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第 52 章
作者:有庭树      更新:2022-09-13 20:40      字数:6916
  顺着祁飞星的指引,众人终于察觉到,他们居然都被何律师耍的团团转,特别是许玲。

  她一直以为自己做的是正确的,但没想到这一切都在何谓的算计下。

  脸色白了又黑,许玲踉跄站起来,仗着何谓还被祁飞星捆着,左右开弓又是几个巴掌扇过去。

  一边被打,何谓一边猖狂笑着,不停对许玲进行辱骂。

  “打啊,你再打狠一点!”

  “我就是看上夏兰了怎么样?就允许你对姚凛峰念念不忘,不允许我看上夏兰吗?”

  他叫嚣着,似乎丝毫不觉得自己这样有错,态度十分理所当然。

  许玲万万没想到,自己这么多年的枕边人,居然是这样想她的。

  即使早就对何谓失望,但她这一刻还是忍不住眼眶发红,喉咙酸涩不已。

  “我跟姚凛峰早在十几年前就断了,延延都这么大了,你居然还这样想,平常我们为了避嫌连话都不说,你眼睛是瞎了吗!”

  “正因为我不瞎,才能看得见你们的奸情,你们虽然不说话,但眼神都快粘上去了!”

  何谓哈哈大笑,“你都可以,我为什么不行?”

  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许玲被何谓胡乱编造的东西气得不轻,跌坐在沙发上,双眼出神。

  一行清泪从她眼中落下。

  夏夫人走过去,居高临下地扬起手,同样扇了何谓一巴掌。

  “这都是你为了掩盖自己丑恶的真面目,无中生有的罪名罢了!”

  在一旁扶着自己的妻子,姚警官摇了摇头:“本来想说一句造谣犯法,但你身上的罪已经够多了,多这一条应该也不在意。”

  一家人都心寒愤怒,姚延半大少年最容易冲动,一阵风似的跑过去,抡起凳子就想砸过去,但被姚警官眼疾手快地制止了。

  他呵斥姚延:“你难道想为了这种恶人,脏了自己的手?”

  姚延胸膛起伏,强忍了半天,最后狠狠“呸”了一口,举起双手狠锤空气,无能狂怒。

  见姚延这种臭小鬼竟然也想对自己下手,何谓阴沉沉道:“当年那杯水怎么就没把你毒死,但凡你死了,现在就能如我所愿,你姚家的孩子会把我叫爸爸,而有我血脉的玩意儿,却要被你们当成宝……”

  “哈哈哈,多快活!”

  姚延恍惚看向许玲,捏紧双手。

  “原来毒死小灰的水,是你让许阿姨递给我的……”

  没想到他调换孩子居然存的是这种心思,姚家人有素质,要克制自己,但祁飞星却忍不住了。

  玄学败类,就得用玄学方法制裁。

  祁飞星直接抡起放大的哭丧棒,当头给他敲过去,何谓只来得及露出一个惊恐的表情,就被越来越近的哭丧棒狠狠敲在头顶。

  “当──!”

  下一秒,何谓兜头倒下,祁飞星擦擦鼻尖,对边上几人点点下巴:“想揍的快点来揍,我准备报警了。”

  上次祁警官给他留了联系方式,这次正好能用上。

  何谓这种傻叉,自然有相关部门进行特殊处理,非自然重案组也有自己的定罪方式,保证何谓死的合情合法。

  他掏出手机拨号出去,跟祁警官描述情况的功夫,那头狠狠揍了几拳仍旧不觉得解气的姚延,却在何谓的脖颈上发现一条红绳。

  他鞭尸完毕,呼出一口浊气,把红绳扯下来,一看是个护身符。

  这种形状的东西,已经成了姚家的心理阴影,姚延立刻把这玩意儿撕烂,但撕开之后里边露出的却不是骨灰,而是几撮头发。

  挂断电话之后,祁飞星侧目正好看到姚延手里的东西,他开口:“别动。”

