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第 111 章
作者:魚木不秃      更新:2022-09-18 20:36      字数:8301
  [心脏骤停,这个无处不在的粉色兔子娃娃。这让我以后怎么直视商场里的兔子娃娃啊,我现在每一次看到兔子娃娃都会不由自主的想到“兔子”。上回看到我妹在玩,差点当场冲过去给她扔了,孩子这可玩不得啊。(老奶奶惊恐的捂住心脏jpg)]

  [为什么春澄老婆的墓碑前面会放着一个兔子娃娃啊!这不是要我的命吗?!能不能让我安心做一个寡妇啊。]

  [所以这个兔子娃娃是谁放的?松田阵平他们碰上的那一对母女,还是那个该死的麻辣兔腿,救命。(伸手掐人中jpg)]

  [吓了我一跳,幸好是小女孩放的兔子娃娃,我现在真的对兔子娃娃ptsd,一看到兔子娃娃就想到那个该死的麻辣兔头,害怕。(高高悬起的心缓缓的放回原地jpg)]

  [啊啊啊,什么意思,慧子他说这个兔子娃娃不是他送给春城老婆的那个兔子娃娃,被谁调包了,那这个兔子娃娃是谁的?!!(惊恐的目光)]

  [还能有谁,这不是显而易见是大家的老熟人,麻辣兔头呗。(满不在乎)]

  [刚松开一口气又因为小女孩的一句话提了上来,我要窒息了,像素兔子娃娃笑脸,这个兔子娃娃还真的是麻辣兔头留下的!要命了,要命了,春澄老婆都死了,这个死麻辣兔头都不让他安生,放过我,球球了。(咬牙切齿)]

  [真的是神出鬼没的“兔子”,他已经夺走了春澄老婆的生命还不罢休吗?他现在想干嘛,把一个兔子娃娃放在春澄老婆的墓碑前什么意思?(这不是真的!)]

  [呜呜呜,我的春澄老婆啊,死兔子,还有胆子出来露面,我现在就抽了他的筋,扒了他的皮,剁碎炒菜吃!(举起手上的菜刀)]

  [所以,如果这个粉色的兔子娃娃真的是麻辣兔头掉包的话,那么证明麻辣兔头刚刚也在这一块墓地里。而且距离小女孩和她妈妈离开春澄久司墓碑的时间应该不会很久,也就是说麻辣兔头是在这么短短的时间内调包的,他很有可能还在墓地里。(真相只有一个)]

  “我的兔子娃娃上没有这个像素兔子笑脸。”

  小女孩脆生生的声音还带着点儿童的稚嫩,在寂静一片的空气中落下,像是一把利刃劈开了朦朦胧胧的雨雾,让在场的所有人一瞬间神经紧迫。

  像素兔子笑脸!!!

  这个像素兔子笑脸并不吓人,真正吓人的是这个像素兔子笑脸背后象征着的人物,在场的人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是他——

  一定是他,那个消声灭迹了三个月没有任何踪迹的疯狂炸弹犯“兔子”。

  刚刚放回去的心脏又一瞬间的提了起来,像是被一只大手紧紧的攥住,让人显得有些呼吸困难。

  伊达航粗犷的眉毛抬起,宽厚的脸上充满了震惊,这是他又一次近距离接触到“兔子”的出现。

  寸头青年抬起头看向穿着一身朴素黑色裙子的小女孩,准确来说是精准无误的看向小女孩怀抱中打量着的粉色兔子娃娃。

  松田阵平在听到小女孩话语落下,黑曜石般的瞳孔紧缩了一瞬间,他一把将手里捧着的一大束向日葵塞到了身侧好友萩原研二怀里。

  一瞬间就来到了,抱着粉色兔娃娃的小女孩身边。

  小女孩低着头,小小的手捧着粉色的兔娃娃,她迷茫的看着面前这个眼熟,又和他之前留下的那一个有点细微差别的兔娃娃。

  水灵灵的眼睛宛如大大的葡萄,视线停留在粉色兔娃娃后颈上,这个粉色的兔子娃娃,乍一看和她送个兔子警官哥哥的那个几乎完全一模一样。

  唯一不同的地方,就在于此时这个粉色兔子娃娃的后颈上,有着一个不算大的黑色像素兔子笑脸,而她送的那个兔子娃娃是没有的。

  她有些奇怪的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像是不懂,明明自己前不久放在这的兔子娃娃转了个身,怎么就变得不一样了,用脆生生的声音苦恼地自言自语道。

  “这个像素兔子笑脸哪来的呀?”

