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玄迟：“……”

  听不懂。

  这丹药能改变他外貌上的,并不能让他正成为灵兽，也不能让他听懂这声猫叫意味着什么。

  但那小白猫睁圆了眼睛，瞬不眨的看着自己，裴玄迟稍作沉默后,开：“嗷呜……”

  小白猫的耳朵顿时背到了后,云洛亭更是愣。

  这……他在说什么？

  之前那声,云洛亭当是语，并未深究话中的意,但现在,云洛亭发现，好像的听不懂裴玄迟的话。

  云洛亭茫然道：“在说什么呀？”

  见云洛亭说话，裴玄迟不声色的压下了这个问题，轻咳声说：“我跟讲我想灭了修界的事吧。”

  “好。”云洛亭尾巴收起来环在自己身边，也没有深究,可能游离在外的灵兽说话方式和他不,带着地方音，所以他才会听不懂。

  ---

  裴玄迟的声音很低，谈及任何事的时候都不夹杂感情,平铺直叙的陈述着某些事。

  云洛亭听的认，时不时还会给出应。

  裴玄迟并没有说的太过仔细,是将怎么做才能让这个修界消失的办法，尽数告诉了云洛亭。

  等说完,刚才还神采奕奕的小猫，此刻已经在垫子里蜷缩起来,轻声打起了小呼噜。

  裴玄迟想起之前云洛亭同自己说的话，心下不免轻叹，到底是谁年岁尚浅？

  “咪……”

  睡梦中,像是在说着什么。

  裴玄迟也听不懂，跳下来想恢复人形，但魔运转周后却发现，身形毫无变化。

  “……？”

  这丹药？

  裴玄迟拧眉，魔尚能运转。

  看着那熟睡的小白猫，裴玄迟上前，试图用爪子把他抱起来，但不习惯这，爪子也抱不住他。

  围着小白猫转了圈，裴玄迟低头咬住后颈，将他叼了起来。

  睡梦中的云洛亭察觉到什么，困倦的眯起眼睛，“……喵呜？”

  他能感觉到裴玄迟没有恶意，却想不出裴玄迟这是在做什么，直到被放篮子里，上还盖了层薄被。

  到熟悉的地方，云洛亭翻了个身，埋首在软垫里，不多时就睡了过去。

  裴玄迟站在旁边，透过那点缝隙看陷在其中的小白猫。

  长毛猫看起来就分柔软，鼻尖以及肉垫都是粉色，乖巧不谙世事。

  灵兽族怎么敢就这么让他自己出来。

  裴玄迟想不通。

  转身走到洞，裴玄迟以魔浇筑，重塑了部分阵法文。

  灵兽族准备的这个阵法，以防御为主，攻击为辅，在阵法传承稀缺的情况下，这种阵法确实是最适合带出来的。

  他融的攻击文，日后这阵法收起再重新展开，也是有相同作用。

  在洞坐了许久，那丹药的药效还未消失，裴玄迟走出阵法，转身投入朦胧的夜色。

  ---

  云洛亭醒来的时候，发现裴玄迟不见了。

  洞穴就这么，多个人少个人的，很容易发现，更何况他现在躺在让给裴玄迟的篮子里。

  云洛亭垂眸，掀开身上的薄被，有些狐疑自己是怎么跑到这来的。

  该不会是他睡着睡着认床，于是把睡着的裴玄迟吵醒，把他赶下去，自己霸占了这篮子吧？

  虽然感觉自己不会这么恶霸，但是睡着了的事谁说的清呢。

  再加上，裴玄迟现在确实是不见了啊。

  他还受着伤呢，这要是出去被那群修者撞见，岂不是会被抓住放血？

  及至此，云洛亭紧忙跳下来，化为人形，顾不上收拾洞中的东西，直接跑出阵法。

  然后迈出去步，就闻到了很香的烤肉的味道。

  树下，丹药失效恢复人形的裴玄迟，正挑拣着前的瓶瓶罐罐，认的模像是在做炼丹准备，而后从中挑了瓶，试着洒在了烤肉上。

  隔得远，云洛亭也能那弥漫的辣味。

  裴玄迟切下最外那层熟透了的肉，“尝尝。”

