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第 69 章
作者:有庭树      更新:2022-09-13 20:40      字数:7018
  祁飞星的eo没有维持多久,因为他认为过去是过去,现在是现在。

  他仍旧会因为梦中的画面衍生出悲喜来,但却不会让这些情绪影响到他的生活。

  说起来像是很冷静理智,实际上根本原因还是姚延太憨批。

  酒店里有云北城那边的特色菌子,菌子味道鲜美,但也容易吃出问题。

  姚延一听到酒店里竟然有菌子,立马信誓旦旦说菌子好吃,绝对没问题,再加上酒店本身服务到位,大家也相信不会有隐患,于是被说动,在这边吃了一顿菌子火锅。

  酒店吃饭这层生意还不错,中午的时候人不少,大多数桌子上边都摆了和祁飞星他们桌上,如出一辙的菌子火锅。

  因为怕出问题,所有吃菌子火锅有严格的时间管制。

  酒店因此派了服务员专程在一旁等候,还放了闹钟计时,不到最后一秒坚决不派发筷子。

  于是几个学生就在桌前望眼欲穿,看着火锅中漂亮的菌子煮熟飘起来,随着泡泡不断升腾破裂的轨迹,游过来又游过去。

  等闹钟一响,服务员就微笑着给他们递筷子。

  “祝您用餐愉快。”

  一顿菌子火锅吃的大家心满意足,就连祁飞星都觉得过瘾。

  最后吃完咂咂嘴,甚至还想再来点。

  不过被看穿他意图的解颐阻止了,解颐对上祁飞星的眼神,看他嘿嘿一笑,随后只是轻飘飘在祁飞星鼓鼓囊囊的肚子上一按──

  祁飞星立马捂嘴,差点就把刚吃进去的菌子吐出来。

  吃太多,实在太饱。

  等他缓缓后,解颐才开口慢条斯理问:“还想吃么?”

  “想。”祁飞星吐气靠在靠背上:“可是吃不下了。”

  唉,可恶啊,人为什么只有一个胃!

  起初大家并没有发现任何问题,谁也没发觉姚延吃出了毛病,直到下午大家在商量订返程的票时,这家伙才露出马脚。

  “哈哈哈,你们说话的时候,脸下边怎么有字幕?”

  祁飞星:“?”

  他还没反应过来,这时候转头看向解颐,发问:“我脸上长着字?”

  解颐把他脸推回去,大家转头看见姚延双眼似清醒似迷茫,脸上还莫名傻乐的样子,迟疑了。

  随后是周乐乐率先提出猜测,她捂嘴惊悚:“这家伙,不会吃菌子吃出幻觉了吧?”

  这时候姚延又看着周乐乐,伸手在她脸下边从左到右指过去,边指边重复:“这家伙,不会吃菌子吃出幻觉了吧,问号。”

  好家伙,问号都要读出来,这得是被毒傻了。

  一群人兵荒马乱,连忙把姚延抗上车,拖到了医院里。

  医院医生一检查,菌子中毒没跑了。

  “好在他中毒反应很轻,也不用吃药,人体自身正常代谢就能代谢出去,你们让他回家睡一觉,等过上几个小时差不多就能恢复。”

  听医生说没大问题,大家这才松口气。

  而姚延这个不省心的,竟然还跟个傻子一样,不断去重复医生的话,一直说什么:“大家说话的时候,就跟电视剧一样,有字幕哎。”

  周乐乐气呼呼地问他:“字幕,那你说说什么字号?”

  “宋体5号?”姚延还真抓抓脑袋回答了。

  向瑶在一边吐出个冷笑话:“这就是传说中的,字幕菌?”

