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无限流里的病弱弟弟
作者:十里清欢      更新:2022-12-17 14:07      字数:6739
  “这个人怎么这么不要脸啊!”林然急忙跑到悬崖边上看了一下被砍断的吊桥,震惊不已的瞪大了双眼,“他们倒是跑了,可我们怎么办?”

  其他人也是愤怒的很,秦虓这一个小队的人简直是把不要脸发挥到了极致,先是在他们和鱼头怪打得筋疲力尽的时候跳出来抢通关钥匙,这下又把他们扔给野人独自逃命。

  合着他们辛辛苦苦半天,都是为替别人做嫁衣不成?

  林然气的吹胡子瞪眼,垂在双侧的手紧紧的捏成了拳头,愤恨地看了一眼对面的八个人,隔着空空荡荡的山谷怒吼出声,“你们不要太得意,下次再遇到,我一定要了你们的狗命!”

  两座山峰之间是看不见底的深涧,林然的话被风吹向远方,碰到山脉又化作回声传了回来,秦虓自然也是听到了这些。

  他勾着唇瓣冷笑了一声,脸上带着得意的表情,“那就看你们有没有本事从这些野人的手里活下来了。”

  说完,他头也不回的带着人离开。

  一群人气得要死,可隔着陡峭的悬崖峭壁,终究还是无法做些什么。

  “该死的!”苏睿满脸愤恨,心中还有些懊悔,“早知道他们那边还能藏着一个匕首,我就把我自己的匕首也藏起来了。”

  “搞得现在我们都赤手空拳的,只能任由这些野人的摆布。”

  “用不着和他们置气,”时喻的眸光清冷若寒山之雪,透亮极了,“这里可是野人的大本营,他们没有那么容易逃掉的。”

  苏睿眨了眨眼睛,带着些许的疑惑,“真的?”

  时喻没有回答他的话,因为就在他的话音落下的一瞬间,那个年长的野人嘴里突然传出了一声尖锐的哨响。

  紧接着便是漫山遍野的“喔呜!喔呜!”的声音传出来。

  山脉上树木疯狂晃动,漆黑的乌鸦打着旋飞到半空,瀑布隆隆的飞溅,整个山脉都成了野人的国度。

  几个呼吸的时间过后,悬崖对面的山脉里冲出了比这边的数量还要庞大的野人,他们手中抓着藤蔓荡漾而来,惊吼声几乎响彻了天际。

  “卧槽!”就连平日里最是斯斯文文的大学霸张扬帆也不由得暴起了粗口,“竟然还有这么多的野人?”

  “真是活该,”袁吟用牙扯下一块碎布当做面纱蒙在了脸上,虽然已经把自己左脸上的伤痕给遮了起来,她却还是记得秦虓口口声声的叫她丑八怪,此时看到对方自作聪明,反而引发了野人更大怒火的行为,不由得开始幸灾乐祸了起来,“看他们这次还要怎么跑。”

  参天的树木隐天蔽日,可当那些数量极多的野人一个个全部都攀爬在树干上的时候,浓郁的绿色都好似被遮挡了起来。

  如此多的野人聚集,恍若一张遮天的大网将他们团团围在中间,再也没有了逃出去的可能。

  而更加令秦虓等人心中感到忐忑的是,这一次新出现的野人的手里拿着的并不是长矛,而是一个个威力巨大的弓/弩!

  不同于之前秦虓获得的弓箭那般每射出一箭都需要重新拉弓搭弦,这些野人手中的弓/弩是那种可以连射十发的连弩。

  之前就被吓得差点哭出声来的运动服女孩眼眶一下子就红了,她捂着嘴巴“呜呜”的不敢叫出声,整个人颤抖的厉害,腿软的完全没办法站住,只半挂在同伴的身上才堪堪撑住了身体。

  一袭白裙蹁跹的马尾女古井无波的脸上出现了一丝裂缝,她一把拉住妹妹短发女的胳膊快速挪动到秦虓的身边,一张脸绷得极紧,“怎么办?”

