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四章 何时再成婚
作者:金启太白      更新:2022-06-06 08:11      字数:2268
  池念徽所谓的血里有风,元起并没有反驳,她所形容的其实非常贴切,他也认同,她就是这样的人。

  所以,即便真给她安排一个华丽安全的住所,她也不会住进去的。里面堆砌满了金山银山,她也不屑一顾。

  尽管她现在做的一切好像都是为了赚钱,可若细究,为的是钱吗?而是刺激。

  单人的雕花床,两个人在其上,显得有些拥挤。

  池念徽被挤在里头,心里头寻思着他又何必跑到这儿来跟她争抢。他以飞星的身份回到盛城,那必然有安置他的去处,环境极好,有人伺候。

  偏生的来跟她挤,自找难受嘛!

  手被抓住,温热笼罩,他修长的掌将她的手包住,一个最简单的动作,却浸了无尽的温柔。

  他的拇指在她手心摩挲,一下一下,摸得池念徽心也逐渐跟着痒痒的。

  “我要睡了。”把自己的手抽走,池念徽侧起身背对他。

  下一刻,温热宽厚的胸膛包裹住她的后背,元起靠近她将她抱在怀里,鼻梁贴着她散乱的发丝,“这些日子可有在梦里见过本王?”

  闭着眼睛笑,红唇弯弯宛若桃花瓣,“你就想知道我有没有想你,偏得问的那么迂回。想过,想你之前扎我那一刀,想你不容置疑的跟我和离,想你……唔!”话还没说完呢,她的嘴就被捂住了。

  笑的眼睛都是弯的,池念徽被他紧紧搂着,他的呼吸吹到耳朵上,“你也扎本王一刀报仇解恨。和离之事……本王之过,我们再成婚,你提什么要求本王都答应你。”

  把他的手拿开,池念徽转过身来,狭窄的区域,两个人紧贴时散发出的热气交融一处,热烘烘的。

  “和离这事儿你说了我就同意了,但还要我跟你再成婚,凭什么?说不准哪天你就又要跟我和离,我何苦自找麻烦。再说了,打光棍儿不香吗?我觉着我现在单身挺好的。”她的确是戏弄他,但是,更多的也是出气吧。也不是为自己,是为安氏。

  和离那件事,可把安氏伤的不轻,就以为自己没教育好她,所以不得元起喜欢。

  暗地里,她没少流眼泪!

  孤儿寡母的,处在安氏的立场,她极为可怜。

  元起慢慢的贴在她的额头上,再把她用力搂紧,长叹口气,他很无奈。

  可是,又真的无话可说。和离这事儿……他现在记得清楚,那时候刚刚醒过来得知她是自己王妃,知道她的身份,他第一想法就是不行。

  各种利益推换,他还说如若自己真娶庆国公府的女儿,也是娶池念筠。这话,都是他说的。

  事儿是他做的,话也是他说的,他无法狡辩,躺平任她折磨,他也是无言。

  偷偷的无声笑,池念徽抬手摸了摸他的后颈,明白他现在觉着自己很难。但是,为难他这事儿也挺有趣的。

  反正,他若真想再成婚,那就请他去说服安氏,并取得她的原谅吧。

  若不然,她是不会答应的。

  鼻尖与她的鼻梁慢慢厮磨,呼吸交缠,除却能闻到她身上独有的香气外,还有那掩不住的酒味儿。

  “酒鬼……”他低低的叹了一声,唇也找到了位置,密密实实的堵了上去。

  嫌弃她是酒鬼,纠缠起来却不见他退让,池念徽单手环着他颈项,手指头也逐渐的无力。

  他热切而隐忍,修长的脖颈上青筋的脉络透着无尽涩慾,浓烈的喘息,恍如一团快速升温的火。

  劲力全失,神智也不再,溃坝之中的一叶浮舟,只能通过紧紧抓着他而稳住自己。

  房中那暖炉的热度已渐渐冷却,她这会儿却热的额角都沁出了细汗。

  不自觉的颤抖,他稍稍退离了些,她又迷迷糊糊的追了上去。

  元起哑声低笑,在她抖着的眼皮上亲了亲,之后紧紧抱在怀中,“跟本王成婚,你想做什么本王都不拒绝。”

  脑门儿贴着他喉结,随着他说话,喉结滑动,她也逐渐清醒些。听得他哐哐的心跳声,她软软的抓了一把他腰侧,硬邦邦的,什么都没抓起来。

  “你最会见缝插针了。”涩诱的法子都用上了,不要脸。

  长长的深吸口气,平复翻涌燥热的血气,元起扯过被子将她盖严实了。衣衫不整,她这模样很难让人冷静下来。

  柔软娇媚,这世上谁能让他可以连命都不要,也只有她了。

  “睡吧。”微微低头亲她发顶,涩诱好不好使,来日方长。

  新的一天来临,酒楼也开门做生意。平浒这个听答应先在池念徽门前晃了晃,没听到她起来的动静,他便去了前堂。

  没想到,老板娘笑眯眯的给了他个肉包子,“告诉你爹,今儿有贵客包下他一整天,晌午过后人才过来,让他好好休息养精蓄锐。”

  拿着肉包子,平浒眨了眨眼睛,莫不是又有那不怀好意的人要对她下手?

  别看她扮成男人,可是,这盛城里就有些杂碎偏爱找漂亮男人耍。这些日子,她没少遇到这种事儿。

  他一忍再忍,已经忍不了了。今儿不知是哪个杂碎,他非得给他点儿颜色看看,毒不死他也得让他残废。

  咬着包子回了后院,再次来到池念徽的房门前,抬手敲了敲门,没得到回应就直接推门进去了。

  他不是不知礼数,而是每次都这样,池念徽也从未说过他。

  但谁承想,这回就挨训了,而且训他的还是……

  “不得允许擅自闯入女子闺房,谁教你的?”元起坐在床上,看得出有刚刚起床的不耐烦,所以在平浒看来非常吓人。

  嘴里的包子都咽不下去了,平浒站在门口,除了被吓到之外,委屈也逐渐涌了上来。

  “你烦不烦,一大早的就说教。儿子过来,你有什么事儿跟我说。”池念徽的脑袋从元起身后探出来,长发乱七八糟,刚刚醒过来,她眼皮也浮肿着。

  元起回头看了她一眼,把被子往上提了提盖住她露出来的肩膀,她这般纵容平浒,他都不知该如何教育了。

  而显然易见的,平浒也有那么点儿拿着鸡毛当令箭的架势,捏着肉包子蹬蹬跑过来,“老板娘说今天有人包了你一整天,晌午后再过来找你喝酒。我觉着肯定是前些日子那些杂碎,我要给他们下毒。”

  肉包子的味儿扑面而来,池念徽吸了吸鼻子,之后转着脑袋看向一脸严肃的元起,“你说的那个杂碎,在这儿坐着呢。”用脚趾头猜都知道这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