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第 75 章
作者:有庭树      更新:2022-09-13 20:41      字数:7242
  虽然说着不相信这是巧合,但祁飞星也知道这件事同样有疑点。

  他道:“但如果想要人为的,去造成两个相同的八字,就必须保证同一时间怀孕,同一时间生产,当时两地身处的气息浓度还必须一样。”

  “其中变数太大,人力几乎无法完成。”祁飞星自主排除了这个答案。

  “但在这样的情况下,这两人的八字又的的确确相同。”祁飞星抓抓脑袋,炸毛。

  这一点实在是太让人生疑,祁飞星道:“但我还是不相信,他们有能力创造出这样的条件。”

  “有这实力干什么不好,为什么费劲去换命格?”

  “想不通就不想。”解颐伸手把他手拉下来,又给他梳毛。

  他道:“走一步算一步,总能查清真相。”

  祁飞星很听劝,他决定放过自己。

  “也对。”

  因为张阳最近情况比较稳定,因此周乐乐气色也比之前几天好得多。

  外边刚刚还阳光灿烂,谁知道下一秒竟然落起了雨。

  一滴雨水落在姚延鼻子上,他茫然抬头,又有一滴落进眼睛。

  “卧槽。”他惊呼着揉眼睛,一只手去催促周乐乐:“下雨了,你们快进屋。”

  周乐乐现在在他们眼中就是玻璃娃娃,淋一场雨,指不定就给淋坏了。

  听到下雨,向瑶也感觉有水落在身上,于是伸手去扶周乐乐。

  周乐乐站起来,凳子就被揉完眼睛的姚延接过去,姚延一手拿了一条凳子,说:“你进去,凳子我来搬。”

  大家三两下离开院子走到台阶之上,就这点功夫,阳光散去,乌云蔽日,那雨也越下越大,院子里的桑树叶子,都被雨水敲打地沙沙作响。

  “这天气怎么说变就变。”

  姚延明知道雨很大,他还作死地伸手出屋檐,等瞬间收回来之后,袖口都被打湿了。

  他又开始龇牙咧嘴,被周乐乐看到,就开口叫她妈妈:“妈,你把电暖炉和空调打开,外边下大雨,太冷了。”

  然后说:“姚延你等会儿去烤烤袖子。”

  她递了条毛巾过去。

  姚延用毛巾吸吸水,傻傻笑了一下,向瑶直说他跟傻狗一样。

  现在正是一月,锦川的隆冬湿冷,没多会儿姚延就开始手腕痛,连忙跟进屋子里,用电暖炉烤袖子。

  周妈妈乐呵地招呼他们:“大家都别在台阶上站着了,下起雨来太冷,进屋吹吹空调。”

  临近屋前,祁飞星在解颐身侧回头看了一下。

  刚才在院子里晒太阳的张阳,这会儿也被家人带了回去。

  他家里有父母和爷爷,一家四口,三位家长一见下雨,一股脑都跑出来,打着伞拿着外套。

  一见了张阳就往他身上披,动作小心翼翼的,像是在对待什么易碎的珍宝。

  雨声太大,祁飞星又离得远,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但看表情,无外乎是在说些关心的话。

  祁飞星伸手碰了碰解颐:“张阳怎么好像不太喜欢他家里人?”

  两人都看见,张阳在面对家人的时候,明显脸色很沉,嘴角平直向下,神色还没他独自晒太阳的时候开心。

  而家人跟他说话的时候,他便伸手把人推开,自己抢过一把伞,慢吞吞地往屋里走。

  偶尔在家人追上来的时候,张阳回头说话,看神色和口型,明显不是什么好话。

  祁飞星:“看起来脾气不是很好。”

  那边张阳进屋后,周妈妈看到祁飞星两人还站着不动,于是扬声:“祁同学,解同学,快进屋吧!”

