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施恩要图报
作者:行灯中下游      更新:2022-09-24 09:59      字数:2019
  在傅宴深的哄睡服务下,姜茉沐浴在哲学的光辉中,很快睡着了。

  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她才刚坐起身,一股热流涌了出来。

  姜茉:……

  她在脑海中道:“宝子,我怀疑这个世界并不是纯粹的科学世界,多少有点灵异成分在里面。”

  555:

  大清早的为什么突然说这个,怪吓人的。

  555的数据微微颤抖:“怎么说”

  姜茉:“昨天大反派才算了我的生理期,今天就准时拜访了。”

  姜茉:“我怀疑,大反派多少有点言灵在身上。”

  555:……

  它欲言又止,止言又欲:“你想没想过,生理期本来就该每个月准时到访”

  “可我每次都不准时的!”姜茉:“人的身体又不是机器,你要允许有误差。”

  555更加无语,问她:“你以前和现在,是一个生活状态吗”

  姜茉想了想,默了。

  在傅宴深的强制要求下,她已经坚持早睡早起了很久。

  更何况傅家的厨师不仅手艺好,做饭更注意营养均衡搭配。

  前世她作为辛辛苦苦板砖的社畜,规律作息是梦也就算了,平常吃饭要多糊弄有多糊弄。

  好像是有那么一点差别哈。

  问题是——

  生理期它虽然准时了,但是它的难受程度没有丝毫减损。

  姜茉紧急去洗手间收拾好自己,扑到床上宛如一条咸鱼。

  腰腹部不断涌上剧烈的疼痛感,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大概是见她太久没有下来吃早饭,管家站在门口敲门:“姜小姐,您还没起床吗”

  姜茉有气无力:“今天不舒服,不想吃了。”

  不舒服

  听着她虚弱的声音,管家焦急不已:“身体不舒服该早点通知我的,我现在就给您叫家庭医生。”

  姜茉:

  不要啊!

  然而管家根本没给她阻拦的机会,飞快从门口离开。

  只能隐约听到他焦急地抬高了声音:“不好了,先生。姜小姐生病了,我去叫家庭医生过来。”

  生病了

  傅宴深倏然起身,长腿阔步飞快推开房门。

  一向面无表情的脸上露出点担忧,看着姜茉脸色惨白的样子,摸了摸她的额头:“哪里不舒服医生很快就来。”

  姜茉:……

  人生重来算了。

  她把脸埋在枕头里,闷闷地说:“不用喊家庭医生过来。”

  傅宴深的脸上露出几分不赞同。

  姜茉:“我只是到了生理期。”

  傅宴深:……

  他放在她额头上的手都僵住了,深海般的眸子恍惚片刻,重复道:“生理期……”

  姜茉想,因为生理期到了就喊家庭医生的,不知道她是不是第一个。

  傅宴深也沉默了。

  两人相对无言。

  管家匆匆走进来:“医生说十分钟后到。姜小姐要不要喝点热水”

  “跟医生说,不用过来。”傅宴深轻咳:“她没事。”

  管家:

  闹了个乌龙的管家窘迫地下楼去叫厨房准备红糖水,而姜茉宛如搁浅的死鱼,肚皮朝上躺在床上,双眼放空。

  已死,勿扰。

  见她这副灵魂出窍的模样,傅宴深的眉头皱起,大掌主动贴在她的肚子上。

  掌心的温度从肚脐扩散开,那跗骨般的疼也有了细微的缓解。

  姜茉小脸惨白惨白,哀怨地看着他:“您今天还上班吗”

  可怜,无助,又柔弱。

  急需大反派这个人形暖宝宝。

  她眼里的渴望犹如实质,傅宴深默了片刻挪开眼。

  “公司有会议。”他又沉默了会儿,低声道:“有些事情必须要处理。”

  姜茉了然。

  在剧情里,大反派从来都不是顺风顺水的。

  傅家兄嫂去世后,他除了要面对外人的虎视眈眈,还要防备公司里人膨胀的野心。

  一直到现在,还有很多人觊觎着厉氏总裁的位置。

  稍有不慎,就想把他拉下马,吞吃殆尽。

  姜茉理解但痛苦,陷在枕头里认命:“好叭。”

  她说:“工作要紧。”

  她的生理期疼痛是从开始到结束,总不能这五六天都让大反派寸步不离地跟着她。

  她暗戳戳地看了一眼手腕上的镯子,露出几分遗憾。

  跟大反派痛觉互换的时日是那样的宝贵,但是她却没有珍惜。

  假如上天再给她一次机会,她希望所有的生理期都能失去痛觉。

  大概是她脸上的表情太过明显,傅宴深也跟着扫了一眼手镯,然后又意味深长地落在了她的脸上。

  姜茉:……

  姜茉心虚但理直气壮:“怎么了”

  傅宴深:“姜小姐有时候,真的是意外的好懂。”

  她经常出人意料,叫人猜不透她到底在想什么。

  但是有时候又什么都摆在脸上,一眼就能看穿她的想法。

  姜茉默默收敛了所有的表情,争取不让自己的垂涎太过明显。

  傅宴深看着她,良久无声地叹了口气。

  他找管家拿了根针,消毒后扎破了食指。

  殷红的血滴凝聚在他的指腹上。

  姜茉:

  她只是想想而已。

  她的生理期到底有多痛苦,只有会痛经的人才能够理解。

  大反派已经经历过一次,怎么还主动要替她承担

  仅剩的良心隐隐作痛,姜茉:“您其实也不用做到这个地步。”

  傅宴深垂眸,将血珠抹在玉镯上。

  血液无声无息得消失,熟悉的酸疼传来,男人却神色如常,只是脸上的血色浅浅褪去一层。

  “我对疼痛的耐受力更高一些。”傅宴深平静道:“这点疼不算什么。”

  最折磨人的疼痛消失,仅剩下的酸软根本算不上什么。

  姜茉浑身一轻,真心实意地感慨:“您可真是个好人。”

  傅宴深看着她,不置可否地勾起薄唇,淡淡道:“姜小姐是第一个这么说的人。”

  这世上的人恐惧他,羡慕他,嫉妒他,害怕他。

  贪图他的权势财富,畏惧他的狠辣薄情。

  唯有她,把他看成寻常人,说他是个好人。

  没了生理期折磨,姜茉精神十足。

  她抓着傅宴深的手道:“您不能这样。”

  她语重心长地教导:“人生在世,脸皮厚点。无声无息的付出只会被辜负和忽略,既然做了当然要邀功。”

  姜茉鼓励道:“大胆点,要宣传,要施恩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