  松田阵平半蹲下身子,一只手搭在小女孩的手臂上,防止这个兔子娃娃有什么异动可以第一时间作出反应,一只手放在自己的膝盖上,声音中带着点询问。

  “可以把这个兔子娃娃,给警察哥哥看一眼吗?”

  小女孩抬起头看向蹲在面前的松田阵平,嘴角上扬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用力的点了点头。

  “当然可以呀,但是警察叔叔这个娃娃不是我留下来的,我的兔子娃娃不见了。叔叔你看这里,这个兔子娃娃后颈这里有一个黑色的兔子笑脸。”

  小女孩伸手将手里的兔子娃娃,递给蹲在面前的松田阵平,一边递着娃娃,一边还可爱的嘱咐道。

  “应该是哪一个小朋友不小心把娃娃遗落在这里了,警察叔叔你要帮兔子娃娃找回主人哦。”

  松田阵平垂下眼睛,伸手接过小女孩递过来的兔子娃娃,声音有些嘶哑的回答道。

  “我会帮这个兔子娃娃找到他的主人。”

  ——兔子。

  话音停顿,他没有说出这句话的后半句,因为有些事情不适合和小朋友讲,松田阵平摸了一把自然卷的黑色头发,手里紧紧攥着不大的粉色兔子娃娃。

  兔子娃娃粉色毛茸茸的外皮上,一个黑色的像素兔子笑脸被用针线缝在了娃娃的后颈上。

  格格不入的两种颜色在粉色兔子娃娃毛茸茸的外表上十分明显,像是能吸引走在场所有人的注意力。

  松田阵平黑曜石般眼睛,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兔子娃娃上面的那个像素兔子笑脸。

  是那一个,他见了无数次属于着“兔子”身份象征,一模一样的像素兔子笑脸。

  这个粉色的兔子娃娃是“兔子”留下的。

  松田阵平深吸一口气,虽然在听到像素兔子笑脸的一瞬间,就明白这个兔子娃娃肯定也是那个疯狂炸弹犯的杰作。

  但是这和亲眼目睹,确确实实确认这个粉色兔子娃娃,真的是那个疯狂炸弹犯“兔子”所为的那一刻,还是充满了点不可置信。

  松田阵平咬紧牙关,这一片墓地过去的几个月里他来了很多次,和墓地的管理员也熟络了起来,点头之交。

  他第一时间反应过来拿着手机,骨节分明手指迅速的在电话拨通界面按动,开始给墓地的管理员打电话。

  声音低沉里面带着点急迫。

  “喂,我是松田,麻烦你迅速封锁一下墓地园的几个进出口大门,疯狂炸弹犯‘兔子’此时此刻还有可能留在了这个墓地里面!”

  松田阵平又语速较快的重复了一句:“暂时封锁出口,不要让所有人进出!”

  接到松田阵平电话前的管理员,他正趴在座位上打瞌睡,突然,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响起,成功把他从睡梦中唤醒。

