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软软这才拍到顾寒的肩膀，老成地说道：“嗯，爱卿平身。”

  顾寒：“……”

  这丫头片子……

  顾寒无言以对，只能附和着笑笑。

  秦软软只以为顾寒已经被驯化，开始肆无忌惮起来，刚低下头，发现顾寒正在系鞋带。

  不由尴尬地抠了抠脚。

  还以为是给她摸头的呢……

  看到顾寒抬起头重新看着她。

  秦软软清了清嗓子，双手背在身后，一副小大人的模样，直接把陈明涛给逗笑了。

  “哎哟，我的软软大小姐，这是来视察工作来了呢？”

  “嗯，对！我现在是监工，陈校长，咱们的工作可以抓紧一点了，争取一个月时间，把这个头给排起来。”

  秦软软一本正经，陈明涛也不敢怠慢，毕竟是金主，也是自己的老板。

  听秦软软这么一说，陈明涛也正色起来，跟着秦软软的脚步，走向一旁的教师办公室。

  这是村小唯一的教室办公室，三个平摆放了三张桌子，以前是三个老师办公的地方，后来支教走了，就剩下他一个人，倒也宽敞。

  只是现在又多了一个顾寒顾老师，可能还要多一个老板……

  这就有点让陈明涛头疼了，总不能重新修一间办公室吧，时间上面来不及，资金上面也有缺口。

  正琢磨着，秦软软的问题又传进了他的耳朵。

  “陈校长，这就是你们的办公室啊？”

  秦软软看着凌乱的房间，堆满了各种各样的书籍和资料。

  不由皱起了眉头，这连一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见笑了，软软小姐。”陈明涛尴尬地笑笑，比顾寒热情多了，急忙挪开一些下脚的地方，将秦软软迎接了进去，同时也说道：“一个月时间要把头绪都摸出来，工作还得抓紧一些才行，现在又是上学期间……我们只能晚上加个班，先把规划做出来。”

  说这话的时候，陈明涛看向了顾寒，眼神里带着求助的神色。

  顾寒感受到了陈明涛请求的目光，抬起头看了一眼，又迅速低下，嘴里微不可闻地叹息了一声。

  打工人，打工魂。

  到哪都逃不过打工的命运。

  “顾老师，您的学历高，见识也比我开阔，关于发展规划的事……”

  陈明涛话没说完，但意思已经很明显。

  “我……尽量吧。”

  顾寒不忍心拒绝。

  这个不过三十来岁的汉子，两鬓都已经斑白，看起来差不多五十岁的样子了，看来这些年也没少为这个村操心了。

  只是……

  顾寒不忍心拆穿。

  秦软软满意地看了一眼顾寒，随便找了一张椅子坐了下来，一副孺子可教的模样看着顾寒：“小寒寒这些天在村里没白待呢，要是换成以前……”

  “以前又怎么了？”

  顾寒翻了翻白眼。

  “以前我也是一个热心肠的大好青年。”

  “哈……没想到几天不见，脸皮也厚了。”

  “黑皮！”

  秦软软唤了一声在门口东嗅嗅西闻闻的黑皮，初来乍到……忽然就饿。

  应该吃点什么……

  小涵姐姐家的鸡就不错。

  想着想着，秦软软就已经开始流口水了。

  她已经惦记他们家的鸡好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