  祁飞星走过去拿走头发,灵火一烧,所有的头发就化成飞回,袅袅烟雾朝夏夫人飘过去。

  看见这一幕之后,祁飞星顿时面带嫌恶。

  “这就是换子的媒介了,这个傻叉竟然还随身戴在身上。”

  半晌之后,实在没忍住,夏夫人拉着姚警官往卫生间走去,被恶心到大吐特吐。

  有了媒介,夏夫人也在现场,许玲一听说祁飞星有办法把孩子还回去,也十分配合。

  她苍白着脸,但仍旧打起精神,说:“不用耽搁了,现在就动手吧。”

  她摸摸肚子里不属于自己的孩子,叹息:“小家伙早就想爸爸妈妈了。”

  何谓被解决,现在就像个尸体一样躺在门口,姚延心中觉得大快人心,这时候也有心情开玩笑了。

  “只想爸爸妈妈,就不想哥哥吗?”

  姚警官走过来,一个爆栗敲他脑袋上,道:“别挡着小祁做法,快让开。”

  姚延捂着脑袋,撇嘴:“嗷。”

  正常的魂魄不能硬取,好在这个小东西已经有了些自己的意识,能记清哪个是自己的妈妈。

  祁飞星借助夏夫人的气息,成功把婴灵从许玲肚子里引了出来。

  许玲本就没有胚胎,肚子之所以鼓起来,是因为婴灵的存在,现在婴灵离开,她腹部鼓起的弧度就逐渐消失。

  看着祁飞星手中酣睡的小姑娘,姚家三口失而复得,喜极而泣。

  不过片刻,婴灵就回到了母亲的肚子里。

  夏夫人摸着自己的小腹,把头埋在姚警官肩上,默默垂泪,边上姚延也狠狠擦了一把眼睛。

  这一次,要不是姚延坚持自己家里撞鬼,并且把事情告诉了祁飞星,那么按照许玲送来阵法的频率,这个恶鬼会一直无法真正做恶,姚家夫妇也就一直无法发现异常。

  到时候造成的后果,真的无法估量。

  情绪缓解之后,夏夫人转头看着祁飞星,道:“飞星,你救了我孩子的命,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感谢才好。”

  她轻轻擦掉眼泪,说:“给钱虽然很俗,但却是最实际的东西,还请你不要推辞。”

  祁飞星摆摆手:“我无所谓,您看着随便给点就行。”

  银货两讫,算是了结这段因果了。

  现在还剩下的,就是被困在哭丧棒中的恶鬼了,这个祁飞星可以自己解决,恶鬼还能抵两个普通亡魂kpi。

  随后他想了想,说:“胎死腹中之后的婴灵,本来该回到地府重新投胎,但何谓强行把它留下,并且用很残忍的方法炼成恶鬼。”

  “婴灵已经算是半个人了,即使还没出生,也有一些意识……它之所以会攻击姚延,是因为嫉妒。”

  “换子之后,恶鬼呆在夏夫人肚子里有了名字,也感受到了他们的爱,它贪恋却又明白这都不属于它,于是就心理扭曲,嫉妒起姚延这个亲生孩子来。”

  哭丧棒承载亡魂七情六欲,摘下一片来,就能感受到执念所在,那些都是祁飞星通过哭丧棒感知到的。

  许玲问:“它会死吗?”

  “不会。”祁飞星道:“它会被带去地府服刑。”

  想了想,又说:“服刑之后,会有投胎的权利。”

  只是那时候是人胎,还是牲畜,这就不好说了。

  祁飞星言尽于此,许玲垂眸叹息。

  “下辈子,希望它别再碰到我们这样的爸爸妈妈了。”

  ————

  因为姚家的事情,祁飞星跟姚延还请了一天假,周二才返回学校。

  一到学校之后,祁飞星看着自己桌上堆的周末作业和随堂测验,双眼放空。

  随后,解颐停笔,从自己桌上抽出几本书来,都是周一上过的课程,他往祁飞星桌上一放。

  “你的。”

  只需要两个字,就能让祁飞星瞬间满血复活。

  他迫不及待地翻开书,看到上边不属于自己的隽秀字迹,每一个老师讲过的知识点都有批注,还勾画了重点。

  他立刻感动的眼泪汪汪,转过身去一把抱住解颐。

  “解颐,你真是我亲兄弟!”

