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所以地看着他：&ldo;还不够好吗?&rdo;

  他认真地说道：&ldo;我会努力做得更好。&rdo;

  338

  不是，怎么突然还表上决心了呢。

  我有点跟不上他的节奏，只能懵懵懂懂地点头，心想摊上这么个有责任心的蒸煮，娘子军们真是有福气，八辈子修来的那种。

  他又问了一遍：&ldo;像男朋友那样就行?&rdo;

  为什么非要纠结这个男朋友啊?!

  直男卖腐就是拿捏不好度，行吧行吧，在镜头前我注意着控制他一点就好。

  我又点点头：&ldo;嗯，也行吧。&rdo;

  他呼出一口气，似是调整了一会心情，从桌旁的小篓子里抽出了一个文件夹，在我面前摊开：&ldo;别的我可能也帮不上什么，这是我后半年的工作安排，你看看有没有什么你想要的资源，让公司安排给你。&rdo;

  我：&ldo;?&rdo;

  这是在演什么，为了营业做练习吗，他入戏也太快了吧?

  他思索片刻，一本正经地捧读道：&ldo;身上的钱还够花吗?有没有什么想买的东西，我买给你?&rdo;

  339

  从来都只见他流利生动地念出一句句台词，难得见他说话时咬字生涩成这个样子。

  我愣了愣，奇怪地看着他：&ldo;你是不是拿错剧本了?&rdo;

  他：&ldo;嗯?&rdo;

  我：&ldo;这都已经不是男朋友的范畴了，这是干爹吧。&rdo;

  他也愣了愣，迟疑道：&ldo;你要是想这么叫……也行?&rdo;

  340

  占谁便宜呢这是，我一拍桌子：&ldo;我还是你爸爸呢!&rdo;

  他一噎：&ldo;……需要玩得这么野吗?&rdo;

  341

  凉风从没关好的窗子里呼呼地灌进来，吹得我脑壳生痛。

  我刚抬手扶额，顾依凉就去把窗户关上了，还贴心地扔了一条毛毯给我。

  我捏着手里软乎乎的毛毯，也不好责怪他不按常理出牌了，默了片刻，语重心长道：&ldo;不用这么刻意，顺其自然就好，这样子太过了，别人会看出端倪的。&rdo;

  &ldo;哦，是我欠考虑了。&rdo;他了然地点点头，&ldo;那你有什么需要的，就随时跟我说吧。&rdo;

  还能有什么需要的啊，你随便发一口糖都够全社嗑半年了。

  我随口应着好好好行行行，听见他略带犹疑地问：&ldo;那我们现在?&rdo;

  现在?我看了一眼时间，拿过他放在桌上的澜诀剧本：&ldo;对戏呗，都拖了好多天了。&rdo;

  他突然就解除了身上紧绷的状态，整个人放松地靠在了椅子上：&ldo;好。&rdo;

  342

  身担着另一cp蒸煮和全体娘子军的殷切希望，我真真是全力以赴，连在学校里上表演课都没这么认真过。

  台词我是都能背下来的，就是情绪和表情永远都不在点子上，不是念着念着就出窍放了空，就是念着念着就用力过了猛。

  顾依凉时时刻刻提醒着我该怎么调整，一小段戏翻来覆去对了十几遍，也勉强算是有了些样子，还能被他夸上几句果然有灵性。

  343

  把明天要拍的戏全部对完，我记下了顾依凉的提点，复述了一遍给他听。

  顾依凉把剧本合上，欣慰地把手搭上了我的肩：&ldo;嗯，保持住这个进步的速度，这部戏拍完，你就完全可以试着不靠别人，自己接戏了。&rdo;

  他后半句话说得有些含糊，我又正低头看着微信，只依稀听见了个&ldo;靠别人……戏&rdo;，以为他还在说对戏的事，便头也不抬地答：&ldo;你又不是别人。&rdo;

  他放在我肩上的手一僵，良久不语，极其缓慢地拍了拍我的肩膀，珍重地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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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他眼前晃晃手机，说：&ldo;小陈催我回去睡觉了，我先走啦。&rdo;

  他呆了一下，好半天才点头哦了一声，问：&ldo;那我明天早上给你带早餐?&rdo;

  我：&ldo;哈?不用啊，小陈会给我准备。&rdo;

  他：&ldo;那……下戏间隙我去给你买饮料?蜜茶还是奶茶?&rdo;

  我：&ldo;哈?不用吧，让小陈去买不就好了。&rdo;

  他：&ldo;那……晚上我开车带你去市里吃烤鱼?&rdo;

  我：&ldo;哈?不用啦，来回多远啊还有可能被粉丝撞见，让小陈打电话订了送过来呗。&rdo;

  他：&ldo;那……&rdo;

  345

  他&ldo;那&rdo;不出来了，似有些委屈地看着我：&ldo;那你要我来干嘛?&rdo;

  我：?不是我什么时候要你了?

  我一脸懵逼地看着他：&ldo;不是有小陈了嘛……我有给他发工资的啊，你的时间多宝贵啊‐‐&rdo;

  他一锤定音：&ldo;好，那他的工资我来给，你把他做的事都记在我账上，当做是我做的好了。&rdo;

  我更懵了：&ldo;那……那你助理的工资，我来给?&rdo;

  他表情疑惑：&ldo;怎么能让你出呢，这不是我应该做的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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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真的像是男朋友一样啊。

  我深入思考了一会，估摸着他大概是太过敬业，镜头前后都要维持着cp感以便维持戏感，方便随时入戏，所以才会这么说。

  那我肯定得配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