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萧头闻言立刻准备前去引诱叱灭兽，可是却被一股强大威压逼得寸步难行。

  他苦闷的摇摇头说：“看来想要遁空已经不行了，看来只能将其拖出界空了”。

  老萧头双臂一挥，立刻体内膨胀出许多丝丝规则，那就是无限细节丝线，它们立刻将这只巨大虫子缠绕起来，接着老萧头用尽全身道元，将体内的虚神之力逼出，这才勉强开启了界空，接着他借助于羽神翼，纵身踏空飞出了地球维度。

  由于老萧头的牵引，叱灭兽也紧随其后追出了界空。

  也就在它身躯进入界空那一刻，它的第一只叱灭之眼已经开启，接着一片死亡的滞空之力使得正处于界空边缘的一片物质梯度瞬间湮灭。接着虚空呈现出一片灰蒙蒙的空洞，不过随着界空展开，空洞也逐渐被界空吸入。一切又重新恢复了平静。

  老萧头身形有些踉跄，刚刚他恰好处于叱灭之眼攻击范围内，因此他被那种恐怖滞空力给波及，他现在道元之体都有些溃散迹象。幸好被炎龙甲抵挡了大部分冲击波动，不然他现在也很难全身而退。

  为了把叱灭兽拽出更远的界空，老萧头不惜再冒险拖拽着叱灭兽又奔跑了数十个梯度之外，这才收回了无线细节丝线，准备遁空。可是就在这时，叱灭兽的第二只复眼也睁开了，两只复眼的叱灭之光凝和在一起，也就在这一瞬间光幕增强了数百倍，之后，老萧头就被一片青色光炫笼罩。

  现在甭说是遁空，就算是老萧头想要移动下一个手指都做不到了。把随着一种恐怖滞空之力汇集，整个界空仿佛被一个巨大漩涡吸引，无数梯度都呈现出一种扭曲的螺旋状。

  就在老萧头一筹莫展之时，智慧体竟然主动飘忽在界空内，开始从主神几何体内分离出一个个几何体，最后在老萧头身躯四周形成一个类似于主神空间的保护场。

  此时老萧头终于摆脱那股恐怖的叱灭之力的影响，他也恢复了活动自如。接着他立刻朝着界空之外望去。此时界空几乎完全扭转变形，之前原本不会交际的界空梯度此时也竟然鬼魅融和在一起，也就在这一瞬，老萧头竟然看到白冰妍的身影，在她对面还有一个花须老道。更远处还有几个血影闪烁。老萧头对于他们并不关心，但是他却无法无视白冰妍的存在。

  尤其是现在整片界空都面临着滞空的威胁，他立刻冲着智慧体喊道：“快把她也拽进来”。

  智慧体似乎有些不情愿，但是当老萧头无比坚决的目光注视着它时，他才将一条主神几何螺旋抛下去，将白冰妍所在那片界空统统卷起，也就在此时，一道明亮青色光束闪过，接着整个界空都在产生剧烈震动，一直持续了足足一刻钟，这种强烈震动才逐渐消失。

  当老萧头再次冲出界空探查时，发现整个界空早已化成一片虚无，至于沼泽蠕虫也早已被虚无吞噬，不知所踪。老萧头立刻转身踏空寻找白冰妍所在梯度，此时哪里早已形成一个梯度塌陷虚无海，哪里还有什么物质可以存在。

  一股莫名忧伤感席卷了老萧头，他此时内心竟然有种撕裂感，他不知道自己的内心为何鬼如此伤痛。这种感觉只有在小铃铛被掳走时，他才体会过，难道自己已经对白冰妍产生了情感了吗？

