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7

  范义归隐隐有不妙的预感，他重新掐诀，试着用英文重新说了一遍。

  良久，毫无动静。

  一般来说，只有冤魂对杀死自己的人极端恐惧，不敢靠近时，才会这样。也就是所谓鬼怕恶人。

  范义归如此安慰自己。

  ……当然，更大的可能是英文翻译版不起什么作用。

  而他又不可能请到已经回归地府、远在大洋彼岸的华籍鬼。

  范义归木着脸反省，没提前测试咒语，是我的问题。

  这时，范义归身后传来一声略显崩溃的声音：“这他妈的是哪？！”

  哥谭唯一能听懂中文、也不怕小丑的前冤魂——杰森·陶德扭曲着脸盯着范义归：“你他妈为什么在这？我他妈为什么在这？周围的这些都他妈的是什么？！”

  208

  范义归大惊失色：“杰！你为什么在这！”

  杰森怒吼：“这是我的问题！”

  209

  一阵混乱的解释后。

  杰森冷静了下来：“所以这里是阿卡姆里面。”

  他指着前面：“而那团像是污水沟里捞出来的臭泥是小丑。”

  最后他指指自己：“我是你召唤过来杀小丑的人。”

  范义归小心翼翼地纠正：“鬼。我是招鬼，但是可能哪里出了错，招来了生魂。放心，我会把你送回你的身体的。”

  210

  杰森拦住了他：“不忙。”

  他不急不缓地走向小丑，狞笑道：“我可以先帮你完成你召唤我的任务。”

  范义归立刻伸手阻拦：“等等！你还是生魂，阎王的豁免令对你不适用！”

  杰森：“那我就揍他一顿，这你也想拦我？”

  范义归诚恳地递出哭丧棒：“这个可以在净化他灵魂的同时，也在他灵魂上留下难以愈合的伤口，保证能疼上至少两个月。”

  211

  此时的阿卡姆外。

  杰森的身体一头栽倒，发出一声闷响。

  提姆立刻警觉发问：“大红？你怎么了？”

  毫无应答。

  提姆又喊了两声，依旧无人应答。

  在城里夜巡的迪克立刻道：“我去看看！”

  达米安立刻跟上。

  卡珊德拉一言不发，收起手机和望远镜，也迅速赶往阿卡姆。

  提姆凝重地更换装备准备出发，顺便呼叫神谕。

  神谕通知了搅局者和蝙蝠女侠。

  蝙蝠女侠：“你们通知布鲁斯了吗？”

  达米安：“不需要，这是我们的行动，我们会自己负责。”

  蝙蝠女侠无言以对，顺便发了一个消息给阿尔弗雷德。

  212

  还在瞭望塔的蝙蝠侠收到阿尔弗雷德的信息，立刻冲向传送通道。

  超人警觉道：“需要帮忙吗？b。”

  蝙蝠侠停下，阴沉的脸色似乎透露出些许恐惧，他声音嘶哑道：“杰森在阿卡姆外失联了，帮我找到他，超人。”

  “当然。”超人沉稳地飞向传送通道，“我向你承诺，我保证他会没事的，b。”

  闪电侠和绿灯侠对视一眼，也立刻跟上。

  闪电侠：“我们也会帮忙，蝙蝠，不用担心。”

  绿灯侠：“既然我们都在，今晚就绝不会让任何一个人出事。”

  其他人也想跟上，蝙蝠侠制止了他们：“这也许是个陷阱，瞭望塔需要人手，时刻注意其他地方。”

  蝙蝠侠转身进入传送通道，接通了神谕的小队通讯：“我们晚点再讨论你们为什么不第一时间通知我，现在，听我指挥。”

  213

  小丑牢房里的两魂尚不知道外面搞出了多大动静。

  杰森正手持范义归的哭丧棒狠揍小丑。

  小丑黑泥在拼命扭动挣扎，发出混合着惨叫和尖笑的噪音音波攻击。

  范义归缩在角落，欲言又止，止又欲言。

  半晌，杰森终于停止了，他困惑地用哭丧棒抵住黑泥翻动：“我怎么感觉这恶心玩意儿颜色根本没有变淡？”

  范义归终于出声：“你知道，有时候考试拿零分，是因为最低只有零分，对吧？”

  杰森发出一声恶心的声音。

  他把哭丧棒扔还范义归：“现在怎么办？”

  范义归收回哭丧棒，拿出拘魂索把小丑黑泥牢牢捆住：“既然哭丧棒都净化不了他身上的罪恶，那我只能带他去接受审判。”

  214

  超人已经把杰森的身体和他的机车带回了蝙蝠洞：“我用x视线检查过，他一切都好，只是睡着了。但奇怪的是，我无论如何都无法唤醒他。”

  蝙蝠侠沉稳道：“我会接手他的检查。”他顿了顿，“谢谢你，克拉克。”

  超人笑了：“永远为你服务。”

  闪电侠汇报：“呃，不好意思打断你们，但是我和绿灯没有在附近发现任何异常。”

  神谕：“夜翼他们已经检查了整个阿卡姆，没发现任何问题。除了小丑房间的监控时不时出现卡顿，以及小丑在尖叫和大笑——夜翼说那个声音不太正常。”

  蝙蝠侠低声回道：“那么，现在你们都可以离开了。接下来是我的工作。”

  超人/闪电侠/神谕：“不！”

  蝙蝠侠：……

  蝙蝠侠嘴角迅速下撇，好极了，今天又是被违抗命令的一天。

  作者有话要说：如果你仔细观察，就会发现，今晚极其和谐。

  是人是鬼都在秀，只有小丑在挨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