  刚接通了电话,就听到了松田阵平噼里啪啦的一场串话。

  他有些懵懵的点了点头,从松田阵平一长串的话语中提出几个关键词,疯狂炸弹犯“兔子”和封锁进出口大门。

  他开始联系警卫室里的人,急急忙忙爬起来推开警卫室的门,开始控制墓地园进出口厚重的铁门。

  墓地园进出口厚重的铁门开始被缓缓的合上,烟雨笼罩着这片园林。

  他伸手摸了一把被雨水打湿的额头,甩下一把雨水,刚刚急着来关进出口的大门,都忘了,现在外面还在下雨。

  他惆怅的望一片寂静无声的墓地园,蜿蜒的小路,灰蒙蒙的烟雨,一片一片树立着整齐的墓碑,一张又一张灰白色笑容灿烂的证件照。

  这块墓地园都是公职人员牺牲所埋葬的地方,每个进出人员都需要相关的个人信息登记,就像是他早就知道了,今天松田警官他们三人要来看望那个陨落的春澄警官。

  但是他今天早上登记来往的人员里并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也就是松田警官他们口中的疯狂炸弹犯“兔子”。

  中年男人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看着寂静无声的墓园。

  希望松田警官他们那边一切顺利——

  在打完电话确保墓地园进出口的大门已经关闭之后,松田阵平紧迫的心情也没有丝毫的放松。

  “慧子。”小女孩母亲有些担忧的声音,女性撑着一把厚重的黑伞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

  拿伞遮住了小女孩和蹲在她身侧松田阵平所在一方的天地,黑色密不透风的伞,遮去了飘渺的细雨。

  因为粉色的兔子娃娃的出现,小女孩和松田阵平两人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并没有管空中还下着雨。

  就这么刚刚那么一会儿,天空中飘渺着的雨丝就微微打湿了小女孩和松田阵平两人的头发,小女孩的小辫子可怜的垂着,松田阵平一头黑色自然卷的黑发也变得湿漉漉的搭着。

  小女孩的母亲清秀的眉头微微皱起,从包里拿出一包餐巾纸,先递给了松田阵平。

  “警官先生,餐巾纸你需要吗?”

  “谢谢。”松田阵平道谢后,伸手抽出了一张餐巾纸,随意漫不经心的给自己湿漉漉的头发擦了两下,他整个人此时此刻的注意力都在“兔子”在身上。

  像是在撸被浑身打湿的狗头,随便的撸了一把,毫无作用,反而使那一头湿漉漉的自然卷头发更加混乱了。

  伊达航和一只手捧着一大束向日葵,一只手撑着伞的萩原研二两人一起走了过来。

  伊达航用黑色的伞罩住了有些湿漉漉的松田阵平,像是在雨水中被打湿可怜巴巴的小狗。

  小女孩的母亲抽出几张餐巾纸,蹲下自己的身子,用餐巾纸开始仔细的一点一点给小女孩擦起脸上的雨水来。

  和随便撸了一把雨水的松田阵平完全不一样的两种风格,一种狂野豪放派,一种戏子婉约派。

  萩原研二将手里捧着一大束的向日葵,轻轻的放在了春澄久司的墓碑前面。

  向日葵安静的躺在台面上,向日葵开得很灿烂,向春澄前辈以往明媚的微笑,朦胧的雨水瞬间为向日葵笼罩上了一层雨珠,显得花朵更加鲜嫩欲滴。

  灰紫色眼眸微微抬起,停留在灰白照片上那个笑容温柔的青年身上,用很轻很轻的声音,轻声细语的开了口。

  “春澄前辈——”

  头发微长的青年声音飘散在一片的雨色中,他从墓碑上的黑白照片上收回视线,转过身子,重新把注意力放在了身后的正在擦拭着雨水的母女两人身上。

  他看了一眼就收回视线,微微抬起头,看向乌云密布的天空。

  然后走到小女孩的母亲身侧,像是随口闲聊一般的开始询问起来。

  “女士你叫什么名字?”

  “小仓井子。”

  “您的女儿呢?”

  “小仓慧子,今年已经10岁了。”

  “你们是什么时间点来到墓园看望春澄前辈的。”

  “具体时间有点记不太清,大概是一个小时前到的墓地园门口。在门口做完信息登记,说明完来意,再加上走到春澄警官墓碑前的时间,大概是半小时前到的春澄警官墓碑前。”

  “什么时间离开了春澄警官墓碑前呢。”

  “大概是十二分钟前。”

  萩原研二低头看了一眼此时此刻的时间,距离他们和小仓母女相遇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四分钟。

  也就是说小仓母女是在8分钟前离开的春澄前辈的墓碑前。

  “你们走的时候,粉色的兔子娃娃是乖乖的放在了春城前辈的墓碑前了吗?”

