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月上海棠(下)
作者:奥勒留      更新:2022-06-11 09:17      字数:2114
  拜月堂空,行云径拥。缘冷怕成前世梦。世间何物似情浓?一片断魂心痛。

  魔皇宿简融x转世白月光

  ——————————————

  白月光不见了。

  周祁几乎把整个合欢宗掀了过来,却半点不见她的踪影。挨个问弟子,可白月光并不识得多少人,先前几个着心于她的,也早已心灰意冷,去他人处快活了。如此一来,竟无人知晓白月光的去向。

  能去哪儿呢?周祁坐在灯前忧心,她人那样胆怯,又不曾修炼甚么法术,若是落入歹人手里……

  ——————————————

  这里是甚么地方?

  白月光眼皮沉得很,几乎用尽全身力气睁开眼睛。这里定然不是合欢宗,房里除却一张床之外,并没有其它摆设。

  “醒了么。”男人的声音很低,他坐在床边,俯身抚摸她的脸。白月光彻底清醒过来,宿简融微微笑着,眼里眸子充了血一般。她这才隐约察觉到其他的声音,似乎有人在哭…不对,应当是喘息声。

  是年轻男子压抑的喘息。

  宿简融察觉到她有些惊愕的神情,偏过头朝墙角瞥了一眼。

  “阿月,再稍微忍耐些。”

  忍耐甚么?

  “这世你竟这般干净……很好。”

  为何这样说?

  “只是,若不修上善诀,往后的事情多有不便。”

  甚么不便?

  “放心。”宿简融附在她耳边,用气声道:“我已将他们的眼球挖出来,喂了鹰。没有人会看到你的样子。”.

  甚么,到底在说些甚么?!

  宿简融将唇贴紧她的,比之在凌霄宗一吻更加缠眷。而后他将墙角的年轻男子拖过来,像拖一条即将断气的狗。白月光震颤着,她看到了甚么:那年轻男子身着凌霄宗的服制,双眼凹下去,两行血从眼里不断淌出来。若是被折磨成这般,脸色必当是惨白不已的,可男子脸上却酡红一片,显然中了情毒。

  宿简融想起什么似的,伸手覆上她的眼:“阿月不必看这些腌瓒的东西,眼里只有我便好。”

  他竟封了她的天应穴。

  失去视觉,身体便更加敏感。她哽咽着,有人不断拭去她的泪。

  “再忍耐些,阿月。再忍耐些。”

  “不舒服么,那我们待会就将他杀了,好不好?”

  宿简融轻声诱哄着,引导她的真气吸取元阳。她感到十分疲累,累到手指都不想再动一下;却又感到有什么东西注到骨髓里似的。宿简融一直在她耳边轻声讲话,有时讲他们前世的事:她是如何缠着他不放,他们又是如何欢好。她的视野一片混沌,身上进行着激烈的□□,耳边却是另一个男人循循善诱,似乎想让她脑海里只想他、甚至令她产生错觉,仿佛在她身上□□起伏的,不是陌生男子,而是宿简融。全网首发.

  不知过了几时,白月光已近乎脱力,宿简融将她濡湿的发别在耳后,叹息:“乖孩子。”然后似乎有骨骼碎裂的声音,短促的嘶哑的□□后,屋里便只剩两人的呼吸声。

  宿简融将她拥在怀里,竟有些颤抖:“阿月,阿月,若早知转世竟是如此,当初就该将你这般囚起来……”

  他泄愤似的在她颈上肩上咬吮:“你可记得你上一世…那时我不爱你,你却日日缠着我,跟着我,像条狗一般……后来招惹了我,却又甩手飞升,你怎么敢。”

  “这世我亲自来找你,让你不必前世般苦求,尽可明明白白跟着我,你却不跟了……你竟不跟了!还将心给了旁人。”

  “你可有心肝么?”

  “既是招惹了,便好好地将债还完罢。”

  ——————————————

  周祁也曾来魔域寻白月光,可刚踏进魔域,竟引来数十魔人围剿,寡难敌众,周祁重伤,竟被伤的再也记不清任何事。如是过了一日又一日,一次合欢宗又被魔人偷袭,存放弟子仙籍的机关阁竟走了水。所幸有弟子及时灭火,不至于殃及大殿,可弟子们的仙籍却烧了个一干二净。

  于是不得不重新编制仙籍,只是此时合欢宗已无人再记得白月光,自然也无人知晓魔皇与之千丝万缕的联系。

  ——————————————

  她已不记得与多少人欢好,也不记得吸了多少元阳。这些年,她不曾见过任何外人,就连大师兄的容貌也近乎忘却。

  宿简融一次次将未破身的男子送到她身上,又一次次夺去她的视觉。时间久了,她便以为伏在身上的也是他。

  “最后一次了,阿月。”他的声音里有显而易见的兴奋,“只需最后一个男子,我们便可以安心修炼。”

  待到潮退去,宿简融如往常一般捏碎了男子的喉咙。

  然后将她的穴位解开,她看到他,和一旁淌血的尸首。

  他吻她,专心将她身上痕迹覆上自己的。

  “阿月,你可曾记得这里么。”他指上绕着她的发,与前世无异,头发依旧冰凉的缎子似的滑下去。“你说:正经的魔皇,屋里却乏味的紧。于是我们去蓬莱岛寻了鲁班,做了这张床,你可还记得?”

  白月光瞧着他,眼里早已没有了神采,她嘴唇动了动,似乎说了什么,他俯身去听,却听得“大师兄”三个字。

  好,好!

  前世浪荡成那般,这世却痴情的很!

  宿简融真想杀了她,扼上她的脖颈,却想起此世还未结魂契。若叫她就此陨落,下一世便再也寻不着了。

  于是他叹息,重新俯下身,细致地吻上去。

  日子还长着,壁上蜡烛爆出短促的火花,摇曳不已,映得床上二人交缠的影子,难舍难分。

  此后怕是生生世世牵扯不清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