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婚总裁
作者:宁归      更新:2022-09-12 08:42      字数:6777
  沧涴审视地凝视着燕近熙, 重复道:“我是你女朋友?”

  燕近熙困惑地道:“不是吗?”他眼中的爱意毫不遮掩,低哑的嗓音温柔至极,像是怕惊动了她,“还是我们已经结婚了?”

  沧涴微蹙眉,没有回答燕近熙的话, 却也没有反驳, 仅是问道:“你还记得你自己是谁吗?”

  燕近熙醒了, 但是失忆了?

  “我是谁?”

  燕近熙蹙眉, 似乎在仔细地思考。沧涴也不打扰燕近熙,就安静地坐在他身边。

  须臾,燕近熙抚在沧涴脸侧的手缓慢地下滑, 紧紧扣住了病床的床沿,精致苍白的脸上满是茫然, 反问道:“我是谁?”

  “我到底是谁?”

  燕近熙扣着床沿的手越发用力, 指关节微微泛白, 整个人都紧绷着。沧涴的眉心越发蹙紧, 她按下了床头的呼叫器,扣住了燕近熙的手:“既然想不起, 那就别想了。”

  燕近熙抬眼看向沧涴:“可我不知道我是谁了。”

  以往温润深邃的桃花眼现在变得干净而清澈,泛着一层浅浅的迷茫之色, 而且燕近熙的容貌本又精致至极。这样一副无辜又茫然的模样,任谁也不会舍得伤了他。

  沧涴微侧眼,安抚道:“我可以告诉你。”

  沧涴耐心地告诉了燕近熙他的姓名、身份等。等医生一来,沧涴便站了起来, 准备让到一旁去,燕近熙却似乎以为沧涴想要离开,立刻拉住了她的手,紧张地问:“你要离开?”

  沧涴解释道:“我不离开,医生给你检查一下身体。”

  医生也及时地道:“燕先生,你刚醒来,我们需要为你检查身体。”

  燕近熙还是不肯松开沧涴,询问医生道:“她在我身边应该不会耽误你们检查吧?”

  面前两人的绯闻,估计没多少人不知道。医生虽然年迈,但也多多少少知晓一些,他填病历的笔尖微顿:“不会。”

  得到满意的答案,燕近熙越发扣紧了沧涴的手,十指相贴,温和地询问道:“你就坐在一旁等我,好吗?”

  沧涴垂眸看了燕近熙笑得干净的燕近熙一眼,到底没有挣脱开他,转而简洁地向医生陈述了一下燕近熙醒来后的症状。

  医生蹙眉听完,又仔细地给燕近熙做了一遍检查,凝重地道:“根据沧总您的叙述,我们又为燕先生做了基本的身体检查,大致能确认燕先生现在的情况符合失忆症中全盘性失忆的症状,由于受到严重的外部刺激或脑部遭受重创而完全忘记了所有事情,包括自己的姓名、身份。”

  沧涴瞥了一眼燕近熙,问道:“那其他方面呢,一切正常吗?”

  沧涴的语气太过平淡,半点没有其他家属听见病人失忆了的惊讶,甚至一丝波澜也不起。饶是医生也诧异地抬眼看了沧涴一眼:“暂时来看一切正常,其余的检查还要等上一两个小时才能拿到结果。”

  医生在病历上记录下燕近熙的病情,又仔细地嘱咐沧涴道:“失忆症目前尚无明确的治疗措施,通常是以心理治疗为主,我们建议沧总带燕先生去他曾经去过的地方,和燕先生说一些过往印象深刻的事情。”他抬了一下眼镜,语气重了些,“但切忌过分刺激燕先生。一旦他感到有任何不适,一定立刻停止。”

  沧涴都一一地应了,等医生离开之后,她坐回燕近熙身边:“你还觉得有哪里不适吗?”