  这一回是用小女孩回答的,小女孩用认真可爱的声音说道。

  “是的,警察叔叔,我是在离开的时候把我喜欢的粉色兔子娃娃放在了兔子警官睡觉的地方。”

  “那慧子你离开的时候,粉色的兔子娃娃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当时上面有这个像素兔子笑脸吗?”

  萩原研二伸出一根手示意了一下,正拿在松田正品手里的粉色兔子娃娃,上面那个黑色的像素兔子笑脸。

  像素兔子笑脸的笑容很狰狞,嘴角上扬的弧度很大,有种怪诞扭曲的荒谬感。

  以及那黑洞洞的像素兔子眼睛,配上那极其扭曲上扬出不可思议弧度的嘴角,显得那双眼睛中深不见底,蕴含着让人喘不过气来的恶意,是一个让人看了一眼,就会皱起眉头的像素兔子笑脸。

  把兔子这么可爱的动物扭曲成了这幅图案,“兔子”本人在艺术上的造诣也是一种变相的鬼才了,一般人都做不到这么诡异。

  小女孩老老实实的摇了摇头。:“我离开前还特地的摸了摸我的娃娃,当时他身上确确实实是没有这个像素兔子笑脸的。”

  松田阵平听着萩原研二和那对母女的一问一答,他脑海回想了一下,目前有关于“兔子”的外在形象:“你们来的路上,有看到什么比较可疑的人吗?身材挺拔清瘦的男性青年。”

  “有。”小女孩脆生生的声音响起。

  松田阵平三人露出有些惊喜的目光,他们用一种饱含在鼓励和期待的眼神看着小女孩,期待着,她说出接下来的关键信息。

  一瞬间被三双眼睛盯着的小女孩,不好意思的捏了捏黑色裙子的衣角,然后却深深的伸出一个手掌指向了——

  蹲在他面前浑身湿漉漉,一头卷毛还搭在额前,脸上戴着个墨镜,充满了些许狼狈的松田阵平。

  看着伸手指控松田阵平的小女孩,伊达航伸手捂住了嘴角,快要抑制不出的笑容。

  萩原研二很不给面子的笑出了声来,他笑眯眯的走到松田阵平的身侧调侃的说道。

  “小阵平,可疑的青年——”

  慧子的母亲不好意思来捏了捏自己女儿的脸颊,她也没想到自己女儿会来这么突如其来的一出。

  可能是因为松田阵平今天戴了一个墨镜,她的女儿,平时看电视剧里面许多打架的小混混也喜欢墨镜,所以她的女儿对戴墨镜的人很没有好感。

  她歉意的笑了笑,松田阵平摆的摆了手,另一只手还紧紧攥紧着手中,“兔子”送来的那一只粉色的兔子娃娃。

  松田阵平墨镜下的眼睛撇了一眼萩原研二,萩原研二识趣的停下了调侃的笑声。

  他伸手摘下墨镜,露出那一双黑曜石般的眼睛,认真的看着小女孩,朦胧的雨水在他的脸颊上汇聚成一滴水滴,从他干净利落的下颚线滑过,滴落在地面上。

  “那慧子,你有没有看到除我以外的其他可疑人物。”

  小女孩老老实实摇摇头:“没有,我和妈妈在这一路上只碰到了警察叔叔,你们三个人。”

  线索再次中断了,不过他们也没有想过会如此轻易的抓到那个疯狂的炸弹犯“兔子”。

  如果会被这么轻易的抓到踪迹的话,那就不是“兔子”了。

  松田阵平松下的手缓缓的搭在腿前,也就是说“兔子”是在小仓母女离开春澄前辈墓碑的这8分钟内,调换了这一只粉色的兔子娃娃。

  但“兔子”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他为什么要去调换这么一只放在春澄前辈墓碑前的粉色兔子娃娃?

