如何停下来积累盘缠,只需要心无旁骛用最快速度的回到他们的故乡就可以了。那名年轻人没有要求任何东西,他唯一带着的就只有他的恋人,一名叫星星的姑娘,她真好看啊,不是嘛?不止是名字,真的就像一颗星星一样美丽。偶尔他们会点燃篝火围成一团,风情万种的舞娘随着音乐随心起舞,这时的乐团不需要去迁就任何一位难缠的客人,他们的舞蹈是自由的,音乐是自由的,歌声和笑声也是自由的,他们在星空下起舞,在流浪的风中歌唱,乐团的其他人饮酒笑闹,时不时会有醺然的伙伴加入火焰旁边的舞蹈。阿贾克斯偶尔也会跟着加入他们,那名来自至冬的青年意外的跳的比许多人都好,而星星并不会加入他们,只是安静地坐在一边看着他微笑。这一次他们在蒙德的平原停下脚步,阿贾克斯喝多了从蒙德带来的美酒,只有两瓶,一贯大方的青年这一次却吝啬地连一滴酒液也不愿分享。他一个人就喝了一瓶多,这让他的舞步也有些凌乱的踉跄。乐团的其他人看着他,他们大笑着,叫闹着,看着青年不小心扯掉了舞娘华丽的头纱,那秾艳的红纱随风飘荡着,在舞娘遗憾的叹息中,红色的头纱像是团柔软的艳丽云絮在空中随心所欲的飞舞,只是那抹红并未飘离太远,最后兜兜转转,轻飘飘地落在了其中某个人的身上。于是舞娘也笑了起来,先一步跑过去,把那头纱方方正正的罩在了星星的头上。——多像璃月的新娘呀。他们起哄道。阿贾克斯,你的新娘在这儿呢。他们嬉笑着,推搡着,把脚步故作虚浮的青年推到了他的恋人的面前,看着他哼唧着和对方撒娇,在对方无奈的注视中忽然掀开她头顶红纱的一角,于人群愈发热烈的欢呼声中,青年带着得逞的狡猾笑意钻入那抹明亮的红色之下俯身去亲吻恋人含笑的柔软嘴唇——即使他们两个人都没有承认过“恋人”这件事,可是谁会在乎呢?——毕竟所有人都知道他爱她呀。“您就不要再调侃我了吧……”“怎么会?”玛格丽特故作诧异,“只是你选的这个人不是凯亚队长我们还都挺惊讶的,当年不少人看好你们两个呢……哎呀,人可真不禁提呢。”老板娘的话尾一转,化成一声轻飘飘地笑音,我一回头,对上了站在门口的凯亚·亚尔伯里奇。他仍是那副样子,看起来没什么变化,只是目光在落在我身上的时候分明却又停驻了好一会,半天才重新扬起笑脸,意外的并不见多少疏离之色。“好久不见。”“你们两位在这儿好好聊聊吧~”玛格丽特一拍手,笑眯眯的说道:“我呢,去找两个漂亮的酒瓶——真的不用多带点吗?王牌酒保难得的心血之作,不多尝尝就太浪费啦。”我无奈道:“两瓶就够啦,我们喝不了那么多的。”凯亚似乎怔了一下。“……我们?”他极慢的念了一遍这个词,像是在感受什么拒绝承认的残酷真实。但是最后,他也只是若无其事地笑了笑,垂下的眼睫掩住了那只星星的眸子,声音并没有多少变化:“……看起来比起久别重逢的客套话,我应该先说声恭喜才对?”我看着他的眼睛,严格来说不应该接下这声恭喜,但是如果在这里解释好像更不应该,凯亚·亚尔伯里奇只是很安静的等着我,像是在等我的一个迟来的答案。“谢谢。”我彬彬有礼的回答道。“……”骑兵队长没有说话,但是他唇角的弧度明显浅了几分。“那真不错。”他清了清嗓子,声音如常,“我真的有点羡慕那个幸运至极的家伙了……”他轻笑起来,似乎只是单纯因为对话的需要才看着我,只是眼神恍惚,有些奇妙的空洞感。“我从很久之前就想过,真的遇到了那个想要共度一生的人的话,那么多迟疑一秒都是对未来幸福的一种浪费。”我不知道如何回答这句话,但很快凯亚就自己继续说了下去,像是在问我,更像是一种神经质地自我说服:“他抓住了这个机会,对嘛?”如果当时自己追上去的话,会不会有些其他的结果?不,应该是没有这个如果的。他又笑起来。因为他连是否要迈入晨曦酒庄的大门都迟疑了那么久啊。“那么……”凯亚看起来无比回避这个话题,可偏偏还要自虐式的想要继续多问点什么:“他对你好吗?”