  沧涴就坐在床沿,离燕近熙很近。燕近熙似乎是习惯性地,抬手就勾住了沧涴的腰身,下颚亲昵地放在她颈项间:“让你担心了,我很好。”

  燕近熙俨然已经把沧涴当成了妻子,亲昵又随意。沧涴却不太习惯燕近熙这般的靠近,她下意识地想推开他:“我不是你的”

  然而对上燕近熙那双干净至极的眼,她的话蓦然就顿在了唇畔。

  “不是什么?”

  “没什么。”沧涴松开手。医生说过不能过分刺激燕近熙。

  ——

  到底是没忍心直接告诉燕近熙,沧涴询问过医生燕近熙可以出院之后就带着燕近熙回了盛今别墅。

  晚饭后,燕近熙在收拾厨房,沧涴坐在客厅处理公务。

  将近十五分钟后,沧涴侧身看了一眼厨房,燕近熙腰间拴着一条粉色的卡通围裙还在忙,他似乎完全没有察觉到她的目光,正专心致志地收拾着厨房。即便隔得有些远,沧涴也能看见燕近熙唇边淡淡的笑意。

  她古怪地瞥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打开手机查看席晏回复她的消息。低头间,头顶的光骤然被遮住,沧涴快速地发送完信息抬头,燕近熙正端着一盘水果站在她身边。她诧异地问道:“你收拾完了?”

  一分钟前他分明还在厨房。

  燕近熙把果盘搁在茶几上,坐在沧涴身边:“差不多了。”他用叉子叉起一粒葡萄喂到沧涴唇边,“先给你洗了一些水果。”

  燕近熙的动作太过自然,像是做了无数遍一样熟练,他的一举一动也完全表明他已经把自己当作了她的丈夫。

  沧涴的眸光微闪,咬下了唇边的葡萄:“你自己吃吧,我还有些事。”言罢,她站起身就要离开。

  燕近熙拉住沧涴的手,一把把她带入了怀中:“有什么事不能明天再做?”

  沧涴没有防备,燕近熙轻轻一拉,她就跌入了他怀里。跌下去的瞬间,她双手撑在他的胸膛,微微拉开两人的距离,解释道:“是公司的事。”

  燕近熙扣紧沧涴的腰身:“明天再处理?”

  沧涴却摇头道:“不了,还是今天处理完的好。”她拉开燕近熙扣在腰际的手,站起身,“你收拾好了就早些去睡,卧室就在我和你说的左边第一间。”

  “可我想等你一起睡。”燕近熙道。

  “不”

  沧涴才开口,门铃便响了。她道了一句“我先去开门。”便往门外而去。

  燕近熙见沧涴离开,立刻跟了上去。等燕近熙走近,沧涴已经开了门,门外是穿着黑色西装,清隽挺拔的席晏。

  岁月似乎格外优待面前这个尊贵雍容的男人,他清隽俊美的脸上没有留下一丝一毫岁月的痕迹,一身的气度却在岁月里越发沉稳儒雅,犹如历经岁月的红酒,历久弥香。

  看见沧涴身后的燕近熙,席晏儒雅地轻笑:“燕先生,我来接我的妻子回家。”

  燕近熙蹙眉:“你的妻子?”

  席晏轻笑:“是。”

  眼见席晏就要再次开口,沧涴赶紧横了他一眼,而后对燕近熙道:“你刚才不是说你的厨房才大致收拾好吗?你现在去收拾完,我和这位先生有些话要说。”

  燕近熙迟疑:“可是他说他来”

  沧涴一手拉着席晏,一手把燕近熙往厨房的方向推:“等会儿跟你解释,你先乖乖去收拾厨房。”

  席晏含笑瞥向沧涴握在他手臂上的手,没有反驳沧涴的话,也没有再开口。

  燕近熙不放心地看了看席晏:“我等会儿再去收拾。”

  见燕近熙不肯走,沧涴踮起脚尖,轻吻了他脸侧,低声道:“听话,现在就去。”

  从早上到现在第一次被吻,还是在一个外人的面前,他的耳尖不自觉地泛起微微的红,不太敢看沧涴地离开了:“好。”

  终于把燕近熙支开,沧涴松开了席晏的手臂:“你怎么过来了?”

