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什么？”

  程彧很少看她笑得这么开心，下意识摸着心脏，感觉心跳又快了几分。

  倪蓁试图压下唇边的笑意，最后放弃，笑着说道：“还能笑什么，当然是笑你傻。”

  “我也觉得自己很傻。”程彧终于回过神来：“但看到你笑了，突然就觉得那些蠢事都有意义。”

  他的贪婪彻底得到了满足，感觉浑身被幸福充斥着，像是在沙漠人行走的旅人，突然拥有了永远喝不完的水，又像是一只孤独的苍鹰，得到了整片天空。

  “你倒是很会说话。”

  倪蓁后悔没拿相机记录下来。

  刚刚的他真的太傻了，像个小孩一样，不时时刻刻盯着他，感觉都能被自己蠢死。

  今天晚上，两人吃得是最艰难的一顿饭。

  等吃完，已经十一点钟。

  程彧睡不着，倪蓁也睡不着。

  他面容俊美，浮着两抹红，小心翼翼的问道：“可以牵手吗？”

  “不要问，问就是不行。”

  非常无情的一句话。

  程彧明白她的意思，立马就去牵她的左手，紧紧的握在手里，再次激动道：“从今天开始，我就正式有名分了。”

  “你不用一直说。”倪蓁给他说的身体都僵硬了，她都不明白自己在紧张什么。

  “我知道，但我控制不住，要不然你打我一顿，让我清醒清醒。”

  “谁没事打你，说的我像个恶霸一样，没事就用打架来解决问题。”

  “打是亲骂是爱，我总算明白你对我的爱有多深了。”

  “……”

  这家伙又开始不要脸了。

  空间里的温度逐渐攀升，两人的手心都出了汗，倪蓁想抽出来晾晾，但他握得很紧，紧得都有点疼。

  “你不紧张吗？”

  “嗯。”

  “难得见你承认。”

  “我紧不紧张，你难道不知道吗？”

  倪蓁不信他不知道。

  “我知道，所以我也紧张。”

  他想聊天缓解一下气氛，但好像聊了之后，两人更紧张了。

  “为什么会紧张？”倪蓁好奇。

  程彧摇摇头：“不知道，身体的自然反应。”

  她太难追，好不容易追到，会紧张是正常的事。

  “你能不能别抖？”搞得她都想抖了。

  “这我也控制不住，也是属于身体的自然反应。”

  “睡觉吧，我困了。”

  倪蓁怕两人再这么下去，一个晚上都不要睡了。

  明天起来就跟早上的苏妍妤一样，变成癫痫。

  “好。”程彧嘴上应着，手却不肯放开。

  第一次当人男朋友，总得多促进一下感情。

  “你放手，这样我怎么睡？”

  “可是我害怕。”

  “你这说的太假了。”

  “真的，我怕一觉醒来，你就跑没影了。”

  他老觉得自己现在在做梦。

  “你干嘛？”倪蓁听到了撞门的声音。

  “我在试验自己是不是在做梦，腿很疼，是真的。”

  “……”

  她对程彧的操作没话说。

  过了一会。

  “你睡了吗？”

  程彧侧头去看她。

  看完月光被挡住了，他看不太清楚倪蓁的神色。

  倪蓁：“你又想说什么？”

  “没什么，我就是想问问你睡了没。”

  “……”

  又过了会。

  “你睡了吗？”

  “睡了睡了。”

  倪蓁开始不耐烦了。

  “哦。”程彧害怕：“你别生气，我就是想知道你还在。”

  “我没生气。”

  但再这样，她就要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