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第68章
作者:禅酒      更新:2022-09-28 17:24      字数:8940
  ◎“听话,张嘴。”◎

  皇帝官方声明发出去后,首星整个终端都卡了一下。

  顶流都不一定能享受的待遇江榛享受到了。

  不是因为江榛的人气,而是因为l的知名度。

  在帝国或许有人不知道影帝影后,但每个人都听过封宿弛和l的名声,这两个人的知名度不亚于皇帝本人。

  l的照片证件曝光本就是一件大事了,结果对方本身的身份竟然是前不久才被骂花瓶的江榛,这就更让人震惊了。

  江榛的账号关注量瞬间以百万的增长速度上升,评论区直接沦陷。

  【大家伙,我现在是在现实中吗?】

  【求求了来个人告诉我我在做梦行吗?】

  【距离事发已经过去了三个小时,我还是不敢相信江榛竟然是我偶像……】

  白纸黑字和官方认证摆在面前,没有人会质疑皇帝撒谎,网民一个个神情恍惚,用了很久才从单纯的发“?”变成打字问问题。

  其中有几条评论随着时间脱颖而出。

  【啊啊啊我不相信!!我的娇弱美貌oga老婆就这么没了!没了!!】

  【楼上的,何止没了?他脱下来指不定比你都大。】

  【本人oga……嗯,不知道怎么说,竟然有点小开心?】

  ——

  【oga了不起?就算江榛是alpha人家也已经结婚了,你不要白日做梦了。】

  【这么说起来,我们上将好像也是alpha啊,这……】

  【盲生,你发现了华点。】

  【没记错的话,咱们法律上两个alpha是不能办理合法结婚证的吧?】

  【我感觉封上将和江榛结婚绝对是皇帝他们早有预谋下的一盘大棋!所以之前联姻什么肯定都是假的吧?】

  【附议,你说的有道理,现在收网了把事情爆出来,肯定也是觉得他们俩不用继续演戏了。】

  【啊??之前他们好真呢,我还真情实感磕的cp呜呜呜】

  【官方帮忙作证演戏肯定真啊!cp粉节哀顺变吧。】

  【实不相瞒,江教授完美长在我审美点上,我赌一个月后离婚。】

  【楼上你那点小心思我还不清楚吗?教授看我!我s级oga!】

  【哇你们不要脸都馋教授身子!我不一样,封上将我可以!】

  【对啊,他们离婚了岂不是多了两个优质alpha?!】

  【坐等离婚+1】

  【……】

  评论区的画风很快被带偏,逐渐从不可置信,到一堆猛a哭嚎老婆没了,再到一群oga的狂欢,最后逐渐演变成了下注赌两人什么时候离婚。

  这一切变化都被皇帝和封一燃看在眼里。

  封一燃抢过皇帝刚泡好的茶:“怎么办?我们要去引导一下吗?”

  “这是你们家的事。”皇帝淡淡瞥他一眼,“你手里的杯子是我的。”

  “别这么小气,你用我的好了,上次用完又不是没刷没洗。”封一燃说,“江榛现在好歹还是皇室的首席科研专家,你不打算管?”

  “他想怎么样都可以,我管不着他,他又没有官方编制。”皇帝也不跟他计较,重新拿了个新的杯子,“你家里人知道江榛是alpha,不会催着他们离婚吗?”

  “我们家比较开明开放。”封一燃弯了弯眼睛,“不过我妈刚刚给我发了通讯让我尽快回去接受盘问,看来那混账最后的爱情还是得指望我。”

  奥里珂多轻嗤一声:“我会记得提醒他多回报你的恩情的。”

  “这可不只是他需要回报我的恩情。”封一燃用杯底点了点桌子,示意他把茶加满。

  奥里珂多瞬间懂了他的意思:“你还想讹我一笔?”

  “难道让他们俩恩恩爱爱不离婚这点不是你也期望的吗?”封一燃太了解他了,“要是没有我弟,你觉得江榛现在还会跟你在这拉拉扯扯?”

