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555的描述中，姜茉对这个世界的了解又多了几分。现在这个身份不过是个壳子，等到剧情结束，这个壳子就必须要消失。想留下来，她还要换个“壳子”才行。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怀孕的缘故，她觉得自己焦虑的情况又加重了不少，尤其是在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办的时候。甚至找不到一个人能够倾诉。积攒起来的闷气在胸口，压得她整个人这段时间十分低沉。这几天傅宴深不得不去公司处理事情。姜茉不知道是不是傅氏跟厉氏之间出了什么问题，她每次想要好好问问，却都完全等不到人回来的时候就睡着了。门被敲响，姜茉以为是管家照例给她送汤上来，都没有回头。“姜小姐是不是最近觉得心情不好？”瓷白的碗被推到了她的面前，声音却不是管家。姜茉回头，对上方姗姗关切的眼神。姜茉：“……没有。”她轻轻笑了下，捏着勺子在碗里轻轻搅动：“你怎么过来了？今天没在俱乐部吗？”瓷器碰撞的声响很清脆。在屋内格外明显。方姗姗刚才看到了姜茉眉头紧锁的样子，这会儿再看她若无其事的笑，总觉得别扭。但她觉得自己也不是很会安慰人，想了半天，只能放弃安慰的想法，回答姜茉的问题。“俱乐部没什么事，最近在备战年后的比赛，我就在约了训练赛的时候过去盯着就可以了。”方姗姗问道：“有不少新的赞助找上门，不知道姜小姐有没有什么看法？”他们战队的成绩十分亮眼，再加上kwl之前的那一通操作，差不多把之前的名声都给败完了。虽然没怎么再去俱乐部，但姜茉还是有时不时去关注一下战队的情况。毕竟这是自己手上的第一支战队。想起之前看到的新闻，主动问道：“我听说最近kwl的中单想离队？”“嗯。”方姗姗轻轻点头：“不过kwl那边不打算放人，现在情况似乎有点复杂。”“我昨天听万风说，可能要跟kwl战队的人因为这件事拉扯好长时间。”她叹了口气：“这种事情还是太麻烦了。”姜茉挑了下眉：“万风跟你说的？”“是呀。”方姗姗：“我也算有一点懂这方面，所以他就想问问我，我给了一些意见。”刚说完，她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方姗姗看了一眼屏幕，脸上露出纠结的神情，然后挂断了。姜茉余光瞥见上面的名字，不动声色地挪开眼神，问道：“你觉得万风人怎么样？”“万风？我觉得他是个不错的中单选手，经验充足，且拿了很多荣誉。”方姗姗奇怪道：“姜小姐问这个，是想签他吗？”姜茉弯唇：“既然他这么好，也不是不行吧？你有什么建议？”“万风虽然是个很不错的选手，但是我们的战队已经有傅知林了呀。”方姗姗：“万风的身价，不可能打替补的。”姜茉：“那你觉得，傅知林跟万风谁更厉害呢？”“这个……”方姗姗愣住了。好半天才开口：“傅知林跟万风的打法风格不同，不能比较。”姜茉想起自己早晨收到的那条信息。拿出手机，垂眸继续问道：“那在你的心里，谁更厉害？”方姗姗不知道为什么姜茉要把这个问题打破砂锅问到底，但她还是认真的思考了。然后小声道：“傅知林……吧？”姜茉弯唇，“为什么呢？”“傅知林是新人选手，潜力非常大，我觉得，以后肯定能有更优秀的表现。”方姗姗说完，声音忽然小了些：“我相信他。”姜茉长长地哦了一声，指尖划过屏幕，把手机放到了旁边。不知道为什么，方姗姗总觉得姜茉看自己的眼神带着点戏谑。匆忙地开始转移话题：“赞助的数量很多，有几个我觉得还是不错的，姜小姐可以考虑下，我把我做的资料给姜小姐看看。”她低着头在平板上找资料。姜茉盯着她纤细的手指，问道：“累吗？”好像从她跟方姗姗认识开始，她就是个总在忙忙碌碌的人。任何事情都做的非常细致完美。方姗姗摇头：“不累，而且，这是我分内的工作。”“你现在来找我，不就是休息时间吗？不要继续工作了。”姜茉牵过她的手，把平板放到了旁边：“不着急，这些事以后再说。”她被姜茉拉着在柔软的坐垫上坐下来。紧靠着姜茉，还能嗅到她身上好闻的淡淡香气。“之前我还觉得我肯定能行呢，结果最近发现，是我太自信了。”她抱着膝盖，小声道：“事情现在有点太多了，我完全忙不过来。”方姗姗那圆润润的五官，就算是愁眉苦脸，也依然十分可爱。姜茉盯着她那副碎碎念的模样，忽然觉得心情好了不少。忍不住笑了起来：“我们小天使是在怪我当甩手掌柜吗？”方姗姗本来只是想问问姜茉有没有考虑再招人的事情，猝不及防听到这么她这么说，吓了一跳。赶紧摆手：“我没有这个意思，姜小姐现在是需要休息的时候，俱乐部的事情我来就好，我只是想征求一下姜小姐的意见……”面前的小姑娘紧张到脸都红了，姜茉反倒是笑弯了眼睛。她说：“我还是想生个女儿。”“欸？”方姗姗愣了下：“什么？”话题跳跃太快，她有点反应不过来。“如果能生一个跟你一样聪明又可爱的女儿，好像也不是很亏呢。”姜茉侧过头来盯着她看：“你真的很讨人喜欢。”方姗姗这才发现，姜茉是在夸奖她。面前的人没有任何化妆品的装点，素净的一张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哪怕自己是个女孩子，被这样温柔的眼神盯着看，也忍不住脸红。方姗姗摇头，小声反驳道：“姜小姐自己就非常优秀了，未来的宝宝肯定也会很优秀的。”“我还不够好，我应该要更加努力，才能让自己成为自己想要的那样。”姜茉没有反驳她的话，只是轻轻嗯了一声，把视线转向了窗外。今天是个阴天，乌云密布，一副好像马上要下雨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