  秦虓的脸色也很是不好,一双眼睛阴沉沉的看不出半点的情绪。

  他的目光迅速的扫了一下周围,野人呈半包围的形式把他们围在了中间,唯一能走的地方就是方才被他们砍断了吊桥的悬崖。

  可那个悬崖几乎是呈90度直角上下,而且崖壁上几乎没有任何可以攀爬的地方,稍一不慎就会滚落万丈深渊,摔得粉身碎骨。

  前面是手中拿着连弩虎视眈眈的野人群,后方是一眼看不到尽头的无底深渊。

  他们此时仿佛就是那被放在了绞刑架上的囚犯,伸头是死,缩头还是死。

  “哈哈哈哈,”林然站在悬崖边得意洋洋,“不是跟我们说再见吗?你倒是走啊!”

  秦虓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正想要开口说话,野人们手里的弓/弩却突然射出。

  漫天的箭雨倾泻而下,从四面八方疾驰而来,带着一股要把他们所有人万箭穿心的气势。

  眼看着避无可避,秦虓直接一把扯过被吓得瑟瑟发抖的运动服女孩挡在了自己的身前。

  “噗呲——”

  闪烁着寒芒的弓/弩带着阵阵破空声疾驰而来,随后整个箭矢带着长长的一节箭身全部都没入了女孩的胸膛。

  一时之间血花飞溅,落在黄浊的瀑布的流水当中,又被瞬间冲走。

  “你……你……”女孩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她怎么也没想到她付出了信任的队长,在这种危机的时刻下,不仅没有保护她,反而拿她当成了盾牌。

  袁吟用原主的身体来挡掉下来的岩浆和碎石,秦虓用运动服女孩的身体来抵挡射向自己的利箭……

  还当真不愧是一对儿呢。

  秦虓沉着一张脸面无表情,抓住女孩的身体牢牢地护住了自己,穿着白裙的马尾女趁着机会也躲在了他的身后,可怜的运动服女孩直接就被箭矢给射成了一只刺猬。

  “为……为什么?”女孩的眼睛几乎快要从眼眶里凸出来,无数的利箭扎在她的身上,整个身体千疮百孔,可她人却还没有死透。

  沾满鲜血的手指用力地挣扎着,想要抓住一些什么东西,可她努力的够了半晌,终究还是什么都没有抓到。

  女孩满身鲜血淋漓,滴滴答答的掉落在地面上,仿若开出了一朵朵极为妖艳的花。

  时喻拧着眉沉默着,静静的看着对面的人在箭雨当中来回穿梭。

  不仅仅是秦虓这边用其他队员的身体做抵挡,短发女和光头男也是一样。

  在利箭射过来的时候,短发女因为手里有一把匕首稍微抵抗了一段时间,可她砍断箭矢的速度完全比不上野人们射过来的速度,没过一会儿,胳膊上就已经被射了两箭。

  就在她又一次转身飞速的躲避着利箭的时候,恍惚间看到了秦虓和姐姐的动作,她直接一把拽起双腿受伤没有办法躲避的另外一个女孩直接挡在了自己面前。

  与此同时,光头男也有样学样,仗着自己的力气大,直接一把拉过了瘦高个和矮胖男,在两人前前后后的保护下,毫发无伤的存活了下来。

  野人似乎并不是想要将他们赶尽杀绝,再连着两波的箭雨过后,他们也停下了攻击。

  可即便如此,方才他们射出的箭矢的数量也是极为的庞大,悬崖边的空地上密密麻麻的全部都是利箭,每一根都深深地扎入到了泥土当中。

  此时,秦虓的八人小分队也只剩下了四个人。

  无论是被秦虓拿来挡箭的女孩,被短发女当做盾牌的姑娘,还是被光头男充当保护伞的瘦高个和矮胖男,无一例外的都死在了箭雨的裹挟之下。

  虽然只死了四个人,但因为他们每一个都几乎被利箭给射成了筛子,鲜红的血液从无数的伤口当中流淌而出,从山崖上倾泻而下的瀑布冲刷在鲜血上面,将其稀释成大片大片的血水。

  此时悬崖边的草地上,一片污血荡漾,浓郁的血腥味被风吹着散开,和流水青草的芳香混合在一起,成就了一股令人作呕的腥臭味道。

  秦虓一把推开早已经死的不能再死的运动服女孩,蹲在地上半天都没有站起身,如孤狼般狠戾的染血眼眸映着大片的赤红,声音嘶哑冰冷,“棠悦?”