  一句话把祁飞星拉回神,恰好这时候一阵风吹过来,雨丝被斜斜吹着,淋到台阶上,打湿了祁飞星鞋面。

  他立刻跳了两下躲开,搓搓脖子:“好冷好冷,先进去。”

  祁飞星拉了解颐一把,路过周妈妈的时候,还点头说了声谢谢。

  “谢谢周阿姨。”

  白天在周家呆了一整天,直到下午这雨都还一直没停。

  晚饭过后,周妈妈找上他们,说:“家里没有这么多伞,雨太大,开车送你们回家的话,也很危险,不如今晚就在我家睡?”

  “等明天雨小了,再送你们回家。”

  大家都没什么异议。

  周妈妈笑着说:“那好,家里房间多,我去给你们收拾客房。”

  客人多,收拾起来麻烦,祁飞星叫住转身要走的周妈妈,说:“周阿姨,不用准备房间,我跟他一间就行。”

  他拽住解颐,说:“我俩关系好,睡一间。”

  周妈妈笑着点头:“好。”

  周乐乐房间暖和,大家就呆在这儿,准备等她困了再走。

  两姐妹躺被窝里聊天,三个男生坐在凳子上,围着小烤炉。

  想起刚下雨时看到的场景,祁飞星问:“周乐乐,那个张阳是不是跟他家关系不太好?”

  每次提起张阳,周乐乐都带着一丝别样的尴尬,她抓抓脑袋掩饰过去,说:“是有点……”

  但说了又被她自己否定,重新组织说:“也不是,他好像跟谁都关系不太好。”

  祁飞星没把事情告诉他们,所以除开他和解颐之外,其他人对张阳都没有恶感。

  于是姚延和向瑶看过来,周乐乐见了就说:“他脾气不太好。”

  大概是觉得张阳可怜,周乐乐尽量客观并且充满同情地说:“他从小就身体不好,近几年几乎每个月都要进两次医院,最近更是差点把医院当家。”

  “张阳有特别严重的先天性心脏病,整个人就像药罐子一样,没了药就会死。”

  周乐乐抓抓脑袋:“其实也能理解,常年卧病在床,没有朋友,没有社交,连电子产品都几乎不能碰……所以他暴躁易怒,对所有人几乎都没耐心。”

  她又补充了一句:“特别是他家里人,他几乎天天都对家人恶语相向。”

  姚延没忍住:“脾气暴躁我能理解,但家里人对他这么好,他还这样……这不是白眼狼吗?”

  围在一起说了会儿,祁飞星却试探着说:“但我看到,他好像对你态度还挺好?”

  “是哦。”向瑶先回答。

  说:“张阳就是白天在对面晒太阳的那个吧?”

  她有些不能理解:“但我看他下午好像脾气没那么差,中途几次看见他瞅乐乐,样子挺温柔。”

  “还对我笑过一下。”

  姚延小声地吐槽:“对陌生人能笑,对家里人就暴躁,更觉得白眼狼了。”

  向瑶捂嘴:“不知全貌,你别胡说。”

  “我……”姚延后知后觉:“说的也是。”

  这会儿,向瑶忽然问周乐乐:“我怎么感觉你对那个张阳怪怪的?”

  女生直觉就是敏锐,祁飞星赞赏地看了一眼向瑶。

  有的事情他不好问出口,但向瑶和周乐乐是好朋友,她问出来就正常多了。

  向瑶问出口后,周乐乐又露出了那种稍微带点尴尬的表情,这次大家都看清了,于是向瑶更加好奇,问:“说呀说呀。”

  在她的连连追问下,周乐乐苦着脸说:“也不是吧……都是很早的事情了。”

  “说出来你们可能觉得有点离谱,我小时候和张扬,其实订过娃娃亲。”

  “娃娃亲?”向瑶捂嘴惊讶:“就是两个小朋友,小时候就订婚那种?”

