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地球或许是万物之源。”

  这句话，实在是太过震撼人心了。

  万物之源，简单来讲，就是先有了地球，后才有了一切存在，没有地球，万物就不存在。

  谁能想象的到，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地球，竟有着这一层身份？

  更想不到，既然是万物之源，是一切始祖，地球现在怎会这般不起眼？

  是的，就是不起眼。

  枯竭的几近于无的灵气，上面统治种族人类寿命更是区区数十载，就拿地球本身来说，这颗蔚蓝色星球，相对于浩瀚来说，真的是太过渺小了，渺小的丢进大部分界域上都掀不起一丝涟漪。

  最后一点，吴莫几次回地球，虽说地方的确在某些方面有着一层神秘面纱，但是，总的而言，他曾经也试着探查过这颗星球，总体来说，真的仅仅算是一颗稍微有些神秘过往的星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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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非，是因为自己修为太弱，没有资格，也没有这能力去看清这万物之源…

  吴莫知道，光靠自己想，想破脑袋也不可能想明白这些事，只能控耐住心中的迷团，问道，“这些事，你们是已经确定了？还是仅仅是猜测？”

  “确定？”

  暃天帝莫名的笑了一下，“你还是接触的太少了，此事已经脱离了我们所能看到的层面，历经无数载才得出这么一丝蛛丝马迹，如何确定？除非我们有一天到了那个层面，甚至亲身接触过，否则，谁也不敢说确认…”

  吴莫眸子闪动，沉默了一会，低沉着，“对于你的话，我是否能认为，你们觉得，魇灵族其实不是浩瀚最大的危机，在我们不知道的地方，还有一群特殊存在，它们无比强大，强大的可能最弱的都是有着超神者实力，你们不愿束手就擒，所以想提前主动去了解，以防将来某一天它们出现，从而自乱阵脚？”

  “还不算蠢到家。”

  暃天帝难得夸了一句，不过这句夸奖听着总有些不对，吴莫也不计较，静静的听着，只见其又问了一句，“你觉得空间有尽头吗？”

  这个问题很抽象，但吴莫也明白，对方口中的空间不是寻常所说的那个有规则的空间。

  界域外宇宙，宇宙外有浩瀚，浩瀚外大概率也还有其它浩瀚，那么浩瀚之上还有什么时空存在吗？

  吴莫不知道，哪怕他现在的修为，也觉得这离自己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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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浩瀚对于绝大多数的生灵，穷其一生，也不可能走遍，就算浩瀚外只有另一个浩瀚，这种辽阔程度，已经足可以满足世间生灵的遐想了，其实有没有，说真的，真的不是很重要了…

  吴莫沉思了许久，才慢慢开口，“我觉得，应该是有尽头的，当然，这个尽头也无人能达到，所以说无尽头也可以。”

  是的，吴莫认为，任何事物都应该是有着尽头极限的，无极限只能算个抽象词。

  就像井底之蛙，它们的世界就是那一片天，简单来说，你所知道的最遥远世界，就是尽头，因为你知道了又如何？你能达到吗？达不到尽头，你就不知道尽头之外还有没有。

  反正，吴莫自认为，空间是有尽头的，只是尽头在他永远也不可能知道的地方。

  “刚夸了你一句，又蠢了。”

  暃天帝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道，“一个锻皮修士，他的最大目标，或许是做梦想达到的是至尊境，再狂妄一点的就能飞升。”

  “可是，当他真到了至尊境，甚至已经飞升成功成为地仙了，你觉得，他还会满足区区地仙境吗？恐怕回想起当初的梦想也是嗤之以鼻吧？”

  看着吴莫目不转睛的盯着他，暃天帝不耐烦的挥挥手，“和蠢货解释真特么心累，我就直说了，我们亲眼见过，与这倒浩瀚所有的生灵都不一样的存在，他们容貌也是人形，但应该与我们认为人人族不同。对了，你当时也在场。”

  说到这里，暃天帝像是想起了什么，脸上带着惊艳，不看是不是错觉，吴莫似乎看到他眼中流过一抹猥琐的笑意，只不过一闪而过，

  “你现在也是准天帝了，还是修超脱之道，但你能想象的到，有一个人，只一眼，便压制的你、我、叶惊天、楚云天、超神者实力时的白断流五人尽皆不能动弹吗？你们几个的反应我不知道，反正我当时的反应，就像是回到了锻皮境时遇到至尊境大佬，连反抗之意都不敢升起。”

  吴莫张大了嘴巴，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要不是对方胡说八道。

  可是，他也知道，自己不可能听错，暃天帝也没有理由胡说八道。

  五个人，除了暃天帝实力不祥，其它四人都是超神者实力，吴莫已经理清楚了，超神者严格意义上也算是天帝境，但两者却完全不同，其中的差距，比准天帝与大帝之间还要大无数倍，千个万个天帝强者，也不一定是一个超神者的对手。

