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第78章
作者:元托铃      更新:2022-07-21 00:36      字数:7364
  正文完

  你好像,有点醉人

  谢元时最近夜里睡得不太安稳,总是在做梦,半梦半醒间还夹杂着听不懂的呓语。

  沈豫竹问赵太医要了安神香都没什么用,反倒让他自己增加了困意。

  今夜他一直没睡,守到半夜的时候摸到谢元时额头的汗珠,悬着的心咯噔一声。

  他晃晃谢元时,把人喊醒了。

  谢元时揉了揉眉心,听他问:“又做噩梦了,梦见什么了?”

  谢元时回想一阵,茫然的摇头:“很混乱,不记得了。”

  “想不起来就不想了,接着睡吗?”

  谢元时想了想,不太想立刻睡,换做往常他可能拉着沈豫竹一起接着睡,但自己闭着眼睛调整放空一会再接着睡。

  但是沈豫竹一直希望他能任性一点,至少是在沈豫竹面前,谢元时咽下了接着睡的话,道:“不想现在就睡,你陪我一会。”

  沈豫竹摸摸他的头发,“好。”

  “不如我把琴搬过来,给你弹几首静心的曲子?”

  谢元时:“你直接教我吧。”

  沈豫竹去把琴抱了过来,谢元时穿着中衣赤脚踩在木地板上,坐了过来。

  散着的长发落在肩膀,被他别到耳后,垂目看琴的神色恬静安然。

  沈豫竹选了一首曲子开始教,但是仅教了两句就开始频频走神。

  谢元时轻叹了一声,手按在琴弦之上收了音,“陛下,不如我们找个乐师来?”

  他一提乐师,沈豫竹就想起了一点不太好的回忆,“不找。”

  谢元时指尖点点他的心口,“你心不静。”

  沈豫竹:“那你等我先静静心。”

  “不用了,不需要。”

  沈豫竹:“?”

  谢元时莞尔,曲着膝直起身子,跨坐到他腿上,勾着自己的衣带扯了开来。

  容色如玉的颈窝在领口处若隐若现。

  谢元时抓着他的手拉过来按住,流转的眼神顾盼生辉,“夫君。”

  “长夜漫漫。”

  沈豫竹七分理智跑没了八分,用力将他禁锢到怀里,咬在他耳后侧颈上。

  沐浴过后,谢元时趴在沈豫竹怀里,还没到床上已经感受到沉沉的困意袭来。

  沈豫竹低声道:“累了?”

  谢元时埋在他肩膀:“困了。”

  “睡吧。”

  朝上跟四皇子一行拉锯了两天,值得一提的是,主谈判的人不是朝中任何一位老臣,而是年纪和叶祥成差不许多的孟小将军孟安毅。

  叶祥成本以为能摆脱那帮小嘴叭叭的老臣,让损失降到最低。

  却没有料到这个孟小将军比那帮老臣还要难搞,他压根就不跟你说理,一言不合就撂挑子说就这态度谈什么谈浪费时间,我夫人怀孕我还要回去陪她呢。

  西吴使团没辙,叶祥成还想要定国侯的助力就得把人完好无损的带回去,只能一让再让,听说驿馆中还曾半夜听到有人骂苏姚峥成事不足。

  谢元时听说了,他观沈豫竹的态度,猜测道:“这不会也是你们提前安排好的吧?”

  沈豫竹一笑:“孟小将军心系身怀六甲的夫人,这不是人之常情吗?”

  谢元时不信,真要是这样,沈豫竹还会把孟小将军派过去?

  沈豫竹笑出声来:“说起来最开始商议的时候只是想着孟小将军上过边关的战场,与西吴有过不少交锋,西吴人都知道他脾气不好能给对方造成一些压力。”

  “后来孟小将军觉得自己口才不如几位老臣,我就教他,不知道怎么回的时候就撂挑子,反正人在我们手里,他们抢又抢不到,劫又劫不走,想要人就得当孙子求他。”

  谢元时竖起了大拇指。

  陛下,还得是你。

  “这算什么,”沈豫竹悄声道,“我还给他们准备了一份大礼。”

  谢元时好奇:“是什么?”