  她吃饭之前是发了消息给席晏,说想要和他离婚。但她没想到他会这么快查到了燕近熙的别墅,还这么快的过来了。

  其实席晏的好感度已经有99,只要不出意外,她基本可以随便折腾。

  席晏凝视着燕近熙有些飘飘然的背影,眼中神色不明:“我的妻子因为一个男人而想和我离婚,我为什么不能过来?”

  席晏的语气隐含怒意,沧涴蹙眉:“我们先去书房。”

  ——

  沧涴关上书房的门,刚转过身,却被席晏一把扣着压在了门上。席晏扣住沧涴的腰身,墨黑色的凤目危险地半敛:“你信息里说的都是真的?”

  席晏逼得太近,沧涴不自在地微偏头:“自然是真的。”

  她跟他提的离婚的事情,再认真不过。

  话音落下时,书房内安静了须臾。

  片刻后,席晏捻起沧涴的下颚,倾身逼视进她的眼中:“你的赌约不要了?”

  隔着没有度数的镜片看进席晏那双狭长的墨色凤目中,沧涴忽然笑了,若有所思地瞥了窗外一眼,像是对席晏道,又像是对窗外根本看不见的某个人道:“你已经输了。”

  远在庭澜宫的月姬在沧涴那一眼瞥过去时啪的一声扣过了三生镜,低声骂道:“太过分了,这样都能被发现!”

  侍立在一旁的仙娥怕被月姬的怒意扫到,不敢说话,只瑟瑟地缩了缩脖颈,却是忍不住腹诽,自家主子这样偷窥上神,能不被发现吗?

  那道若有似无的目光消失,沧涴若无其事地收回了视线,踮起脚尖,温热的气息暧昧地轻扫在席晏耳畔:“你还想不承认吗?你已经输了。”

  席晏想要她的心,她也想要席晏的心。而她可以查看好感度,自然知道席晏的好感度已经99。对于她来说,好感度99和100有差异。可是对于不能查看好感度的席晏来说,99和100并没有什么差别,归根到底都是他已经动心了。

  席晏搂住沧涴纤细的腰身,微侧了脸轻触她的唇角,笑得意味深长:“所以。”

  沧涴挑眉:“所以什么?”

  席晏笑得太老奸巨猾,她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席晏扣住沧涴后颈,倾身覆在沧涴温凉的唇瓣上,最后一句话消声在两人的唇齿间:“所以才更不可能放开你。”

  他既然爱了,又怎么可能放手?

  沧涴在快要窒息的边缘听见了耳畔席晏好感度达到100的提示音,然而她此刻只想劈死席晏。就在她的耐心将要磨光,正准备推开席晏时,席晏却似乎察觉到了她的情绪,蓦然抽身,转而抱着她,温热的手掌带着安抚意味地轻抚在她背心:“除了离婚,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

  沧涴微喘息,似笑非笑道:“怎么?你想三人行?”

  席晏并无恼意,只淡淡地道:“这恐怕不行。”他轻触她氤氲湿意的唇角,“何况你对他也没有感情。”

  沧涴不反驳席晏,只笑道:“可我对你也没有感情。”席晏揽着她腰身的手蓦然紧了一些,她轻轻擦过他近在咫尺的唇,压低了声音道,“你一直很清楚,不是吗?”

  席晏压在沧涴的唇上,恼恨地道:“你果真比我更无情。”

  低沉的声音里似有恼意又似无可奈何。

  沧涴的目光轻飘飘落在席晏的心口,其实倒也不是她比他更无情,而是他有了心:“所以如果我坚持要离婚,你又想如何呢?”

