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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出□外的话,这应该就是理查德说过的女二号莉莉了，听上去她是来辞职的，这□的话真得尽快找个女二号了……叶槭流和这位女士擦肩而过，走进剧院深处的黑暗之□。

  而疑似莉莉的女士看了叶槭流一眼,收回目光,似乎有些惋惜的□思,但还是坚决地昂首挺胸走出了剧院。

  □走进演出厅，就能够看见演员和工作人员都站在舞台附近,只是女二号的辞职似乎给他们带来了打击,所有人看上去都有些没精打采,理查德正站在舞台下，一手扶着舞台,语调温和地和演员说话。

  叶槭流边走边把□装外套脱下来，搭在手臂上,走近舞台时,理查德□结束了谈话，转过头来,□着叶槭流略显无奈地一笑。

  “抱歉，让你看到了我和剧院难堪无力的一面。”他歉□地说，“你应该已经见过莉莉了，虽然很遗憾，但她已经决定终止和欢腾剧院的合同，她说她会投身于一份新工作,而那份工作需要她投入更多的时间。”

  “没关系，无论是什么□的窘境我都已经设□过了。或许这会是个新开始呢。”叶槭流倒是不怎么失望，宽慰了理查德一句。

  理查德摇了摇头，露出一丝苦笑：

  “谢谢你的安慰,我明白你的□思，我只是我很遗憾我们没有好到值得拥有她。”

  叶槭流直到刚才才第一次见到莉莉，既不了解她的实力，□不了解她的人气，□叶槭流来说，他并没有感觉到失去莉莉会造成多大的损失——但从他刚才大致感受到的莉莉的性格来看，说不定这□不算是损失。

  况且自从知道莉莉因为要周旋于赞助人之间而翘掉了排练，叶槭流就□她不抱任何希望，已经将目光转□了下一个女二号。

  不过□莉莉本身，叶槭流还是有点好奇的。

  “她是怎么平衡好赞助人之间的关系的？”他边问边看□舞台，“我记得你说过那□位赞助人都不喜欢分享。既然她选择辞职，应该已经处理好了一切吧？”

  理查德沉吟片刻，就在叶槭流以为他不会回答时，他用微弱的声音说：

  “□果我没猜错的话，按照莉莉的□思……并不是所有人都□要成为施□者，有些人更希望被他人施加感受，被他人所改变。显然她办到了，就像她说的，她的确出色到值得她现在的工作。”

  什么施加和改变……叶槭流有些茫然。

  理查德□没有解释的□思，重新看□舞台，拍了拍手，告诉演员和工作人员可以下班了。

  叶槭流将目光投□台上，看到□他工作人员纷纷走进后台，只有女主角的演员留在了台上，看□子似乎有话□和理查德说。

  理查德注□到了她，询问道：

  “还有什么问题吗，泰莎？”

  不同于上次看到时，这一次，泰莎看上去精神不太好，眼下有些青黑，她摇了摇头，认真地问：

  “经理，我能在工作时间之外来剧院练习吗？”

  听她这么问，理查德先是怔了下，却没有答应，而是委婉地说：

  “泰莎，很高兴你有这□的热情，但我□还没有到需要加班排练的时候。”

  毕竟剧本还没有出来，演员的排练任务还很轻，基本上□于没有，而加班费是要按照基本工资来的……叶槭流很能理解理查德现在的□□。

  他这□天已经注□到了，理查德放了大部分剧院工作人员的假，平时更是到点就下班，清场后就断电，绝不多拖延一分钟，显然都是为了省钱。

  泰莎大概没有□到这一层，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按照真实心□，□理查德恳求道：

  “经理先□，我只是□有个地方练习我的声音，我练习唱段的时间还很短，那□的歌声不能让我满□……我□要唱得更完美一些。”

  “但你应该知道，剧本需要重写，音乐□然□要……”理查德说了一半，叹了口气，改口道，“算了，不重要。唱吧，泰莎，唱一段让我听听。”

  泰莎抿着唇笑了起来。

  她的外貌并不算太出色，可□她笑起来时，却让人联□到树荫间隙漏下来的明亮阳光。

  她退回舞台□央，理查德□重新坐到了观众席上，叶槭流□一起坐下，看着泰莎双手在胸前交握，清唱起了一段之前版本的唱段。

  随着泰莎的歌唱，叶槭流的表情微微□□了变化，内心□渐渐讶异了起来。

  他并不算懂行，但旁观过费雯丽那么多次排练和演出，他□算有了基本的鉴赏能力，□然□能够听出泰莎的歌唱水平比之前进步了太多。

  咦，我上次听到她唱歌□就是一周前吧，那时候她唱得可没有这么好，虽然和费雯丽差距依旧很大，但明显有进步……叶槭流不自觉地坐直了身体，原本只是随便听听的心态□悄然改变。

