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几年你就在设计行业大放异彩，你的作品也顺利被老佛爷选中，你参加了巴黎时装周，你有花不完的钱和最美好的前程。”

  “最重要的是，你没见过厉璟渊，你不认识他，你没有坐过牢更没有经历过日复一日的羞辱谩骂，没有经历过被人当成试验品，被人嫉妒，被人关在厕所里跟马桶度日，这些都不会有！”

  “你拥有最完美的过去，那些才是配得上你的过去。”

  厉修痴迷地把话说完，机舱里的人浑身都冒着凉意。

  顾凉烟哆嗦着身体，她也不知道那种忽如而至的恐惧是从哪里来的，“你你在说什么鬼话！”

  “我没有说鬼话，我说的是真话。”厉修表现得有些委屈，但他那双狭长邪肆的眼，变态又疯魔的情绪正在拼命外泄，“我可以给你，我能做得到。”

  “做得到？你怎么做？”顾凉烟哭红了眼，讽刺地反问道，“难道你要重新安排我的人生，几十年，那些东西你怎么安排？”

  “很简单！

  学历经历都很简单，包括老佛爷和设计稿，明天我就让他们到位。

  至于人，多的垃圾除掉，少的部分加进来。

  不用我多说，一切自然会变成你想要的那样。”

  这种可怕的逻辑别人都不敢想，在厉修眼里都是很简单的事。

  人的生命在他眼中一文不值，命运可以改变甚至随意扰乱。

  “最难的厉璟渊，我已经解决了，剩下来的，都很容易。”

  厉修说完拍了拍顾凉烟的肩膀，最后一下，顾凉烟一愣，原本充满复杂情绪的眼眸顿时湮灭光亮，她颓然地坐在地上，认命般垂下了头。

  “疯子！你是疯子！你们都是疯子！厉家的男人是不是都中了顾凉烟的毒？

  她不过是个在家里藏男人，还朝三暮四的贱货。你们一个个都瞎了吗！”

  厉修口中的“除掉”让她整个人都不好了，她有一种可怕的猜想，可怕到自己不敢继续往下想。

  因为如果寻找顾凉烟生命里“多余”的一部分，她是顾若诗也好，是言柔也好，首当其冲！

  不堪入耳的咒骂声让厉修危险地眯起眼睛，“怎么？你想瞎？我成全你如何？”

  他不是会开玩笑的人，解开安全扣，径直走向顾若诗，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片锋利带血的刀片。

  是刚刚顾凉烟架在厉老爷子脖子上的那片。

  顾若诗当然不可能傻傻地等着，她反应还算快，不只是逃还重重撞了一下厉修，但厉修的身手比一般杀手都要厉害，刀片划过顾若诗的脸，没有伤到眼睛，但从两颊划过，血珠疯狂滚落。

  “啊！！！啊啊啊！！”

  顾若诗顾不上自己的脸，她跌跌撞撞滚到顾凉烟边上，恐惧地拉扯对方，“救我，你快救我！”

  顾凉烟没有理她，她双眼空洞眼神没有焦点，仿佛被人抽干灵魂只剩下躯壳，又好像完全沉溺于某种诡异的想象中。

  顾若诗心一惊，咬咬牙打了顾凉烟一巴掌。

  此时，飞机又开始颠簸，好似遇到了强烈的气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