  众人如同寒风过境,纷纷搓了搓胳膊,周乐乐吐槽:“瑶瑶,这个笑话好冷。”

  后边等姚延好转,在其他三个的强烈要求下,他们又去了一次将军墓。

  这一次祁飞星趁着间隙,试探性把无常令往石棺凹槽里放了一下,严丝合缝。

  他心跳加速地收回无常令,但还没来得及感叹,就被姚延他们在纪念品店里,疯狂搜刮霍命周边的样子堵了回去。

  在知道霍命=他自己后,祁飞星已经完全无法直视那些周边了。

  更何况湘州特别会来事,还专程请了网上厉害的画手,给霍命的各种文物做了拟人,有铠甲,有长兵,甚至还有石棺。

  看姚延乐不可支地把石棺钥匙扣往身上戴,祁飞星险些没忍住一巴掌揍过去。

  最后是解颐伸手过来,按住祁飞星蠢蠢欲动的肩,阻止了姚延血溅当场。

  不过工作人员推销周边的时候,姚延顺带还提了一嘴,说网上有很多霍命同人文。

  祁飞星好奇之下去搜了搜,见大都是些感人的家书,或者根据历史衍生出他生前的一些事迹。

  祁飞星知道自己幼时是个什么模样,所有看到网上那些彩虹屁,说霍命三岁写诗,五岁成文,十岁对奸臣拳打脚踢……

  太尴尬了,就连平生最爱彩虹屁的祁飞星,都有些招架不住的连忙切换下一条。

  随后三观尽碎。

  付国历史上,最出名的人物就是霍命和崔子玉,实际上霍命生前和崔子玉见都没见过一面,但这不妨碍网友们圈地自萌,磕生磕死。

  一不小心看到一篇纯爱向咯噔文学,祁飞星表情逐渐从尴尬转凝重,最后黑如锅底。

  只见上边写着:

  「崔子玉扑进霍命怀里,哭着说:为什么他们都不允许我和你在一起?

  而一贯冷静的将军此刻红了脸,故作镇定:竟然如此瞧不起本将军的珍宝,本将军一定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其实网上正常同人文千千万,祁飞星偏偏就运气不好,碰到了玩梗的沙雕网友,看着这篇咯噔文学,他差点吐了。

  同人文他完全不介意,但崔子玉不可!!

  一想到地府里那个“金碧辉煌”的察查司,祁飞星就觉得眼睛快要瞎了。

  他表情难看仿佛吞了苍蝇,边上唯一知道他身份的解颐凑过来,道:“看什么了?”

  祁飞星深呼吸一口气,道:“你得做好准备。”

  说完把手机递过去,匆匆一眼之后,就算是平常冷静自持的解颐,表情都有些开裂。

  解颐淡淡推开手机,咳嗽一声,说:“你上战场时十七岁,崔子玉三十八……这届网友也太不挑了。”

  他尽量说的很委婉,祁飞星深以为然地点头,说:“他们说这叫什么年下,但我那时年轻貌美如花,他崔子玉都是个老头了,我呸。”

  解颐顿了顿,像是想到什么,迟疑道:“三十几岁倒也不算老……”

  “我呸。”

  祁飞星一句话,就叫解颐闭了嘴。

  除开这些小插曲,一直到返程整个旅行都还算顺利。

  众人按时上了高铁,在假期的最后一天下午返回锦川。

  假期返校之后,解颐和祁飞星在座位上整理作业,等课代表挨个过来收,

  一直到晚上晚自习开始,祁飞星发现班上都始终少了两个人。

  他问解颐:“怎么回事?”

  解颐摇头:“不知道。”

  这会儿没有姚延主动过来八卦,消息来源直接就没了,祁飞星忽然有点遗憾。

  好在三班虽然很少有人,但班里少了两个人这件事,还算大新闻,不一会儿就有人开始讨论。

  “知道了吗,王珂和李心月他俩谈恋爱,被阳痿给逮了。”

  “卧槽,真逮住了?”有人震惊问。

  “还能骗你不成,没看到他俩今晚上都没返校吗?就是上周五发现的。”

  大家看了一眼空悬的座位,十分同情,有人问:“怎么被逮住的,我记得他们很谨慎啊?”

