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去了好多地方，看过了山川河流，爷看遍了世间的繁华，所有的美好，都与对方同行。

  第一次成亲，没有经验，程彧闹了一个笑话，一拜天地时把自己的脑袋给磕破了。

  成亲后两人就是正经道侣，日子过得稀松平常，但两人很投入，都学着给对方制造惊喜。

  倪蓁想给他送花，结果花没有送成，中毒了。

  那花不是一般的邪毒，好几天都下不了床，走不了路。

  程彧怕别人照顾不好她，便特地一路背着她往雪渊跑了一趟，给她摘草药治病。

  两人很少吵架，吵得最凶的时候，倪蓁气得说要和离，被程彧哄了三天才肯跟他说话。

  这件事没有这么快完，之后程彧就找机会教训了她一顿。

  她倒是没反应过来那是教训，只知道那几天他总是疯得厉害，跟没吃饭的高阶灵兽一样。

  而程彧当然也有被倪蓁气到特别生气的时候，但她没有什么特别的哄人手段，就一直缠着他撒娇，像没有骨头似的挂在他身上，走哪跟哪。

  他绷脸绷一会就忍不住了。

  但吵架是极少的，一年都吵不了一次架。

  —

  两人在大庭广众第一次牵手，是在澜仙派炎墟秘境开启的时候。

  倪蓁也想去秘境逛一逛，当时觉得人太多了，不好意思牵手，挣扎了半晌，反倒被他揽进怀里，而且还故意去亲她，让她脸红。

  有些女弟子看不惯倪蓁，便故意去挑衅，想要欺负她，被程彧搞断了灵脉之后，大家才知道自己敬仰万分的仙尊并不是三界想象中的清冷不问世事。

  这人动起手来比魔修要狠。

  他伤害同门，有长老要将他逐出仙门，最后不了了之。

  ——

  倪蓁爱凑热闹，总往山下跑，大家看见仙尊的几率也多了好些。

  知道仙尊醋意大，他们也不敢多看，毕竟不止一次有人因为好奇看了倪蓁一眼，眼睛就瞎了。

  大家都认为他不应该当澜仙派的仙尊，应该去魔界当魔尊，那位置比较适合他，但无奈他修为高，修仙界跟魔界关系紧张，时不时就发生大战，需要他来帮忙。

  所以哪怕他们心里有怒气，也只能忍下来，什么都不能说。

  倪蓁没掩饰自己魔修的身份，后来被发现，修仙界要讨伐她，说这些话的人，不仅被程彧打，也被魔界的人针对。

  两面夹击，又是不了了之。

  因为这对仙魔道侣，两界的关系倒是和谐了不少。

  倪蓁跟程彧也就成为了三界中最独特的存在。

  ——

  程彧飞升，大家想着终于可以收拾倪蓁了，结果发现道侣飞升后的倪蓁根本惹不起，那修炼速度跟魔鬼一样，很快也就飞升了。

  后来不知为何又转入魔修，修炼速度堪比吃饭速度。

  三界各处都被她搞了一个天翻地覆，寸草不生，佛挡杀佛。

  这件事后来只有倪蓁亲近的人知道一些，因为其他人都是死了之后被天道再度复活的，被消除了关于这段地狱般的记忆。

  ——

  倪蓁梦到了很久之前，梦醒来之后，第一时间去寻程彧。

  程彧见她有些着急，连忙放下衣服，瞬移过去，紧紧的抱住她，低声细语：“怎么了？做噩梦了？”

  “不是噩梦，我梦到了我跟你在一起的时候，好像又重新经历一遍相遇相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