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跟着你，心里更难受。”

  他摇头，面上悲伤万分。

  “你还有心吗？你确定自己是难受吗？你要是历劫你找别人，别来祸害我。”倪蓁直视着他：“我现在很讨厌你。”

  “我有心，我难受。”

  “你是天道之首，要想不难受很简单，只要消除记忆，你没了记忆之后就又可以变回当初那个无情无欲的神尊了，不会再有人让你难受。”

  “我封不了，不舍得。”

  “……”

  “我不是天道之首了，我把位置给别人了，我现在什么也不是。”淨尘乞怜的说道：“我会找回以前的记忆的，你别不要我。”

  “我已经不要你了，你离我越远越好，至于记忆什么的你还是没必要想起来，要不然你会更痛苦的。”

  他现在感情还算是浅的，要是想起来，他不得变成疯子烦死自己。

  他以前跟自己在一起的时候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疯子，谁也没想过他爱人是那样的，根本就不像是个正道的仙尊，比魔界还魔界。

  “你是淨尘，不是程彧，所以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可能性，就算是你想起来，我也不会跟你在一起，你死心吧，我可求求你了。”

  她酒都不好喝了。

  “我有的是时间，你追我上千年，我也可以。”

  他有很多时间，他不介意像倪蓁之前一样，追着她，就算是没结果，一直能看见她也好。

  “去你妹的！”

  倪蓁说不动他。

  “看见你我就烦死！”

  这一句话，她已经说了不下四百遍了，他还是一如既往的跟在自己身后，也不离开，也不主动开口说话，整天无事可做。

  但这只是倪蓁认为的，其实他有在做别的事情，他在想办法记起之前的事情。

  他查阅了仙典跟禁术，没有关于这一类的法术，只能再想想有没有可能自己创造一个。

  季鸦来找她玩的时候总感觉周围凉飕飕的。

  “你是不是最近身体不好？怎么体温这么低？”

  他都感觉到冷了。

  正打算伸手去摸一下倪蓁，下一秒就换了一个方向，摸了摸自己的手。

  “这什么鬼？”

  他惊讶：“你现在能控制我？”

  他看倪蓁的修为没什么变化。

  她比自己的修为要低很多，怎么可能控制自己？

  “不是我，是我身后跟了个讨厌鬼。”

  “谁啊？我怎么看不见！”季鸦努力去看，只看见空荡荡的树林：“是鬼吗？”

  “不是，是那个负心汉。”

  “真的假的，在哪里？为什么我看不见？”

  “他不想让你看见，你当然看不见。”

  “他为什么要跟着你？”

  季鸦皱眉，这男的怎么又来了。

  倪蓁好不容易忘记了他，他又回来。

  这俩人真的是分不开了，天天纠缠在一起。

  “他想找我复合。”

  “绝对不行！这负心汉神仙当久了又回来找你，一看就是快活日子过够了，才回来找你，渣男，绝对不要跟他再好了，你听哥一句劝，这种男人长得好，但是不能在一起。”

  “不是说他其他不好，就是他身上容易出事，搞个失踪搞个失忆，这些感情就都打水漂了！”

  所以找男人也不能找天赋太好的，没准就飞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