  奥里珂多沉默下来。

  别说,还真不一定,那家伙指不定早就收拾东西跑路了。

  封一燃挑了下眉:“所以我让你回报那么一点点,过分吗?”

  奥里珂多:“你想要什么?”

  “也没别的什么。”封一燃说,“你上次送江榛的那套茶具,给我也整一套。”

  皇帝皱眉:“绝版了,设计师过世了,我找不到。”

  封一燃「啧」道:“那就差不多贵重的也行。”

  奥里珂多想了想,感觉也不是难事:“行。”

  封一燃心满意足离开了。

  走出门前,又转回来对他微微欠身,敷衍地行了个离开的礼:“尊敬的皇帝陛下,无事我就撤了?”

  “你留在这里才是真的有事。”奥里珂多冷然道,“路上注意安全。”

  封一燃轻笑:“好的。”

  ……

  封一燃的「付出」远在耶徳的两名当事人一无所知。

  他们还在对着赛车场上吵架的两拨人头疼。

  “别骂了别骂了。”江榛把自己这边的领队拽回来,“再骂你们上将就要发火了。”

  领队回眸一看,果然看到封宿弛黑如锅底的脸色。

  他悻悻缩了缩脖子:“可明明就是他们先耍赖抢跑的!”

  “我呸!”对面的骨头啐了一口,“你们自己技不如人还说我们抢跑?要不是没有监控,你今儿都得跪下来给我道歉!”

  “放屁!”领队气又上来了,“你们就是仗着没有监控胡说八道!”

  江榛被他们吵得脑壳子嗡嗡的。

  因为是直接承包了整个场地,没有专业人员帮忙看监控和镜头聚焦,对这件有没有抢跑的事还真不好下定论。

  他用手肘戳了戳身边站得跟松柏似的某人:“你不是裁判吗?你之前不说你火眼晶晶目光如炬吗?说说啊,那边对的?”

  被戳的封宿弛:“……”

  其实他现在黑脸不是在生气。

  而是用严肃的外表掩盖心虚的本质。

  刚刚江榛坐他旁边睡觉,他关注力都放在江榛脸上了,哪儿有空看这群崽子比赛?

  结果倒霉的事就发生了,之前还好好的,一个不察两边就吵了起来,他也不好睁眼说瞎话,怎么能给他们定谁对谁错?

  盯着三方人期待的视线,他清了清嗓子,怒斥一声:“一个两个很不得了啊?!就为了这种事,把对面祖宗八代都问候出来了?自己不觉得丢人?”

  两边人一听,顿时浑身哆嗦了一下,羞愧地低下头。

  封宿弛成功转移重点,暗中长出一口气,表面上还继续凶:“知道丢人还在这杵着?该干嘛干嘛去!”

  两拨人再次狠狠地互相瞪一眼:“那等会儿把监控打开!看谁还好意思老赖!”

  “开就开,我们怕你啊?”

  眼见着又要吵起来,江榛抬脚对着叫的最大声那个踹过去:“都闭嘴!我去开监控,再吵吵全给我滚回去!”

  这群人出来玩的费用都是他和封宿弛承包,两人之中管钱的又是江榛。

  众人深谙得罪谁也不能得罪金主的道理,全都老老实实闭了嘴:“好好好,辛苦您了江老板。”

  江榛看他们就头疼,跟封宿弛示意一下,朝着监控室走去。

  封宿弛看着他走远,一直绷紧的背才松下来。

  还好还好,糊弄过去了,没丢人。

  他对着身边的骨头捶了一拳,恨铁不成钢:“净给我惹事!”

  骨头:“?”

  我又怎么您了?