  老萧头用力摇了摇脑袋，将那些杂乱思绪都从混沌大脑内甩出，他立刻转身盯着智慧体问：“她还活着吗？”，这是他现在最期盼知道的结果。也是他最担心的事情。

  智慧体依旧平静的语气解释说：“你说的她，我并不知道，但是我在叱灭滞空之时，将那片时空丢进了梯度内，至于她是否活着，我也不清楚”。

  听到智慧体这几乎机械般回答，老萧头不仅没有感觉迷惑，反而一把抱住了已经呈现出现实的智慧体激动的说：“谢谢你，谢谢你！”。

  智慧体根本没有人类情感，也不知道老萧头这么做用意，他瞪着迷茫的眼睛，扫了扫界空，就低垂下螺旋体，将老萧头包裹起来，以免他被虚无吸下去。

  老萧头这才意识到自己还处于失空状态之下，于是他立刻翻身一挥手，拽住一条螺旋体，随之荡了起来，最后他钻进了一个梯度内，虽然他并不清楚这是哪里，但是以他开元之力，无论是在哪个梯度，他都可以穿梭回之前的梯度。

  神羽矩阵内。

  老萧头以得自羽神一点主神之力，现在他可以感知甚至移动一两个智慧螺旋。

  他手臂用力一吸，那只螺旋犹如一条绳索般落到他掌心。

  在这里时空都是活的，它都具备着自己生命气息，也有自己运转方式。

  老萧头十分有兴致让其从自己手指缝隙中流淌过去，又自手臂环绕上来。

  对于这种彼此心意相通的感知，让老萧头很是痴迷。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老萧头才将手里智慧螺旋释放出去。

  “为何我盯着这些几何时空螺旋体时，会产生一种意识失空感，仿佛意识坠入无穷无尽的隧道内，无法自拔！”老萧头凝视着那一连串螺旋时空，顿时有种视觉错乱之感。在他面前那只宛如灵性的几何体瞬间凝固成一张人脸，接着羽神那张生冷，俊美脸颊出现在几何体表面。

  “这是因为人类意识极限就是四元半，其本质还是物质，并无法冲破四元时空壁垒，这样人类意识根本无法在五元时空螺旋体内任意穿梭，这也就让你感觉极度陷落，甚至迷失的原因”那个复杂几何体竟然像是一个人似的做出极其精确的面部表情。

  对此老萧头早已习以为常，早在主神空间时，他就习惯和智慧体这样交流。

  “五元时空螺旋体究竟是什么？为何我总觉着它充满了变化，甚至每时每刻都会产生无数个重叠的时空宇宙螺旋？”老萧头沉思半刻，又继续疑惑道。

  “五元时空螺旋，其实和四元视角下的空间螺旋有些相似，只是不具备真实形体，而是一种混沌状态，是四元空间在时空构造之下一切可能构造逐一罗列，几乎都以一种数学方式呈现，但是你又无法将其单独分离出来”智慧体虽说表情模仿羽神，但是他口气却犹如机械般冰冷。可见它并不存在人类情感。

  “数学呈现？混沌”老萧头闻言，微微皱眉，再次深深陷入思考。

  他此时已经在智慧体内参悟了数日，为了和智慧体完美融合，以及快速掌握羽神翼的攻击术。

  老萧头这一次可算是下了苦工。

  这几日他每日都会盯着神羽空间内那些无限复杂时空螺旋几何体观察，希望可以找到其中奥妙。

  至于智慧体对于很多事情描述，都是模棱两可，有时他的解释，还会给老萧头造成误导，毕竟他不是一个真正的四元生物，无论认知和交流方式都和老萧头差异很大。

  为了可以尽快领悟到羽神翼主神之力，老萧头干脆走到一个更加复杂智慧螺旋内部，盘膝打坐。他双臂微微呈现出一种弓子形状，接着那些螺旋就绕着他身躯快速游走，就像是和他有种默契一般。

  “你这么做不对.你根本没有理解什么是主神意识”就在老萧头极力用主神之力尝试控制那些智慧螺旋绕身躯旋转时，智慧体再次呈现在他的面前，恰好正是其中一个螺旋。

  “主神意识？”老萧头有些惊愕目光盯着智慧体，它这种可以任意时间地点在何种时空螺旋体之间意识切换的状态，让老萧头很是羡慕。也很像他一样自由操控这里所有时空螺旋矩阵。