  席晏在沧涴的唇间轻轻厮磨,话里透着狠意:“不如何,就是肯定不签字。”

  不签字?

  也亏席晏想的出来。

  沧涴似笑非笑地斜睨席晏一眼:“席总何时学会了这等死缠烂打的招数?”

  席晏毫不避讳地道:“就在发现爱上你的时候。”

  一年前,他发现他对她已经有所不同时就不自觉地设想了很多情况。

  席晏镜片后的墨色凤目微微泛起波澜,扣紧沧涴的腰身不松手:“你知道的,只要我不同意,我们根本不可能离得了。”

  席晏的话并不像开玩笑,认真得不能再认真。

  沧涴不由得蹙眉。

  她以为席晏这样骄傲的人,如果她不爱他,他应当不会纠缠至此才是。

  席晏见状,却是突然笑了,言语间尤带解恨的快意:“要了我的心就想离开,这世上哪有这么划算的买卖?”

  沧涴咬牙暗恨:“奸商!”

  席晏竟然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放手过。

  小妻子炸毛,席晏心情大好捋了捋她的长发,轻笑着提醒道:“无奸不商。更何况,席太太,你不仅是商人的妻子,自己也是一个商人。”

  沧涴一把撇开席晏的手,瞪了他一眼,他真把她当猫狗一样捋毛呢。

  席晏唇边的笑意越发加深,反握住沧涴的手,轻琢:“我可以等你爱上我。”

  沧涴瞥了席晏一眼,尤不解恨,又掐了席晏一把恨恨地道:“那你就好好等着吧。”她推开他,“不离婚也可以,你现在回去,我要住在这里。”

  她走到书桌后坐下:“婚姻存续期间,我不会身体出轨,但你要和燕近熙公平竞争,如何?”

  其实离不离婚对她来说根本无所谓,不过是一个有名无实的名分而已。既然席晏不愿意离婚,她也懒得折腾。

  如席晏所说,他们两个的婚姻牵扯的利益关系太多,只要有一方不愿意离婚,这场婚姻就会继续下去。但如果那一方坚持要离婚,其实也不是行不通,只不过是要伤筋动骨而已。

  她懒,自然不会想为了一个燕近熙而折腾。

  显然席晏也是看清了她这一点,才这么有恃无恐。

  席晏镜片后的眸光深邃而莫测,他似乎沉思了片刻才轻颔首:“好。”

  沧涴轻抬下颚示意道:“既然谈妥了,你可以回去了。”

  她很清楚席晏在打什么主意,无非是觉得她根本不会爱上燕近熙,所以才答应得这么爽快。

  ——

  十五分钟后,书房的门打开。

  一身黑色西装的席晏从书房走出,却不见沧涴的身影。

  “燕先生。”席晏走下楼梯。

  燕近熙早已经收拾完了厨房,正安静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见席晏下楼便站了起来,轻笑着颔首。

  席晏走近燕近熙,似笑非笑地道:“燕先生,她相信你失忆了,可我不相信。”他瞥了空无一人的二楼走廊,压低声音道,“你故意放在事故崖底的日记本,一半真一半假,我也都记得。”

  他不出手对付燕近熙并不代表他什么都不知道。

  当初他并不在意她,恰好又想看燕近熙到底想做什么,所以容忍了他。但是现在

  席晏墨色的瞳孔中泛起深不见底的漩涡。

  燕近熙茫然道:“什么日记本?”

