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吗？”他见倪蓁一直搓手，心念一动，抬手去握她手腕，被她躲。

  倪蓁冷酷的拿出一副手套：“牵手还不如戴手套暖和。”

  “手套还要捂热，我不用。”程彧展示自己漂亮的手：“我的手很热很暖和，你要不要牵一下？”

  “不要，我有暖贴，你的手还是留给别人牵吧，我没这个福气。”

  “我昨晚做了个梦……”

  程彧故意吊人胃口，倪蓁并不上当：“一听就是俗套的谎言。”

  他说话就没有不油腻的。

  “我昨晚做了个梦，梦到了一个道长，他说，拥有我是福气，而你……”他磁性的嗓音响起：“是有福之人。”

  “生活好累好疲惫，你可以滚一下让我开心吗？”

  “生来傲骨，学不会滚。”程彧笑道：“如果非要我滚，还是上次那句话，可以滚你怀里。”

  “胡扯的能力见长，你以前练习过口才吧？”

  “没有，只是遇到你嘴比较甜一点。”

  “是比较油吧？”

  “那你教我怎么去油。”

  “我不会。”

  “你不是信道法吗？道都说我是你的了，你什么时候给我一个名分？”

  “名分？你找道要去吧。”

  “道让我找你要。”

  程彧把脸凑到倪蓁旁边，期待的看着她：“你看看我值不值得你一个名分？”

  “道说的，我没说。”倪蓁做了个no的手势。

  “那我再努力努力。”

  程彧失望的神色很明显，说完还一直叹气。

  倪蓁拍了拍他肩膀：“再接再厉。”

  “你看那边！”程彧突然喊道，趁她侧过头好奇的时候，直接握住她的手，塞进自己空荡荡的口袋里。

  她虽然戴上了厚厚的棉手套，但也不妨碍程彧的欢喜。

  只有跟她有关的东西，他都乐此不彼。

  “你个流氓。”

  倪蓁抽了抽手，他不肯放开。

  “只要能占便宜，你说我是什么，我就是什么。”

  他就想跟她亲近亲近。

  而且她要是真想甩开自己，不会甩不开的。

  倪蓁沉默。

  ——

  林旭还没醒的那两天里，苏妍妤倒算不上尽心尽力的照顾，但也有偶尔过来看一看。

  他醒之后，苏妍妤的第一件事就是找他要药费，因为他没醒来，积分都是自己先垫付的，整整一百个积分。

  她都不知道看个病要花这么多钱。

  林旭不喜欢欠人情，一醒来就还了积分，又担心林嫣找不到自己在外面乱跑，所以花钱拜托苏妍妤去一趟家里，跟自己妹妹说一下，让她不要担心。

  苏妍妤前脚刚走，后脚人就从医院里消失了。

  倪蓁知道之后，恨不得给她呼上一掌，她有特地跟苏妍妤说过，不要让林旭醒了一个人待在医院。

  还是给她搞糟了。

  这林旭一看就是被医院给送去实验室里了。

  原先就得罪了上面的人，想让他在斗兽场上死掉，斗兽场没死，医院的鬼门关又蹚了过去，一醒来就被送去做实验。

  倪蓁无奈了很多次，每次都比上一次更加无奈。

  苏妍妤不懂就问：“为什么一定要救林旭？让他死了不行吗？”

  “他死就是我死。”倪蓁眼里藏着一行字：你不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