  终于逃离那群聒噪的人落个清净的江榛来到监控室狠狠喘了一口气。

  他一边调试着监控带,一边翻着首星网站看评论。

  下面最热评的几条全都是催离婚,也不知道自己离婚对他们有什么好处。

  江榛百无聊赖退出来,打开了一直开着消息免打扰的个人联系账号。

  刚一开,智脑就卡了一下。

  数不尽的消息密密麻麻扑面而来,熟悉的不熟悉的人纷纷八卦地发来问候,江榛跳过那些不怎么认识的,给狄楷他们简单回了消息,而后手指停在江诽的对话框上,迟迟没按下去。

  好半天,才轻轻点了一下。

  江诽难得没发语音,页面简简单单一行文字——

  【什么时候回来?跟爷爷聊聊吧。】

  江榛垂眼看着这行字,睫毛扫了扫下眼睑,一字一字打上对话框。

  【过几天回,好。】

  发完也不再多关注,把智脑收了起来。

  这一次回去,就要跟江家做最后的了断了。

  正出神想着该怎么面对江诽时,他忽然感觉背后传来一股寒意。

  江榛脑中警铃大作,瞬间朝着旁边躲开!

  果然,他步子都没落稳,就看到一把匕首擦着腰际扎进对面的墙上。

  “谁?!”

  “哟,动作挺快啊,大教授。”

  门口的阴影处传来脚步声,紧接着,白垩的脸出现在他的面前。

  比起上次见面,白垩状态更差了。

  他脸色惨白,浑身裹满纱布,应该是在之前那场对战中受了不小的伤,跟精神十足的封宿弛比起来还真是不堪入目。

  但这人的实力依旧不容小觑。

  江榛戒备地折断旁边一根铁手柄,握在掌心当作防身武器。

  白垩低声笑了起来:“别怕,教授,我不是来杀你的。你只要告诉我封宿弛在哪,我就放过你。”

  “你觉得你现在这个状态找到封宿弛能干什么?”江榛打击人的能耐一点不减,“提着脑袋送祝福?这礼太晦气,我替封宿弛拒了。”

  白垩表情有一瞬间的扭曲:“江榛,你活腻了?”

  他跟老皇帝合作了,当然知道江榛身份姓名能耐。

  江榛估算着自己没有武器从对方手里成功逃脱的概率,大着胆子鄙弃道:“好吧,你要实在想掉脑袋,我也不是不能满足……”

  话音未落,白垩已经加速冲了过来!

  江榛立即避开,对着他后颈就是一击。

  白垩海盗当了这么久自然不是吃素的,脖子一歪,只掉了层皮。

  他刚打算回头冲过去,就见江榛踩着椅子跳到了房梁上。

  白垩瞬间大骂:“你他妈想跑?”

  是的,江榛面前就是通风管道。

  他的目的根本不是打赢杀死对方,而是跑出去通风报信。

  智脑扔在下面没机会拿,只能跑去找那群援兵来把人抓住。

  动作和计划都很成功,江榛眼见就要离开此地。

  不料没走两步,忽然问道了一股很刺鼻的香味。

  霎时,一股燥热和疼痛席卷全身。

  他手撑着房梁不掉下去,狠狠咬紧后槽牙,什么情况?!

  白垩大笑起来:“老东西果然没说错,s级alpha又怎么样?还不是个残缺的废物!”

  老皇帝既然跟他合作,当然要拿出足够的诚意。

  其中江榛作为「临床试验品」的缺点就被用于跟白垩交换了。

  现在白垩手里捏碎的试管,就是最能让江榛信息素暴走失控的药物。

  失算了。

  江榛暗骂一声。

  浓郁的花香不受控制从他身上蔓延出,刺激得白垩看他的眼神越来越疯狂。

  他双手止不住颤抖,眼见就要支撑不住掉下去。

  “哐——”

  锁上的门在这一刻被砸开。

  许久见不到人回来的封宿弛心里莫名不安,顺着路找来,远远在门口就闻到了这边的香味。

  他警铃大作,心想江榛肯定遇到危险了,也顾不得腿上的支架,拆了就往这边冲。

  果然,一进门就跟握着匕首的白垩撞了个正着。

  “你干的?”看着江榛满脑袋的汗,封宿弛胸口顿时被怒火充斥,不由分说直接冲上去和白垩扭打在一起!

  “你他妈!找死!”