  她道:“那你俩还算青梅竹马哦。”

  “哪有。”周乐乐反驳:“后来掰了。”

  既然都说出口了,周乐乐索性全都告诉他们。

  “其实我和他订娃娃亲,不是因为两家想让我们结婚什么的,而是小时候我和他都身体很弱。”

  周乐乐看着他们:“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过一种旧习俗,体弱的孩子订亲之后,再认一棵长寿的树,或者一块巨石做干亲,就能延长寿命,身体健康。”

  她叹气:“你们也知道,我爷爷奶奶比较迷信,我跟张阳,以前就是因为这个,被爷爷奶奶结娃娃亲的。”

  “院子里那棵桑树,就是我当时认的干爹。”

  娃娃亲……结亲也算是契约的一种,有道是“夫妻一体”,联想到周乐乐和张阳现在的状态,祁飞星不得不怀疑当初这个娃娃亲的提出,目的到底是什么。

  “不过我们俩的娃娃亲早就掰了。”周乐乐说。

  她道:“张阳不喜欢我。”

  说着,周乐乐撩起袖子,露出手臂上一块陈年落下的疤,说:“我们俩小的时候本来关系挺好,但后边有一次他听说了娃娃亲,就开始凶我,还推了我一把。”

  “当时我跌地上磨破皮,他骂我一句转头就跑了。”

  “在那之后,我爸妈就取消了这个娃娃亲。”

  “没想到你俩之前还有这样的一段。”向瑶唏嘘,她支着下巴说:“但今天白天他看你的眼神可温柔了,都没看出来以前那么不喜欢你。”

  摸摸周乐乐手上的疤,向瑶一脸心疼。

  “谁知道呢。”周乐乐也很奇怪:“自从我回到锦川后,他就对我态度大变。”

  “回到锦川?”祁飞星忽然问她:“你之前离开过?”

  “对啊。”周乐乐没察觉到祁飞星突如其来的警惕,想了想说:“初中吧,我小学毕业的时候。”

  她道:“小学毕业的时候,我爷爷因病去世了,再加上爸妈工作地址更改,我就跟他们一起搬去了云北,一直到高中才回锦川。”

  这个时间太敏感,祁飞星往前推,然后道:“一七年。”

  一七年周乐乐离开,同年,张阳病情恶化。

  这时候向瑶无意间询问:“可你之前看着健健康康的,没想到小时候竟然会体弱多病。”

  周乐乐笑着说:“因为我跟爸妈去云北之后,在那边看病,吃了一段时间中药,莫名其妙就变好了。”

  向瑶立刻竖起大拇指:“中医,yyds!”

  这个时间点,再加上两人前后病情的变化……祁飞星忽然一拳锤在墙上。

  “——砰!”

  这动静吓了其他人一跳,姚延懵逼地看过来,怂里怂气问:“祁哥怎么了?”

  解颐面不改色把祁飞星手拿下来,用抽纸给他擦擦沾上墙灰的骨节,说:“没什么,他刚想到自己期末数学有一题被扣分,是因为最后加减法做错了,一时生气。”

  姚延张张嘴:“啊……那祁哥反射弧还挺长哈……”

  这都过去一个月了。

  周乐乐看一眼掉灰的墙皮,颤巍巍问:“祁哥手没事吧?”

  解颐看一眼痛到想龇牙咧嘴,但又好面子强忍着的祁飞星,他揉揉泛红的骨节后放开,微笑:“没事,你祁哥身体棒,骨头硬。”

  硬骨头祁飞星差点没绷住。

  “我上个厕所。”他说完就拉着解颐走,留下三人在房间面面相觑。

  向瑶问姚延:“你们男生上厕所,也喜欢手拉手?”

  “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姚延死不承认。

  这头祁飞星出门就龇牙,抬手呼了好几下,解颐环臂站在他身侧,阴阳怪气:“力气不小,墙皮都砸掉了,等会儿你自己去找周乐乐妈妈自首。”

  祁飞星老脸一红,瓮声瓮气:“我这不是生气吗?”

  说完,他尬红就真变成了气红。

  “根据周乐乐刚才说的来看,她小时候竟然就已经被张家吸血了。”

  他气惨了,伸手在膝盖上比了个位置:“这么高的小孩儿,他们也下得去手?”