  “谨慎还不是百密一疏,他俩虽然平常都分开走,但周五放假嘛,再加上当天没有语文课,他们就以为阳痿不会来,放松警惕了。”

  那学生悄悄说:“你们也知道,咱们教学楼左右各有楼梯,平常大家都是看到阳痿走左边,然后就绕道走的右边。”

  说话的人也没想到阳痿心会这么脏,唏嘘道:“谁知道阳痿那次杀了个回马枪,他先是从左边走,走了两层楼后,突然又从过道上去了右边,刚好撞见王珂牵李心月的手。”

  “我去,这么草?”

  “这走位也太骚了。”

  所有人都被这操作给惊呆了,也算是王珂和李心月倒霉。

  “所以当时发现之后,阳痿就大发雷霆,给他俩家长分别打了电话,说各自回家反省一星期。”

  这招太狠,有人说:“我记得李心月家里家教很严,她得被她妈妈打死吧?”

  “哎,谁知道呢,这下子搞的咱班谈恋爱的那些人,白天到晚上,话都不敢说一句。”

  祁飞星一心二用,左耳是解颐讲题的声音,右耳是边上同学八卦的声音,随后就被解颐敲了敲笔:“还听不听?”

  祁飞星咧嘴笑道:“听听听……等等。”

  他严阵以待:“那些人是不是提到我的名字了?”

  聊八卦本来就容易走远,先前还是这个话题,不知道扯上哪个关键词,又聊去了另一个话题。

  有人悄悄看了专心做题的祁飞星一眼,说:“话说,李心月之前不是挺喜欢祁飞星的么,我记得她之前好像还写过情书?”

  见祁飞星好像有注意到这边,边上有人捂嘴:“都是传言,谁也不知道真假,别说了。”

  然而祁飞星已经听清了,他先暂停解颐讲题,在桌斗里掏了两下,掏出那张随手塞进去的情书,抓抓脑袋。

  “难道是那个李心月写的?”

  “既然你觉得是她写的,难道要还回去?”解颐睨他一眼,问。

  祁飞星确实有这个心思,但又顿了顿。

  “我也没拆,不知道是谁写的,万一还错人了怎么办?”他问。

  “那你就拆开。”解颐建议给的不是很认真。

  半晌祁飞星泄气:“算了,等到时候她回来我再问问。”

  “反正我不拆。”祁飞星一把将解颐拽回来,理直气壮:“继续给我讲讲。”

  解颐深吸一口气,任劳任怨的像个老黄牛。

  后边连续两星期,听到解颐都不会回孤儿院后,祁飞星都堂而皇之地把他拐回自家。

  谁都喜欢学习成绩好,又长得乖巧的孩子,祁爸祁妈喜欢解颐的不得了,买了一堆东西,也不管人家喜不喜欢。

  每次到家解颐都会被祁妈妈裹成球,有时候就连祁飞星都忍不住同情,对他投以怜爱的目光。

  这天吃饭,他妈忽然间提到:“隔壁老王家那小孩儿,听说一直呆在小学里,都不愿回家。”

  他爸爸向来是祁妈的捧哏,从不让祁妈妈话掉地上,于是立刻问:“怎么回事?”

  他妈妈说:“哎,那小孩儿偏要说家里有人骂他,闹的一开始老师们还以为老王家虐待孩子。”

  祁爸爸:“实际上呢?”

  祁妈妈喝了口汤,又继续说:“老王他们家当然不愿背上这种名声,于是就上学校和老师一起,当面问孩子,到底是谁骂他。”

  祁爸爸:“嗷,然后呢?”

  “结果你猜怎么着?”祁妈妈故意卖了个关子。

  “怎么着?”

  “那倒霉孩子竟然说,是梦里有人一直骂他。”祁妈妈说:“老王他们才想起来,这孩子最近确实经常惊醒,睡着睡着还掉眼泪。”

  这确实有些乌龙,解除误会之后,孩子爸妈也听老师的,带他去医院了开了点药。

  “不过这都半个多月了,我听老王他们偶尔提起,那孩子还是不愿意回家,天天上学高兴得很。”

  谁不喜欢一个爱上学的孩子?祁妈妈说着,回头看了一眼祁飞星。

  祁飞星:“?”