  江榛看着两人打得难舍难分,视线也越来越模糊。

  他很久没有被这种药物刺激到失控了,现在情况非常不好,那两人打架不由外泄的信息素让他……很想咬人。

  意识到自己情况的不对劲,江榛闭上眼,在自己大腿上用力一拧。

  勉强找回理智后,一声不吭顺着通风管道往外跑。

  隔离,他需要隔离!

  再在外面待着,很容易让失控的信息素伤害到别人!

  他一路跌跌撞撞,抢了赛场中的赛车就没命一般往他们住的酒店跑。

  那里离市区远,住户也少,是最好的隔离场所。

  前台看到他闯进来的模样吓了一跳:“江先生——”

  “离我远点!”江榛低吼一声,没时间多解释,在几个服务人员不知所措的目光中朝楼上跑,“没我的消息,顶楼不要让人靠近,谢谢。”

  他想回房间,却忽然想起封宿弛晚上还得住这。

  于是脚尖换了个方向,走向之前那个被无比嫌弃不堪入目的房间。

  算了,关一下自己而已,这房间也不是不能忍。

  江榛横下心一推门,重新回到了□□的房门内。

  ……

  公冶给封宿弛后背缝伤口的时候,手都在哆嗦。

  “我滴乖乖,这白垩也太狠了,再深一点就要见骨头了啊!”

  白垩单枪匹马来找封宿弛肯定是有把握的,奈何最后还是封宿弛胜一筹,白垩这次回去,就算能保住命,后半辈子应该也是个废人了。

  封宿弛喘着气,低头重新把支架绑上小腿:“后背上有这么一刀挺扎眼,你缝好看点。”

  “你什么时候这么在意外表审美了?”公冶纳闷。

  封宿弛摇摇头:“我怕吓着人。”

  公冶刚想说谁他妈有事儿没事儿扒你衣服看后背啊。

  转念想到江榛,他又闭嘴了。

  得,当他没说。

  封宿弛环视一圈:“江榛呢?”

  “不知道啊。”公冶说,“他怎么会在这?你们打架的时候他也在?”

  封宿弛皱眉:“他没去医务室?他那个情况能干什么去?”

  说完就急切起身:“别缝了别缝了,给我随便缠一下,我要去找人!”

  “哎哎哎等下最后一针我打个结!”公冶倔强地帮他缝好缠上纱布,“他那么大个人有事早联系你了。”

  “你懂个屁!”封宿弛心里跟火烧得一样,顾不上身体别处各种大小伤,赶忙外冲,“那边的!见到江榛没?”

  “江教授?”有人回应,“刚刚远远看到一眼,开了个车走了!”

  “我们看他还挺着急的,就没拦着他!”

  “我操!你们瞎了吗没看见他身体不对劲吗!”封宿弛额头冒出细密汗珠,生怕江榛一个人出事,“给我整辆车!”

  众人不明所以,看他的模样也不敢多问,只能让出一辆已经热好机身的车给他。

  封宿弛都没带停顿,跳进去一踩油门就走。

  江榛能去哪里?

  路上,封宿弛甚至不知道偌大的耶徳该往哪里开。

  人生地不熟,那家伙看样子是易感期来了,能跑去哪躲着?

  几乎在第一时间,他脑海中就冒出了两人住的酒店。

  封宿弛攥着控制盘的手微微收紧,下定决心赌一把,朝着酒店开去。

  前台见到第二辆拉风赛车的时候都快麻木了。

  封宿弛急冲冲:“见到一个高高瘦瘦白白特别特别好看的男人吗?”

  前台心道您干脆说您对象不好吗?

  弱弱指了指头顶:“江先生回房间了,说没有他的允许最好不要让任何人靠近,封先生不然您在这等会儿?”

  “等?”我等个屁!

  封宿弛转身就上楼:“我不是别人,除了我被让人靠近!”

  前台:“……”

  这话说的也没错,也不知道该不该拦。

  就是这短短犹豫纠结的一小会儿功夫,那人已经跑没了。

  前台咽了咽口水,坐了回去。

  应该,没事吧?