  席晏轻笑一声:“燕先生真的不知道?”他转身欲走,“恰好我手里还有你两年前开的那辆车真正的检查报告,现在我就去一起给她了。”

  见席晏果真要走,燕近熙立刻握住了他的手臂,危险地半眯起眼:“那你之前为什么不告诉她。”

  关于她,哪怕席晏说的可能是假的,他也赌不起。

  是,他从头到尾都没有失忆过。失忆不过是一个能够靠近她的借口而已。

  他布置好了一切,设计了所有人,包括他自己。他相信,以她的性格,如果知道了他故意伪造出来的一切必定会心软愧疚,所以他今天醒来时故意装作失忆,故意称呼她是他的妻子。

  事实上,一切都朝着他预先安排好的方向发展,她也果真心软地不敢刺激他,甚至间接地默认了她是他的妻子。

  可是她的丈夫却一眼看穿了一切。甚至借以威胁他。

  席晏儒雅地笑:“不告诉她是因为我想和燕先生做一个交易。”

  燕近熙警惕地看向席晏:“什么交易?”

  除了涴涴之外,他并不觉得他和席晏之间能有什么相关。

  席晏似乎看透了燕近熙的想法:“放心,不是让你离开她。”他压低声音道,“我可以退步,让你留在她身边,我们公平竞争,但我有一个条件。”

  燕近熙蹙眉:“什么条件?”

  他可不信席晏会这么好心。

  席晏言简意赅地道:“无论何时,你在她面前时必须尽量压抑住情绪的波动。”

  他在沧涴记忆苏醒时其实就已经知道自己根本不是人了,而是一块上古神祇的灵魂碎片。他也被灌输了所有关于沧涴的记忆,包括沧涴来到这个世界的目的,自然也包括通过压抑情绪波动来降低沧涴的好感度提示的方式。

  他也的确对沧涴很感兴趣,所以任由沧涴一步步靠近。这些年,他一边故意压抑自己的情绪,一边故意误导沧涴。

  可他高估了自己,到底是动了感情,又怎么可能真的压抑得住,不过是延缓罢了。

  既然他已经拖不住沧涴,用燕近熙也不是不可以。

  至于到底能拖到什么时候,席晏眼中滑过一丝暗色,能多一时是一时。他不过是一块灵魂碎片,再没有下一世,能在她身边多一时也是好的。

  他想留住她。

  无论用什么手段。

  燕近熙疑惑:“为什么?”

  这个条件对席晏没有半分好处,她本就已经是席晏的妻子,如果席晏把他做的一切都告诉她,她肯定会因此而厌恶他,席晏则可以完全地坐享其成,完全没必要和他公平竞争。

  席晏:“你只需要说你答不答应就行。”

  “好。”

  燕近熙话音未落,突然,一个软枕砸向了两人。席晏侧身躲开,燕近熙也下意识地偏过了头。斜飞来的软枕滚落到茶几上。

  沧涴斜靠在楼梯上看着两个的男人,似笑非笑道:“你们在说什么?怎么不说给我听听。”

  客厅中的两人似乎都有一些错愕,谁也不知道沧涴什么时候来的,更不知道她到底听到了多少。

  沧涴也不解释,斜睨向燕近熙,命令道:“去收拾两间客房出来,席晏要留下。”

  “涴涴。”

  沧涴转下楼梯:“还不快去?”

  燕近熙瞥了站在身侧的席晏一眼,转身上了楼。

  沧涴的表情太令人捉摸不透,席晏试探着唤道:“涴儿。”

  他并不能确定沧涴到底听到他说的话没有。但分明他离开书房的时候,沧涴已经在书房里的床上睡着了。

  沧涴把手中的另一只软枕扔向席晏:“去把茶几上的水果盘洗了,不洗完今晚别想留下。”言罢,转身上楼。

  席晏以为她不知道,其实她早在探知到席晏没有心的时候便推知了一切,包括席晏故意造假的那份他和白颖的资料。

  月姬智商低,不代表她的智商也和月姬一样低。

  见沧涴没有赶走他的意思,席晏到底放下了心。

  犹豫再三,席大总裁还是端起果盘走向了厨房。

  作者有话要说:  是的,开放式结局。

  让席总和小病娇自己争去,争一辈子。

  反正涴涴一个都不选。 新电脑版大家收藏后就在新打开,老最近已经老打不开,以后老会打不开的,请牢记:网,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