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林区。

  中心。

  杨吉山带着二人走向吕店长的商铺。

  商铺没有什么人，憋闷地很。

  吕店长就靠着沙发椅，一手拖着下巴，半耷拉眼皮，一动不动。

  “要说下杀手，有一个人肯定逃不了。”杨吉山道：“之前，死者去过老吕家当临时工，每天的薪资是十六个银币，两人时常因为工资把不愉快闹到我这里来，老吕人就是这样，我也没法给他们彻底解决，梁子结了好些时候了。”

  吕店长看见了老远来的杨吉山，眼皮子抬了抬，心中暗叫不好。

  “怎么有空上我这里来？”

  “随便走走……”杨吉山带着两人，一脚跨进了商铺大门。

  看着店内的情景，张君铭忍不住皱了皱眉。

  这里什么都有卖。

  凌乱狭窄。

  “这是什么？”重灯问了一句。

  吕店长道：“这是烟花，刚从老林头那里运过来。”

  见村长过来，吕店长顺手抓过桌台上的烟盒，殷勤给村长递上了一根烟。

  这边，自己也点上一根。

  杨吉山接过那根烟，直言道：“XXX死了。”

  “死了？”

  吕店长先是一愣，不动声色地点了点烟灰：“又关我什么事。”

  张君铭只觉得吕店长的口音，还有抽烟姿势，都无比眼熟。

  心中了然。

  这就是昨天晚上抽着烟而后消失的那个人。

  并且，这人的卡牌。

  是张J。

  想到此处，他忽然选择往后站站。

  村长叹了口气，一五一十地说完。

  “有人怀疑他是被人暗中下的杀手，我也摸不清楚，这不上你这里来看看，问问你有没有什么线索。”

  “毕竟，他前几个白天不是还跟你闹工资的事情，不知道闹清楚了没？”

  吕店长沉吟：“所以你现在就是在怀疑我？”

  “不能吧…...这都多少次的事了。”

  他看了看身后两人，抬了抬下巴：“这两个就是你招来守夜的不是，昨晚一个要出门，一个守不住，怪他？怪我？况且大晚上我睡觉，有什么仇什么恨我不能白天说，至于干这么阴险的事？”

  村长道：“你误会了。”

  吕店长道：“对了，昨天晚上我还听见脚步声打这条巷子过，我不得按你的话，早早熄灯睡觉啊，大半夜走那么远的路，我不要命了？”

  “我是怎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

  村长：“……”

  吕店长道：“你要真怀疑，你就应该去问问老林头，昨儿个下午我才看见他们从他那离开。”

  正说着，前方传来声响。

  看去，门口十分豪横地停了一石车，石车上下来一个扎马尾的中年妇女。

  喊——

  “半月祭要用的东西，都运齐全了。”

  进门一瞧。

  “村长在这呢。”

  妇女的声音十分宏亮，脸庞红扑扑的，很有精神气。

  村长一听，也不争了，应了一声：“今年怎么那么快……”

  说话的妇人，是老林头娶的媳妇，叫钟元月。

  她一进门，先是看到了老村长，再然后，是看见了站在一旁的张君铭。

  重灯听到这声儿，刚好回过头来。

  钟大娘看见这两张生面孔，道：“这两个怎么没见过。”

  村长道：“是新来的守夜人，昨天刚来的。”

  钟大娘道：“长得真是伶俐。”

  见石车过来，吕店长突然不争了，径直迎了上去，帮着卸货。

  “村长，今年的半月祭什么时候开始。”

  杨吉山掐算了一番：“就这两天了。”

  张君铭便问了一声：“什么是半月祭。”

  “是巨石村的一个节日。”

  “巨石村只有缺月和半月，缺月的时候，土埋鬼出来害人，半月的时候，土埋鬼就现出原型躲起来，所以每逢半月，我们就会去寻找土埋鬼的下落。”

  村长如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