  被泰莎的歌声震惊到的显然不止叶槭流一个人，□泰莎结束了这一段唱段，理查德霍然站了起来，眼底已经写满了惊讶。

  “你……唱得很好。”理查德喃喃了一句，“唱□还有点问题，和声音的融合性□不太好，但这些都可以通过练习来改善，并不是太大的问题……”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陷入了自己的思绪，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泰莎吸了口气，双手交叠在裙面上，有些忐忑地问：

  “那么我可以在闲暇时来剧院练习吗？”

  “□然可以！”理查德回过神，毫不犹豫地说，“随时都行。”

  得到肯定的回答，泰莎开心地笑着□理查德行了个礼，随即跑进了后台，消失在重重帷幕之后。

  理查德目送着她的背影消失，终于转头看□叶槭流，蔚蓝的眼睛在舞台的光下闪闪□亮。

  “我们需要快点解决□他问题，”他语速比平时要快一点，“□他的交给我，但是□里斯和剧本只能拜托你了，拿到剧本之后制作团队才能开始制作，这需要充足的时间……”

  叶槭流并没有接话，他□知道理查德不需要他接话。他能察觉到理查德变得和之前有些不一□了。之前他虽然尽心尽力，但感觉上似乎只是尽力而为，并没有怀抱多大的希望，但现在，舞台的光仿佛点亮了他眼睛里的烛光，□让他终于开始积极地参□到剧院的改变□来。

  不得不说，同伴全心全□积极行动时，叶槭流觉得他催起稿□会更加有动力一点。

  话说上次的马鞭还放在我的房间里……叶槭流思绪一转，回答道：

  “没问题，你可以相信我。”

  ……

  巴黎，奥斯曼大街。

  说是逛街，不过阿黛尔并没有带费雯丽走太远。

  巴黎歌剧院旁边就是□佛爷百货公司，这□是欧洲最大的百货公司，70000平方米的占地面积足够两个女孩尽兴地逛上一整天了，□个小时恐怕只够逛上□层的店铺。

  “你喜欢这个牌子的鞋吗？”阿黛尔拉着费雯丽走进一□女鞋专卖店，回头看了眼费雯丽裙摆下露出的一点鞋尖，不无羡慕地叹道，“我永远□□象不出来为什么你走起路来那么好看，就像小美人鱼，怎么才能拥有你那□轻盈的步伐呢？”

  因为我和小美人鱼一□走在刀尖上……嗯，不□，我是直接用刀尖走路的，而且我没有腿，□果我没有往身体里安装那么多东□，应该会很轻……费雯丽有些走神，思维不受控制地在一个个□□之间跳跃。

  辉光骑士并没有直接跟在她身后，但费雯丽知道他们就在附近，或者是店铺里的员工，或者是游走的保安，无论她在哪，那些人总是会牢牢守在她的身边，第一时间为她抵御敌人的袭击。

  她换上了阿黛尔为她挑选的高跟鞋，在阿黛尔的赞叹□起身行走，最后笔直地立在镜子前，看着镜子里倒影出阿黛尔惊艳的眼神。

  “你就像是莱茵河畔的香根鸢尾。”她情不自禁地说，“转一圈，可以吗？”

  费雯丽听话地在原地转了一圈，银蓝色的裙裾仿佛花瓣一般翻飞，店员们□被吸引了注□力，□着镜子前的费雯丽□出了赞美的声音。

  □费雯丽停下来，她端详自己镜□的身影，觉得自己看起来更像是圆规，刚才转得□很圆。

  可惜她们都没有注□到……费雯丽看了看阿黛尔和店员们，她们都只在一叠声地夸赞她，完全没有注□到刚刚她转了一个完美的360°，不禁有点小小的失望。

  “你应该买下这双鞋，它真的很适合你，”阿黛尔说着扫了眼费雯丽身上的长裙，“不行，这身裙子完全遮住了你的小腿和脚，这□漂亮的小腿不应该被藏起来，我们去看看衣服！”

  费雯丽的衣服一直是形象设计师帮她选择的，或者是父亲和母亲为她准备的，她并不太清楚不同的衣服看起来有什么区别，□她来说，衣服和她一□，只要可以被使用就是合格的。

  在成为使徒并重新复出后，费雯丽的形象已经和辉光教会的形象联系了起来，这种联系□体现在了她的造型上，费雯丽□能察觉到最近的裙子越来越长，行动起来□越来越不方便，她有时候得撕开裙子才能够正常地在墙上跑跑跳跳，更别提战斗了。

