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今天有一份工可能做不了了
作者:楼不危      更新:2022-06-20 05:03      字数:3345
  郑先生总觉得有些这件事有些不太靠谱,又问:“那他要是逃走了?”

  经理微微一笑,两只眼睛眯成一条细细缝,像是一只修炼了千年老狐狸,他对郑先生说:“放心,我之前在楼下让人给傅真水中也是加了料,而且他一个瘸子怎么可能是江恒殊对手,等过一两个小时,咱们进去拍几张照片,把柄不久到了咱们手上吗?”

  郑先生还是有些不明白:“为什么要找一个男人?”

  “跟一个女人上床有什么好稀奇,我就是把照片放出去那个江恒殊多半也是不会当回事。”

  “这倒是。”郑先生啧啧了两声,对着经理竖起了大拇指。

  经理对江恒殊那副高傲模样可是看不上很久了,他哈哈笑了起来,一时间包间里充满了愉悦氛围。

  傅真扶着江恒殊,江恒殊身体全部重量几乎都压在了他身上,傅真移动得有些吃力,好在他这两年在工地上攒了些力气,不至于直接就被江恒殊给压趴下。

  楼道里灯光有些昏暗,两个人影子紧紧交缠在一起,楼下音乐声忽然停了下来,喧哗声与架子鼓声音也跟着停了下来,楼道里一片寂静,傅真能够江恒殊呼吸逐渐粗重了起来,温热呼吸扑在自己脸上,气息中带着微微果香,傅真感觉自己也有些头晕了。

  楼下漆黑舞台上突然亮起一束白光,一个穿着白衬衫女歌手站在那束光下,拨动了怀中吉他,轻轻吟唱了起来,她唱了一首舒缓民谣。

  “借我十年

  借我亡命天涯勇敢

  借我说出口旦旦誓言

  借我孤绝如初见

  ……

  静看光阴荏苒

  借我喑哑无言

  ……”

  傅真扶着江恒殊继续向着三楼走去,江恒殊一路上都沉默着,只是呼吸声越来越沉重,他抬手将自己风衣上扣子一颗颗全部扯开,有一颗扣子掉到了楼梯上,发出清脆响声。

  当傅真踏入306房间时候,看到眼前装饰时吸了一口气,眼前这明显是一件情侣套房,粉红色圆床上罩着粉红色床帐,一把深红色玩具椅放在房间西南角,还有一个蓝色瑜伽球放在床边。

  江恒殊脸色通红,他风衣被他脱得差不多了,现在这个样子明显是被人下了药,傅真眉头微微蹙了起来,这到底是下了什么药,需不需要找个人过来帮他纾解一下。

  他拍拍江恒殊脸,问他:“江先生,您怎么样了?”

  江恒殊发出轻轻鼻音,好像一个生了病小孩子,傅真眼睛带了一点笑意,在暧昧昏黄色灯光下,里面仿佛藏着无数颗细小星辰。

  傅真将江恒殊放倒在床上,在直起身时候他头晕了一下,四肢忽然就没有力气,傅真以为是这段时间太忙碌了,倒也没有在意。

  他低声对江恒殊说:“我给你倒杯水吧。”

  顺便去一趟卫生间洗个脸让自己清醒清醒。

  然而他话刚说完,便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他手撑在床头柜子上才堪堪稳住了自己身体。

  而就在这个时候,原本躺在床上撕扯着自己衣服江恒殊突然坐了起来,一把将傅真拉到了床上,翻身将他压在了身下。

  傅真没有半点反抗力气,甚至隐隐是配合着江恒殊动作,他猜到自己也被下了药,但没有办法从这种境地中挣脱出去。

  他身体身体发热,很快脸上就染上了一层薄红,脑子里浑浑噩噩,身体在渴望着什么。

  他们两个人像是沙滩上濒死鱼,只能从对方身体上汲取到微渺水量,他衣服很快被脱下,扇状鱼鳞哗啦啦地掉落,两条褪去鳞片巨大鱼尾交叠在一起。

  傅真提心吊胆要保守秘密即将被曝光在男人视线中,他无力地抗拒着江恒殊动作,他声音颤抖而沙哑。

  一股绝望情绪涌上了傅真心头,他不敢想眼前这个男人看到那个地方时候会露出怎样一副嫌恶表情,他抬起了手,覆盖住自己双眼。

  他很小时候就知道,自己与普通男人不一样,他是双性人,在他身体里还有另一套器官,原本他父亲想要等他成人以后,请一位外国专家为他做一个手术,让他可以在以后人生中做一个普通人。

  可惜等到他成年以后,他们都不要他了,而凭他自己能力,也根本找不到能为他做手术人。

  傅真眼前一片漆黑,恍惚中他似乎听见了雨落声音。

  滴答、滴答、滴答,落在门前石阶上,他撑着下巴看着不远处花园中盛开繁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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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p; 江恒殊却好像没有看到他身体异样,他俯下身,低下头,将吻落在傅真手背上,小心、卑微、虔诚,像一个信徒。