  解颐默默把他手拉起来,放在腰部:“太夸张,这么高就刚刚合适。”

  一句话破功,祁飞星没那么怒火中烧了,但还是觉得气闷。

  “我算是知道为什么医生说他活不过十岁,他家里却还是要让他去上学,感情是离周乐乐近一点,好吸血!”

  “小时候体弱多病,离开锦川后就活蹦乱跳,三年,什么神医能治这么快?”

  他一边说,一边挽袖子,说完提起拳头就往外冲,被解颐拦回来后,又气冲冲翻开生死簿。

  “我看看他什么时候死。”

  生死簿上八十年和十八月反复横跳,祁飞星合上之后磨牙:“很好,十八个月之后,有他好果子吃。”

  撂完狠话,祁飞星道:“还是得先找他们下咒的方法,只有知道换命用的法术还有流程,才能给周乐乐解开。”

  虽然知道了罪魁祸首和事情的部分来龙去脉,但祁飞星始终没能找到原因。

  为什么会有这么巧的八字?

  难道真有神人这么牛,八字都能人为操控?

  解颐又说:“还有个疑点就是,年幼的周乐乐命数也弱,为什么他们会盯上周乐乐?”

  “先天性心脏病这么严重,周乐乐小时候却只是体弱多病……”

  祁飞星点头:“只是体弱,却没出意外,跟现在的情况不太一样。”

  “按理说十七岁的周乐乐都抵抗不了,为什么几岁周乐乐,却没有多大危险?”

  想的太生气,祁飞星一拳又往墙上锤,锤过去却被解颐的掌心包住。

  解颐淡淡道:“再锤掉一块墙皮,你就自己给周家补上。”

  收回手后,祁飞星咳了两下:“算了……”

  他道:“我还是先去自首。”

  虽然锤这一块的时候被阻止,但周乐乐房间的墙皮,却真真切切是被他锤掉的。

  祁飞星有时候脑子也实诚,像是装着星辰大海,周妈妈见他乖巧过来请罪,一时间哭笑不得,连忙问:“手没事吧?”

  痛过之后,硬骨头的手完全没事,他伸出来让周妈妈看了一下,说:“没事。”

  “手没事就好。”周妈妈感叹道:“小伙子力气倒是不小。”

  听着,祁飞星默默挺起胸膛。

  他力气就是贼大!

  “行了,没事,不过是墙皮而已,本来我家房子就已经很老了,有时候碰一下都会掉,你不用放在心上。”

  周乐乐妈妈笑着说:“时间不早了,你们也赶紧去睡,我和你叔还得收拾东西。”

  正巧看到周爸爸从储藏室里拿东西出来,祁飞星敏锐看到了鞭炮和香蜡,他立马问:“你们准备这些东西做什么?”

  一眼就看出他想岔了,周妈妈暗淡了一下,随后又笑着说:“不是乐乐……是乐乐的爷爷,快过年了,先准备好这些东西,到时候还要拿去祭祖。”

  过年祭祖,这都是锦川的习俗,没毛病。

  不过既然遇见了周妈妈,祁飞星有很多想问的,也没有立即离开。

  他说了从周乐乐那里听来的话,然后装作好奇问:“娃娃亲,认干亲,这些真的能治病吗?”

  担心小孩子被错误引导,周妈妈立刻反驳:“当然不行,乐乐的病是吃中药治好的。”

  “说句不好听的,要是这东西真能治病,为什么隔壁那小孩儿到现在都还是那样?”

  她板着脸:“你可别相信这些。”

  祁飞星说:“周阿姨你既然不相信,那为什么周乐乐小的时候,还让他们订娃娃亲?”