  “主神意识其本质就像是一种混沌意识”羽神智慧体十分生冷的口气描述道。

  当他看到老萧头一脸茫然的表情时，立刻就伸出一条智慧螺旋，拽着老萧头进入一个螺旋时空矩阵内部。

  老萧头好奇朝着其中一条分支望去，立刻看到其中也有一个自己，正在四处寻找出口。接着他转向另外几个方向，竟然在每一个分叉时空内都有一个一模一样的自己。

  看到这些重复出现，又彼此毫无联系的分身，老萧头感觉到一种莫名孤独感，仿佛被自己意识抛弃一样。

  这时，智慧体落到他面前，指着其中一个自己解释说：“那是你拥有单一意识所致，其实主神意识失一种复合意识，其内包含着无数独立个体意识，这些意识聚合在一起，就形成了主神意识”。

  “无数意识集合在一起？”老萧头眼神再次陷入深深的迷惘。

  “想要理解真正理解主神意识，你必须明白什么是混沌，你跟我来”智慧体说道这，嘴角再次呈现出羽神那副教科书式的冷笑。将他一把拽入一个更加久远的远古时空。

  在这里万物生灵都还未出现，整个世界都放在一个混沌卵内。

  当老萧头被迫拽入了混沌内那一刻，他整个人都傻眼了。只见他在混沌内看到无数重叠的时空结构，他们竟然包涵了无穷多个宇宙，并且每一个宇宙都似乎延展出许多分支宇宙，但是它们却交缠在一起，仿佛是一种不缺定状态，随着老萧头去观察它们，那些宇宙逐渐坍缩成一种虚幻影响，最后彻底消失不见，随着老萧头一步步走下去，他意识刹那间决定向左，或是向右，或是直行，都会在这一瞬间分裂成四个时空，并且这四个时空都会拥有一个主意识随之演变发展，只是主意识消亡。

  只是任何一个时空内的自己都无法理解到另外一个平行时空内的自己。这种状态若是在五元时空视角去观察，它们就像是一个整体，不可分割。

  此时羽神智慧体再次闪现，以一种高冷姿态凝视着苍穹说：“这就是以四元意识造成的时空坍缩，以至于原本存在的交缠态宇宙变成了现在唯一的状态，也相当于将五元宇宙降为成了四元宇宙，在这其中，你的四元意识就是导火索，我们称之为意识高维向低维跌落”。

  什么？意识也能降维？

  老萧头一脸愕然，智慧体的讲述早已超乎他的理解范畴。

  接着羽神智慧体再次将时空反转，将一切回到起点。

  他让老萧头站在四元视角俯瞰混沌，然后继续说：“你现在看到就是一种无序时空纠缠态，其实它是拥有意识的，只不过这种意识不是四元意识，而是主神意识，主神意识就是在一种无序状态之下演变，并不需要在四元视角展开，一旦展开，便失去主神意识”。

  老萧头还是听得一头雾水，不过他现在开始有些明白主神意识究竟是什么了。

  接着他再一次被羽神智慧体丢进了混沌内，老萧头这一次不敢再像之前让自己意识展开，而是保持着内心禅定，

  对于主神意识，老萧头还是无法理解，这种可以任意脱离所有构造本身，甚至可以随意穿梭时空意识，究竟是什么呢？

  总之只要他的主神意识出现在哪里，那些智慧螺旋就会主动向其凝聚，最后彻底形成另外一个主神智慧体。

  这一幕反复在老萧头禅定中出现。

  最后老萧头竟然一点点迷失了自己，仿佛将自己彻底融入到了混沌内。他的意识也随着混沌一起变得模糊不清楚，但是他却很清楚自己的存在。只是这种存在很虚幻，就像是无数个自己正在独立思索做出选择，又仿佛那些选择都是自己做出的。

  老萧头也不知道自己在这种模糊状态下纠缠了多久。

  直到他再次被智慧体唤醒之后，他发现自己四周竟然莫名汇集了许多诡异的智慧螺旋。

  这时，主神智慧体闪现，以一种十分欣赏的目光低着老萧头说：“不错，你慧根很强大，竟然在短短时间内就领悟到了主神意识萌芽，只是你的意识现在还无法称之为主神意识，还需要持续强化，等待主神意识可以营造出像我一样的智慧体之后，你才算是真正拥有了主神意识，到时，你就可以操控主神器，施展羽神之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