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白球在楚暮和白鹿头顶上凝聚成球，放出金光。

  无言被金光刺瞎了眼睛，发出啊的惨叫声。

  身体被金光穿透，痛苦地分裂开，本体被金光照射下，四分五裂。

  楚暮重重呼了口气，这个白尘还真是比无言还可怕，居然不告诉他需要用鲜血才能驱动法器。

  看到无言被金光打败了，白鹿终于憋不住喷出一滩鲜血，他这是丹药吃太多，气血攻心。

  楚暮扶着白鹿缓慢走在白国地大街上。

  白鹿和楚暮走在长长一条街上，愣是没看到一个人地身影，白国也不乏武艺高强地人，哪怕知道敌不过白言，自然也懂得藏匿起来，刚刚那么大地动静，凡是知道白言的人，都会知道是白言战败了，但依旧没有人出现。

  白宫就像座死城一样，白鹿的眼神逐渐惊恐，比面对无言的时候还要害怕。

  “他把所有人都杀了……都，都杀了。”白鹿绷不住，掩面痛哭起来。

  楚暮把手放在了白鹿的背上，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虽然听过不少屠城的事情，但自己亲眼看到这场面，心里还是有点不舒服。

  “说不定还有人，再找找看。”楚暮不知道怎么安慰白鹿，只能这样说，楚暮自己也能感觉到，现在的白国，没有一丝生息。

  来到白宫，白鹿找到了父皇及其他亲人的尸体，他们的尸体全部被做成了玩偶，成人的身体硬生生被掰成小孩的身体，挂在了宫殿上。

  像一个个用尸体制作而成的灯笼……

  白鹿痛苦地把亲人们地尸体都放了下来，准备好生埋葬，看到父皇怀中拽着一布条，这是用隐符包裹地布条，没有亲缘关系地人还真看不到。

  白鹿取下布条，看到布条里的字眼后瞪大了双眼……

  原来，白言是被父皇命令手下巫师用阴法豢养的童灵。

  白言是自己的双胞胎哥哥，因为难产，剩下来就没有了生息，白皇不忍心无言就这样离开了世间，就找来到时盛名在外的巫师巫九想办法。

  巫九九从来没有安过好心，看到纯质的白皇血脉，兴奋不已，欺骗白皇说是能将皇子救活。

  于是白皇把无言交给了巫九，噩梦也就从那天开始了。

  巫九带走了无言，把他的身体泡在自己研制的药缸中泡了三年，在药水的作用下，无言的身体发白，五官更加深邃。之后白言又被带去雪山关了三年，在秘法下的作用下，白言的身体被巫九重新组装了一遍。

  巫九本就是个癫狂的阴士，他带走白言也只是为了制作他的人体玩偶。

  可没想到，这件事被白皇知道了，他想着阻滞巫九，却再也没找到巫九这个人。

  至于怎么折腾的，白言怎么变成现在的模样，布条中没有细写，只知道从那次以后白国多了个叫白言的孩子。

  但白言这个孩子，没有记忆、没有感情，眼里只有杀戮。

  后来白言到了白国城内，出现了种种危险的举动，才让白皇起了疑心，他送走了最心爱的五皇子白鹿去灵山修仙，之后便派人查询当年巫九的踪迹，想彻底弄清楚当年的事。

  没想到一群人在一个隐僻的雪山山洞看到了巫九的人皮。

  谁也不知道巫九怎么就惨死在山洞之中，自从这件事被大家知道以后，无言变得更加异常，常常在人面前撕开活生生的动物吃了下去。

  无言变得喜怒无常，更加残暴，白皇不得已把他关在了屋内，找人全天候看守。

  也就是一年前的一个夜晚，关着白言的殿外，所有看守的士兵都不见了踪影，白言也跟着消失了，白皇派人找了许久，也没有找到这个可怕的孩子。

  正愁着是不是逃出了城外，顷刻间白国飞雪四起，无言杀了全城的人……

  白鹿拿着布条手在发抖，父皇从来没有告诉过自己无言的身份，在发生危机以后也没有派人通知他，想到这，他心里内疚不已。

  正伤心之际，听到门外突然有了动静，是白尘！

  “没想到你们解决得还挺快。”白尘风尘仆仆走进大殿，看到大殿上得情景忍不住变出羽扇捂住鼻子，皱起了眉头。

  “你还好意思来！”楚暮冷哼一声。

  “我这不是忘记魔方要滴血认主得事了，急忙赶了过来。”白尘讪讪地笑道。

  其实是魔方年份已久，白尘根本忘了此事，游历的时候才顿时想起此事。

  “你可知这个白言？”楚暮突然想到眼前这个万事通，急忙问。

  “知道，巫九的享年之作。”

  白尘面无表情说着。

  原来巫九走火入魔，不知道从哪里偷学来换体术，他一直靠着这个失传已久的功法换掉自己的皮囊，就像蛊虫寄生在宿主身上一样，靠着捡来的年轻尸体延年益寿。

  尸体被捡回来的时候巫九还会精心制作一番再给自己使用，他这个邪门的记忆早在仙界传开了。

  后来他得到白皇的五皇子无言的尸体，本想着按照之前的做法再为自己做个好看的皮囊，没曾想秘法中哪一个环节出了问题，无言怨气凝聚化成了半人半妖。

  在后来的时间中，白言无法控制自己，不停吸纳怨气，甚至靠伤害动物吸收怨气，以至于促成了大妖白言。

  “你们仙界明知此事也不阻止？”楚暮抱着怀疑地态度问白尘。

  “你怎么越来越不相信我了。”白尘脸色露出一丝不满。

  “你做的每件事都让我无法相信你，不过这次还是多谢了。”楚暮斜眼看着白尘，闭上了双眼说，他不想再看到白尘这副邪魅的样子。

  白鹿看到白尘，虽然伤心还是礼貌地过去行了弟子地礼仪，动作到了一半被白尘扶了起来。

  “节哀顺变！”白尘对白鹿说。

  白鹿愣愣地点了点头，安顿好城内地事宜，准备回了灵山，从此断了凡尘，自动申请成为灵山常驻弟子，成为仙界地一员。

  这件事之后，楚暮和白鹿都身心俱疲，回到灵山后各自回了自己地小屋修炼，楚暮这次修炼了有数月，顺便将自己地这次大战心得极了下来，楚暮本就是天才修仙者，过目不忘地本事让他在每一次战斗中学了不少对方地技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