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来岽珲府
作者:夏琼歌      更新:2022-06-01 18:03      字数:2409
  老者抬手捏了捏他的眉心,仅用一句话,自然便说出叶醉尘心中所想,“正是,只是你以为靳非灼会不知晓吗?”

  白衣女子先是看了一眼这座气势恢宏且不落俗的府邸,它是不求奢华中又带着一种不张扬的精致,着实令人眼前一亮。

  它被高墙团团地包围住,大门两旁分别立着两只威风凛凛的黑狼石,若不是它们一动不动的,还真以为是两只活狼。

  而后,她顺着朱红色的大门缓缓向上,很清楚看到大门顶端挂着一块硕大描金门匾,那高悬的门匾,龙飞凤舞的题着三个大字,岽珲府。

  她察觉到旁边之人的脸色突的一变,便暗暗地吞了吞口水,这般的他无疑是危险的。

  但是她不由得在心中感叹道,这座府邸是精致简朴中透着一股子的威厉,莫不是因为府邸主人的缘故?她更是的轻声问道:“这就是晗绝月的心上人住的地方吗?”

  由于她不熟悉臧潭,所以并不知晓岽珲府究竟是谁人居住?她只是觉得此人不是一个爱奢华无度之人,是个清廉正直的人。

  从一个府邸,其实也能看出些许什么,只不过也是片面的,具体为人如何,也只有当面见过,细细了解方能知晓。

  她是如此想着,而叶醉尘此时的脑袋中也并未空闲下来,当得知晗绝月的心上人是此人后,他便明白此人其实也是知晓实情的,那么他为何不愿去见晗绝月呢?

  他们两人的前世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情?

  他嘴角一扬,一抹自嘲的笑意悄然席卷而来,他的眸中闪过一丝阴鸷,幽冷道:“看来,我们还是要大费周章了。”

  徐汝忆抬头敲了敲门,就有一位看门人将门缓缓地打开了,见到都身穿白衣的一男一女。

  他的神色微微一怔,随即想到什么,便立即做出一个请的手势,让他们两人随着他一同进入府中。

  一入眼帘的便是一望无际的雄伟感,这四通八达的道路,皆如蛟龙那般,若是直挺挺地一动不动便会是平坦宽广的,若是弯曲着巨大的身躯的话,便是蜿蜒曲折的。

  越往里面走,才越发觉,这里每一处,都不是极为的奢华,而且一旁的道路上更是任由甚多名花与野花交错生长,一同盛开或是衰败。

  或许,于府邸主人而言,花如人一般,生来平等,他对待任何人皆是一视同仁。

  这位看门人是个英俊的小少年,少年的嘴角挂着一丝恭敬的笑靥,眼眸闪了闪,似乎有一抹若有若无的暗芒,“我家大人请二位府中一见,絮絮家常。”

  这令叶醉尘心头一怔,看来,他是早已知晓,尽在他们二人的掌握之中,“看来你家大人早已知晓我们会来寻他。”

  少年看向身侧那位神色阴冷的二殿下,仅用着一丝冷漠无语的眯眼望着他。

  由于,他的看门人的缘故,便是一直守在岽珲府的,他更是未曾见过叶醉尘,自然不知此人就是臧潭的二殿下。

  所以,若是得知他便是二殿下,他又岂会用这般无理的神色面对他呢?

  而他左身侧的小姑娘的目光却带着雀跃与亲切,于是他不由得朝着她缓声说道:“小的可猜不透大人在想些什么,实不相瞒,大人每次破案的时候,小的每次可都猜错了凶手。”

  这些话足以说明这府邸的主人是一个破案的大人,见此,徐汝忆将黑眸缓缓看向叶醉尘,在来的路上,他一直不愿告知她岽珲府住着到底是谁。

  原来,他是故意想卖着关子。

  他们也已然随着少年绕过了六个道路,然而少年却片刻并未停留,直到他们来到了府邸的堂屋门前。

  而此时,她暖如旭阳的面容上也浮现出了一抹笑意,也是随即回道:“看来你很敬仰你家大人啊?”

  少年的神色之间尽是敬佩之色,语气真诚到几乎令人看不出一丝的假情假意。

  连自己家的看门人都敬仰之人,想必,是真的为民做主的好官,就算这个有待证实,但是从他的口中,也是侧面的知晓了这位大人是个破案的高手。

  令少年没想到的是,这位姑娘愿意与只是区区是一个看门人身份的他攀谈,他自以为不动声色的眸中晃过一道光彩,“当然,五体投地的崇拜。”

  到达接待客人的堂屋中,徐汝忆便看见一身玄服的男子,略显华丽,不染纤尘,那墨发如缎被发冠束起,后面以及脸颊两边的墨发更是一丝不苟的为主人平添了几分的整瑕完美。

  那绝世无双的俊容,一如平时的威风凛凛却又不失亲民之气,这一看,便知其身份,着实不简单。

  叶醉尘的眸中迅速地闪过一丝复杂之色,待男子对他行礼后,他略微点了点头,然后他便转头朝着徐汝忆温声道:“汝忆,还不拜见邑大人,邑大人两袖清风,是世间难得的好官。”

  她眼神沉稳而尊重地向邑朝看了过去,见他正充满疑惑的望着她,她俯身一拜说道:“汝忆拜见邑大人。”

  邑朝是一动也没有动,只是眼眸变得越发的温和几分,只是身上威严的气势却是并未褪去几分。

  他的脑海里不知为何却闪现出自己的模样,那时的他,也如徐汝忆看他一般,永远只对着他才会露出崇敬的眼神,他略微摆手,便朗声回道:“免礼,徐姑娘不必客气。”又当即将目光看向叶醉尘,又道:“能得二殿下如此器重,是本官的荣幸之至。”

  叶醉尘见邑朝是这般和颜悦色的模样,便觉得时机一到,而他也是向来有话直说,不愿绕弯子耽误自己的时间。

  若说时间不宝贵,便纯粹是浪费时间还觉得自己有理之人能说出来的话。

  当然,其实也不必与时间做斗争,觉得浪费一点点的时间便是可耻行为,但是,至少要觉得你的时间大部分都用在了正确的地方。

  而正确的地方是指很多些事情,能令本身觉得美好且充实的事情,能令自己觉得在努力生活,也不求有多大的意义,只求在老去的那一日,未曾后悔过,便足以。

  他既然有意先与邑朝客套一下,便足以说明他很是看中他,他直视着他,锐利的目光丝毫不减,“邑大人既然知晓我们的来意,不如直言相告,随我们去还是不去?”

  他打量了叶醉尘一下,收起了原先故作和蔼的笑容,在官场上怎么也摸爬滚打了那么多年,他早就从一个愣头青变成一个知晓什么时候该说些什么,什么时候不该说些什么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