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就是老和你过不去的那个，当初你们成绩不相上下。”源源描述着，“好像现在很出息了，搞金融的。”

  “哦。”许长欢淡淡的，“为什么说起她？”

  她都快忘了还有这么个人。

  “最近群里老嚷嚷着要同学聚会什么的，你去吗？但是就你现在这样，可要被她比下去咯，不怕被她嘲笑？”

  “我有我自己的人生，有什么好比的，是她无聊而已。”许长欢相信，哪怕不争不抢，也一定会有自己的世界。

  比什么，她不屑！

  “你失恋了吗？”

  “噗！”许长欢差点呛住，这源源咋总是语出惊人。

  “差太远了。”她明明说自己不适合做律师。

  “到底怎么了？”

  许长欢说：“今天事务所有两个案子，看着都挺简单的，可不知为什么我最后处理得一塌糊涂。被老板骂惨了。”

  “那为什么处理不好啊？”

  “我真的不知道，也没找出问题所在，只是老板骂得都挺有道理的。”许长欢沮丧地低下头，“我一直以为我成绩好，将来工作也会很顺利，可这个老板总给我出难题，安排了一大堆任务，太难了！”

  源源说：“欢欢，你有没有想过是自己把读书时的傲气带到了工作中呢？”

  读书时的傲气？

  源源又说：“我不知道律师是怎么工作的，但是初到社会的新人肯定都不容易。我也是，像陀螺一样被人指挥，各种杂七杂八的工作都压到头上，明明不是自己负责的范围，也都不得不做，真是一分钟休息时间都没有啊。”

  许长欢张了张嘴：“这，这样的吗？”

  要是这么相比，戚承景对她算客气的了，派给她的工作和她的专业很对口，没有打杂，也没有被当成发泄情绪的工具。

  要这么想，好像秦芯那些同事更像在使唤她呢。

  “你从小成绩好，被父母老师称赞着长大。我认识的你，是骄傲的。一直顺顺利利的你，踏入社会后会不会也认为一切都理所应当，会不会和上司有冲突，害怕你会吃亏。你在H＆K刚过了实习期就被辞退了，你要反思一下。”

  “反思……”

  “会不会是因为你没怎么失败过，一直都认为自己是正确的，反而造成了工作上的错误？社会和学校是不一样的，要记得谦虚，注意分寸。”

  许长欢看着酒瓶子，眼神迷离：“也许吧，是我错了，都是我的错。”

  一夜无梦，等许长欢醒过来时，入眼是熟悉温馨的卧室。

  宿醉的她还迷迷糊糊，一时间，觉得自己好像回到了童年，那个无忧无虑的年纪。

  每天欢欢喜喜上学，在学校里期待着晚餐……她爱开玩笑，爱说段子，总是很受同学喜欢。

  不像现在，职场烦恼同事关系、上下属关系，更重要的是怎样才能做好本职工作，如何更好地赡养父母，她一点头绪都没有。

  曾经以为高考那套日背夜读的方式能一直沿用，步入社会如法炮制就行，努力记熟法条，没想到反而寸步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