  封宿弛一到顶楼就被浓郁的花香刺激到了腺体,差点没绷住信息素。

  他刚想开门,目光却转到隔壁门上。

  好像……香味是从那边发出的。

  不确定的凑过去,香味更浓了。

  这下可以断定了,江榛绝对在这间不正经的屋里。

  封宿弛舒了口气,人没事就好。

  他抬手敲敲门:“江榛?在里面吗?”

  “嗯。”里面闷闷应了一声,有气无力的,“别靠近,别进来。”

  “你还好吗?”封宿弛担心得不行,压根不听他「别进来」的指令,直接用备用门禁卡开了锁,“你这情况是不是需要去医——嘶!”

  话音未落,一只冰凉的手就攥住了他的脖子!

  封宿弛惊了一下,魂都没归位置,整个人就被按倒在地板上。

  幸亏地毯很软毛很多,撞上去也不疼。

  不过这个动作拉扯到了后背的伤口,他从鼻腔里闷哼一声。

  声音很小,但江榛听到了。

  双眼猩红的江榛稍稍找回理智,立马松开手直起腰,两腿跪在他身体两边居高临下看着他,大口大口喘着气:“不说了让你别进来吗?!”

  “我不进来,你是什么情况都没人知道。”封宿弛微微支起上半身看着他,“怎么回事?这次怎么会这么厉害?”

  “白垩用了药。”

  江榛虚弱地瘫倒在一边,对没来及关上的门抬手指了指:“出去。”

  随着时间的推移,自己失控暴走的情况只会越来越严重,到时候说不定……不,是一定会伤到封宿弛。

  这家伙身上一身的伤他看在眼里,真等自己失控了,他未必能安然无恙离开。

  封宿弛却把他扶了起来:“你的信息素不会让我进入易感期,放心。”

  “不是易感期的问题!”江榛提着声音怒骂,“我没劲儿跟你解释,你先出去!”

  皇帝昨天已经把针对药剂的分析发给他了,他现在身体的状况自己很清楚,一旦被外界药物刺激,不发狂个天下不去。

  解决方法其实也不是没有,但……

  江榛头疼地对封宿弛甩过去一只茶杯:“我再说一遍出去!”

  封宿弛身形一顿,后退两步:“你冷静点,别伤着自己。”

  江榛胸口剧烈起伏,深邃的眼睛隔着微长刘海看向他。

  封宿弛被他接近兽类嗜血的眼神看得愣了片刻,手上智脑已经给封一燃发出通讯了。

  “喂?”

  “滚!”

  封一燃和江榛的声音一同响起。

  封宿弛身形一顿,妥协地转身。

  封一燃也听到了这边的动静,静了几秒:“江榛易感期来了?”

  封宿弛低低「嗯」道:“他现在不让我靠近,但他状态很糟糕,你们知道什么情况吗?”

  那边传来一声轻笑。

  这种时候了封一燃还笑得出,也是心大:“当然知道。但解释起来有点复杂,我只能给你说解决方法……”

  “江榛!?”

  封宿弛忽然惊呼一声。

  因为一直坐在原地的江榛猛地从他身后扑上来,一口咬在他喉结上!

  他后背狠狠撞上房门,好巧不巧把门关死,后背裂开的伤口泛出血迹,染红了衬衫。

  但江榛看不到。

  他眼神迷离,浑然察觉不到现在的情况,还在对着那颗心心念念很久的痣胡作非为。

  封宿弛感觉自己那一块肉都要被咬下来了。

  但他也没躲,抬起胳膊悬在这人身后,犹豫许久终于缓缓落下,安抚性拍了拍他后背:“轻点。”

  同时也没忘问:“赶紧说方法!”