  “还好,死不了。”一身白裙的马尾女也就是棠悦,咬了咬牙挣扎着站了起来。

  她右腿的大腿外侧,有一根箭矢没入三尺之深,只有羽毛制成的箭尾在她起身的时候稍稍摇晃了一些。

  她的呼吸声很重,滴滴答答的鲜血沾湿了她雪白的衣裙,迅速染红了一大片。

  刚才在棠悦跟着秦虓躲在运动服女孩身后的时候,秦虓下意识的把棠悦护在了怀里,因此棠悦非常幸运的只中了一箭。

  但秦虓可就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有两根箭矢射在了他右边的臂膀上,后背上还中了三箭,每一根箭矢都深深地没入了皮肤。

  他之所以会站不起来,因为还有两根箭矢一前一后的射入了他的右脚脚踝,第二根箭矢带来的巨大冲击力直直地射在了第一根箭矢的尾巴上,从而导致第一根箭矢直接穿透了他的小腿。

  在如此缺医少药的情况下,这根穿透了他小腿的箭矢,很有可能会让他落下终身的残疾。

  棠悦眨了眨眼睛,对着秦虓伸出了一只手,“我拉你起来。”

  “不用。”秦虓深吸了一口气,用一根断箭撑着地站了起来,身体有小半的重量都压在了棠悦的身上,鲜血滴滴答答掉落,他抿着唇一言不发。

  见他还能够自己站起来,说明生命暂时还没有受到威胁,棠悦便将视线投到了自己的妹妹身上,“棠溪,你还好吗?”

  穿着皮衣的短发女,也就是棠溪,跌坐在地上半天都没有爬起来,她咬了咬牙,努力着冲着姐姐露出了一个万般苦涩的笑容,“我起不来了。”

  虽然她也拿了一个肉盾做阻挡,可那些射过来的箭雨实在是太过于密集了,而且不仅仅是前方有,左右两侧全部都是箭矢,她抵挡的很是艰难。

  一开始手臂上就被射了两箭,后来胸脯和腰间又各中了一箭,尤其是胸脯上的那支箭,似乎是刺穿了她的心脏,她只觉得自己的心脏跳动的频率越来越缓慢,浑身的气血也变得格外的冰冷,冷的她都快要喘不上气来了。光头男因为瘦高个和矮胖男两个人的遮挡,成为了活下来的四人当中唯一没有受伤的人。

  棠悦发现了妹妹的不对劲之处,非常迫切的想要前去查看她的情况,可自己这边还搀扶着秦虓根本没有办法动作,她只能用求助的眼神看向光头男,“大元哥,麻烦你帮我看一下棠溪。”

  “好。”光头男也就是刘大元,点点头应了一声,走上前去把棠溪扶了起来,“你怎么样?”

  “我……”才张口说了一个字,棠溪就猛地一下呕出了一大口鲜血,猩红的血色染遍了她的下巴和脖子,喷溅了点点血迹的面庞泛着宛若死人一般的惨白。

  “棠溪!”看到这样的一幕,棠悦再也顾不得搀扶秦虓,忍着腿上的疼痛,一瘸一拐的跑了过去。

  她颤抖着双手捧着棠溪的脸,精致的面庞上淌满了泪水,“不会有事的,你一定不会有事的!再坚持一下,你再坚持一下好不好?”