我忽然就想起来和他很久之前的谈话,其实当时应该不算是什么玩笑,凯亚·亚尔伯里奇说话的时候究竟藏了多少真心实意大概只有这个男人自己知道;只是时过境迁,竟然也只能用玩笑来形容他当时说过的话了。于是我笑笑,随口说道:“他对我不好的话,你要给他下毒吗?”凯亚没有立刻回答我的问题,他只是意味深长的看着我,笑容有些微妙的冷。“也不是不行。”6唉。醋缸不在这里,万幸。7“什么也不是不行?”达达利亚的声音出现的那一刻,我的笑容也跟着僵在了嘴角。“你怎么进来了!?”“你半天没出来嘛……我就跟进来看看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自称阿贾克斯只是“普通至冬旅客”的青年很委屈的回答道,他很自然地接过了玛格丽特老板娘递来的两瓶酒,伸手牵着我准备离开。“我们还有些别的事情,先走啦。”凯亚没有回答,对方的态度毫无敌意,这让他做好的所有准备都没有后续发挥的理由。他垂下目光,看向那自然而然十指相扣的两只手,许久不曾说话。为什么是他呢。8唯独这件事,没有人能给凯亚·亚尔伯里奇先生一个足以说服他的答案,或者说,男人在这方面总是喜欢用各种各样的借口逃避那个再显而易见不过的残酷事实。他想说达达利亚并非一个正确的选择,阿贾克斯并不是适合她的良配,但事实如此,似乎也无法拿出更多的理由来驳斥对方。至于为什么是这小子?——好巧不巧,罗莎莉亚也有同样的疑问。不过寡言的修女不会像凯亚那样暴露自己,阿贾克斯是无比张扬的性子,想要知道他的行踪甚至不需要特意打听,随便听一听酒馆的闲聊就能知道了;他不会错过蒙德城内外所有有趣的演艺表演,除了西风教会的唱诗班,就连城外路过的流浪舞团他都知道什么时候会来。“我们一起走了小半个月呢,阿贾克斯很厉害,一开始就知道我们的目的地一致,所以也算得上是同行一路了。”提前过来在蒙德城采买物资的乐团小哥很得意地说道,“但是他们两个走的有时慢有时快,偶尔也会不知道跑到哪里去,所以也不需要特意去等他们啦……反正如果大家晚上停下来要开篝火晚会的话,他和他的恋人一定会来一起玩的。”在罗莎莉亚的印象中,她不是格外偏好热闹的孩子。只不过,她现在更在意另外一个词。“恋人?”“当然啦。”这年轻人坦坦荡荡的笑起来,没有丝毫迟疑:“他们两个虽然没和我们说太多自己的事情也没承认什么,但是肯定是恋人吧?”他很笃定地点点头,又强调了一遍:“至少是恋人的关系呢……所有人都看得出来啦。”罗莎莉亚没有说话。但是她感觉自己眉头紧皱的力度稍微缓和了一点。9小伙子来自一支规模不大的流浪舞团,也许是漂泊太久,团长和大部分成员终于决定回到自己久违的故乡,所以他们这一次没有选择任何一个城市停留太久。阿贾克斯只是凑巧加入了他们,他给出的报酬丰厚到让团长不需要考虑如何停下来积累盘缠,只需要心无旁骛用最快速度的回到他们的故乡就可以了。那名年轻人没有要求任何东西,他唯一带着的就只有他的恋人,一名叫星星的姑娘,她真好看啊,不是嘛?不止是名字,真的就像一颗星星一样美丽。偶尔他们会点燃篝火围成一团,风情万种的舞娘随着音乐随心起舞,这时的乐团不需要去迁就任何一位难缠的客人,他们的舞蹈是自由的,音乐是自由的,歌声和笑声也是自由的,他们在星空下起舞,在流浪的风中歌唱,乐团的其他人饮酒笑闹,时不时会有醺然的伙伴加入火焰旁边的舞蹈。阿贾克斯偶尔也会跟着加入他们,那名来自至冬的青年意外的跳的比许多人都好,而星星并不会加入他们,只是安静地坐在一边看着他微笑。这一次他们在蒙德的平原停下脚步,阿贾克斯喝多了从蒙德带来的美酒,只有两瓶,一贯大方的青年这一次却吝啬地连一滴酒液也不愿分享。他一个人就喝了一瓶多,这让他的舞步也有些凌乱的踉跄。