  他倒是不介意某人对自己更过分一点,但……

  江榛好像很痛。

  封一燃语速加快:“江榛这个情况和别的alpha易感期很像,但因为之前接受过药物治疗,标记oga对他来说已经没用了。相反,能抑制他并且让他镇定下来的是alpha腺体中的信息素。”

  ao之所以能配对,就是因为腺体内的信息素有匹配度,而同类之间没有互补的东西,天生就互相抵触。

  但江榛是个例外。

  他差点就变成oga了,oga的信息素对他来说起不到安抚作用,相反,可能还会刺激到他,让他状态更糟。

  反倒是alpha的信息素能安抚到他。

  这不是标记,只是单纯地需要从另一个alpha的腺体中强行吸取所需要的东西而已,对于被咬的alpha来说,不仅肉身承受的痛苦很多,还有来自精神层面的羞辱。

  毕竟身为alpha,被alpha咬腺体可不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

  封宿弛还没理清这个关系,就被重重推了出去。

  他愕然地看着江榛后退两步倒在床边,撑着身体从床头柜掏出一副玫瑰金色的手铐。

  “咔哒。”

  清脆的声音响起,瘦削白皙的手腕被江榛自己拷在床头。

  江榛坐在地上靠着床,头发凌乱地被汗水粘在脸颊和脖颈,无力地枕着被拷在床头的手臂,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指死死握着床旁边的玄铁把手。

  黑色的把手和他白得发光的皮肤强烈冲击着封宿弛视觉神经。

  江榛嗓音哑得不像话:“我不想伤着你,赶紧走。”

  封宿弛觉得自己大概是被影响到了,喉结被咬的地方火辣辣的,沉声问:“没有解决方法吗?”

  江榛不耐烦地摇头:“没。”

  “撒谎。”封宿弛轻声说。

  他抬手切了听热闹的封一燃通讯,踩着柔软的地毯走进江榛。

  江榛差点又没忍住扑上去。

  他想咬alpha腺体的欲/望来自本能,根本控制不住。

  好在拴着他手腕的玫瑰金手铐阻止了他的动作。

  江榛还没松口气,就闻见熟悉苦涩的威士忌酒香。

  他紧张地盯着对方:“你要干什么?!”

  “别动。”

  封宿弛单膝跪在他面前的地上,左手攥住他被铐起来的右手,修长的手指顺着缝隙攥紧冰凉的手铐和皮肤之间。

  滚烫的指腹小心翼翼摩擦着刚刚被硌出来的红色印记:“疼不疼?”

  江榛心道你离我远点我就不疼了。

  话没说出口,封宿弛就用另一只暖呼呼的掌心按住他脖子,把他整个上半身托起按倒了自己怀里。

  江榛:“!”

  烈酒的苦香正面冲击他的感官,江榛现在大脑一片空白,只有一个念头——

  咬他。

  似乎察觉到他的冲动,封宿弛低笑一声,附在他耳边,故意暴/露出自己的后颈:“想咬?”

  江榛紧缩牙关,死活不开口。

  封宿弛无奈叹口气:“你怎么就这么倔呢?”

  自己都主动送上门了还不用,真是暴殄天物。

  一边叹气,一边把握着他纤细修长脖子的手换了个位置,拖着他脸,用大拇指抵住充血红润的唇。

  然后低下头在这人耳后吻了一下:“张嘴。”

  江榛从齿缝挤出一个音节:“不!”

  “听话。”封宿弛加重了信息素的释放,拇指微微用力,“张开。”

  晚香玉交杂着威士忌酒香,在狭窄的空间内不知分寸地融汇到一起。

  两种味道好像天造地设的搭档,错织得没有一丝违和,反倒更醉人了。

  江榛只觉得理智在放空,竟然真的就这么被忽悠着张开了嘴。

  封宿弛轻碰了碰他的牙,把后颈的腺体主动放在他唇边:“注意点分寸,别给我咬废了,听到吗?”

  江榛没回答,直接张口咬了下去。

  尖锐的齿尖刺破后颈,封宿弛皱了下眉。

  但江榛没再继续用力。

  封宿弛没忍住,笑了。

  嗯,这就是回答「听见了」。

  他闭上眼吻了吻江榛白皙的脖子,拍拍他后脑勺轻哄似的夸了一句。

  “行,还算给我面子。”

  作者有话说:

  贴贴这不就来了?想不到吧嘿嘿第一次咬脖子是榛崽咬抠抠!

  (当然就算是这样我们抠抠依旧攻气十足ovo;

  感谢大家订阅支持吖!爱你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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