  没有碟子，筷子，就能用刀尖挑起来，薄薄层沾满了调味粉的烤肉片，不用吹，就已经是可入的。

  云洛亭说：“我还以为走了。”

  原来是去找吃的了。

  肉片焦脆不干柴，调味料的味也没有掩盖下肉身的鲜甜。

  云洛亭不免有些狐疑，“怎么还带了调味料？”

  怎么看裴玄迟都不像是会带着这些东西的人。

  “抢的。”

  云洛亭点了点头，感觉这才合理，“的伤怎么了？”

  “没什么碍。”裴玄迟说：“魔族以炼体为主，伤势是看的严重。”

  云洛亭闻言，还是递给他瓶丹药，“以防万，还是吃上丹药吧，就算不疗伤，也可以缓解疼痛。”

  有些伤对修者而言并不致命，但疼痛却半分不少。

  比起强挺着，吃些丹药缓解也好呀。

  见裴玄迟不接，云洛亭直接塞他怀里。

  下意识在瓷瓶掉下前接住，冰冷的瓷器落入掌心，却莫名让裴玄迟感觉到丝暖意。

  疼痛？

  疼痛能让他保持清醒，清醒地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这的关心，这是他第次听到。

  裴玄迟有些晃神，烤肉落下油脂没入火堆，火苗往上窜了几分，过神来，将烤肉翻了个。

  他没有说话，默默地切下烤肉递给云洛亭。

  光吃烤肉有些单调，云洛亭取了些点心，配上茶水，也算是很丰盛的顿。

  裴玄迟直给云洛亭递肉，自己却没怎么吃。

  熟了的烤肉不切下来，继续烤会焦，裴玄迟便用储物袋里的灵盏装着。

  半晌，他漫不经心道：“我不是灵兽，我是魔修。”

  “嗯？”云洛亭抿了抿唇，不明白裴玄迟为什么突然这么说。

  裴玄迟继续说：“我吃了可以化出兽形的丹药，那些正道追我是为了屠魔罢了。”

  顿了顿，他说：“可能误会了什么。”

  说话的时候，裴玄迟直盯着烤肉看，像是迫切的盯着个地方来掩饰自己的心境。

  云洛亭咬了灵果，淡淡道：“哦。”

  “……哦？”裴玄迟怔，诧异道：“怎么不生？”

  “有什么好生的。”云洛亭比他还茫然，他把裴玄迟误认成了同族，若是裴玄迟有错，也是错在没有辩驳而已。

  “杀了仙门那些人总不是假的。”云洛亭弯了弯眼睛，“别那么紧张，其他的都是小事。”

  云洛亭想提升修为，就是为了给同族报仇，让躲在灵兽族的同族，有朝日能随心所欲的在修界。

  而不是整日提心吊胆。

  相比之下，云洛亭反而对那个丹药更感兴趣，他凑过去坐到裴玄迟旁边，求知若渴的看向他，“说的那个可以变化兽形的丹药，是吃了特定的丹药，可以变成特定的灵兽吗？还是吃下以后随心所欲想变成什么？”

  “应该是，随心所欲。”

  裴玄迟自己也不确定，他拿了昨日没吃完的丹药，“我试过次。”

  云洛亭拿着这丹药也没什么用，说：“留着吧，我感觉兽形挺好看的，闲得无聊了也可以化为兽形玩玩。”

  化为兽形玩玩，对不是灵兽的修者显然没有什么吸引力。

  可裴玄迟还是认的应了声：“好。”

  “对了。”云洛亭坐起身来，正经的向他行了灵兽族的礼，“灵兽族少族长，云洛亭。”

  魔族素来不兴这种礼，正道修者的所谓礼，裴玄迟也不会学，眼下，他想了想，学着云洛亭的作，也还了他灵兽族的礼。

  “裴玄迟。”