乐团的其他人看着他,他们大笑着,叫闹着,看着青年不小心扯掉了舞娘华丽的头纱,那秾艳的红纱随风飘荡着,在舞娘遗憾的叹息中,红色的头纱像是团柔软的艳丽云絮在空中随心所欲的飞舞,只是那抹红并未飘离太远,最后兜兜转转,轻飘飘地落在了其中某个人的身上。于是舞娘也笑了起来,先一步跑过去,把那头纱方方正正的罩在了星星的头上。——多像璃月的新娘呀。他们起哄道。阿贾克斯,你的新娘在这儿呢。他们嬉笑着,推搡着,把脚步故作虚浮的青年推到了他的恋人的面前,看着他哼唧着和对方撒娇,在对方无奈的注视中忽然掀开她头顶红纱的一角,于人群愈发热烈的欢呼声中,青年带着得逞的狡猾笑意钻入那抹明亮的红色之下俯身去亲吻恋人含笑的柔软嘴唇——即使他们两个人都没有承认过“恋人”这件事,可是谁会在乎呢?——毕竟所有人都知道他爱她呀。“您就不要再调侃我了吧……”“怎么会?”玛格丽特故作诧异,“只是你选的这个人不是凯亚队长我们还都挺惊讶的,当年不少人看好你们两个呢……哎呀,人可真不禁提呢。”老板娘的话尾一转,化成一声轻飘飘地笑音,我一回头,对上了站在门口的凯亚·亚尔伯里奇。他仍是那副样子,看起来没什么变化,只是目光在落在我身上的时候分明却又停驻了好一会,半天才重新扬起笑脸,意外的并不见多少疏离之色。“好久不见。”“你们两位在这儿好好聊聊吧~”玛格丽特一拍手,笑眯眯的说道:“我呢,去找两个漂亮的酒瓶——真的不用多带点吗?王牌酒保难得的心血之作,不多尝尝就太浪费啦。”我无奈道:“两瓶就够啦,我们喝不了那么多的。”凯亚似乎怔了一下。“……我们?”他极慢的念了一遍这个词,像是在感受什么拒绝承认的残酷真实。但是最后,他也只是若无其事地笑了笑,垂下的眼睫掩住了那只星星的眸子,声音并没有多少变化:“……看起来比起久别重逢的客套话,我应该先说声恭喜才对?”我看着他的眼睛,严格来说不应该接下这声恭喜,但是如果在这里解释好像更不应该,凯亚·亚尔伯里奇只是很安静的等着我,像是在等我的一个迟来的答案。“谢谢。”我彬彬有礼的回答道。“……”骑兵队长没有说话,但是他唇角的弧度明显浅了几分。“那真不错。”他清了清嗓子,声音如常,“我真的有点羡慕那个幸运至极的家伙了……”他轻笑起来,似乎只是单纯因为对话的需要才看着我,只是眼神恍惚,有些奇妙的空洞感。“我从很久之前就想过,真的遇到了那个想要共度一生的人的话,那么多迟疑一秒都是对未来幸福的一种浪费。”我不知道如何回答这句话,但很快凯亚就自己继续说了下去,像是在问我,更像是一种神经质地自我说服:“他抓住了这个机会,对嘛?”如果当时自己追上去的话,会不会有些其他的结果?不,应该是没有这个如果的。他又笑起来。因为他连是否要迈入晨曦酒庄的大门都迟疑了那么久啊。“那么……”凯亚看起来无比回避这个话题,可偏偏还要自虐式的想要继续多问点什么:“他对你好吗?”我忽然就想起来和他很久之前的谈话,其实当时应该不算是什么玩笑,凯亚·亚尔伯里奇说话的时候究竟藏了多少真心实意大概只有这个男人自己知道;只是时过境迁,竟然也只能用玩笑来形容他当时说过的话了。于是我笑笑,随口说道:“他对我不好的话,你要给他下毒吗?”凯亚没有立刻回答我的问题,他只是意味深长的看着我,笑容有些微妙的冷。“也不是不行。”6唉。醋缸不在这里,万幸。7“什么也不是不行?”达达利亚的声音出现的那一刻,我的笑容也跟着僵在了嘴角。“你怎么进来了!?”“你半天没出来嘛……我就跟进来看看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自称阿贾克斯只是“普通至冬旅客”的青年很委屈的回答道,他很自然地接过了玛格丽特老板娘递来的两瓶酒,伸手牵着我准备离开。“我们还有些别的事情,先走啦。”