  解颐面不改色伸手,一把按住祁飞星的脑袋,把他薅了下去:“别找亲兄弟了,距离期中考还有一个多月,你上一次测验的成绩排在年级第三百七十六。”

  他看过来,道:“进步惊人,但距离你的目标,也足够遥远。”

  “咚!”

  祁飞星一个头槌砸在桌上,自暴自弃:“太难了!”

  难归难,但一想到在地府等着自己的小机车,祁飞星就握拳为自己加油打气。

  “我一定可以!”

  他甚至转头对解颐大言不惭:“后年六月,说不定咱俩还能在清华见。”

  “嗯。”解颐头也不回,在题册上填下答案,道:“我等着你再跟我住一个宿舍。”

  拍拍他肩,祁飞星十分自信:“等着吧。”

  说的大话被隔壁路过的姚延听见,对方立刻站定,神色严肃地朝祁飞星比了一个大拇指,道:“祁哥,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加油!”

  “借你吉言。”祁飞星挥挥手。

  他俩的互动被边上的同学看见,立马就有人凑过来,跟姚延攀谈。

  最近大家都对祁飞星有了不小的改观,先是揍了徐朗那一拨人,后边又来了很多替他说话的。

  以前祁飞星打的那些架都被洗白了,再加上最近十七个人被救的事情,祁飞星校霸的形象已经不再,猛子哥的名号却响彻三中。

  谁不想跟牛皮的猛子哥当朋友呢?

  姚延这厮悄咪咪的不知道干了什么,竟然一下子跟祁飞星关系这么好了!

  先是一起请假在家浪,再是一点头一抬眼之间,两人仿佛心照不宣,看起来竟然是拥有了共同的小秘密!

  “说,你跟猛子哥干嘛了?”前桌拿着纸做的刀,横在姚延脖颈上,威逼利诱让他吐真话。

  姚延想翻白眼,心道给你们说了,也不会相信,于是就神秘兮兮道:“我跟祁哥都说好了,概不外传!”

  “我呸,还概不外传,你以为是武林秘籍呢?”

  “少废话,快说!”前桌不吃这一套,连连追问。

  但姚延这次嘴特别严,最后只说:“就是我家出了点小麻烦,祁哥去帮我们解决了一下子。”

  说到这里,姚延忍不住嘴瘾犯了,于是手舞足蹈,十分形象生动地给他们描述道:“真的,祁哥贼厉害,贼猛,就三两下垮垮的,就把那个……呃那个人贩子给绑了,轻飘飘的,看起来就跟小说里的隐士高人一样。”

  他伸出双手大拇指,代表牛逼ps,说:“超厉害。”

  最后看着同学们怀疑的眼神,他还说:“我爸都没解决,就祁哥搞定了,真的。”

  一听到他把自己做刑警的爸都抬出来了,众人顿时觉得不明觉厉。

  姚延彩虹屁吹的飞起,祁飞星在边上狂补知识点,走神的时候听到,也觉得自己牛逼坏了。

  抽空的时候,等他问完题,解颐解答过后,问他:“你昨天在姚延家?”

  “是啊,在他家。”祁飞星敲敲笔,又把另一张试卷掏出来,问:“这题怎么解,我老是卡在证明x这里,x解不了,后边就得不到答案,愁死了。”

  祁飞星看着像是毫不在意,一心扑在题上,解颐问了两个问题都是简短回答,顿时让他有种微妙的感觉。

  “你就把我当成无情的讲题机器?”