  棠溪虚弱的站立不住,眼皮都快要睁不开,她哆嗦着嘴唇,发出几声宛若刚出生的猫儿一样的语调,“姐,我想回家……”

  “好,回家,我们回家,姐姐带你回家。”棠悦紧紧的把棠溪活在自己的怀里,仿佛是搂着什么万般珍贵的绝世珍宝,“我一定会带你回去的,不要睡,千万不要睡……”

  棠溪奋力地抬起手,想要擦一擦棠悦脸上的眼泪,可才抬到了一半,却又重重的跌落了回去。

  与此同时,那双不断的颤抖着的眼皮也终于停了下来,紧紧的合在一起,再也不会睁开。

  “棠溪——”

  棠悦死死的抱着棠溪的尸体发出一身宛若野兽一般痛苦的哀嚎,整个人悲痛欲绝,那双漂亮的眼眸里满是血红,宛若一只陷入到了绝境的小兽。

  虽然时喻这边队伍里的人并没有伤亡,可看到对面这般的悲痛欲绝,众人心里也有些不太好受。

  张杨帆紧紧的抓着李卓的胳膊,小心翼翼地说了一句,“好可怜啊,原本是双胞胎一起出来玩游戏,可眨眼间就变得天人两隔,我们该不会也死在这里吧?”

  李卓拍了拍他的手,以做安抚,“你放心,我们队伍里的人不像对面那么的卑鄙无耻,我们大家齐心协力,一定可以闯过关卡,重新回到现实世界的。”

  “得了吧,”听到两个人的感慨,林然狠狠地翻了一个白眼,“你有那个闲时间去可怜一下这对姐妹,怎么不可怜可怜那四个被他们当做挡箭牌被箭射死了的队友?”

  “妹妹死了她悲痛欲绝,可那几个被射成了刺猬的人就活该为他们挡箭吗?”冷冷的嗤笑了一声,林然满脸的冷漠,“我觉得他们就是活该。”

  “这话说的倒是也没错,”苏睿很是赞同的点了点头,“要不是他们想要抛下我们独自逃跑砍断了吊桥,又怎么可能损失了一半的队友?”

  “就是,活该!”

  “拿队友为自己挡伤害的人最是卑鄙无耻了,死了还好,省得再去霍霍别人。”

  ……

  众人七嘴八舌的开始讨论,只有袁吟独自一个人垂着头默默的不吭声。

  几个人讨伐的话语宛若是刀子一般扎在了袁吟的心上,让她不由得想起了自己死死地抱住时喻的腰让她替自己挡下岩浆的一幕。在他们的眼里,她是不是也是那种卑鄙无耻,死了活该的小人呢?

  可她也只是想活着而已,在那种危机的情况下,她根本没有时间去想别的。

  不能怪她的……

  纤长的睫毛微微颤了颤,袁吟小心翼翼的看向了时喻的方向,结果就和他的视线对了个正着。

  时喻轻轻勾着唇瓣,一脸的似笑非笑。

  袁吟仿佛一下子被他的视线给烫到,立马又低下了头去,再也不敢抬起来。

  苏睿发现了她的不太正常之处,疑惑的问道,“你怎么不说话呀?你平常不是最讨厌……”

  “没有什么好说的!”苏睿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直接被袁吟粗暴的打断了,“闭嘴吧你,你以为不逃跑,这些野人就会轻而易举的放过我们了?”

  “行吧……是我话太多了。”苏睿用手捂住了嘴巴,一副再也不说一个字的样子。

  从野人围攻一直到五个队友身死,其实也不过短短几分钟的时间而已,棠悦还抱着自己妹妹的尸体嚎啕大哭呢,一大批野人就已经围了上来。

  他们动作迅速的把插在地上的箭矢给捡了回去,随后又将死去的四个人的尸体扔进了悬崖底下。

  而后又一把拉开了棠悦,在她怒目圆睁的视线下,将棠溪的尸体也抛向了悬崖。

  “我杀了你,我要杀了你!你把我妹妹还给我啊!”棠悦仿佛是疯了一般向搬着自己妹妹尸体的那两个野人冲去。

  可她赤手空拳,又怎么可能打得过一大群手握兵器的野人?