  超神者，象征着是这片浩瀚最强大的人，古往今来，浩瀚存在不知多少岁月，而能被称为超神者的只有那区区三个半，从这点便可想而知这是多么难达到的境界。

  一眼，让四位超神者，一位不祥却绝对不弱的暃天帝，五个超级强者不能动弹，如果这话是别人说的，吴莫是绝对不会相信的，因为这太过不可思议了，梦中也做不出这种脱离事实的梦吧？

  “那是一个女人。”

  这时，暃天帝继续悠悠道，声意中充斥着一种不敢亵渎之意，“一个无论气质、容貌、言行、实力都完美到极致的女人，有一日，她就这么突兀的出现在了浩瀚边荒，出现在我们几人面前，对于她的出现，在看见她之前，我们完全没有察觉到一丝异样，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吴莫有些木然的点点头，他当然知道，超神者的感知有多强不用想也知道，而能悄无声息的来到面前的，意味着双方的差距是不可弥补的。

  “那你知道，这个神秘女人为什么到浩瀚边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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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此，吴莫则是摇摇头。

  或许是谈起这件事，暃天帝本身就不平静，难得的没有借机嘲讽吴莫笨。

  “她来找自己的兽宠，至今我们都不知道她来自哪里，不过大概率不是这片浩瀚的人，对了，你知道这个女人找的兽宠是谁吗？”

  吴莫发现现在暃天帝很喜欢问问题，说一句就问一句，尽管他心中腹诽不已，但还是再次摇摇头。

  “魇灵！”

  暃天帝一脸正色的吐出两个字，两个有些让人意外的字，只听他继续道，“没想到吧？在浩瀚中作乱无数年，让浩瀚焦头烂额的魇灵，不过是人家的兽宠罢了。”

  听到这里，吴莫忍不住插了一句，“那她后来怎么没带着自己的兽宠。”

  尽管把魇灵这种丑陋的东西当成兽宠吴莫很难理解，但如果以暃天帝所说，这个女人这么强悍，没理由最后没带走魇灵，当然，他不认为这兽宠指的是所有魇灵，应该只是魇灵皇主和王上。

  只不过，一旦魇灵皇主和王上被带走了，基本上等于带走了整个魇灵族的魇灵，因为，魇灵族让人头疼的最终指的是这两只，没有了它们，魇灵族也就不足为惧了。

  “此魇灵非彼魇灵！”

  然而，暃天帝却摇摇头，道，“你听过吗？古往今来，只有一头魊青没有活足十万岁，在七万岁最巔峰的时候陨落了？”

  这次他没等吴莫点头或摇头，紧接着解释道，“这头短命的魊青，就是夭折在魇灵手上，在最强大的时候，硬生生让其锤死了。”

  “那一只才是真正的魇灵，也就是那个完美女人的兽宠，不过，魊青十万寿元没到，号称不死不灭，那只魇灵虽然做下了这惊人一举，但是，自身应该也受到了重创，最终因伤势太重，彻底把命留在了这片浩瀚。”

  “然而，临死之前，有两根须发被保持了下来，又历经无数载，两根须发生出了灵智，也继承了小部分魇灵的天赋神通，想来，你现在应该猜出了这两根须发是谁了吧？”

  吴莫颔首，说我这么清晰了，他怎么还可能不明白？

  这两根须发正是现在的魇灵皇主和王上，这就比他刚刚猜测的还要惊人了，不是那个女人的兽宠搞的浩瀚焦头烂额，而是人家的兽宠身上留下的两根须发，只继续了部分天赋，就搞的浩瀚大乱了，这么一比，浩瀚的人与那女人的差距，已经不能词语来形容了，完全没有可比性。

  “因为这只是兽宠的须发，不是真正她真正的兽宠，那女人本就不想带走，加上魇灵皇主和王上虽不敢明言，但也透着不愿意离开的意思，后来也就没带走了。”

  吴莫突然觉得有些苦涩，魇灵族让浩瀚经历黑暗动乱，不得不断古，甚至，浩瀚中最强大的几人长年被相当于禁固在边荒，他更是不惜去轮回…

  可就是这种涉及无数生灵生死的大事，其实只不过，是他人一个念头的小事而已。

  如果，当年那个女人念头稍微变一下，选择带走魇灵皇主和王上，还现在浩瀚岂不是天下太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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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说之前暃天帝提起空间无尽头，吴莫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触，那当联想到这些，想到那个女人，不由自主的生出渺小的感觉…

  这种感觉他阻拦不了，事实摆在眼前，或许对那女人来说，他轮回、化道、走超脱之道种种惊天动地，震撼无数人的创世之举，人家或许最多也就嗤之以鼻一下，甚至根本不会放在心上。

  就如现在他看到一个天才修士，数日便从锻皮境突破到三王二圣哪怕至尊，他会在意吗？答案显然是不能，或许知道的时候会多看一眼，但肯定转头就抛之脑后…

  暃天帝还在继续说道，“其实，真正的魇灵不长这样，不然也不会被那女人当成兽宠，那女人给我们看了她兽宠的样子，你知道真正的魇灵长的是什么样吗？”

  吴莫还是一如既往的摇摇头。

  “猫。”

