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章恐怕就算是一代魔尊鄢寒枭也并非是我的对手
作者:夏琼歌      更新:2022-06-01 18:20      字数:2382
  她还想说些什么,可轻启红唇,却不知该如何说出口,最后索性就将那句话藏进了眸子中,因为,她知道如若她母亲当真做尽恶事,那么她毫无资格要求叶醉尘做些什么。

  她刚才的话传入叶醉尘的耳朵中,他并未在第一时间表态什么,只是因为他读懂了她眸中的意思,那句她无法轻易开口言语的话,若她没死的话,我不想你杀了她。

  叶醉尘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他没有回答徐汝忆的问题,这是极为罕见的事情,足以证明他永生都不会原谅盂轻婉。

  听到叶醉尘半响也没有说话,徐汝忆伸手轻轻晃了晃他的手,摆出一副可人的模样,这让他的眼中不知不觉间就带了些笑意。

  他的面色中充满了宠溺,紧紧地盯着她的脸,无论她做什么他都会支持着她,他也不放心她的安全,所以开口道:“我陪你去。”

  徐汝忆当然知道他所说的陪你去的意思是指陪他一同去魔界,她的面色积满了爱意,她对他有多么的重要,她不是不知道,而他同样对她极为的重要。

  她也很想让他陪着他一起去,不过最后还是理智战胜了想法。

  毕竟他知晓鄢寒枭与叶醉尘极为的不合,两人要是再见面指不定真的会打起来,所以她轻声的劝说道:“还是算了,你不是不知晓鄢寒枭对你有所敌意,你去了他恐怕不会借平镜珠。”

  徐汝忆的话,让叶醉尘感到一丝的意外,未让他觉得她这是在敷衍他,因为他太明白她这是在担心他的性命,这让他的心头被暖意所深深萦绕着。

  他近乎于宠溺到极点地从徐汝忆后面拥抱住了她,也丝毫不掩饰面容上的欢喜,这一刻,他清楚的明白了自己的心,他从未后悔过爱上她。

  徐汝忆微微垂首,浓密的羽睫微微在脸上投下了一层暗影,似乎是想知道一直以来鄢寒枭为何偏偏针对叶醉尘,所以温声细语,“对了,还未问你……”她抬起头,露出了严肃而又沉稳的面色,将未说完的话全部道了出来,“为何鄢寒枭对你的敌意那般大?”

  叶醉尘没有说话,他只是将宣纸从徐汝忆的面前拿回自己的手中,又将宣纸小心翼翼地缓缓卷起,才将画递到她的手中。

  徐汝忆低眸看向手中被卷起的画,她轻轻握着,也是唯恐捏紧了皱了几分,毕竟是亲生父母的画像,她自然宝贵的很。

  不过,叶醉尘是不愿回答她的问题吗?还是说他自己也并不知晓为何鄢寒枭处处针对他?

  有些回忆,不一定非要让它消失在心中,只要放在最恰当的位置便好,当然,也有一个原因,那些回忆能时时刻刻提醒着他,鄢寒枭到底是个怎样的魔。

  叶醉尘偏头淡淡一笑,面色也是淡然不已,只是眸中转瞬即逝的精光却被徐汝忆很快的捕捉到了,果不其然,她听见他这般说道:“可能是因为在我儿时打败了他吧。”

  闻言,徐汝忆先是一怔,而后又明白叶醉尘到底说了些什么之后,顿时就傻了眼,面容上似乎有些不相信。

  但是,她又想到叶醉尘并非是一个自傲且满口谎言之人,目光逐渐变得诧异,看见他面容平静的笑意,她的心顿时就明白了他绝非是在诓她。

  她一手摩挲着自己的下颌,眸中尽是笑意,险些就开怀大笑起来。

  叶醉尘站在徐汝忆的面前,所以他能轻而易举地看到她伸出雪白纤手,郑重其事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十足十的崇拜道:“你小时候那么厉害啊?”

  身为当事人的他,神情上却并未有什么骄傲之色,他宛如一个看戏人一般在看别人的戏,他更能透过她的杏眸穿透她的内心,其实,在她的心中还是透着一丝的玩味之意。

  在他的眸中闪过一抹冰冷之色,他面容也越发的冷峻,周身的清冷之气也变得凶悍起来,就好像除了徐汝忆,其他人都无法靠近丝毫。

  在徐汝忆察觉到叶醉尘的气息骤变的时候,她清楚的看到他的眸中带着阴鸷,嘴角略微勾起,看向她的黑眸中满是自嘲与怨恨的意味,“若非我少时被关在妖雪山,恐怕就算是一代魔尊鄢寒枭也并非是我的对手。”

  所以,在他的心中有多么憎恨自己的父王叶时帛不言而喻,若非不是当初他将他关在妖雪山,恐怕他就不会来不及看临终前的母妃一眼,恐怕他也不会性命岌岌可危。

  徐汝忆手足无措的扶着叶醉尘,她再次夺眶而出,泪水如何也无法止住,她扶着他一步步地离开皇宫。

  两个人的背影渐渐地从主殿离开,走入一望无际的甬道,又从御花花园远去,假山中有一个若隐若现的身影,躲在此地暗中观察着两人。

  徐汝忆与叶醉尘各自皆有心事,他们也并未想到有人会在假山后面悄悄的观察着他们。

  而潜藏在暗处的疯老者的目光渐渐地黯淡了下来,他的双眸中不知是不是也有泪花,使他的眸子都蒙上一层浅雾。

  不知想到了什么,他的身子就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一般摇摇欲坠,强撑着最后一丝想要活下去的信念,他的眸中充斥着血丝,握紧了双手,指尖入肉,片刻,使他的整双手都变得鲜血淋漓。

  一纸书信传入魔界主殿,魔尊鄢寒枭手执书信,引人注目的当然不是信中的内容,反而是那只犹如完美的艺术品一般的修长白皙骨骼分明的手。

  他轻轻一甩手,书信便随着狂风从窗棂吹了出去,他却不为所动,连看都未曾看一眼。

  而后,他透过窗外,看着因为狂风而在半空卷起的书信,也不知处于何种目的,他手指一点,那书信便被熊熊火焰烧得一片纸屑都不曾留下,而火焰也因此才熄灭。

  半响,鄢寒枭猖獗地笑出声来,嘴角勾起的笑意使他看起来就像是鬼魅一般的可怖,阴寒。

  靖月白日街市,也与寻常一般的热闹,车水马龙,人来人往,令人不免心生岁月静好的感叹,更无一不再证明此刻的太平盛世。

  她穿着一身灰色衣裙,白袍披身,虽说朴素,却因女子貌美,更别添一份优雅姿态。新月眉杏目,肤如凝脂,一举一动,一颦一笑,皆是淡然沉着的,更使一旁经过的行人忍不住的多看几眼。

  女子凝望着从人群中走来的杏衣男子,那一身杏色趁着俊逸绝艳的容貌,让男子俯瞰天下的气势油然而生,那满头银发更是独一无二的,妖冶中也不失霸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