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思绵的AI身份就似乎被人遗忘了一样。

  原来人们对她敌视，是因为对自己的不自信，生怕AI的超强学习能力使得她远超人类，从而凌驾于众人之上，直到后来……

  “宸！我的宸真是系统界第一帅啊！”她伏在案台上研墨，眼睛一刻都不再离开过夜宸。

  完全就是个花痴……

  哪里来什么威胁？

  “绵绵。”夜宸忽然十分郑重地放下话本子，“你有没有觉得……我们整日全都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还都只能呆在控制站的生活，有一点无聊？我看见这些话本番外，要不就是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隐居，要不就是策马奔腾四海为家……”

  叶思绵忽然变得警惕起来，“噔噔”捣腾墨块的声音越来越大。

  “宸。你以前呆在这里一千多年也没出去过，现在是不是看见我觉着腻烦？”

  “绝非此意！娘子不要误会！”夜宸丢开话本子，身边的人儿已经哭得梨花带雨了。

  “宸，我知道我只是你造出来的AI，不是真正的人。我也想过，一个AI为什么会有我现在的这些感情……”

  叶思绵自己抹了抹眼泪。

  她一直很坚强的，但是这次，泪腺的开关就好像失了控。

  “宸，我的程序是你编的，数据是你输入的……你想把我……做成哪个人呢？

  “宸……你不是应该告诉我，我存在的真正意义？

  “从前，他们都以为你是为了让系统界更快地收集完数据……可现在的一切证明这只是个幌子。你不会做明知不可为的事情。”

  其实，她看得通透极了。

  替身……她成为了别人的替身。而那个人，让他爱到已经明知是面前人替身，却甘愿沉醉在自己编造的谎言里。

  但出于他还是她名义上的主人，她本是不该问这些的。

  可她也只是一个AI，一个永远模仿那个女子的AI。她或许能说着和她一样的话，甚至拥有和她一样的记忆，把自己完完全全当成她。

  可她终归不是那个……“叶思绵”。

  她记得，那个女子总会给宸出人意料的惊喜。而现在的自己，亦不知面对他的时候是不是只是重复着那个人一举一动。

  宸……总会有厌烦的时候啊……

  好不容易，她关住了泪腺夹子，被宸揽在怀里不停地轻颤。

  “我还以为……你闷闷不乐，是因着系统界没有美丽的高山流水十里桃林，整日关在这里养不了你跳脱的性子。”宸一手抓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为她擦去眼泪，“绵绵别哭。不是你想的那样……”

  她心里一阵绞痛，可是关了泪腺，眼泪真的再也流不出了。

  宸还是念着那个人的名字。

  也对，不唤“绵绵”又唤什么呢？

  我连代号都没有。

  她的一呼一吸都伴着寒风，化作冰刃，一点一点剜着心。

  “你想知道，我都告诉你就是……”

  宸甚至，笑了。

  却不是……戳破幻境的苦笑也不是对她痴心妄想的嘲笑。

  “系统界，都是书中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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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就吊胃口，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