  解颐问的面无表情,祁飞星脑袋上问号只出现了一秒,他就乐呵呵道:“好兄弟,快给我说说x怎么算。”

  解颐:“……”

  他深深吐出一口浊气,泄气一般拿起试卷,说:“要先算出y的区间……”

  当晚老刘留了一张试卷当作业,有相同的题型,祁飞星解的时候无比顺畅,最后一对答案,他立刻兴奋了。

  “我去,这题我算对了。”他一拳锤在解颐肩上,解颐不动如山,手都没抖一下,笔下字迹仍旧像小青松一般。

  “恭喜。”解颐道。

  “这么会讲题。”祁飞星打起了自己的小算盘,扭头道:“以后就聘请你做我的御用讲题老师了。”

  “噢。”解颐翻页继续写:“那还真是我的荣幸。”

  好消息一个接一个的来,到了晚上回宿舍,都还没到点,小八忽然钻出来高兴的大叫。

  “大人,那个毒贩被处决了,地府给您算了三百的业绩!”

  正在脱衣服准备洗澡的祁飞星:“……”

  他停下来抠抠耳朵:“你说多少?”

  小八重复:“三百!”

  这得是全都算在他头上了,祁飞星立刻被业绩冲昏了头脑,顿时失去计算能力,掰了半天手指,冲出浴室翻找半天,问:“我手机呢?”

  小八默默变了回去,被祁飞星拿在手中,按下计算机,一个一个加减,最后得出一个可怕的数字──483。

  排在月榜第九十一。

  !

  有车啦!

  祁飞星在心中欢呼,小八默默补充:“半个车,您还得在期中考上超常发挥,考上一百名。”

  车车在望,祁飞星大手一挥:“这都不是事儿!”

  他还在兴奋中在,转头和身后的解颐面面相觑,祁飞星眨眨眼睛,睫毛扑闪。

  良久,解颐伸手,把他只脱了一只手,半边挂在肩头的短袖拉了一下,从肩上扯下来遮住他白花花的肉。

  “空调太凉,衣服穿好。”

  祁飞星最近因为忙着抓鬼,也没出去搞赛车,甚至连户外活动都很少,原本健康色的皮肤白了不少。

  他后知后觉自己还没洗澡,索性直接反手脱掉上衣,随便甩进洗衣机里,招呼一声就闷头又钻了回去。

  不过一会儿,卫生间里就响起哗啦啦的水声,间或伴随祁飞星隐隐约约的哼唱。

  调子都跑到五姑娘山去了。

  解颐在原地站了一会儿,随后才神色如常地走过去,把换下来的衣服一并丢进洗衣机,按下启动。

  过了一阵卫生间里水声停下,祁飞星从里边搭了根毛巾,随意擦两把头发就扔掉。

  进去的时候没带衣服,他就大剌剌光着,水也没擦干。

  解颐见了,直接从架子上撤下干净的浴巾,兜头扔过去,道:“擦干,空调吹凉了,小心发烧。”

  艰难把自己从浴巾里摘出来,祁飞星道:“我这么强壮,会轻易感冒?”

  说着,还凑到解颐面前,一定要让他看清楚自己的六块腹肌。

  “你这小身板,才该注意点,别生病了。”

  炫耀完毕,祁飞星跑过去穿上干净衣服,侧耳听见那边洗衣机的声音,拿出空调把温度调高,又走过来,跟解颐哥俩好地勾肩搭背。

  “衣服谢了,为了防止你感冒,空调我还调了一下。”

  他一脸的“我真仗义”,解颐看了,只是伸手把他拉到凳子上坐下,道:“你今天作业还没写。”

  因为心情大好,祁飞星今晚写作业的速度都快了不少。

  半夜下起了暴雨,雨声淅沥沥的响了很久,早上两人起来的时候暂时停了,但天气预报说半小时之内还会有雨。

  祁飞星今天起的比较迟,解颐先走一步,临走前还嘱咐他带伞。

  他满口答应,但出门就忘,到楼下的时候又开始落雨,祁飞星一开始没当回事,闷头就闯进去,半路上闪电闷雷齐上,他就一直淋着大雨,到教室之后整个淋成了落汤鸡。

  占到座位边上,大家看着祁飞星都十分震惊,他一脚一个水印,到解颐面前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解颐皱眉:“不是让你带伞了吗?”