  周妈妈也没藏着掖着,这几个小同学跟自家孩子关系好,几乎天天跑来陪着玩,周乐乐最近高兴不少,因此她对祁飞星他们的好感度也很高。

  不过是些旧事情,说了也就说了。

  周妈妈说:“是她爷爷奶奶让定的娃娃亲,她爷爷是做丧葬的,是这一带有名的阴阳先生,谁家做法事都会叫上他。”

  “阴阳先生?”祁飞星惊讶:“但我看叔叔阿姨也不迷信。”

  “是,乐乐他爸也是个读书的料子,以前青春期好奇,问过他爹想学,但乐乐爷爷说他没天赋。”

  “于是爷爷一死,我们家就没有谁再经营那家店,后边也就关门了。”

  祁飞星问:“娃娃亲是爷爷提出的吗?”

  “不是。”周乐乐妈妈摇头:“是张家那个老太太。”

  果然源头还是张家,祁飞星尽量让自己不要生气地那么明显,微笑着说:“我听周乐乐说,小时候你们两家关系很好,但后边闹掰了。”

  “这是为什么?”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周妈妈说。

  她道:“张家奶奶以前救过乐乐爷爷的命,我不懂那些,也不信那些,但她爷爷说是被什么小鬼缠上,张家奶奶出手赶走的。”

  祁飞星这次真的惊讶了:“张家奶奶也是干这个的?”

  “是神婆。”

  把这一点暗自记下,祁飞星和解颐对视一眼,然后接着问:“救命之恩,后边怎么还闹掰了?”

  他问:“是因为张阳推周乐乐那一下吗?”

  周妈妈笑着说:“乐乐那孩子怎么什么话都给你说……张阳是推了乐乐一下,但闹掰不是因为这事。”

  她细想了一下,却没想出什么所以然,道:“也是乐乐爷爷奶奶的事,他们跟张家闹了矛盾,没说原因,只说了让我们和乐乐早点离开锦川。”

  “恰好那时候我和她爸爸工作变动,就真的打算离开。”

  说到这里,周妈妈表情暗淡了一下:“谁知道那时候,她爷爷突然生病去世了。”

  她叹气道:“造化弄人。”

  人都死了好几年了,大家也早就走出来了,周妈妈很快恢复,说:“上一辈的恩怨,已经随着上一辈的死亡淡了。”

  “现在她爷爷,和张阳的奶奶都已经入土为安,周家和张家的关系也就缓和不少。”

  周阿姨看起来对隔壁的小孩印象不错,她说话的时候还带着点可惜:

  “张阳那小孩儿这些年其实:也很苦,虽然大家都说他脾气不好,乖戾,但每次见了我和乐乐她爸,还会乖巧叫一声叔叔阿姨。”

  这可跟祁飞星看到的人设不一样,这张阳难不成只对自己家人恶语相向?

  两夫妇并不信这些,所以再多问也问不出什么,祁飞星乖巧说再见后,就跟解颐回周乐乐那边。

  他边走边说:“没想到周家张家上一辈还存在这样的关系,闹掰的信息一定是关键。”

  祁飞星摸摸下巴,等到周乐乐房间后,他又问:“周乐乐,我听说隔壁张家的奶奶去世了,你记得是什么时候去世的吗?”

  周乐乐没问他为什么想知道,回想一下却记不得日期,于是灵光一现,说:“虽然我不记得了,但之前都有写日记的习惯,我拿来给你看看。”

  祁飞星迟疑:“方便吗?”

  “没什么不方便的。”周乐乐不好意思道:“我的日记没什么隐私,都是日常吐槽哈哈哈。”

  主人都不在意,祁飞星也就放心了。

  周乐乐的日记是个很厚的本子,目测有好几百页。

  稍微翻一下,内容就和她说的一样,都是絮絮叨叨的吐槽。

  她根据回锦川的日期往后翻,找到大概月份后,就很快给了答案。

  “是二一年十二月十四日。”

  祁飞星默不作声抓了下解颐的手腕,解颐朝他一点头,证实祁飞星没有记错。

  二一年十二月十四日,是张阳病情再次恶化的时间。

  作者有话要说:下午好~

  今日祁飞星新增人设:硬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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