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锡回到办公室，一脚踢翻了垃圾桶。

  韩菲菲跟在后面进来，人还未站稳，脸上就落了一巴掌。

  “你这个废物。”王锡指着她，破口大骂。

  “锡哥......”

  韩菲菲捂着脸，“我没想到楚烟她早有预防，她连翁晓的笔记都有，说明，她早就识破了这是个局，却故意将错就错。”

  王锡蹙眉，来回走着，“这个贱人，竟然敢从我手里抢人，她以为走了一个洛洛，我手里就没牌了？”

  “......”韩菲菲梨花落泪。

  她心思微动，正预开口。

  就听王锡恨恨道，“没关系，江柳儿就要回来了，她可是江阔的掌上明珠，我看楚烟到时候再怎么得意，跟我斗，还差得远呢。”

  韩菲菲神色巨变，连哭都忘了。

  这时。

  王锡转头走到她身边，抬手，摸着她的脸，“菲菲，你跟了我这么久，我实在舍不得，可这个圈子你也知道新人起来的太快了。”

  这是什么意思？

  要放弃她了？

  韩菲菲握着他的手，泪如雨下，“锡哥，念在往日的情分上再给我个机会，求求你，我还想演戏，我不想从这个圈子消失。”

  她卑微的哭求着。

  王锡眼神转了转，语气柔顺下来，“我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不争气呀，黎蔓那种人都能把你顶下去，我要你干什么？”

  “......”韩菲菲绝望了，喃喃道，“锡哥，只要你不雪藏我，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什么都可以？”

  王锡念着这句话，笑了，“你这么一说，我倒想起来了，这里还真就只有一件事你能做。”

  韩菲菲满怀期望得看着他。

  “黎蔓现在的粉丝基数不大，今天李倩又来闹了一回，如果这个时候有人推波助澜，楚烟怕是有的忙了。”王锡沏好茶。

  端起一杯，放在她面前。

  韩菲菲面带犹豫，她就是再傻，也知道楚烟今时不比往日，宣发部经理这个位子在云艺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锡哥这是让她以卵击石？

  “没关系，慢慢想。”

  王锡品着茶，发出吸溜吸溜的声音，使气氛更显焦灼，“我还是那句话，没有白吃的午餐，想吃饭总得付出点什么。”

  韩菲菲颤抖着站起身，“我知道了。”

  说着，就要往外走。

  “慢着——”

  王锡叫住她，从柜子里取出一份合同，悠悠道，“下周有个品牌站台活动，你去吧，出场费是少了点，可总比闲着强。”

  韩菲菲接过，打开。

  当她看到品牌的名字时，表情有些慌乱。

  “有问题？”王锡问。

  韩菲菲摇摇头，“没、没有。”

  “那去吧。”

  “好。”

  出了总监办公室，韩菲菲摇摇欲坠，她走到没人的地方，又看了一遍，的确是森卓的标志。

  两个月前。

  韩菲菲出席森卓的一场活动，化妆师在做造型时不小心碰到了她的眼睛，虽然及时道歉了，可她还是大发雷霆，并把这件事发到了网上。

  当时，她正因为《扶桑》走红，人气颇高。

  而她的粉丝，护住心切，追着化妆师骂了一个月，直把人家逼得退网，森卓公司的老板气不过，直接放话，不会再与失德艺人合作。

  这些，王锡都是知道的。

  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韩菲菲浑身发冷，“难道，他真得要抛了我这颗废棋？”

  不。

  不行。

  她要自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