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颍川县捕头管红有要事拜访
作者:等不到一城烟雨      更新:2022-11-23 02:27      字数:2221
  管红赶到仙味楼,整齐的鬓发已经有几缕散落在脸颊上,沁润了汗水后,紧贴皮肤,减少了一分凌厉,增加了一分娇羞。

  她常年练武风吹日晒而有些微黄的皮肤上,升起了红润,加上仙味楼门前的红灯笼映照之下,让管红看起来有些妩媚。

  快速起伏的胸膛,彰显了包裹紧实的衣衫下,玲珑有致的身姿。

  门口的小厮见管大捕头到来,特别是这从未见过的风情,不由愣住。

  他心中对管红母老虎的形象,顿时坍塌。

  当管红凌冽的眼神剜过来时,小厮才回过神,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母老虎的形象又顿时竖起。

  他赶忙挤出笑容,上前拱手躬身,“管捕头稀客啊,您今个怎么来了?”

  方才管红停步时,已经看到了赵元良的马车还在门口,便直接迈步朝里走去。

  “本捕头公务在身,带本捕头前往赵举人的雅间。”

  整个颍川县只有一个赵举人,小厮想都不想,立马前面带路。

  “您随小的来。”

  人的名树的影,管红刚正不阿,手段强硬,只要是颍川县的百姓,即便没有做坏事,见到管红也会下意识的惧上三分。

  管红一踏进仙味楼内,不少人定睛一瞧,便立马低下了头颅,面露惧色。

  更是有不少人悄摸掏出银子,往桌子上一放,见管红没搭理自己,扭头就跑。

  柜台后的掌柜刁兴见状,不由苦笑一下,缩了缩脖子,叹了口气道:

  “哎,本来今夜对面清和轩提前打烊,生意好了一些。”

  “这管捕头一来,本来还会坐着再喝会儿酒的客人,又跑了不少,这日子,苦啊。”

  刚收了一桌客人银子的小厮,将钱放在了刁兴身前,笑着道:

  “掌柜的,这有什么,咱们原来的东家没了,等下位东家出现前,此间挣得银钱都是您的,挣多挣少,都比之前挣的多,这日子还苦啊。”

  一说这个,刁兴精神好了不少,随后又苦哈哈道:

  “理是这么个理,但是谁知道下任东家人是怎么样的。”

  咔咔!

  刁兴捏起一粒瓜子磕着,将壳皮吐出后,缅怀道:

  “早之前一直给叶家干,叶公子虽是个纨绔,但从不管账,也时不时的赐下赏钱,舒服的很。”

  “后来跟着赌坊李东家,虽然他是个坏的,也不给咱们赏钱,但咱仙味楼成了颍川县第一大酒楼,挣得也不少,而且东家面子上对咱也过得去,日子算下来也不算差。”

  “两任东家说起来,都算是好的,若后续的东家是个严苛的,那咱们的好日子就彻底的到头了。”

  “说不定,以后的新东家将咱们辞了也不无可能,再找活计,可没现在这么舒坦了。”

  小厮一想,也确实是这么个理,脸上的笑容顿时消散。

  他也不顾刁兴的白眼,愁眉苦脸的叹着气,并伸手拿了几粒瓜子磕了磕之后,扭头看向了敞开的大门对面,那虽紧闭门扉,却灯火通明的清和轩。

  小厮透着激灵的眼珠子一亮,探头伸进柜台,凑到刁兴耳边,小声道:

  “掌柜的,要不您明个去清和轩同贺掌柜聊聊,看清和轩的东家要不要把咱们仙味楼收了?”

  “咱们这地方可比清和轩宽敞,而且还有不少喜爱咱楼里饭食的老客,买下来,再加上清和轩的新炒菜,他们东家血赚。”

  “并且,您跟对面贺掌柜相识多年,他也是个良善的,到时候能帮您说说好话,留下咱们应该不成问题。”

  刁兴一怔,下一瞬,眼睛就亮了起来,兴奋低语道:

  “你小子,今个脑子终于灵光了一回,说的真他姥姥的有道理。”

  “我问出来那清和轩换了新东家,但是新东家是谁却不得而知,只知道那新东家出手大方的很,动不动就是一二两银子的赏。”

  “若咱们能跟着那位东家,这以后的日子,堪比神仙啊。”

  两双放光的眼珠子,凑到了一起,两张脸都漏出了灿烂的笑容,丝毫不担心,若清和轩的东家不收了这仙味楼,他们当如何。

  在二人畅想美好未来的时候。

  管红来到了雅间外,驻足停步。

  守在门口的赵元良书童虹蕊,谢卜禸的仆从金玉,见到一身黑色武服,腰悬横刀的管红过来,下意识的拱手躬身,并好奇打量。

  前者是好奇管红为什么来了。

  后者是好奇,传闻颍川县有一位女捕头,是县令之女,当得是英姿飒爽,今日一见,果不其然。

  管红抱拳欠身道:“还请通禀谢先生和赵举人,颍川县捕头管红有要事拜访。”

  牵扯到谢卜禸,金宝出声道:“管捕头请稍等,容在下进去通禀。”嘀嗒小说网

  “有劳了。”管红敛去锋芒,恭敬抱拳。

  障门拉开又闭合。

  这短短时间内,管红眼神不着痕迹透门一扫。

  当她看到屋中木桌上摆放的六礼束脩,还有二人相谈甚欢的神情,顿时明白了赵元良今夜邀请谢卜禸所谓何意。

  不由英眉一皱,在人拜师之时,查问案情,着实是不讨喜,甚至可以说是晦气。

  “管捕头,请进来一叙。”

  谢卜禸洪亮的嗓音透过障门飘进了门外众人耳中。

  虹蕊立马拉开障门,拱手躬身请管红进去。

  “颍川县捕头管红,见过谢先生,见过赵举人。”

  管红再次恭敬抱拳躬身,朝二人行礼。

  谢卜禸身为江州文坛魁首不说,赵元良也有着举人功名在身,随时可入颍川县县衙任职。

  管红抛去县令之女的身份不说,也不过是个胥吏捕头,身份地位不如二人,必须对二人恭敬有加。

  谢卜禸抬手一挥,宽大的甩动,才又将手按在了桌案上。

  因酒酣意浓而面色红润的谢卜禸,并未摆大儒架子,和蔼可亲道:

  “管捕头,且坐下相谈,不必拘礼,说起来,你那已逝阿翁,同老夫有同窗之谊,也算是一家人。”

  管红不知道这些往事,愣了一下,挤出了笑容,顺势抱拳道:

  “晚辈谢过谢先生。”

  在管红落座的时候。

  赵元良也很是热络的上前为管红添置碗筷酒盏,为其添酒。

  “不知管捕头寻夫子和在下所谓何事?”

  管红视线再次落在了六礼束脩上,故意漏出了犹豫的神情。

  场间二人都是心思细腻之人,岂会看不出管红的小心思。

  谢卜禸也笑着问道:“管捕头,但说无妨。”

  “谢先生,请恕晚辈唐突,今夜打扰,是有一桩案子想请教赵举人。”

  “哦?”

  果不其然,谢卜禸脸上笑意收敛了起来。

  赵元良微醺的酒意瞬间消失,眼神微眯,脑筋快速转动,思索着应对之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