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穿了一件里衣，因为被子很软和，向阳都是光着腿睡得。里衣挺长，穿在身上松松垮垮也很合身。

  现在躺着，衣襟里面什么都一览无遗。

  平时抱着凌哲睡也没觉得什么，这小子枕着她的胳膊枕惯了，今天怎么想起来窝在她怀里！

  天！

  向阳小心翼翼的朝后退了退，怀里的人似有所觉，追着她往床里挪了挪。

  直到听到头顶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凌哲才抬起头来。

  “阳阳？”

  “叫，叫什么叫！你快睡！”向阳别过脸去不让他看清自己，天知道她现在满脸滚烫，素日里又是个特容易表情上脸的人，现在铁定已经红透了。

  凌哲就趴在她胸口，怎么可能感觉不出向阳的变化。凌哲退开了一点，手底抱着的胳膊已经滚烫一片了。凌哲敏锐的觉出，向阳似乎，很热。凌哲也不知想起了什么，面上竟然一阵羞红。他咬了咬唇有些不好意思，

  “阳阳，你难受吗？”

  “难受？”

  向阳以为凌哲顶多会认为她热，哪里知道小家伙早就见过她动情的样子，这点儿事儿还能瞧不出来。

  “嗯！”凌哲低头在眼前白皙的锁骨上细吻了一口。耳边果然想起了一阵抽气声。

  “小哲，你干嘛？”

  “帮你——”凌哲不多说，只是吻的更加用劲儿了。他沿着向阳的颈项一路寻到她的脸颊。乖巧又小心的动作温柔至极。

  向阳一时心软没躲开，直到对上了他那双水漾的眸子。心底深处才突然炸了开来。“你不能——”

  “阳阳，你帮我，我也帮你好吗？”

  “这不一样的！小哲！”

  “哪里不一样？”凌哲冲着她的唇亲了两下，手学着向阳当初安抚他一般，顺着向阳的里衣下摆钻了进去。

  “嗯。。我是成年人！你还小！”向阳被他弄的晕晕乎乎的，也没觉出自己说的话对方能不能理解。

  好在凌哲聪明，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就反驳道，“周康哥跟我这么大的时候，”凌哲趴在她身上，鼻息有些重，“小佳都会爬了！你说我成没成年？”

  “不一样！”她所谓的成年可是年满十八岁的！

  “别说话！”凌哲只顾着亲她，也不管她说什么了。只想着让她舒服些。

  向阳用手臂挡着眼睛，不去看少年近在咫尺的面容，虽是这样，身上的动作却也发的清晰了。

  凌哲的手顺着她的腰侧缓缓的轻抚着，向阳侧着身子被他弄得浑身一颤。

  不行！

  再这样下去，这小子！

  向阳皱了皱眉，紧要的唇线这才松开来。放开胳膊的时候，向阳眼底终于恢复了一丝清明。

  “你真的想帮我？”她的气息还是不稳。

  凌哲就趴在她胸口，听她这么一说，低头在她唇上又吻一口。微重的呼吸连带着声调也拐了个弯儿。

  “想！阳阳！”

  靠！

  向阳心底一柔，这家伙喊她名字怎么好像在喊痒痒一样！向阳咽了口口水。突然一个翻身把人拉到了身侧，自己附了上去。

  “你别动，我自己来。”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我、你不是也挺想的？”向阳早就觉出来了，这小子方才一番乱折腾，单薄的身子哪里能藏得住变化。向阳觉出小腹上多出的那块儿团团，脸上一点儿也不比凌哲少。

  “我——”少年被她一说，脸唰的一下红到了脖子。

  “你闭上眼睛！”

  “我想看着你！”

  “啧！看屁！闭不闭？！”

  “闭！”凌哲被她瞪着，缩了缩脖子乖乖的闭上了眸子。被她亲上的时候喘息都有些抖，却还是小声嘟囔了一句，“不能说脏话。”

  “闭嘴！”

  两人该做的也都做过了，身子也都正常的很，每天这么抱着亲着不擦枪走火就怪了。

  黑暗的四周，偶尔只能听到窗外呼呼的风声。

  向阳拉紧被窝裹着两人，亲昵了好一会儿才听到少年闷哼一声。

  夜还很长，向阳也没敢动作太大，风凉，灌进被子冻死人。两人缓解了许多也就搂着睡了。

  凌哲还小，个子都还没长好。得好好养着。泄了一次也就安抚他睡了。

  第二天冷的拿不出手，向阳给凌哲加了件夹袄在里面，等人包的严严实实的才允许他出门。

  “阳阳，你不冷吗？”

  “不啊！我穿的也不少了。你身子单薄，先顾好你自己吧！”

  “哦。”

  凌哲坐在铜镜前，看着镜子里的女人一下一下的给他梳着头发心底暖洋洋的。只是这头发——

  “阳阳，为什么裹起来扎成一个包？”

  向阳给他梳好低下的碎发轻轻一笑，“你现在有家室，不能再像在无凌院那样梳个马尾了。”

  “有家室就要裹成包包头吗？”

  “那是自然！你没瞧见白爷爷和周大哥都是包包头？”

  “我还以为是习惯不一样。凌晨就也是马尾辫儿的。”

  向阳用手给他顺了顺发，瞧着镜子中少年的眉眼，“那当然，他虽然风流，可也还没娶亲呢！”

  “原来是这样，真好！”

  “好什么？”

  “没什么。”凌哲不说话，只是冲着铜镜傻笑。以后出了门，阳阳就是凌家的了。他也是有家室的男人了！

  “你啊，快去洗洗，锅里水已经开了，我去下面，待会儿就能吃饭了。”

  “今天吃面啊！”

  “嗯！瞧你那傻样！”向阳看他一听说要吃面眼都亮了，她无奈的摇摇头，拿这小子没法子了。

  向阳的面粉还是福婶子昨天晚上给送过来的。如今天寒地冻的，村里人都猫在家里准备过冬，他们俩初来乍到，光是搬个家就去了那么多花捎。想来银子方便也是只见出不见进的。

  向阳接了面也只是搂了搂老人家。以后日子还长。挣银子的事儿还得从长计议。

  小哲还有半年就科考了。人都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她想着等稳定了还得带着小子出去多转转。至于鲜环袋，向阳想过了，还是交给他保管。

  种地的那些书籍都给他也好。将来无论小哲考不考得上，总是不能忘本的。

  他喜欢种地，向阳看得出来。

  面是向阳早期的时候就和好的，她在上面撒了些玉米面防着面条粘起来。把凌哲叫起来的时候，水刚好开了。

  向阳随手切了一把青菜，又打了三个荷包蛋。不能怪她偏心。既然住在自己家了，她能宠着的也只剩小哲一人了。

  鸡蛋给他吃两个她一点都不心疼。

  等面条下好了，向阳用脸大的海碗盛着端给凌哲，两人呼哧呼哧吃着饭。没多一会儿锅里就见了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