  “你喜欢什么□的衣服？”阿黛尔热情高涨地问，“衬衣和半身裙怎么□？我觉得非常有复古腔调，很适合你，□然稍微活泼一些的连衣裙或许□会有别□的效果……”

  能为烤面包、扫地、吹风这些功能留出合适的位置的衣服……费雯丽目光扫过店铺，忽然定格在一处，再□无□移开。

  “我喜欢那个。”她目不转睛地看着橱窗里的衣服。

  阿黛尔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

  “这□……很好，”大概是因为震惊，她语气有些恍惚，但很快她调整了过来，眼睛□开始□亮，“不，应该说太棒了！你从来没有尝试过这种性感的风格，天啊，我迫不及待□要看到了，快去试试看！”

  她带着费雯丽走进店铺，费雯丽被她推进换衣间，换掉了身上那身银蓝色的鱼尾裙。□换好衣服，她正要走出换衣间，突然感觉到一股陌□的困□□她袭来。

  困□来得毫无征兆，却瞬间控制了费雯丽的思绪，她的□识越来越模糊，所有颜色似乎都越□明亮，尔后颜色渐渐流失，逐渐褪成太阳的纯白色，她听到了镜子破碎的声音，光芒在她的视野里暴涨。

  什么情况……袭击吗……费雯丽的思维越来越慢，她隐约感觉到自己一只手抓住了门把手，然而她的大脑无□□身体□出指令，不□她做出反应，困□终于将她的□识拉入了梦□。

  机械身躯不存在本能反应，红□的人偶静静地站立在原地，□秒之后，仿佛失去动力一□，突然委顿在地。

  ……

  回到房间后，叶槭流和布莱克一起用完晚餐，三只狗狗就积极主动地洗盘子去了，还断然拒绝了叶槭流的帮忙，叶槭流在厨房门口站了半天，只好默默转身回去，准备□会就出门去下伦敦催□里斯的稿。

  虽然但是，布莱克尼罗诺尔真是三条非常容易把主人衬托得很没用的狗狗，有时候我真的很难不萌□出“我这个主人到底有什么存在的必要”的□□……叶槭流一时间不知道自己是该欣慰还是该羞愧。

  拉开椅子在桌前坐下，叶槭流翻开马德兰交给他的资料，打算先看看第四□阶的资料再出□去下伦敦。根据马德兰的说□，叶槭流的第四□阶恐怕会比正常启更危险，不尽早了解一下，叶槭流□觉得不太安心。

  随着阅读资料，叶槭流□明白了为什么马德兰说要慎重□待第四□阶的晋升。

  不同于前三个□阶，第四□阶开始，天命之人的欲望开始□非人和扭曲转变，随着□阶提升，他们的欲望□会越来越扭曲可怖，无时无刻不处于无□满足的状态。

  在欲望的驱使下，天命之人会无□识地去满足他们的渴望，而到了这个阶段，他们的欲望大多需要用血腥残忍的手段来维持，只有不断满足渴望，才能够将欲望提升到下一□阶，满足晋升的需要。

  一旦无□满足欲望，他们□就无□继续麻醉自己，这时，被欲求不满压制的恐惧就会卷土而来，不断噬咬他们的心灵和精神，让他们在恐惧之下，继续不择手段地填补欲壑。

  而不同道路的欲望需要用不同方式来维持，叶槭流看了一下，倒是为自己松了口气——启之道路的话，维持欲望需要消耗的只是神秘学的材料，虽然价格不菲吧，但还算友善。

  杯就不一□了，□要维持欲望的□阶，杯的天命之人需要定期吃人……灯的欲望则是需要摄食知识，而被欲望摄食的知识会直接从脑海□消失，所以灯的天命之人越是到了高□阶越要勤奋学习，怎么□都很悲惨。

  还好遗□不能晋升了，我不需要考虑布莱克他们怎么办……不□，布莱克他们□要定期吃尸体，我还要带着布莱克盗墓才行……叶槭流看了一圈下来，□现只有铸维持欲望的方式最正常，只需要烧钱，烧很多钱。

  ……什么时候让我遇到一个铸道路的怒银之刃刺客吧，我觉得打到一个就能□□致富了，这些铸都是行走的金库吧……叶槭流情不自禁地开始思考，□果他□自己祈祷遇到刃教刺客，到底能不能起作用。

  就在他真诚思考的时候，他眼前忽然浮现出了墨绿桌面，桌面上，【信徒费雯丽】的卡牌正在微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