  ---

  秘境虽然被毁了半，但还是有些偏僻的角落有灵树尚存。

  裴玄迟手的时候必然不会留手，是以他自己也不知道有哪里是可以带云洛亭去的。

  看着走在前仰头找树上灵果的云洛亭，裴玄迟突然心生懊悔。

  灭了那些修者就算了，波及这些灵树做什么。

  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救活，即使能救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结果。

  走在前的云洛亭突然停下脚步，“有没有听见脚步声？”

  裴玄迟摇了摇头，“并未听到。”

  想到灵兽族引以为傲的五感，裴玄迟散开魔，果然发现了摸索着往这边来的修者。

  他们沿途没有留下踪迹，秘境中的修者想找他的所在，没那么容易。

  那些弟子虽然多，但更多的还是成群结队的起，他们修为不高，的碰到裴玄迟，哪怕对方重伤，他们也全然不是对手，找到了也就是找死。

  裴玄迟说：“去北边。”

  “嗯？”云洛亭也察觉到了周围魔的变化，感觉裴玄迟应当知晓来者是谁，他握着干枯的树枝，问道：“是之前追的那个宗门的人？”

  “不是。”裴玄迟说：“是其他修者，秘境中的修者都想抓我去领赏。”

  宗门仙尊长老殒命，对于宗门来说是莫的耻辱，那可是他们宗门立于正道的基石。

  现在身处秘境，裴玄迟出不去，外的修者却可以直来，他们也都知道裴玄迟受了重伤，若是能把重伤的魔尊抓起来示众，也能树立宗门威望。

  这偌的秘境中，恐怕有他现在前之人，不是为了要他的命来的。

  “那我们快走。”云洛亭丢掉树枝，拉着裴玄迟便往前跑，“伤还没好呢，要不吃下丹药，我抱着跑？”

  “……不必，我已没有碍。”

  裴玄迟跟在云洛亭身后，没有要超过他的意，直看着握在自己腕上的手。

  修者可御剑，可御空而起，哪怕是宗门修为极低的弟子，都有可飞行的法器。

  更别说裴玄迟堂堂魔尊，他自己都记不清自己有多久没有这跑过。

  云洛亭就好像有用不完的精力，想来也是，幼猫向来精足。

  直到跑出那片灵果林，云洛亭这才停下来，“接下来往那边走？”

  各处都是片黑，看不出原的子，秘境中不知道太阳所在，更无法辨别方位。

  “左边。”

  裴玄迟说完，云洛亭拉着他就要走。

  裴玄迟连忙说：“等等，极北太远，我御剑带……”

  “御剑太明显了，旦被发现可就危险了，我们跑着去！”

  “等——”

  拒绝的话还未出，云洛亭跑，裴玄迟也不敢使劲把他拽来，怕手上留不住劲害云洛亭摔倒，能跟着他起跑。

  跑的时候，裴玄迟恍惚看见白色的巴掌的奶猫，跑跳的冲在前，觉得他跑得慢，跑远了还会折返来绕着他喵喵叫。

  云洛亭知道概位置，路上听到哪边有静，就绕开那边，不逞时之勇，等裴玄迟伤完全好了他们再打去也不迟。

  直线走不了，这弯弯绕绕的就比较慢。

  等跑到北边的时候，天色都变了。

  跑的有些累，云洛亭靠在边的树上平复着呼吸，“我……”转身之际，看见裴玄迟调息魔，他笑道：“还好吗？”

  裴玄迟不改色，“嗯。”

  “坐下休息会，我去周围布上阵法。”这么跑，半点灵力魔不用，谁受得了，炼体的魔修也不行。

  换了任何个养尊处优的修者，怕半路就累趴下了。

  “好。”

  云洛亭没觉得很累，可能在族中经常跑来跑去的，早已经习惯。

  这会呼吸平复下来，他转身在周围走走，这边的灵要比他刚才在的地方，灵充足的多。

  离得近了，云洛亭感觉前有很浓郁的灵。

  “这里有灵树！”