  不过短短半秒钟的时间,她身上就多了很多触目惊心的伤痕。

  不仅是素来干净整洁的白裙再也看不出原本的颜色,连那张素雅的小脸也几乎被打成了猪头。

  棠悦整个人跌坐在地上歇斯底里,宛若是一个发了疯病的疯子。

  秦虓和刘大元沉默的站在她旁边,没有任何的动作和语言。

  即便早就料到他们都有可能会死在这个游戏里,可眼睁睁的看着朋友死在自己面前,心里还是有一些不好受的。

  不顾及人的内心思绪万千,野人们又再次蜂拥而上,似乎是为了防止他们继续逃跑,直接用十分粗糙的绳子将他们给绑了起来。

  看着对面的人被绑起,时喻这边的几个人内心也不由得沉了沉,果不其然,就在对面被绑好的一瞬一下这对姐妹,怎么不可怜可怜那四个被他们当做挡箭牌被箭射死了的队友?”

  “妹妹死了她悲痛欲绝,可那几个被射成了刺猬的人就活该为他们挡箭吗?”冷冷的嗤笑了一声,林然满脸的冷漠,“我觉得他们就是活该。”

  “这话说的倒是也没错,”苏睿很是赞同的点了点头,“要不是他们想要抛下我们独自逃跑砍断了吊桥,又怎么可能损失了一半的队友?”

  “就是,活该!”

  “拿队友为自己挡伤害的人最是卑鄙无耻了,死了还好,省得再去霍霍别人。”

  ……

  众人七嘴八舌的开始讨论,只有袁吟独自一个人垂着头默默的不吭声。

  几个人讨伐的话语宛若是刀子一般扎在了袁吟的心上,让她不由得想起了自己死死地抱住时喻的腰让她替自己挡下岩浆的一幕。“想的倒是挺美好,”时喻的视线漫不经心的撇过秦虓,冰冷的语调中带着几分蔑视,“就凭你现在这弱不禁风的样子?”

  “给你脸了,是不是?”

  “他妈的再说一遍!”秦虓何曾受到过这番羞辱,此时什么组队的想法全部都被他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怎么?”时喻完全一副挑事的样子,“拿队友挡枪的人又想多找几个替死鬼了?”

  “你他妈的!”秦虓的眼神极其的凶狠,仿若是刚刚遭遇了殊死搏斗的一匹孤狼,一双染血的眼眸里充斥着冰凉和愤恨,仿佛顷刻间就可以冲上来撕碎时喻的咽喉。

  “喔呜!喔呜!”野人似乎是为了防止他们暗中商量着什么事情,立马用长矛把秦虓和时喻分开来。

  一群人被压着继续往前行走,这座原始森林无比的庞大,几乎完全看不到尽头,这一走,就直接走到了月上枝头。

  已经有一天一夜没有吃东西,又加上连续的逃亡和搏斗,一群人饿的几乎是前胸贴后背了。

  月光静悄悄的洒落,他们终于来到了野人族的部落,广袤的山顶草地上,搭建着数不尽的树屋。

  树屋一圈一圈成星斗状环绕,如众星捧月一般围绕着一座祭台,祭台的边缘堆满了干草,周围还燃烧着四个巨大的火把。

  “喔呜!喔呜!”

  留在营地里的野人看到时喻他们被压过来,一个个都开始兴奋的叫喊,随后吼叫声便连成一片,手中的长矛直指苍天。

  很快的,就有野人打开了祭台旁边的一个笼子,将时喻的人全部都给关了进去。

  这样的笼子细数起来大概有好几十个,每一个里面都装满了人类,时喻略微瞧了瞧,发现这里面关着的人类都是游戏的玩家。

  刚刚收回视线,时喻就又听到陆凌峰惊恐的声音,“这些笼子……都是用骨头做的?”

  时喻目光扫过笼子的骨头,深邃的眼眸微微沉了沉,声音略带一丝凝重,“是,而且……全部都是人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