  “兔子”的行事轨迹和往常一样的让人琢磨不透,松田阵平再次垂下眼睛看向手中的这只粉色的兔子玩偶。

  骨节分明的手指,将这只粉色的兔子娃娃从长长的耳朵一直捏到尾巴,毛茸茸的手感十分的舒服,摸起来就是棉花的触感,粉色兔子娃娃里面也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兔子娃娃上面除了那一个象征着“兔子”身份的像素兔子笑脸,其他的都和一只普普通通的粉色兔子玩偶一模一样,如果没有那一个像素兔子笑脸,他只不过是一个十分常见的兔子娃娃。

  伊达航的眼神快速掠过整个墓园的视线范围内,眼神在几个可以隐藏身形的地方停顿了片刻,没有收获的收回了眼神。

  脑海里构思,如果要离开这一所墓园,除了走进出的正门门口,还有没有其他的路径可以走?

  松田阵平双手撑着,因为蹲了半天有些麻木的双腿,从地面上站了起来。

  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摩挲着兔子娃娃上面毛茸茸的绒毛,声音平淡的在空气中响起。

  “我联系了警视厅的部队,应该一会儿就会到,我们先把整个墓园的所在地搜查一下,‘兔子’极其有可能还留在这里,没来得及离去。”

  小仓母女先前往了警卫室休息,等待松田阵平他们对整个墓园的搜查结束。

  警视厅的警员赶到,众人在墓园里面仔仔细细的进行了一番地毯式收查,结果是一无所获。

  别说是疯狂炸弹犯“兔子”了,连一只活生生的兔子都没有看到过。

  松田阵平回到警员室开始整理今天墓园登记的进出人员相关信息,他迅速的翻看着每一页上面每个人的信息,分辨着其中的真伪。

  很快就从中找到了小仓母女两人登记的信息,和他们所说的一样,他们就叫小仓井子和小仓慧子,是一位单亲妈妈,丈夫在一场交通事故中去世了。

  “萩原警官,你要的春澄警官遗物里的那一只兔子娃娃我拿来了。”一名警员敲响了警卫室的门,他手上拿着一个塑料袋整齐的套着粉色兔子娃娃。

  萩原研二伸手接过这个塑料袋套着的兔子娃娃,将娃娃展示给坐在一旁凳子上喝着热水的小女孩。

  “慧子,这个应该是你送给春澄警官的兔子娃娃,你还有印象吗?”

  小女孩摇了摇头。

  萩原研二眯起紫灰色的眼睛,小女孩她是对伊达航之前口中所说,春澄前辈见义勇为,救了小女孩一命,她送了春澄前辈一个兔子娃娃的这件事情没印象吗?

  下一秒,稚嫩的声音传来,打破了他的猜测。

  小女孩的声音有些迟疑与疑惑,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会出现这么多个兔子娃娃:“这一个兔子娃娃,也不是我之前送给兔子警官的那一个。”

  小女孩伸出一个纤细修长的手指,隔着塑料袋指了指里面兔子娃娃上面红色的眼珠子。

  “这一个不是我送的兔子娃娃,之前兔子警官救我的时候,我送给兔子警官的兔子娃娃是黑色的眼睛,但是这一个娃娃是红色的眼睛。”

  声音落下,警卫室里寂静无声。

  春澄前辈遗物里的这个粉色的兔子娃娃也被掉包了吗?

