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三章 血案分析
作者:咸青虫二      更新:2022-06-05 06:13      字数:2911
  大是大非面前,皇甫孝天犯了难,如此屠城的凶案不进行调查,并查明凶手,皇甫孝天于心何安,可是,可怜巴巴且吓破了胆的玉珠,在苦苦地恳求皇甫孝天尽快离开镇南城,前往北疆雪域。

  犹豫再三,皇甫孝天还是言道:“还是先查明屠城凶手,再去北疆雪域吧。”

  皇甫孝天的话,令玉珠非常的失望,她想了想后劝道:“如果官人真想留下来查明真凶,想必吾是无法阻止了,你有没有思考一下,凶手屠城的动机呢?”

  皇甫孝天陷入了沉思。

  此时的玉珠,显然改了自己与皇甫孝天的称呼,她继续分析道:“会不会凶手是冲着你我而来的呢?”

  皇甫孝天言道:“有这个可能。”

  “如果这个可能性存在,何必主动去调查呢?等着凶手出现,便是了。”玉珠继续分析道。

  “万一不是这个可能呢?”皇甫孝天问道。

  “镇南城的全城无辜百姓又妨碍了谁呢?屠城的动机何在呢?如果不是针对你我,又何必搞出这样大的动静呢?”玉珠言道。

  皇甫孝天再次陷入了沉思。

  烛阴已然败走,短期之内,伤重的它,不可能做出这样大的手笔。既然针对皇甫孝天,它亦没有理由去屠城,直接与皇甫孝天面对面即可,它亦是如此作为的。

  有一种可能性,那就是杀人灭口。

  有什么理由要杀人灭口呢,镇南城全城的人,知道什么秘密,需要被灭口呢?

  是不久前的惨烈战况吗?

  烛阴已败,这个结果,并不危及到什么人。而且经过此惨烈的战役,南瞻部洲的顶级修真精英尽陨,又有谁有如此的能力,一夜之间,悄无声息地屠城呢?

  会是妙善上人吗?

  绝对不可能,她本人已逝。

  又或是龙乾若云吗?

  更不可能,龙乾若云仍是正派人士,绝对不会向无辜百姓下手,而且此役她亦因为寄存于妙善上人的体内,受了不轻的伤,她应在某处调养伤情才对。

  此时的龙乾若云何在?她的境况又将如何呢?是否亦在此屠城的行动中,遇难了。

  一时之间,皇甫孝天思绪纷乱,百思不得其解。

  玉珠劝道:“一动不如一静,我等继续前往北疆雪域,看看凶手是否还有什么后续行动。”

  “也罢,现如真,亦只能如此了,只是我等需处处小心,以防凶手暗算或是埋伏。”皇甫孝天终于下了决心。

  玉珠点点头。

  皇甫孝天背着玉珠终于上路了。

  一路之上,皇甫孝天小心万分之余,心事重重。

  突然,皇甫孝天向玉珠发问道:“会不会皇甫青云?”

  玉珠问道:“动机呢?”

  “为了掩盖皇甫忠义与他是同谋,是养魔人的真相。”皇甫孝天分析道。

  “似乎动机存在,但他的能力不足。”玉珠分析道:“其一,皇甫忠义已亡,的确皇甫青云与他同时出现,皇甫青云有养魔人的嫌疑,但不能排除,皇甫青云并非养魔人,而是相助于皇甫忠义,同时出现在战场。”玉珠继续分析道:“即便皇甫青云是养魔人,以他的能力似乎并不在官人之上,而这样的能力,能够一夜之间,屠尽镇南城吗?”

  皇甫孝天摇摇头,自忖,以自己目前的能力,断然不能悄无声息地屠尽全城的修真者,而屠尽全城百姓的能力,还是有的。想到这里,皇甫孝天暗骂了自己,怎么能有这样的不堪的想法,自己断然不会杀害无辜百姓的。

  “借助于残存的魔兽呢?”皇甫孝天冒出这样的疑问。

  玉珠笑了:“众多的魔兽出动攻击镇南城,需要多大的动静,官人能够不知晓吗?”