  沈豫竹:“王叔这两年派出去潜伏在西吴的人手多方查探,已经找到了西吴那个被劫的十六皇子。”

  谢元时眼前一亮:“真的?”那对其他皇子尤其是叶祥成来说当真是一份大礼。

  沈豫竹自然不会骗他:“现在我们安插在那边的人已经在行动了,等叶祥成一行人回到西吴,事情就该尘埃落定了。”

  两日过去,大齐这边估摸着确实到西吴的底线了,叶祥成的脸经过两天已经黑成了锅底,孟安毅牵头的大齐这边终于松了口。

  约书签了,东西也给了,大齐没打算扣着人,将苏姚峥从关押的地方提出来准备交人。

  参与谈判的主要人员都在,沈豫竹和谢元时也一起过去了,谢元时看过约书之后只有一句话,孟小将军是个谈判的人才。

  苏姚峥被连着关了这么久,心中怨气积存,还没走到西吴使团那边,忽然一个回身,冲这边的谢元时高声喊道:“谢元时,听说你忘了一段记忆,这真的不是你刺杀老皇帝之后为自己开脱的理由吗?”

  在场的几位老臣脸色齐齐变色。

  “你们大齐的朝臣们都还不知道吧?我可真是不忍心你们被这个乱臣贼子蒙蔽这么——”

  “咣!”

  苏姚峥话还没说完,被人敲了后脑,眼前一黑,直接拍晕在了地上。

  张御史手里抡着木椅子,抡完之后还把椅子直接扔在了苏姚峥身上,“啐!我们君后也是你能污蔑的?”

  撕纸之声紧接着响起,众人齐齐向钟老太傅的方向看去,太傅手里的约书已经被他撕成了雪片,“陛下,臣请求撕毁此约书。”

  众:你都撕完了喂!

  花老太师缓缓出身旁侍卫的剑,“陛下,此人抹黑诬陷君后,臣请将其一干人等全部发落。”

  那边的西吴使团团团围住,里外皆持长剑对峙,只等皇上一句话。

  叶祥成深呼吸一口气,娘的这群疯子,多亏他那日宴会之后命人去打听了一番他们君后在大齐朝堂是个什么地位。

  这还是在人家的地盘,多说一句话他怕他们全部血溅当场!

  苏姚峥自以为知道个秘密就敢这么天不怕地不怕的说出来,还是在人家的地盘上,跟谁借的胆子!怎么不知道借个脑子!脱险之后背后设计一番不好吗!

  “大齐皇帝陛下,此番言论系苏姚峥一人所言,还请勿将我们一起带上。”叶祥成判断当下的情形,迅速做出最理智的决定。

  再一看,尊贵的大齐皇帝陛下根本没有理他。

  沈豫竹握着谢元时的手,低语:“别听他说,没有的事。”

  谢元时抿着唇,冲他笑了笑,对叶祥成道:“既然四皇子说苏姚峥与你们无关,这就请回西吴吧。”

  “太师,”谢元时平静道,“四皇子远来是客,我们也该尽尽地主之谊,你安排人,亲自护送他们离开大齐边境。”

  东西呢?不还了?使者愤愤不平,欲要反驳被叶祥成拦下,“那就不多叨扰了。”

  西吴使团走后,明明占得了便宜,在场的朝臣却没几个脸色是好看的。

  “君后,你千万不要相信他这些小人之言!”

  “先帝驾崩与你无关,他就是看准了你失忆,刻意诬陷!”

  “君后可千万不要中了他的圈套!”

  “呃……”谢元时平静回握沈豫竹,露出微微笑意回应几位朝臣的关心,“多谢诸位大人的关心,元时无事。”

  沈豫竹一直悬着心,直到两人回到寝宫,宫人都被打发出去,殿门关上,沈豫竹回身,就见谢元时的脸色已经刷白。

  沈豫竹慌慌张张的把他按到椅子上坐下,弯腰问道:“哪里不舒服?”

  谢元时问:“先帝真的是皇贵妃刺杀的吗?”

  他知道的是先帝在宫外看上了一名女子,掳回宫中封做了皇贵妃,皇贵妃对先帝恨意日久,刺杀先帝被发现,后被处死,先帝也不治身亡。

  谢元时手心发冷,他从来没有想过,他忘记的可能是一些了不得的大事,事先帝驾崩,沈豫竹登基,他在其中是否扮演了什么角色,他有些害怕,但他还是问出来。

  沈豫竹心疼的把他扣在怀里,“你相信我说的吗?”