  “妈你看我干嘛。”

  祁妈妈气鼓鼓道:“吃饭吃饭。”

  吃完饭在卧室里做着作业,祁飞星偶尔想到他妈讲的事情,也觉得蹊跷。

  他问解颐:“你觉得,会不会是有什么鬼怪在做祟?”

  解颐状似认真思考了一下,实际上想也没想:“或许吧。”

  又接着说:“不是传言小孩子通灵么?有可能是那孩子撞见了什么,梦魇被缠上了。”

  “有道理。”祁飞星催促解颐:“你快点写作业,写完今晚上跟我去隔壁看看。”

  解颐:“……好。”

  自从祁飞星对解颐坦白了身份后,他晚上出去遛鬼的时候,往往都会把解颐带上,都成习惯了。

  今天又拉着解颐跟他上班,到时间离魂,祁飞星道:“我记得左边路口上的那一家,就姓王。”

  “走,去看看。”

  两人飘到路口处,在别墅前边观望了一下,也不好贸然进去。

  随后祁飞星摸摸下巴,皱眉:“看起来没有晦气,不像是有鬼怪缠身的样子。”

  他怀疑了一秒:“难道我猜错了?”

  怀疑完又立马否定:“不可能,我的直觉从不出错。”

  随后解颐说:“那就只能进去看看了。”

  “嗯,走。”祁飞星招呼他。

  两人直接穿墙而过,王家的装潢很是温馨,虽然井井有条,但四处都能看出生活的痕迹。

  桌上鲜花,沙发边缘的玩具,还有那边呼呼大睡的小狗。

  祁飞星嘲笑:“这狗子真蠢,咱俩都进屋了还没发现。”

  走近去一看,他恍然:“哈士奇啊,怪不得。”

  进行了一番狗身攻击,祁飞星根据气息来到楼上,路过明显有两道呼吸声的主卧。

  他正要往边上走,就见解颐看了一眼那边的空房间,祁飞星伸了个脑袋进门,脖颈以下的部分留在外边,画面又滑稽又惊悚。

  这间房内没有人住,但根据里边的东西来看,曾经的主人应该是一位老人家。

  祁飞星把脑袋又□□,说:“他家老人去年就过世了,这是那小孩儿爷爷以前的房间。”

  “没阴气,不像是有鬼的样子,走吧。”

  祁飞星在前边带路,根据气息找到小孩儿的房间,解颐就在他身后一起穿墙进去。

  那小孩读的是锦川一小,三年级,顶破天了也就十岁,但祁飞星进去之后,看到他躺在床上竟然跟一头小猪似的。

  小孩儿长得高,壮壮实实还胖胖的,十分肉乎乎,两人进去听到他还在打呼,是不是咂吧下嘴,看起来睡的正香。

  祁飞星没忍住笑了一下,引来解颐侧目。

  “看起来一切正常,除了打呼磨牙,也没其他的症状。”

  祁飞星凑近床边,观察了一会儿得出结论,他疑惑:“不是说半夜总会哭着醒过来吗?我看他睡的倒是挺香。”

  面带笑容,也不知道梦里是梦见了好吃的还是好玩儿的。

  随后祁飞星起身双手抱臂,泄气似的往解颐身上靠:“难道我的直觉出错了?”

  说完,解颐又看他跟个小狗一样,在房间里来回巡视了半晌,还是没有任何发现。

  他这副样子,看起来跟楼下那只哈士奇很有话聊。

  过了会,解颐道:“明天再来看看,今晚作祟的鬼怪应该不在。”

  “也行。”祁飞星道。

  到外边又抓了几只野鬼塞进鬼门,祁飞星拍拍手看一眼月榜排名,有解颐这个作弊器在,他这个月的kpi直接飙到了四百,刚好居于月榜第一百名。

  看完排名,祁飞星又疑惑地拍拍小八,道:“奇怪,怎么从湘州回来后,这家伙就没说过话了?”

