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气了？”她的声音带着一夜后的沙哑字眼个别破音。

  全身都在喊累，靳沫翻了翻身背过他，眼睛没有睁开继续睡。

  看着她背影，褚冧手抚上她的肩，感受她细腻的肌肤，来回抚摸着，唇角挂着笑，一双眼的情绪不明。

  “褚冧，你说我这样像什么？”没有转身，靳沫背对着说，依然闭着眼。

  像什么？褚冧听着她说话，眉挑了挑没有说话，手在她的肩膀及背部上来回。

  没有得到身后人的回复，她慢慢睁开眼，阳光照上她的瞳，一片琥珀色的透明，迷人。

  靳沫转身，正面对向他，他眼中是无尽黑海，里面的内容隐晦不明。

  纤细手指摸着他下巴处细短有些戳人的胡渣，“嗯？”她又是一声疑音追问，两指捏住他下巴，眼睛直逼盯着他。

  两目相对无声拉锯，这样面对了一会，褚冧淡淡转眼同时收回了手，赤足身无遮拦的起身下床走进盥洗室，没有关门。

  靳沫躺在床上看他走进去，用手撑起头，她笑了笑。

  盥洗室里水流声哗哗，褚冧在洗漱，听着房间里她说话的声音没有露出任何表情，捧了一手水招呼在脸上，自顾自的清理。

  清洗完褚冧回到房间，床上已经铺满了各式各样的女装，她站在换衣镜前一件件试过，对身上这件还是不满意又脱了下来，只身穿着内衣。

  褚冧看着她明显的选择困难症，表情流露无奈，随手拎起床上一件水蓝色长裙然后走向她身后。

  拿着裙子手臂穿到她身前，把裙子往她身上比了比，“就这件。”

  靳沫眼睛通过镜子看他，“我不喜欢。”

  “那请便。”看着镜子里只穿着内衣的她，褚冧挑眉笑笑说，意思是不用穿了。

  同样一个挑眉，靳沫不在意的点点头，拿过他手上的裙子，乖乖准备穿上。

  身后用力一抱，靳沫被他抱进怀里，听到他在耳边说：“但我更喜欢，你不穿的样子。”

  她笑出声，镜子里他在身后抱着她，前后紧贴着身躯，亲密无间，她喜欢这种跟他无缝隙的距离。

  笑着抽身出来，靳沫看了看手上拿着的长裙，走回床边随手把裙子扔在床上，转身走进盥洗室梳洗。

  黑长的头发笼在白皙的背上，阳光照上光滑的丰臀，活色生香，他看着。

  靳沫再出来时褚冧正在换衣服，她拍拍还带着水珠的脸回到床边拿过那条水蓝色的长裙，就这条了。

  “昨晚的表现您还满意吗？”靳沫揶趣着，她一边穿衣服一边说，两头不闲着。

  一声哼笑，褚冧在另一个衣柜旁边打领带，不予正面回复她的话唇边一直保持浅笑看不出真正情绪。

  两人相继换完装，靳沫走向他身边，帮他整理领带，男俊女美，画面十分美好。

  褚冧随她摆弄，挺挺站在那里面无表情。

  “大冧，别让我等太久。”她手上打理着领带说。

  褚冧低头黑瞳深邃，目光里是她，说：“这句话，五年间我也对自己说过很多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