  谢元时抓着他的衣角:“我信,你说先帝不是我刺杀的,我信。”

  沈豫竹:“好,那我就跟你说,先帝的确是皇贵妃刺杀的。”

  “皇贵妃是他国细作,你最先发现,禀报了先帝。先帝不信,只以为你和朝臣们一样,是找借口阻止他亲近刚得的美色,还罚你到殿前去跪着,将此事当做笑话说给了贵妃听。”

  “皇贵妃担心日久败露,在床笫之间伺机下手将先帝重伤,你听到异响不顾宫人阻挠冲进殿中手刃了贵妃。”

  谢元时:“后来呢?”

  仅是这些的话,沈豫竹和朝臣们也没有必要瞒着他。

  “先帝弥留之际,把几位老臣宣进宫,命张御史起草了传位圣旨,太傅、太师、阁老,他们都在,你也在。”

  谢元时攥着沈豫竹的手不自觉地用力,“你呢?”

  沈豫竹轻叹:“上京城内混入了细作,秦王妃受了伤,他们怕你担心,便瞒着你没有说,我在宫外和王叔一同彻查上京细作之事。”

  他们在宫外彻查,谁也没有料到,细作已经不声不响的混进了宫,等他听到消息回宫的时候,只来的及看到谢元时横在脖子上准备用来自刎的长剑,三魂七魄都要被他吓没。

  “宫里发生了……什么?”谢元时想到几位老臣的自皇上登基后对他的态度,心中隐隐有了预感。

  “圣旨上写废太子另立张妃之子,命几位老臣辅助新君登基。”

  谢元时:“张妃之子才五岁!”

  沈豫竹摸摸他脑后的长发,以示安抚,“都过去了,没事的。”

  谢元时已经不需要他说下去:“是我毁了那道圣旨,对吗?”

  沈豫竹耳边仿佛又听到谢元时最后决绝的声音,“元时愿为此承担罪责,但江山社稷不是儿戏,决不能交付在稚子手中!这个道理诸位大人比元时更明白。”

  “陛下,我任性妄为,”谢元时完全能想象到自己在那种情形下会做什么,他把额头抵在沈豫竹胸口,感觉四肢血液慢慢回流,“但我永不后悔。”

  我的陛下,才该是这大齐之主。

  沈豫竹担心他像三年前那样寻短见,怀抱收紧,半分空隙也不肯留下,“分明是敢作敢当,你说你任性妄为,有问过我和朝臣们的意见吗?”

  “如果他们真的觉得你做错了,还会像现在这般偏爱关心于你吗?”

  谢元时拍拍他的胳膊,哭笑不得:“陛下,你松一些,勒到我了。”

  “我没事的,我只是一开始不清楚情况,受了苏姚峥的影响,胡思乱想了。”

  沈豫竹:“现在你知道了。”

  谢元时无奈:“对,但是我不会做傻事的。”

  事实证明,他当时孤注一掷的做法是对的,也得到了几位老臣的支持,虽然胆大妄为,换来的确实大齐长长久久的安宁。

  如今风波已过,诸事尘埃落定,谢元时又怎么会因为这个而自怨自轻。

  沈豫竹心里提着那口气终于松了下来,“你吓死我了,你相信我说的吧?。”

  谢元时明白他是被当年的事情吓到,反过去拍拍他:“我相信你的啊。”

  苏姚峥已经被刑部提走,谢元时还不太理解,“他为什么会选在这种场合下说这样的话?为了将矛盾引在我身上吗?”