凯亚没有回答,对方的态度毫无敌意,这让他做好的所有准备都没有后续发挥的理由。他垂下目光,看向那自然而然十指相扣的两只手,许久不曾说话。为什么是他呢。8唯独这件事,没有人能给凯亚·亚尔伯里奇先生一个足以说服他的答案,或者说,男人在这方面总是喜欢用各种各样的借口逃避那个再显而易见不过的残酷事实。他想说达达利亚并非一个正确的选择,阿贾克斯并不是适合她的良配,但事实如此,似乎也无法拿出更多的理由来驳斥对方。至于为什么是这小子?——好巧不巧,罗莎莉亚也有同样的疑问。不过寡言的修女不会像凯亚那样暴露自己,阿贾克斯是无比张扬的性子,想要知道他的行踪甚至不需要特意打听,随便听一听酒馆的闲聊就能知道了;他不会错过蒙德城内外所有有趣的演艺表演,除了西风教会的唱诗班,就连城外路过的流浪舞团他都知道什么时候会来。“我们一起走了小半个月呢,阿贾克斯很厉害,一开始就知道我们的目的地一致,所以也算得上是同行一路了。”提前过来在蒙德城采买物资的乐团小哥很得意地说道,“但是他们两个走的有时慢有时快,偶尔也会不知道跑到哪里去,所以也不需要特意去等他们啦……反正如果大家晚上停下来要开篝火晚会的话,他和他的恋人一定会来一起玩的。”在罗莎莉亚的印象中,她不是格外偏好热闹的孩子。只不过,她现在更在意另外一个词。“恋人?”“当然啦。”这年轻人坦坦荡荡的笑起来,没有丝毫迟疑:“他们两个虽然没和我们说太多自己的事情也没承认什么,但是肯定是恋人吧?”他很笃定地点点头,又强调了一遍:“至少是恋人的关系呢……所有人都看得出来啦。”罗莎莉亚没有说话。但是她感觉自己眉头紧皱的力度稍微缓和了一点。9小伙子来自一支规模不大的流浪舞团,也许是漂泊太久,团长和大部分成员终于决定回到自己久违的故乡,所以他们这一次没有选择任何一个城市停留太久。阿贾克斯只是凑巧加入了他们,他给出的报酬丰厚到让团长不需要考虑如何停下来积累盘缠,只需要心无旁骛用最快速度的回到他们的故乡就可以了。那名年轻人没有要求任何东西,他唯一带着的就只有他的恋人,一名叫星星的姑娘,她真好看啊,不是嘛?不止是名字,真的就像一颗星星一样美丽。偶尔他们会点燃篝火围成一团,风情万种的舞娘随着音乐随心起舞,这时的乐团不需要去迁就任何一位难缠的客人,他们的舞蹈是自由的,音乐是自由的,歌声和笑声也是自由的,他们在星空下起舞,在流浪的风中歌唱,乐团的其他人饮酒笑闹,时不时会有醺然的伙伴加入火焰旁边的舞蹈。阿贾克斯偶尔也会跟着加入他们,那名来自至冬的青年意外的跳的比许多人都好,而星星并不会加入他们,只是安静地坐在一边看着他微笑。这一次他们在蒙德的平原停下脚步,阿贾克斯喝多了从蒙德带来的美酒,只有两瓶,一贯大方的青年这一次却吝啬地连一滴酒液也不愿分享。他一个人就喝了一瓶多,这让他的舞步也有些凌乱的踉跄。乐团的其他人看着他,他们大笑着,叫闹着,看着青年不小心扯掉了舞娘华丽的头纱,那秾艳的红纱随风飘荡着,在舞娘遗憾的叹息中,红色的头纱像是团柔软的艳丽云絮在空中随心所欲的飞舞,只是那抹红并未飘离太远,最后兜兜转转,轻飘飘地落在了其中某个人的身上。于是舞娘也笑了起来,先一步跑过去,把那头纱方方正正的罩在了星星的头上。——多像璃月的新娘呀。他们起哄道。阿贾克斯,你的新娘在这儿呢。他们嬉笑着,推搡着,把脚步故作虚浮的青年推到了他的恋人的面前,看着他哼唧着和对方撒娇,在对方无奈的注视中忽然掀开她头顶红纱的一角,于人群愈发热烈的欢呼声中,青年带着得逞的狡猾笑意钻入那抹明亮的红色之下俯身去亲吻恋人含笑的柔软嘴唇——即使他们两个人都没有承认过“恋人”这件事,可是谁会在乎呢?——毕竟所有人都知道他爱她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