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阵初歇，冷谦不愿意就这样退出，手指拂在如玉的脸上，轻轻描绘着她的五官。

  冷谦想起了如玉给自己擦脸时的那个眼神，认真地而清澈；自己现在看着她的眼神是不是和她那时差不多呢？

  如玉看见冷谦此刻的眼神：温柔缱绻，还带着一丝虔诚。

  如玉的心念一动，忍不住问出了心中的疑问：“你，是不是~喜欢我？”

  冷谦心道：这还用问吗？

  冷谦回应了她一个缠绵深长的吻。

  如玉懵懂：这是喜欢的意思吗？

  如玉再问了一遍：“你喜欢我吗？”

  冷谦：我们都已经这样了，你还要问吗？你这个傻瓜！

  冷谦一开口却是：“不喜欢！不是说了吗，我中了迷情香，傻瓜！”

  不喜欢！

  这个傻瓜的身子，不自觉的紧了紧，还停留在身体里的那只野兽，好像又抬起了头。

  冷谦被如玉细微的反应又激了起来，这次他要得更急迫，更强烈，没有发现身下的人眼神一暗，然后别过了头没再看自己一眼……

  外面的卫廉和菱角，已经从“漱玉斋”回来了，听到屋里的响动。菱角就想踢门冲进去。

  卫廉反应快，拉住她：“主子们在这个的时候，你怎么能进去？”

  菱角：“这个的时候？哪个时候？啊？那个时候！”

  可主子说她不是来嫁人的啊？

  但菱角还是自觉地收住了脚。

  还是两个人在这水榭外守着，还守了一夜，只不过从相府的人，变成了王府的人。

  卫廉：原来咱们王爷这么猛！

  原来在王府，卫廉没为王爷守过夜啊，玉侧妃那“晰月院”，不让他去守。

  ……

  第二天，冷谦醒了，就看着如玉熟睡的样子发呆：原来她不是总侍“卧如松”的。

  大概昨晚被折腾得太厉害，如玉此刻猫咪一般蜷缩在冷谦怀里。

  想到以后自己再也不用压抑对她的感觉，不用再掩饰自己对她的情动，冷谦的嘴角就控制不住地上扬。

  以后你再动不动噘嘴，我就吻你！

  以后你再说那些话，惹我生气，我就吻你，让你说不出话！

  以后你再看着那些玉石发呆，我就凑到你眼前，让你看着我（两眼冒星星），然后，吻你！

  以后……吻你！

  吻你！

  冷谦微笑着，情不自禁在如玉额上落下一吻。

  这笑，餍足却又带着心虚。

  冷谦有些不安：昨晚好像把她弄疼了，她会不会怪我？

  昨晚冷谦，感受到如玉那些青涩的迎合着自己的小动作，欣喜而兴奋：你是愿意的，是吗？你也喜欢跟我在一起？

  你问我是不是喜欢你，我只知道从没这样地想要一个人！我一定是喜欢你的，我这样，你应该知道我有多喜欢你了吧？

  但，关于情与爱，男女的理解真的有差别。

  如玉从没见过这样失控的冷谦，所以，如玉想：他一定是因为这个什么迷情香，才这样的。他说他不喜欢我，只是因为这个迷香，他才这样的……

  但如玉还是会为他的冲击喊出声，会勾着他的腰，更有些时候，稍稍抬起自己，更好地迎接他。

  如玉从来都是这样想的：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就应该尽情地享受生活，流连世间美好，贪恋世间美食，不是吗？

  那~现在既然已经这样了，没必要让自己不舒服，那就~也享受这个男人吧！

  到后来，如玉喊不动了，开始求饶，再后来求饶的话都说不出了，只能像一只受了伤的小猫咪，呜呜咽咽地低吟。

  ……

  冷谦察觉怀里的这只小猫咪快要醒了，立刻一把将她按到自己怀里，不想让她看见自己收不住的这一脸“变态”的笑意。

  如玉第一反应：你！想闷死我？

  如玉伸手推了推他。

  冷谦抱住，无视她那无力地抗拒：“你已经是我的人了！”

  只是，他压抑着内心的欣喜和不安，本是想表达：自己与她的关系已经变得可以这样亲密了，但语气有些生硬，自己完全没察觉。

  如玉：所以呢？是，我们昨晚……可是，我！我都不知道还能活多久，还在乎什么贞操之类的吗？

  如玉，没说话，还是想推开他，正好碰到了冷谦身上那两道猫爪子印。

  冷谦擒住她的爪子，按在身前，紧紧抱住她，不让她再乱动：“你昨晚还抓伤了本王！”

  这回语气是真的有点硬，冷谦本意是想逗逗她，可如玉听着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如玉：所以？你把我弄那么疼，我抓你几下，都不行？你不把我弄疼，我怎么会抓你？你这人怎么这么霸道，这么欺负人……明明是我帮了你，你不领情就算了，还凶我？你，这比我上次救了你，你那父皇派你的亲信来杀我，还过分……真的，很过分！

  如玉，还是不说话，却也不再推搡。

  冷谦：这是，乖顺了？没想到炎烈居然说对了，男人要征服女人，还得在床上。

  可是，胸口怎么湿了？她哭了，为什么？

  一定因为是我昨晚弄疼她了，她都求饶了，我还不想停……

  冷谦有点慌，胡乱地给自己找借口：“我，是不是弄疼你了？如玉，我昨晚是因为那迷香，我控制不住，我没想……

  如玉：！

  你还说这个！我知道了！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你只是需要一个女人，需要一副女人的身体帮你解了那药性，你没必要再提醒我一次！

  如玉哑着声音道：“如玉知道了，王爷没想这样对如玉，只是因为那迷香……王爷！王爷，您不用解释，如玉不会怪王爷，也不敢怪王爷。所以，请王爷不要再说了，如玉会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如玉哽咽着说不下去了。

  冷谦：是……那迷香，其实，你可以怪我的……什，什么叫做“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冷谦急了，双手捏住了如玉的肩膀，力气有点大，声音也有点大：“如玉！”

  冷谦看着她，她垂眸，咬着唇，双肩在发抖，被自己的指甲掐出了明显的红印。

  冷谦：我！我又抓疼你了，对不起，可是！可是，你不能当作什么都没发生啊，我，我们……

  冷谦的手不敢再用力，身体僵在那里，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冷谦怔愣着，正想怎么样还能解释两句，外面的卫廉轻轻敲了敲门：“王爷，杜丞相和杜夫人来了，求见王爷。”

  冷谦：这么早，是有什么急事

  噢！

  冷谦想起来，自己还在别人的府里。

  冷谦放开如玉，哑声说了一句：“有什么事，等我们回去再说。”

  冷谦努力控制着自己复杂的心绪，所以这一句，听着不冷不热的。

  如玉：我能有什么事？我也没话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