  沈豫竹别过他耳后的碎发,放松不少,“你是习惯了和朝臣之间的信任,如果不是几位老臣都知道真相,又都心系着你,你此刻已经是众矢之的了。”

  苏姚峥当着朝臣的面将将脏水泼出去,就是埋下一颗怀疑的种子,只是他没算计到大齐朝臣上下一心,不受挑拨,更是不怕得罪西吴或是叶祥成,所以倒头来他自作聪明反而将他自己给害了。

  谢元时心中感慨万分,但并没有过多纠结,本以为此事就这么过去了,第二日就被登门了。

  沈豫竹设宴,他和沈豫竹对面就是四位老臣。

  沈豫竹道:“几位大人都想见见你。”

  谢元时起身长作揖:“当日之事已经听陛下说过,是元时莽撞,不计后果,给几位大人添了麻烦。”

  四位老臣纷纷起身回礼说君后言重了。

  沈豫竹道:“都坐吧,今日权做家宴,殿前殿后的宫人我都遣走了。”

  钟老太傅感慨:“自当年大事过后,君后心中郁结大病一场,前尘已忘,我们几个心中的话也没了机会说出来。”

  宋阁老最先说,张口就是掏心窝子的话:“我们几个老头子官场沉浮几十年,在先帝晚年简直呕尽了心血,看凉了世道。但是君后,当年即使没有你那一出,其实我和太傅也不会荒唐到让稚子登基,太子殿下才是我们心目中的储君人选。”

  钟老太傅点头:“若非如此,我们两个也不会把太师叫上。”

  “太师?”谢元时和沈豫竹对视,从彼此眼中看到了同样的困惑。

  花老太师道:“陛下和君后有所不知,臣那日其实并未得到宣召,只是太傅和阁老入宫前从宣召入宫的内侍官那里看出不对,提前知会,所以才能在宫内及时赶到。”

  宋阁老鼻头一酸:“那个时候真是日日提心吊胆,只看先帝屡劝不住的样子,看着朝中人心日益涣散,纲纪不复,想想好歹有太子殿下,还有个奔头,结果先帝一张口,心就蓦地凉了半截。”

  谢元时听罢心中也不由得跟着心酸,几位不是来追溯往事的,都是来开解他的。他举杯道:“元时这几年承蒙几位大人厚待,心中不胜感激。”

  “君后何必这么客气。”

  花老太师道:“老臣还有一个不情之请……”

  谢元时:“……”

  “关于白翎……”

  钟老太傅:“太师心急,陛下和君后方成婚不过一月,就让君后操劳,不妥。”

  谢元时思忖后道:“孟少夫人待产,不若就待太师家中添喜之后吧。”

  虽然要等到年底,花老太师还是连连道:“好啊好啊,有君后这句话,老臣就放心了。”

  张御史给他满桌人倒了酒:“今日就是不吐不快!先帝让我起草诏书,你们当时都急眼谁都没仔细看!我写的是传位太子,诶嘿。”

  众人:“……”

  好家伙搞了半天最头铁的竟然是你。

  酒至半酣,谢元时已经有了醉意,靠在沈豫竹肩膀,沈豫竹怕他不舒服,侧了身子让他靠在颈窝上。

  “几位——”

  沈豫竹还没开口,对面几位老臣纷纷起身,告退离宫。

  宋阁老喝的有点摇摇晃晃的,大着舌头:“刚刚皇上抱着君后的样子又让我想起当年君后自刎被拦下来时,皇上也是抱着他。”

  “嚯,那一双眼睛血红。”

  “你们想君后闹那一出是为了谁,都是为了皇上。”

  花老太师点评:“皇上和君后感情好不是一天两天。”

  宋阁老:“我不是我的意思是你们说陛下和君后是不是那个时候就心心嗷——”

  张御史狠狠在他胳膊上掐了一把:“行了,年轻人的感情少关注,你个老不正经的为老不尊天天关心这些!皇上立后了你以后少掺和。”

  “你说谁老不正经你才老不正经!”

  知道内幕的钟老太傅默默笑,皇上是当年就动心了,至于君后,他猜也是。

  新皇登基,百官有多少担心皇上受先帝影响,真正受影响的,怕是君后吧。

  都过去喽。

  新的一页,大齐会越来越好。

  几位老臣走后,沈豫竹就着谢元时靠在自己身上的姿势把人抱起来往长乐宫去,谢元时是喝醉了,他酒量从来就没好到哪里去,摸着沈豫竹的喉结就往上咬。

  沈豫竹手一抖,好歹稳住了。

  “别闹,还在外面。”

  谢元时下巴搁在他肩膀上向后看去,御花园中的曲水映着微光,四廊下挂着莹莹烛火的风灯,在夜风中摇摆。

  缺了大半的月牙挂在夜色里,透过树影零星的落在地面,夜风吹过,谢元时清醒了些许,脑子里冒出一个想法。

  “夫君,你好像——”

  沈豫竹:“嗯?”

