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把你画在画里面？”

  “这个主意是他出的。他说因果循环，有人欠你的，必有人为你偿还。因此，我又用一颗金丹请画圣为我画了这幅炼丹传道图。”

  “原来你几万年前就在等我了啊！”乔符惊叹隐圣之算力，惊叹画圣之笔力，也惊叹丹仙之毅力！

  “这只是我的一点意识！苦苦支撑了几万年的意识啊！终于让我等到你了！现在，你了解其中因果了吗？”

  “我这辈子就是还债的命！好吧，我该怎么做？”乔符现在连自己的师父是谁都不知道，却摊上师祖的债！

  “一卷丹经书《玉清大洞丹神经》，一颗九转金丹。九转金丹认主者，我之传人！你将丹经交于他，就行了。”

  乔符接过:“这个丹经有些熟悉啊！我能看吗？”

  “随你。这颗灵丹是我给你的报酬。虽然，你不需要它，但很明显你身边的人很需要它。”

  乔符一笑，想到了没有武道天赋的姐姐，妹妹与尤米米:“多谢仙人！”

  “我之任务完成了！”丹仙轻松地呼出一口气，隐隐约约将要消失，“最后一件心事。画圣之画流落此间，我心不忍。如你有能力，请帮我赎回，拜托了！报酬……”

  乔符恭敬一拜:“仙人或许不认我这半个徒孙，但是我对仙人崇敬万分！请让我为您，做一点事吧！”

  丹仙一笑:“呵呵，有你，我放心矣！”

  说罢，浮尘一挥，乔符猛然回神！

  左右看，店主拿着扇子，悠然自得，尤米米走马观花随意地看着字画，炉烟袅袅，清香飘动，一切好似初进之时。

  难道这就是黄粱一梦？

  乔符再看丹仙炼药图，没什么变化，只是没有之前那种灵韵了。

  想起《玉清大洞丹神经》与九转金丹，连忙察看识海，果然，安静地躺在那里，包括赠送自己的灵丹。

  仙人果然奥妙无穷！

  乔符知道这并不是梦，只是仙术手法与黄粱一梦相似罢了，看来这个画圣也不是一般人物。

  “掌柜，此画出自谁的手笔？”乔符问道。

  掌柜起身，轻摇凤扇，向乔符所指画像望去:“相传是画圣道拂圣所画，他之画风飘逸，仙气弥漫，灵韵深厚，意味无穷，然又不喜落款上印。现世唯一确认真迹者，乃存于朝廷秘阁的六龙回日图。这幅丹仙炼药图，颇有他之神气，很多著名大家都认为是他之真迹。例如，画仙笔不从，画鬼墨无人，儒师蒋远行等。”

  掌柜滔滔不绝，把乔符唬得一愣一愣的。

  “哦！”乔符点了点头。

  掌柜继续介绍道:“在下虽不才，也经营字画近百年，阅览无数，颇有心得。对于此画，我还从未见过仙气如此浓郁，画风如此飘逸的！所以，基本不会错的。”

  “嗯，多少钱呢？”

  “此画是我从一个大丹师手里买的，当时，花了一万八千两。”

  “一万八千两！”尤米米惊叫，“这么贵？”

  乔符倒是一脸平静:“一万八，要真的是画圣之画倒也不多。你别看我年少，其实，自幼受家父影响，对此道略知一二。此画一眼看去确实如你所说，有股灵韵让人着迷，颇有画圣遗风，但再看一眼……就差了一点意思。不信，你自己再仔细地瞅瞅。”

  掌柜将信将疑，再仔细地看画，用心感受，果然没了以前的那种灵韵。

  咦？怎么回事？

  掌柜心中纳闷:莫非我真的走眼了不成？

  沉吟一番，掌柜面不改色:“没有啊！丹仙栩栩如生……”

  乔符一笑:“内行人就不要说外行话了！此画之真假，你心里明白！我呢，也是看中此画颇有几分灵韵而已，也喜欢这种干净清爽的画作，没有印，没有款。”

  “啊，这个啊！此画颇怪，落笔无痕，按印无迹。所以，专门为它弄了一个帖子。”

  掌柜进入里间拿收藏帖子了。

  尤米米对乔符使了一个询问眼色，乔符回了一个肯定的眼色。

  一会儿，掌柜出来了。

  “这是历代收藏之人，鉴定之人的印章与签名。”

  乔符接过一看，还真像那么回事。

  “画圣不留印名，真假全凭人心！唉，这个坏习惯坑害了多少喜欢他画作的人！”乔符合上，“好吧！八千！”

  “八千？？”掌柜扇子摇得都不淡定了，“这个太少了！连这张收藏贴都买不到！”

  “其实，八千我给的还是仁义价！要不是看你这个掌柜气质儒雅，博学多闻，想交个朋友，我顶多给这个数。”

  乔符伸出了三个手指。

  “多谢仁兄抬爱，只是，咱凭良心，八千太少了！这样，我也交个朋友，一万！怎么样？”

  掌柜是在一个落败的炼丹师的地摊上看到此画，当时仔细看了半天几乎能肯定是画圣之作！于是，没有还价，一千捡到这个大漏！

  由于没有印款，掌柜东奔西走，四处托关系，请了几位名家，弄了一个收藏贴。

  而当时，他们也都说此画为真！难道我们都走眼了不成？真是琢磨不透……算了，收个成本价吧！

  “唉！”乔符一叹，“我也不差这个钱，多两千就多两千吧！”

  “公子爽快之人！”掌柜笑道，“你这个朋友我交下了！敢问公子贵姓？”

  “免贵姓乔，单名一个符字。”

  “我叫云峰！”

  “云兄！”乔符拱手道，“此次出门带银不多，只有三千两，等我换了古槐币，当做定金吧！画，三天之后取。”

  “好！恭候符弟光临。”

  出了店门，尤米米就开始倒豆子了:“哈！你小子还挺能胡诌的嘛！要不是知根知底，我还真信了你的鬼话！你说，你是不是以前也这么脸不红心不跳地忽悠我？”

  “我哪里敢忽悠大小姐！我只有对外人才这么说的，这年头你不装懂行，不装有钱，就等着被人屠宰吧！你看，我砍了一半的价格，他还是能买，还是有的赚。所以啊，对于商人，你要是句句大实话，那真是超级大傻瓜！”

  “有点道理！那副画真的是画圣的吗？”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谁说得请呢！”乔符一笑，卖起关子。

  “一万两啊！怎么如此含糊不清呢？要是假的，你岂不是赔死？还有你从哪里弄来一万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