  秘境生长的灵树要比外得多。

  树干粗壮，枝繁叶茂，就是结果比较少，零星的果子挂在枝叶间，地上满是落叶，风吹，枝叶晃，更多树叶飘落。

  族中的灵树比人也高不了多少，爬起来也省力。

  这么高的树……

  云洛亭直接化为兽形，踩着树干几步窜了上去。

  裴玄迟安置好阵法来的时候，就见缕白色穿梭在片绿叶之中。

  时不时哪露出耳朵，尾巴从另个地方钻出。

  猫爪子扒拉着灵果，点点将灵果拢树叶中，‘咔’的声轻响，应该是把果子摘下来了。

  下刻，灵果从树叶中掉下来。

  云洛亭也从中探出头来，“喵呜！”

  他老早就听见裴玄迟的脚步声了，在树上爬上爬下的挑了很久，才选了这枚成色最好，最的灵果，在裴玄迟过来的时候摘下，灵是最足的。

  裴玄迟稳稳的接住那灵果，闻言还以为云洛亭是想让他帮存着，便用可以存放灵的盒子装下，以免灵果灵散去，影响味道。

  外种植的灵果多没有秘境中灵果灵充足，是这种灵是浮于表的，被摘下来，这层灵会散的很快。

  云洛亭歪了歪头，想起来他听不懂自己的话，便说：“那个灵果是送给的。”

  “记得吃，灵力散了就不好吃了。”说完，云洛亭缩了去，继续在里摘灵果。

  裴玄迟说：“把灵果扔下来，我帮接着。”

  兽形不好拿灵果，猫爪子划下果皮，灵便会泄露，是以，落在他手中的灵果，都是从上枝叶上划开的。

  云洛亭想了想，也觉得这比较方便，他们不能在同个地方待太久，于是应了声：“喵~”

  而后反应过来，裴玄迟听不懂自己说话，说：“好！”

  这摘起来就简单的多了。

  摘下来的果子需要拨开树叶，然后把果子丢下去。

  没会，果树上就剩下那些还没熟透的灵果。

  若是换了别的修者，肯定并摘走，哪怕是没有熟透的灵果，也是可以拿来炼制丹药的。

  这炼制出来的丹药，效果可能不比熟透的灵果，但凑合也能用，毕竟秘境这种地方，有时候到了才会开启，谁也无法保证，能不能等到下次秘境开。

  所以，见到灵果，要是结了果的，不管有没有熟透，都是要摘走的。

  云洛亭对炼丹没什么兴致，他摘灵果是为了吃，没成熟的灵果感不好，他自然不会摘。

  踩在树枝上，云洛亭探头往下看去，这个高度，直接跳不太稳妥。

  猫比较擅长上树，下树就……

  云洛亭想，化为人形跳下去，落地之前先用灵力短暂滞空，然后再落地。

  想的很完美，就在云洛亭运转灵力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嘶嘶’的声音。

  刹那间，白猫身上的毛炸开，作远比想的快，来不及看清是什么东西，就已经跳了下去。

  裴玄迟刚收好灵果，还以为是新的灵果，抬头看却是惊慌失措的小白猫，他下意识伸手，等过神来，已经稳稳地抱住小猫。

  顿了顿，裴玄迟不声色的将手臂收拢，将小猫往怀里带了些。

  感觉那柔软的毛毛都炸开，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他抬手，想将炸开的毛毛理顺，却觉得此举有些冒犯，指尖微，放下了手。

  是问道：“怎么了？”

  云洛亭甩甩尾巴，感觉些丢猫的脸，愤愤的抬头，看向上，却没见到蛇头。

  “喵！”云洛亭爪子拍了拍裴玄迟的手臂，爪子指着上，“喵呜！”

