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退守云庄
作者:且待行歌      更新:2022-08-01 18:26      字数:3146
  衣竹贤见势不好,知道来人定是为救邪教圣女,心念一动,人已闪至圣女面前,几记电指就封住了她身上的三处要穴,一时休说妄动,便是开口说话也是不能。

  一众苗人提刀欲救,被当中一个黑脸长须、裹着苗巾的苗人伸臂拦住,戟指衣竹贤道:“你们是何人?竟敢对我圣女无礼?”

  衣竹贤冷然道:“邪教中人,人人得无诛之!你们残害那些无辜的百姓时可曾对他们有过礼么?”

  那苗人见圣女背靠殿柱,右臂被鲜血染透,眼睛却只是看着他,并不说话,知是被封了穴道,便即躬身施礼道:“属下襄阳分舵舵主余开言救护来迟,望请圣女恕罪!”又对徐天佑几人道:“若是你们放了我圣教圣女,或许我能饶你们一命!”话音未了,一阵风自庙外吹来,殿内烛光一阵摇晃,随即熄灭。

  衣竹贤趁时掣出炽莽神剑,一招“横削庐岭”向前削去。

  几个苗人猝不及防,当即中剑倒地,接着从庙外涌入更多的人,与庙顶跳下的数十人一齐加入到战团之中。

  顷刻间就见炽莽如电,光华四起,时而如银龙乱舞,时而如白虹贯日,打得邪教众徒环刀断裂,惨叫连连。

  苗人这边也是短剑含光,毒箭响尾,还有几人从袋中放出毒蛇和蝎子来。

  此时险象环生,几人稍有不慎便会着了道儿。

  徐天佑长剑频出,张熙挥鞭如雷,两人除了要保护李钰外,还要阻止邪教圣女被苗人劫走。更令他们费神的是还得提防那些毒蛇蝎子,冷不防被咬上一口,那可就小命不保了。

  两人顾此失彼,不一时便处于劣势,频频遇险。

  衣竹贤边战边靠近两人道:“天佑兄快护着李钰兄弟和邪教圣女离开,要知真相尽在此女,切不可让苗人劫了去!我为你们保驾断后!”言罢朝庙门杀去。

  徐天佑道:“竹贤兄,你身上降妖的法宝不是有挺多的吗?怎不拿出来用?”

  衣竹贤道:“我那些法宝灵符专用来对付极恶妖魔,修之实是不易,若非急时怎能妄用?”言下之意是指这些苗人尚不足以让他使出法宝。

  两人边打边说,已然退到了庙外,衣竹贤道:“你们快走,我来应付他们!”

  张熙道:“那不是叫我们弃你而不顾?”

  衣竹贤道:“你们现今护送李兄弟和邪教圣女速速离开才是善策!留此只会绊我手脚,反而不美,况且,我身上还有法宝护身呢!”

  徐天佑道:“那好吧!我们在前面的云家庄等你,不见不散!”便护着李钰,突围而出。

  张熙挟着圣女,跟在徐天佑后往云家庄的方退去。

  苗人岂容他们挟着圣女逃走?立时撇下衣竹贤,一窝蜂地向徐天佑和张熙扑去。

  衣竹贤凝神运气,一招“飞鹰向月”腾地飞起,空中一个翻身,挡在了众苗人面前。

  几个苗人从旁闪过,对张熙穷追不舍,衣竹贤也不阻挡,先执剑将面前苗人击退,然后“忽忽忽”耍出一圈剑花,所炽光华端的如霓虹焕彩,宝月生花,舞到疾处时再顺势一个转身,朝那几个追击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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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佑的苗人劈去。

  飞虹过处,几声“哎呀”的惨嚎之声后,几名苗人已被衣竹贤的“雪刃芳华”击中,倒地痛呼不已。看来他还未出尽全力,否则岂有活命之理?

  那襄阳舵主余开言见衣竹贤只是一招就伤了四名教众,心中大忿,一举刀朝他劈来。

  衣竹贤一侧身,躲过此刀,左脚复向后一划,旋踵一个转身,便转到了余开言身后,再一招“妙剑分花”分刺他身后五名教众的大腿。

  五名教众立时大腿飙血,捂着伤处痛叫倒地。余开言方转得身来,却已被衣竹贤的炽莽神剑架住了脖子。

  衣竹贤道:“你身为襄阳分舵舵主,必深晓邪教中事,身若从实招来,我便饶你不死!”

  余开言恨恨地道:“你这少年,真不知天高地厚!我那武昌分舵舵主付成伯正领教众赶来,届时纵使你少年本领高强,也难敌他的‘骷髅黑云瘴’!如今你听我良言相劝,投诚于我,我上禀教主,说不定到时可封你做个教中护法也未可知!”

  衣竹贤挺剑玉立,不置可否,冷然道:“此刻你自身难保,还来劝我投诚,你若说出血炼池中祭炼的是何物,我就放了你们!”

  余开言脖子一梗,凛然道:“要我供出教中之事,休想!”言落一张嘴,就欲咬毒自尽。

  衣竹贤急呼道:“且慢!”