  谢元时:“有点醉人。”

  沈豫竹偏头吻了他一下,用实际行动告诉他究竟是谁更醉人。

  谢元时吵着要洗澡,沈豫竹怕他睡在池子里,守在一旁帮他,谢元时拉住他的袖子,将他拽进了汤池里。

  “你帮我洗。”

  就因为这四个字,谢元时被连着洗了三遍。

  白玉镶砌的汤池壁被温热的池水暖的同样温热,谢元时感受着池壁的温度,流动的池水漾过,水面上波纹荡起,他扶着沈豫竹的肩膀才不至于滑倒。

  从氤氲着水汽的汤池里出来时他的手脚都是软的。

  喝了酒,又胡闹到很晚,但谢元时醒来的却不算很晚。

  沈豫竹散朝回来,谢元时已经醒了,站在书架前,赤脚踩在软毯之上,身上随意的披着一件外衫,墨发简单用发带束着。

  沈豫竹走过去,替他把衣服系好,“怎么衣服都没穿好,当心着凉。”

  谢元时手里摊着一本书,好像发了很久的呆,没有听到沈豫竹在说什么。

  “怎么了吗?”

  沈豫竹低头看去,“这不是那本……”

  讲书生和男鬼的话本?

  他记得之前就已经看完了。

  “夫君。”

  沈豫竹:“在呢。”

  谢元时托着话本,表情看上去愣愣的。

  “这好像是我写的。”

  作者有话说:

  正文到这里,番外就不日更了;

  上周答应的补更没机会了,或许你们有什么想看的番外吗;

  下本开《魔尊今天被雷劈了吗》

  放一下文案;

  神界知名眷侣下到修真界体验生活,托生的两家人本来和和美美,还给他俩指腹为婚。

  谁知飞来横祸,两个孩子出生没多久就失散人海,无缘见面,而后更是一个闷头修仙,一个闷头修魔。

  天上跟着吃瓜的一众神祇渐渐着急起来。

  寒霜天十二峰峰主之一宁无意,修真界第一高手,闭关多年,轻易不肯露面。

  传闻中残忍嗜血的魔尊谢千澜结束闭关,一出门就撞上属下叛乱,不得已清理门户。

  传言越传越离谱,修真界仿佛看到了血雨腥风的前奏,立时人人自危。

  宁无意被迫出山。

  强者对峙,众人本以为他们会杀他个昏天黑地日月无光,谁知魔尊不过抬抬剑,天雷照着他脑门就劈了下来。

  谢千澜:?

  吃瓜神明:怎么能家暴呢,不可以家暴哦。

  刚刚恢复记忆匆匆来寻道侣的宁无意笑的上气不接下气,从此在开心调戏道侣的路上一去不复返。

  皮这一下很开心受x我不动手动手会被劈但这个人为什么这么不矜持算了看在我有亿点点喜欢他的份上让他一下攻;

  ——

  《温柔医修属性偏执》

  叶愿被人追杀摔落山崖经脉尽断的时候,遇上了一个好心的医修。

  医修把他捡回去,不介意他重伤失忆来历不明,给他上药给他修复经脉给他重塑灵根,鼓励他振作起来重新修炼。

  叶愿不可自拔的动心,但是他始终没有吐露过自己的心意,因为医修说过他修的是无情道,救死扶伤是他的信条。

  后来医修被仙门围攻,所有人都说他被骗了,这个人是个魔修。

  叶愿把人牢牢护在身后,表示魔修又如何,是魔修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当然,他也没有错过身后人逐渐变得晦暗的神色。

  裴珩之一直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人,道侣叶愿为了逃离他纵身跳下了诛魔阵,看着满身是伤的人,他决定放手。

  帮叶愿忘记过去,给他机会重新开始。

  可他偏偏又回来了。

  那就别想走了。

  叶愿:讲个秘密,我没失忆。

  表面单纯受≈表面温柔攻;

  疯批vs病娇(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