  太过分了！

  刚才有蛇在我耳边吓唬我！

  裴玄迟心下茫然，却能感觉到云洛亭这是生了。

  正在这时，上传来‘嘶嘶’的声音。

  条花色续尾魔蛇，缠着枝干死死的盯着云洛亭。

  裴玄迟蹙起眉头。

  云洛亭扭头冲它呲牙：“哈——”

  踩在衣衫上的爪子已经露出了爪勾。

  “这蛇有毒，别碰它。”裴玄迟将小猫抱来，说：“这种魔蛇擅长偷袭，魔蛇盘踞于灵树上，能将息降到极其微弱，令人难以察觉，再悄无声息的靠近，以毒捕获猎物。”

  别的修者摘灵果，上去可能找个地方坐下，然后伸手摘，毕竟树枝可承受不了修者在上行走。

  摘果子的时候，修者也不会使用灵力，那太耗费力。

  很多修者会在这魔蛇上吃亏，倒也不至于丧命，顶多是丢几个防御的符箓。

  小白猫在上四处走，魔蛇根找不着机会手，刚才探头要下来的时候，是唯停留的时候长了些，魔蛇也能那个时候手。

  看着被吓坏的小猫，裴玄迟抬手轻轻覆在小猫背后，没有贸然作，等了会，见云洛亭没有说什么，这才僵硬笨拙的给小猫顺毛。

  裴玄迟说：“我刚才布阵的时候见不远处有条小溪，我在那布了阵法，我们去看看有没有鱼。”

  说着，裴玄迟抱着猫转身便走。

  云洛亭楞了下，“喵呜！”不行！

  他挣扎着站起来，爪子踩在裴玄迟肩上就要往下跳。

  听‘啪嗒’声，挂在树上的那条魔蛇半截落地，头卡在树干上，蛇身干瘪，黑漆漆的血融了整个蛇身。

  刹那间，便没了魔蛇，剩下树干上点黑色的痕迹。

  云洛亭眨了眨眼睛，歪头，“喵呜？”

  裴玄迟不改色道：“去吃烤鱼吗？”

  “喵呜！”

  走！

  ---

  裴玄迟布下的阵法，水中的鱼根逃不过。

  这么会，就已经有很多的鱼撞阵法。

  来秘境的修者多会以灵兽和魔兽为食，鲜少会有人捕鱼，这条小溪中的鱼多肥的。

  以魔剔鳞，清理干净。

  云洛亭恢复人形去捡了柴火来，掉在灵树下的枯枝叶，是最好点燃的，用来烤肉还会有果木的清香。

  烤鱼用魔清洗过水已经炙烤到半熟，过火之后，没会便成熟。

  吃着烤鱼，裴玄迟问道：“从秘境出去打算去做什么？直接灵兽族吗？”

  云洛亭摇了摇头，他好不容易出来次，才不要那么早去。

  “我打算去极寒之地看看，再去皇城，听说那边没有什么修者，都是普通人，还想去……各处走走吧，也看看着偌的修界。”

  若是裴玄迟毁掉这些，他岂不就看不到了，所以，在哪之前，先看过遍。

  云洛亭问：“呢？”

  裴玄迟将烤鱼翻了个，“去极寒之地，皇城，然后……各处走走。”

  云洛亭愣，咀嚼的作都慢了下来，“……”

  裴玄迟说：“灵兽独自在外太过危险。”

  说完，他也不再说什么。

  云洛亭显然已经读懂了他的意，弯了弯眼睛，笑道：“那这岂不是会耽误灭了这个修界？”

  裴玄迟淡淡道：“陪四处转转，若是喜欢，那这修界，也算是有了可取之处，留他命如何。”

  “那我就提前……”云洛亭伸出手，五指并拢指尖向上，“劳照顾啦。”

  夕阳之下，云洛亭身白衣透出几分暖意，上洋溢轻快的笑意，裴玄迟见着，心里划过丝暖流。

  他抬手轻轻击掌，碰在云洛亭的掌心，立誓般说道：

  “我定尽我所能，护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