  余开言道:“你倒还想怎样?”

  衣竹贤道:“我本不想害人性命,只是你们咎由自取,人生一世,草木一生,何不做些利人利已、乐人又乐已的事呢?今日我不杀你们,望你们日后能顿悟前非,弃恶从善!”

  余开言冷哼一声道:“我知道你们现今在云家庄落脚,即便你此时放了我,我也会率众围堵,放你们不过!”

  衣竹贤道:“我既然说放你就一定会放,只望你邪教到云家庄后不要乱杀一人!”言罢收剑,潇洒地作出一个“请”的姿势。

  余开言当着这许多属下,如若就这样退去,日后怎能服众?心中委实进退两难,站在当地犹豫不决,兀自不肯离去。

  衣竹贤脸一沉,炽莽再度复燃,寒声道:“怎么?莫非余舵主还想再比个高下”

  余开言见衣竹贤手上神剑闪闪,面带寒光,又看看背后与两侧的手下,最后再看看衣竹贤,终于不甘地道:“我们走!”

  往回走出不远,停步向后张望,却哪里还看得见衣竹贤的影子!便即吩咐属下道:“先围起云家庄,待付舵主来时再作打算!”想起方才衣竹贤所为,不禁轻叹了一口气道:“真是后生可畏呀!”

  月色苍茫,冷夜无声。

  徐天佑与张熙一行人进得云家庄,除了不远处传来的几声犬吠外,别无它闻。

  几人来到一户农宅前,正欲敲门借宿,一条狗蓦地从斜刺里冲出来,抵足仰头,朝着几人“汪汪汪”地狂叫不休。

  接着,远近的犬吠声此起彼伏地叫起来,仿佛是在相互呼应,不一会周围就已聚起了六七条狗。

  张熙吓得倒退几步,徐天佑却站在原地未动分毫。这为首的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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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见人退缩,愈加猖狂,此时更是呲牙咧嘴,作势竟欲扑来。

  徐天佑“咣啷”一声长剑出鞘,向着恶狗耍了几个剑花。那畜生恶势顿敛,却犹未退。其后的几条狗面露惧色,有二只已然转身跑开。紧接着张熙也掣出长鞭,凭空挥出,“啪”地一声如同在静夜里放了个炸雷。

  为首的畜生吓得往后一蹦,两耳立时耷拉下来,低呜着夹着尾巴逃开,后面的几条狗朝几人张望一眼,随后离去。

  张熙道:“这些狗就像那些恶人一样,就是欠打,你不打它它就不服帖!”

  李钰笑着轻摇其头,不置一言。

  张熙问道:“难道我说得不对?”

  李钰关切地看看圣女,小心地探视着她的伤势,对张熙的问话似是充耳不闻。

  徐天佑朝四周民宅望了望,道:“今夜有些奇怪!”

  张熙道:“你说的是苗疆那些邪教中人吗?”

  徐天佑道:“不是,我说的是这云家庄,深夜里家犬狂吠,必是有陌生人进村。还有方才那一下响鞭,定将就近宅内村民吵醒,可村民非但不出门探询究竟,竟是连灯也不亮上一盏,这不是很奇怪吗?”

  张熙闻言亦点头称是,道:“待我去问问,看他们愿不愿容我们借宿一夜!”说时来到一户屋宅的门前,轻轻拍了三下道:“我们是从襄阳城来的客人,夜行路过此地,无处歇脚,还望留我们几人在此借宿一夜!”

  等了良久,屋内无丝毫动静。

  张熙欲伸手再拍,被徐天佑止住道:“不用拍了,他们是不会开门的!”

  张熙道:“我们到其它农宅前试试,定会有人留我们过夜的!”

  徐天佑道:“小宝,你还不明这其中就里?”

  张熙不解地问:“什么就里?”

  徐天佑道:“他们是把我们当作是那些残害村民的魔头了!”

  张熙恍然道:“哦,怪不得这么吵他们还睡得着?这还真是黑白不分,把好人当恶鬼了!”

  徐天佑将长剑在手中晃了晃道:“既然他们不用礼待,那我们也就只好兵攻了!”言罢用长剑插入门逢,只一拨,那门闩就“咣”地一下应声而落。

  李钰急道:“大宝,这样私闯民宅怕是不妥吧?”

  徐天佑道:“有什么不妥的!难不成今晚你想睡在路边?你们先在门外候着,我和张熙先进去说明道理,免得吓坏了屋里的人!”

  张熙道:“你倒是找对人了,看我的!”说时当先步入屋内。

  两人进得堂屋,只是一片漆黑,更无半点声息。

  张熙问道:“屋里有人吗?我们是好人,不是僵尸,也不是邪教妖怪,我们只是想在这里借宿一晚!”

  徐天佑:“说什么呢?什么僵尸妖怪的,不害怕也被你吓怕了!”言落两人已步入到了内室。

  从窗棂间斜照下的惨淡月光里,一床青布棉被在床上颤兢兢地抖动着,仿佛里面的人极其寒冷,但徐天佑和张熙知道,棉被里的人是被吓成这样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