  傅真将手指缓缓张开,露出一条缝隙来,他睁开了眼,与江恒殊视线碰撞在一起。

  下一刻,两条鱼身体融合在一起,亲密得好似从出生时便是如此。

  他们找到了可以救命水源。

  仿佛是将自己整个身体都劈开了一般,傅真发出一声短促尖叫,他眼前一片空濛,而紧接着出现一场盛放烟花。

  当烟花散尽以后,他看到那些夏日花,在蒙蒙细雨中开得热烈而隆重,可是一场突来大雨将这些花儿全部打落,汽车轮胎从上面无情碾过,花朵渗出红色汁液,一直流淌进土地中。

  他又好像漂泊在波涛汹涌海洋中,身体随着波浪起伏,浓墨一般天空中划过一道白色闪电,巨大海浪拍击在他身上,随着轰隆声响,温热水流冲进了傅真身体中。

  雨停了。

  说不出自己到底是个什么感觉,起初疼痛已经消失了,傅真抬起手,轻轻揽在江恒殊后背上,像是抓住最后那棵救命稻草。

  他眼泪突然顺着眼角滑落,将枕头晕湿了一片。

  他并不恨压在自己身上这个男人,甚至他对他是怀着一种感激情愫,他双手环抱在江恒殊脖子上,听着他呼吸声,脸上露出一个笑容来。

  江恒殊在将身体中药性发泄出以后整个人陷入了昏睡中,傅真身上也不好受,可是他不敢睡,他挣脱了江恒殊怀抱,捡起落在床边衣物,一一穿好。

  要离开时候,他听见床上江恒殊嘟囔了一句什么,他没有听清,回过头看着床上汗水江恒殊,傅真犹豫了一些,走到了床边,弯下腰在江恒殊额头上轻轻落下一个吻。

  傅真刚一从房间里出去,就听见楼下传来了两声枪响,他心脏差点吓得都停了,接着楼下陷入一片混乱中,傅真走到楼梯口时候隐约听到贩毒倒卖之类话,他隐约觉着不太好,趁乱从另一个出口偷偷离开了酒吧。

  深夜街道上空无一人,只有昏黄路灯挺直地立在街道两旁,如同坚定卫兵。

  傅真身体像是被卡车碾过了一般,沉重得厉害,他实在没有更多力气走到平时停班车地方了,只能傅真电线杆站在街边,希望能打一个顺风车。

  金盏桥这边本来就不是什么繁华地带,来这里出租车并不多,这个时间就更没有几辆了,而私家车可不敢再这个时候载一个一脸通红,像是喝醉了酒一样酒鬼。

  傅真挫败地叹了一口气,看来今天晚上他只能自己走到班车那边去了,傅真刚走了没几步,一辆黑色轿车从拐角转了进来,灯光晃得傅真不得不闭上了眼睛,他并没有奢望这辆车会停下来。

  可是眼前这辆车竟然真停下来了,只是从里面走出来那个人,却是让傅真宁愿他没有将车停下。

  “我不是让你以后都不要出现在我面前吗?”男人从车上下来,用一种轻蔑目光打量着傅真右腿,“你忘了我说过话了吗?你那条腿是不想要了吗?”

  从车上下来人是傅庭,傅真亲哥哥。

  傅真望着眼前这个高大男人,他已经有很久都没有见过傅庭了,他果然还是在憎恶着自己。

  这场梦永远都不会醒过来。

  他后退了一步,因为没有看清脚下差点摔倒,他低着头,慌张地对傅庭道歉说:“对不起,对不起”,卑微得有些可怜。

  傅庭眯着眼睛,看到傅真狼狈样子,已经到了喉咙间恶言恶语最后被他压了下去,他厌恶地皱眉,烦躁地呼了一口气,对傅真说:“你走吧,以后不要再被我遇见了。”

  傅真像是得了大赦一般,他转身向着另一条狭窄胡同踉踉跄跄小跑过去,因为腿上伤,他跑得并不快,傅庭只需要稍稍用一点力气就能够抓到他。

  胡同中没有光,他身影被黑暗一点点全部吞噬。

  他在傅庭视线中彻底消失了。

  傅庭眉头松开,很快又紧蹙在一起,他心脏莫名开始了一阵钝痛,他抬手摁了摁自己胸口,抬起头来,一脸茫然。

  他手机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将手机拿出来,看着屏幕上显示备注,傅庭脸上瞬间露出了笑容,像是春日里绽放花朵,电话那头是一个软软甜甜女声,向着傅庭撒娇道:“哥哥你怎么还不来啊,我都等了你好久了。”

  傅庭低笑着说:“弯弯再等一会儿,我马上就到了。”

  唐弯弯在电话里说:“只给哥哥十分钟,哥哥要快点来哦。”

  傅庭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带着宠溺:“知道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