  祁飞星耸耸肩:“忘了。”

  “湿成这样怎么穿?回去拿衣服。”

  但祁飞星看了一眼时间,摇头:“要上课了。”

  最后解决的办法,是他拿着解颐的校服外套,到厕所去换了下来。

  一整天祁飞星都扭来扭去,就跟身上有虱子一样,解颐按捺住无奈问:“你干什么?”

  祁飞星扯了下拉链拉到最上方的领口,抱怨:“外套里挂空挡,不太舒服。”

  解颐递过去一个凉凉的视线:“谁叫你不带伞的?”

  祁飞星又乐呵呵地笑。

  伸手不打笑脸人,看他这样,解颐也就只有叹气。

  到了晚上,这家伙果然发烧了。

  解颐一开始都没注意,等半夜看到下边台灯亮起来,他翻身看过去,就见一个鬼鬼祟祟的人缩在那边,罩着被子,挑灯夜读。

  他穿鞋去看,就听到祁飞星一句“浔阳江头夜送客,枫叶荻花秋瑟瑟”,半夜背琵琶行,解颐疑惑间去摸他脑袋。

  感受到身后有人,祁飞星忽然转头,一张脸烧的通红,双眼迷茫带着水雾,看着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额头很烫,解颐二话没说,把他就被子一裹,直接背到背上来。

  但人家醉酒后发疯,祁飞星这发烧了竟然还能发疯,一被背上就开始唱套马杆,一边唱“威武雄壮”,一边让解颐这匹马快点。

  实在太闹腾,一个劲儿往地下滑,背不住。

  解颐沉默着,最后又把祁飞星放下来,用被子裹得更紧,然后打横抱起。

  这一下也不知道是不是戳中祁飞星睡穴了,解颐刚抱起来,他就两眼一闭,人事不省。

  索性这时候外边也没下雨了,解颐就这么一路把祁飞星带到校医室里。

  校医室里的医生正在值夜班,这会儿看着电视吃卤味,一见有人来了就站起来脱掉手套,一边洗手消毒一边问:“这是怎么了?”

  “发烧。”

  解颐带着祁飞星进里边,医生是个年轻的男人,他一看两位小同学这造型,没忍住“扑哧”一声。

  然后连忙给自己找补:“我没笑你啊。”

  那就是笑的祁飞星了。

  这会儿功夫,校医已经去拿了温度计过来,让解颐把祁飞星放在病床上,剥开被子给他塞进去测体温。

  最后385摄氏度,开完药,校医让他们留着观察一下。

  解颐在边上把祁飞星叫醒,趁他迷迷糊糊醒着,又喂他吃完药,喝了一大杯水。

  等祁飞星再躺回去,校医见没什么大问题,就继续去追剧,解颐就在旁边的病床上躺下。

  发烧的人体温高,祁飞星一会儿喊冷一会儿喊热,解颐任劳任怨去给他盖被子。

  昨天还嚣张说不可能感冒的人,现在就抖的跟筛糠似的躺床上。

  解颐嘲笑:“六块腹肌?”

  扭头的时候,那边校医正追剧追的津津有味,电视屏幕上,安陵容躺在龙床上闭眼,浑身发抖,就跟祁飞星现在的状态一模一样。

  “嗤。”解颐笑了一声。

  然后拿出手机录视频。

  作者有话要说:后边一个副本得再构思一下,晚上不一定有更新了,十一点要是还没有,那就是我卡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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