  暃天帝简明扼要的吐出一个字，“不能说是像，而是一模一样，至少那女人给我们看的，就是一只毛发雪白的白猫。”

  白猫？

  一旁的冥祖与妖祖眼中透着茫然，然吴莫却明白他们为什么会这样。

  他在修行界走过了不少界域，地球上所有的动物，都可以在修行界找到相对应的妖兽，唯独猫，迄今为止，他只在地球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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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莫不养宠物，对于猫他了解的也不多，以前的猫，作用就是为了捕鼠，而现在的猫，是可以被主人抱着睡一个被窝的宠物。

  如今在地球，猫就分家猫也野猫，有说猫是剑齿虎演变过来的，现在亚洲家猫的祖先是印度沙漠猫，欧洲家猫的祖先是非州沙猫，当然，吴莫也不知道这是真是假。

  他只知道，对猫的理解很多地区都不同，尤其是黑猫，有的地方如果晚上看到黑猫，会认为是一种不祥，而有的则认为，黑猫是来挡祸的，说它们有着预知大祸的能力。

  总而言之，魇灵真正的样子是白猫，这点着实出乎吴莫意料了。

  因为现在提起猫，除了想到它的反应速度，最先想到的就是可爱、萌，完全想不到，它会有这么恐怖，竟硬生生揍死了史上唯一一头的魊青。

  更想不到，它的两根毛发，竟演变成了丑陋又让人头痛的魇灵。

  暃天帝的声音再次传来，“想必你也发现了，除了地球，其它地方没有猫的影子，这也是我们推测那个女人不是这片浩瀚的原因之一，因为纵观浩瀚，我们不说所以界域都去过，可也有大半，也未发现猫的影子。”

  “所以，它同样也是你们猜测出地球是万物之源的原因？”

  这次吴莫主动开口了，分析道，“魇灵，就是那只白猫，它是那个神秘女人的兽宠，其与地球养猫为宠物意思相同，只不过地球的猫没那么恐怖罢了。从这一点看，地球是特殊的，也是唯一的，至少在这点与那个女人来自的地方有着异曲同工之妙，而那女人所来自的地方，必然远超浩瀚，如此之地，只要有一丝与之相似的地方，都是不易的，也大概率不是巧合，对吗？”

  “嗯，厉害了，都学会抢答了。”

  暃天帝揶揄的说了一句，道，“你这么认为也不是不可以。”

  而吴莫已经习惯了，毫不在乎的翻了个白眼，“所以，你说了这么多，到底是想向我传达什么消息？别说只是为了给我讲故事解闷。”

  暃天帝则耸耸肩，“前段时间，我去了一趟边荒，叶惊天、楚云天，还有我这个你的亲哥哥，以及你崇拜的逼格之祖师兄白断流…”

  “等等！”

  吴莫哑然的看着他，目露怀疑不解道，“你怎么知道这个称呼？”

  他的确很好奇，对于白断流的“崇拜”之情他一直都藏在心里的，逼格之祖这个称呼更是只有自己一个人知道，可暃天帝怎么知道的？还一口道出？

  想到这里，他眼神开始慢慢变得不善了起来，他不得不怀疑，这家伙可能趁他弱小时，在自己毫不知情的情况了，偷偷看了他的记忆。

  没有人不在意自己的记忆被人窃取，哪怕没有什么秘密，吴莫自然也不意外。

  “少自作多情，我才没那个闲功夫。”

  显然，他想的暃天帝也猜到了，直接一脸不屑的否认了，这让没有证据的吴莫也是有口难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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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方似乎也不想纠缠这个话题，道，“别乱猜了，至于我怎么知道的就不劳你费心了，我现在要告诉你的是，我们四人商议一番后，一致做了个决定。”

  “什么决定？”

  “你去死！”

  吴莫怔然的看着他，第一反应就是想回怼，你特么发神经了？怎么突然骂人？我活的好好的为什么要死？你怎么不去死？

  但是，回过头来又想到，对方是不着调的货，可应该不会这么无聊，只能控奈住不爽等待下文。

  “当初说当探路者的是你自己提起的，所以你去轮回了，叶惊天他们镇守边荒，我负责护道，以防你一不小心嗝屁了，但是，最近我们又有了新方向…”

  暃天帝一脸正经的说道，“叶惊天说，边荒他们还能坚持一段时间，利用这段时间，你首先要做的是超脱之道大成，待大成后，无论是否恢复记忆，先不用去边荒，而是先死一次…”

  吴莫听得云里雾里，皱着眉头道，“什么意思？”

  暃天帝不答反问，“如果提要猫，你的第一反应是什么？”

  “可爱？萌萌哒？抓老鼠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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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滚蛋！”

  暃天帝瞪眼道，“猫有几条命？”

  “九条？”

  吴莫下意思回了一句，不过很快又道，“这你也信，都是传闻，猫哪有九条命？你见过？反应在马路上我见过被车压死的猫，也没见它活过来啊！”

  暃天帝却自顾自道，“我们倒觉得，这不是传闻，很可能是真的，只不过如今地球的猫某种天赋被封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