  一股恶寒开始在不大的警卫室里蔓延,空气都仿佛变得稀薄了几分,没有人想到会是这么一个结果。

  就连春澄前辈遗物里的那个粉色兔子娃娃,他们一直以为是小女孩送的兔子娃娃竟然也不是最初的那一个。

  松田阵平在之前那一次发现这个遗物的时候,就有检查过这个兔子娃娃的外表,这个兔子的娃娃外表10分的正常,就是一个普通的玩偶,上面也没有留下任何像素兔子笑脸。

  粉色的兔子玩偶上,红彤彤的眼睛镶嵌着一颗血淋淋的红宝石,在灯光的照射下折射出神秘莫测的红色。

  他们以为没有像素兔子笑脸的兔子娃娃,就和兔子没有关系了……

  他们错了,大错特错。

  “松田,萩原,监控室的视频拷贝出来了。”

  伊达航豪放的声音打破了一整个寂静的警卫室,他伸手从桌子上的笔记本电脑中,调出今天墓园里最新的监控视频。

  电脑显示屏上的监控视频开始播放,和往常一样他们选用了倍速,方便最快的看一遍整个监控。

  监控的视角是去往春澄久司墓碑的一条避不开的道路,灰蒙蒙的雨天,使整个监控的视频画面也变得有些灰蒙蒙的,清晰度不高。

  先是小仓母女的出现很正常,她们如之前自己所说一般,在春澄久司的目前待了一段时间便离开了。

  在小仓母女离开的不久后,一道黑色挺拔的身影出现在镜头范围内。

  那一道模糊的身影,在蒙蒙细雨的天气里并没有撑伞,全身穿着一件长款黑色风衣,头顶带着一个黑色的礼帽,遮去了半张脸。

  来了!!!

  “兔子”!!!

  在场的所有人,目不转睛地盯着监控视频,生怕错过什么细节,松田阵平看着那一道穿着黑色风衣的背影,微微的皱起了眉头,这个身形他十分的熟悉。

  黑色的身影直径前往春澄久司的墓碑所在地,他停留在春澄久司灰白的照片前,微微弯下身子,面无表情的伸出苍白的手轻轻的抚摸了一下冰冷的灰白照片。

  然后蹲下身子,两根手指狠力的掐住了小女孩放在春澄久司墓碑前的粉色兔子娃娃。

  然后从大衣的口袋里,摸出了另外一只外形几乎相同的兔子娃娃,放回了原来的地点。

  骨节分明的手指死死的掐着,小女孩送的那一只粉色兔子娃娃的,像是恨不得当场掐断这只兔子娃娃的脖子。

  那一刻间的凶狠与恶毒,让正在看监控的小女孩害怕的扑进了母亲的怀里,母亲安慰的摸着自己女儿的头发。

  松田阵平等人,深吸了一口气。

  黑色身影微微低着头,开始离开春澄久司的墓碑前面。

  不对!

  他不是离开,他是冲着监控来的!!!

  黑色的身影直径的走在了监控面前,黑色的帽檐遮去了他的脸颊,他若有所思的停留在监控前面,不动了。

  松田阵平握紧了拳头,心脏像是被一根看不见的细线拉扯着。

  黑色的身影对着摄像头,举起了手中的兔子娃娃,一只手拽住身体,一只手拽住了兔子娃娃两根细长毛茸茸的耳朵。

  然后,两根手指猛的用力,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下,一把扯下了兔子娃娃的头。

  兔子娃娃强行被扯裂的颈脖爆开,包裹着的粉色布被撕拉的七零八碎,冒出了许多雪白的棉絮,一团又一团的雪白棉絮从断裂的地方,纷纷扬扬的落在了地面上。

  这突如其来的行为,狠狠的使整个监控室里的气氛凝固住了,无声的寂静。

  这是恐吓——

  这是警告——

  这是对他们□□裸的挑衅——

  “兔子”再一次嚣张,毫不掩饰的释放出了浓烈的恶意,密不透风的恶意像是一张大王笼罩在了整个监控室里,笼罩在了所有人的心头上。

  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他缓缓的抬起头,黑色的帽檐抬起,不紧不慢的露出了那一张清隽的,仿佛被上天厚爱的脸颊。

  一张在场的所有人都十分熟悉,铭记在心,永远不会忘怀的脸。

  那是一张与不远处春澄久司墓碑上,灰白照片里一模一样的脸,那个本该早已死无全尸的青年。

  熟悉的青年,缓慢的竖起一根苍白修长的手指,抵在单薄的唇前。

  “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