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三章到底是我愚蠢还是你愚蠢?
作者:夏琼歌      更新:2022-06-01 18:07      字数:2420
  在少时,不知有多少次,因为无父母依靠,被臧潭的地痞流氓打得满身伤痕,狼狈不堪。

  可次日,他依旧生龙活虎的面对世人,最后更是当上臧潭的帝王。

  有人因种种原因身处灰暗,痛不欲生,要么得过且过,要么其心堕落,而那些身入地狱,所心向光之人,其品质才难得可贵。

  他因经历过多所以神色坚硬如磐石,他的黑瞳隐隐闪烁着一抹精光,嘴角好似在笑,又好似并未笑一般的说道:“绾绾,我来了。”

  帝彻并不知晓厉昀鹤的这些经历,更不知厉昀鹤与薄奚绾绾是何关系,才会令他如此称呼她。

  帝彻一挑眉梢,神色淡漠的与厉昀鹤对视一眼,他并未掩饰他眸中的困惑。

  而厉昀鹤也是眉头一挑,嘴角漾起一抹极深的笑意,看着那双墨瞳正充斥着幽深,当帝彻看向那双墨瞳之时,仿佛深陷在这奇异的漩涡之中。

  她的心中顿时有一股说不出的滋味,她忍下有些不适的反应,现下还是要解决帝彻离开一事,她便面上淡淡一笑的说道:“帝彻,你必须离开,救你的父亲。”

  帝彻因一袭白衣宛若画中仙人,甚至更胜一筹,她不自觉得看着眼前之人,失神了一刹那。

  “既然你已将话说得如此明白,我可以离开,在那之前,我要做一件事情。”他话音才落,便闭上眼眸,周身的妖气被完全收敛,反而身上升起了一些白雾缭绕般的白气,而就在这时,在徐汝忆的身上也急速地蔓延开来。

  在厉昀鹤的身上亦有白圈的包围,只是并未有徐汝忆的浓烈,他们三人此时仿佛置身于一个保护罩一般,敌人用各种法术各种武器都无法摧毁这个白罩。

  此时的她因为法术的缘由便闭上了眼眸,而帝彻却睁开了眼眸,见此法术,仅差一步便能够完成,心中毫无退意。

  他用一把银刀的刀刃划破自己的食指,将食指轻轻地点在了徐汝忆的额头之上,她的额头顿时多了一道明艳的红印,令她的面容都妖媚了些许。

  仅那一刹那,一眼入心,无法自拔,所是所非,皆是命中应得的情缘。

  徐汝忆却并不知晓帝彻对她到底做了什么,而厉昀鹤却在一旁毫无情绪的说了一声,“你真是疯了。”

  听闻,她的眼眸微怔,她直接无视了厉昀鹤的那句话,将视线对上了帝彻,她听到自己颤抖着声音问道:“你做了什么?”

  他的眸中却闪过一丝异样之色,他不知自己所做的决定是对是错,他也不知晓自己所做的到底是一时兴起还是蓄谋已久。

  他的目光不再因为自己的刻意压制,而看不懂眸中的意味,现如今他的目光十分的灼热,语气带着一丝的解脱,“此时此刻,我们的命已然连在了一起,绾绾若死了,我便也活不了。”

  哪怕看到那些妖被自己斩杀时的画面,徐汝忆依旧能够面不改色心不跳,血腥残酷的场面令她的心中无法起很大了波澜。

  而不知何时起,她的心中渐渐地因一妖心中渐起波澜,种种情愫都掺杂在里面,这种感受她无法在第一时间就察觉出来。

  若是实话实说,之所以无法察觉的原因,或许是因为她对男女之情本就是抱着懵懵懂懂的心理。

  她的目光渐渐地有些湿润却尽力地不想令泪珠落下来,她不顾一切的大喊着,“帝彻,你为何要如此做?到底是我愚蠢还是你愚蠢?”

  帝彻饱含着隐忍的目光看着徐汝忆,随即便施展法术离开了。

  她没有那个闲心因他而再生别的情绪,她再次地投入了战斗当中。

  或许是因为帝彻的所作所为,令她这次并不像一开始那般的莽撞,不惜命般的毫不犹豫地攻击,这次,她是精心策划着自己每一步的攻击。

  所以几个回合下来,就击杀了一心置她于死地的妖,放过了一些杀意不浓的妖,毕竟对付她们,还是需要心细缜密。

  而就算她们经历过残酷异常的训练,招招都出毒阴狠,她们也因为徐汝忆的法术而居于下风。

  真实的战斗有多残酷,或许她这才如此真实地感受到,而靳非灼参与的任何战争远比这个更为的惨烈。

  她一袭红衣,已然被自己的鲜血以及金缕女子的妖血所染得更加红艳几许,令她整个人身上都带着几分浴血归来的霸气。

  一千多个妖全数都被他们二人制伏或是歼灭,她渐渐地也快体力不支,堪堪地稳住了自己的身体。

  厉昀鹤也是半跪在地,一手靠着剑柄的支撑,才并未倒地。

  他们两人在经历过如此场面的除妖大战后,或许会变得更加的稳重而成熟起来。

  她只感觉一阵又一阵的头昏目眩,她明显坚持不了了。

  在快要昏迷之时,一只瘦弱白皙的手掌抚住了她的腰际,她那快要紧闭的眼眸,在那一瞬间又睁开了些许,她看着熟悉的面庞上尽是担忧之色,她浅浅的唤了一声,“陛下。”

  厉昀鹤环住她腰际的手略微紧了紧,他的眼眸中又一开始因她而升起的愁绪,复是清明,他的面色还带着一丝歉意。

  “绾绾,谢谢你。”她只能勉强地将这句话听进了耳朵中,其余的话语便是一句也听不清了,她大脑一沉,彻底的昏迷了过去。

  他心中莫名的沉闷了些许,边抱住徐汝忆缓缓离去,边将陷进地面缝隙里的剑狠狠地拔了出来。

  待徐汝忆醒来已然是次日的酉时,这一刻,她坐在木榻之上,看着坐在她面前之人,心间飘荡着一丝的疑惑。

  略带冰凉的玉指抚着床沿,她此时此刻全身都已酥酥麻麻的,显然自己的伤已被厉昀鹤用真气恢复了些许,而后她轻轻地敲击着床沿,“陛下,你最近无国事可忙吗?”

  他先是与她稍稍地对视了一眼,略微点了点头,与她相比,确实并无什么要紧的国事。

  她默默地与他相望一眼,便缓慢地想要站起来,只是感觉到自己身子并无法随自己的心,看来,她就算想喝一口茶,也不太容易做到啊。

  而厉昀鹤便站起身抚住她的双肩,语调中带着一丝的强硬,他神情有一丝的异样说道:“你别动,你还受着伤。”

  接踵而至的便是自责的心思,因为她看到他的眸中闪过一丝的勉强与忍耐,她反问道:“你一个重伤伤员照顾我这个重伤伤员?”

  见她坐在木榻上,不再想站起来的模样,他才放下心来,不再按着她的双肩,也坐回木椅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