  解颐面不改色地猜测:“系统升级吧。”

  “说的也是。”祁飞星悄悄嫌弃:“希望升级能升升脑容量,这家伙胆子太小。”

  “不过抓鬼的时候没了小八的尖叫,还有点不习惯。”

  解颐看他一眼:“回家吧。”

  从前祁爸祁妈觉得祁飞星老往外跑,净干些危险的活动,一会儿去蹦极,一会儿去赛车,简直是不把自己的命当命,像是那猫转世一样。

  但自从上高二后,祁飞星开始热爱学习,他们又开始嫌弃祁飞星成天在家,写完作业就躺尸,在那里啥也不干,呆在家里闹心。

  于是早上六七点,祁飞星就被他一肚子坏水的爹挖起来,跟挖萝卜一样,挖完他又挖解颐。

  匆匆忙忙洗完脸,两人就被长辈拉着换上运动服,开始晨跑。

  十二月凛冽的风,吹的祁飞星毫无睡意,并且脸刮得生疼。

  他面无表情心如死灰地问解颐:“你刚才为什么不阻止我爸?”

  解颐慢悠悠跑着步,反问:“你为什么不阻止你爸?”

  祁飞星皱着脸:“废话,那是我爸,我怎么阻止?”

  “你这也是废话,他是你爸,我怎么阻止的了。”

  解颐说完提高速度往前跑,祁飞星拉长语调“嘿”了一声,看到他的背影后,忽然就不服输了,跟一阵风似的追上去。

  “休想甩掉我!”

  解颐没那么幼稚,但祁飞星就跟小学生一样,非要较个高下,随后莫名其妙的,两人就开始以体测一千米的速度,飞快绕结冰的池塘跑着。

  祁爹沉默,祁妈妈却微笑着赞叹:“年轻人,就是有活力。”

  这时候祁爸爸就不乐意了,连忙提速:“我也年轻!”

  而祁妈妈却只是看着他,翻个白眼:“小心你突出的腰椎间盘。”

  跑完一家子就近在公园边上早餐店里坐下,呼噜呼噜粥,啃包子吃油条。

  “嗯?那不是老王他们吗?”祁爹嚼着油条吞下去,看着远处说。

  祁妈妈和祁飞星也看过去。

  “哦,我记起来了,今天是他们家老爷子的忌日吧?”

  经祁妈妈提醒,祁爹才看到由远及近的王家人手中,拿着丧葬祭奠用的香腊。

  “老王啊,跟老婆孩子去上香?”祁爹招呼了一下。

  这附近邻里关系都还不错,大家彼此见了也能搭上几句话,老王点点头:“是啊,趁着早上雾气大,先过去烧上,也不容易起火。”

  山林里烧香事故频发,早上都沾上了水汽,也就不怎么能燃起来。

  “不说了,我们得先走了啊。”

  “去吧去吧。”

  祁飞星的视线一直跟着那小孩儿,见小胖墩活蹦乱跳的,于是问他妈:“妈你不是说那小孩做噩梦吗,怎么我看着倒是挺精神。”

  他妈忽然一拍脑袋,道:“昨天忘了说,王家小孩做梦好笑得很,他说平常自己都是星期一到星期五被骂,放假的时候反而不会被骂。”

  “别看他这两天活蹦乱跳,前几天我见过,眼泪就挂在眼睛上,稍微说话大点声,那小孩儿就会大声说‘我错了’。”

  祁飞星表情古怪,偏头跟解颐吐槽:“什么东西,这鬼吓人,难道还要双休?”

  作者有话要说:咯噔文学改自网上的段子

  晚上好~

  看到大家都确认解颐不是白无常了,那大家可以再猜猜白无常是谁o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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