  自认为自己聪明过人的皇甫孝天感到汗颜了,玉珠的分析头头是道。

  魔兽在击败烛阴后,的确残存了一部分,并且随着皇甫青云的不知去向而散去了,这有可能证明,皇甫青云能够驱使魔兽,他是养魔人的嫌疑在增强,但他不可能驱使魔兽进攻镇南城,而不为自己所察觉,而且,就算皇甫青云屠尽全城,又如何?只要自己还存活于世,便能够将此事公布于众。

  凶手是谁,还不知晓,想到这个层面,这个幕后黑手,想要隐瞒皇甫忠义、皇甫青云是养魔人,就必须对自己下手,只有除却了自己,才能真正将这个秘密掩盖。

  想到这里,皇甫孝天亦不得不佩服玉珠的一动不如一静计策的玄妙,只要自己小心为上,凶手会主动找自己的,到那时,便能揭开凶手到底是谁了。

  为了引凶手现身,皇甫孝天亦无需隐藏形迹,他背着玉珠,沿着大路,一直向北疆急行。

  飞奔了整整一日,皇甫孝天终于寻得一处客栈打尖,打算休息一晚,第二天在启程。

  入得客房,玉珠终于疼得娇呼出声。

  由于自己想案情太入神,更皆一路狂奔,忽视了玉珠的伤情。一路颠簸之下,玉珠全身的鲜血渗透了她的衣衫。

  玉珠呼痛,才提醒了皇甫孝天,他连忙道歉着:“对不起,对不起,只顾着赶路,忘却了你的伤势。”

  玉珠眼见皇甫孝天心疼自己,虽伤痛在身,可心里,暖意、爱意满满,低着头言道:“不碍事的,郎君不也是为妾身好吗?尽快地赶路,便能早日赶到北疆雪域了。”玉珠再次改了自己与皇甫孝天的称呼。

  关紧了客房的门窗并落了锁,皇甫孝天关切地言道:“我来为你清理伤口,上金创药。”

  玉珠摇了摇头,言道:“郎君你将那随身包裹中,妾身的衣衫取出一套给予我。”

  当皇甫孝天在包裹中取出一套洁白的、玉珠衣衫的同时,只见玉珠极是霸气的,只呼呼几把,便直接撕光了自己身上的衣衫。

  可怜见的,玉珠身上的衣衫已是渗透了她流出的鲜血,已然是初步结痂的皮肤粘连在一起,玉珠霸气的撕扯之下,初结的血痂连着她的皮肤,全部撕扯了下来,只见她全身清凉得不能再清凉,而且伤口鲜血贲流。

  这一幕的呈现,惊呆了皇甫孝天,他很本能地不忍见到这一幕,头偏向一边问道:“这是为何?”

  玉珠答道:“在没有得到冰清玉露驻颜丹之前,不能结疤,不然将永留疤痕。”

  太残忍了吧,为了美丽,女性居然对自己下如此的狠手,这般的非人痛苦,无异于在身受酷刑折磨,可是为了美丽的外貌,玉珠愿意。

  突然玉珠用非常狐疑的眼神看着皇甫孝天,问道:“你是否嫌弃我现在很丑陋?”

  皇甫孝天连忙解释道:“没有,没有……”

  “那你为何将脸偏过去,不敢直视我。”玉珠问道。

  “你,你,你,未着寸缕,在未行婚礼之前,多有不便,多有不便。”皇甫孝天变得口吃起来。手足无措。

  可是皇甫孝天这样的话,非常入玉珠的耳,他终于亲口承认了,会与自己举行婚礼,玉珠心花怒放,她言道:“妾身,早晚是郎君的人,妾身都不怕如此见你,郎君到是羞得得像个小娘子似的。”

  皇甫孝天双手直摇:“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玉珠娇羞地言道:“金创药不用了,可止痛药,还得郎君亲手为妾身涂抹,郎君当真就这样闭着眼睛瞎摸吗?”继而玉珠窃窃地笑了:“都亲手摸遍妾身全身了,奴家不怪你是非礼就是了。”

  皇甫孝天很无奈,玉珠的确无法在自己的全身涂抹止痛药,前身也许可以,可后背呢?只能假手于自己是不争的事实。

  皇甫孝天的手在不停地颤抖,面对着血人一般的玉珠,皇甫孝天用轻得不能再轻的手法,小心地为她涂抹止痛膏药。

  也不知道是真的很痛苦,还是激动不已,涂抹止痛药的过程中,玉珠全身颤抖,咬破了自己的嘴唇。

  还未完全抹完止痛膏药,玉珠已是疼得昏死过去。

  一夜无话。可是第二天清晨,皇甫孝天打算启程赶路时,再次发生了变故。

  全客栈之中,过往的客人、伙计亦不下数十人,已是尽数成为死人,就如同被屠城的镇南城一般无二,残杀的手法都一样,心脉尽碎,甚至连客栈中的坐骑牲口都没有放过,尽数屠杀一尽。

  皇甫孝天狂怒了。

  凶手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