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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是周五,叶槭流例行来到裁决局，进入施怀雅办公室。

  施怀雅并不在办公室，只是叶槭流发了消息让他自便,这也味着今天可能没什么要叶槭流做事,他可以喝喝茶『摸』『摸』鱼什么。

  叶槭流扫完消息,关掉手机，先脱下外套挂上衣架，接着在自己桌前坐下，发了会呆,忽感觉有些不适应。

  因为他工作狂症状,这段时间叶槭流表现甚至可以用勇来形容,基本上就是随叫随到,从不早退，有事他先上，没事他学习,搞得施怀雅每次都会用一言难尽目光看着叶槭流，憋着什么想说,却又生生忍了下去。

  叶槭流……叶槭流也能理解施怀雅欲言又止,毕竟要是几个月前,他也想不到自己会这么积极。

  习惯了忙碌之后,难得空闲就跟有阴谋一样，让叶槭流浑身难受，感觉手脚都迫不及待想要离他去，去忙忙碌碌点什么。

  纠结片刻，叶槭流先自己泡了杯茶，总之不让手闲下来。

  等水烧时间里，他顺便调出之前没看完档案,边看档案边等待。

  虽不能明目张胆进行娱乐活动，但叶槭流一直觉得看档案也和娱乐没什么区别，某些时候，裁决局档案简直比小说还要有思。

  比如他现在在看是关于裁决局和纽约警局联合行动一系列档案。

  一直以来，裁决局都在联合纽约警局积极取缔地下格斗比赛。为什么这种行动需要裁决局参与呢？因为在格斗比赛上很可能逮到几个过来□□拳赚钱刃，没有裁决局『插』手根本抓不住人。

  有一次裁决局行动过□□猛，闯进地下赌场时台上拳击手连裤子都来不及穿上，场面一度极其混『乱』，最后还是溜走了两个刃，后巷里也发现了两个被扒光纽约警察……

  这还不是纽约警察最值得同情时刻，有一次纽约警局打算抓捕一伙制造□□犯罪团伙，结果当警察冲上楼，其一个光头壮汉一头撞穿了墙，穿墙跳到路面上，接着带上跟随他跳楼同伙，抢了两辆车夺路逃，他们刚逃出几条街，□□据点就“轰”一声爆炸了，炸穿了三层楼。

  为了阻止追击纽约警察，光头壮汉甚至爬上了车顶，站在车顶上，一路举起沿途车丢出去，似什么超级英雄电影里反派……

  后来这群人还是被裁决局抓住了，档案里写着领头那个光头壮汉是个第三等阶铸，来纽约时间不长，但是铸在这方面可以说非常有天赋，随便租了间房，就如火如荼地做起了□□生，短短三个月赚了几百万。

  你都第三等阶了，做点什么不……但是制造□□真赚啊……叶槭流看得无语凝噎，一边继续往下翻。

  下一个档案是裁决局前段时间打击走私犯罪行动，这个档案叶槭流看得格外有亲切感，当时他也跟着去港口抓了几次人，不过因为被安排在外围，没看到全程。

  我记得那天晚上几十米高海浪从我身边走过去，呼啦啦卷走了一港口人，接着海面上出现了灯光璀璨海市蜃楼，一艘游轮向着鹿特丹港驶去，消失在迭起金『色』波光里……叶槭流忍不住放下红茶，专心致志看起了后续。

  根据档案记录，那之前还有过几次行动，算下来抓了一串人，结果唯独那个可能最少是第四等阶蛾幕后主使没抓住，收缴来黄金和收藏品堆满了三间库房，让叶槭流很难不怀疑蛾都有鼹鼠血统。

  叶槭流本来以为这就是结局，结果一看进度条还有一半，不禁奇地继续往下翻。

  这次事件居还有后续——一周后，纽约警局来接手赃物时，一打裁决局库房，发现整整三间库房都空无一物，只有地板上躺着一张用词雅却极为让人牙痒痒感谢信，感谢裁决局帮忙保管了一周货物，免去了保存在港口仓库所需租金。

  叶槭流：“……”你们蛾也别走私了，都去当魔术师吧！还有比这个更精彩魔术吗？

  红茶浓郁香气在鼻间弥漫，叶槭流抿了一口红茶，继续往下看。

  下一个档案是关于芝加哥大学发生一件怪事，几年前芝加哥大学新招聘了一个讲师，为人风趣幽默，学识渊博，就职几个月就博得了所有学生喜爱，整个学校学生都被他丰盛个人魅力『迷』倒，结果某天这个讲师忽失踪了，学生们以为他被学校除，愤愤地举行了声势浩大抗议活动，一时间校方和芝加哥警方都焦头烂额。

  直到芝加哥裁决局分部『插』手，才惊觉那个讲师是个蛾高等阶强者，最少也是半，不知道潜入芝加哥大学是什么目。

  之后芝加哥大学辗转聘请了一位着授负责那位蛾半课程，结果学生们表面上接受了这个结果，在匿社区却纷纷哀叹失踪讲师讲得比现在授。甚至那几届学生毕业后仍对当初讲师念念不忘，一提起母校对他们影响，就会忍不住怀念起那个昙花一现讲师……

  还有经常能看到那种了一两年负责人卷钱跑路诊所或者疗养院，有时候能抓到人，有时候不能，但是抓到人一看，十个有九个是用着心遗物刃，还一个个都考出了从医资格证，可以说是非常热爱知识了，骗钱都不忘学习。

  有一次裁决局特工潜伏进去一家疗养院，发现这次负责人连心遗物都没用上，直接带着住进疗养院病人创建了一个新团，始信一个瞎编出来邪，结果信出了事，一整个疗养院都变成了死地。

  将军，你知道你信徒背着你信别人吗？这才是货真价实二五仔主吧？叶槭流看得嘴角忍不住抽搐。

  关于刃档案大数都是这样，大到走私军火支持内战，小到地下拳赛暴力讨债，从经济犯罪到刑事犯罪，可以说是把一整本宪法都记载了心里，和各种密行动放在一起，甚至分不清是密暗搓搓搞事坏还是刃到处犯罪坏。

  看了这么档案，叶槭流算是对刃搅屎棍属『性』有了深刻了解，也能理解为什么刃道路天命之人一直是裁决局首要追捕目标了。

  这时办公室门响了一声，施怀雅一脸不耐地走进来，一手拉领带，看到叶槭流坐在他位置上看档案，不禁动作一顿。

  他视线在叶槭流手茶杯上逗留一瞬，也去自己泡了杯茶，端着茶走到叶槭流椅子后，看了眼叶槭流在看档案，随口说道：

  “其实裁决局能够处理并且建立档案只有其一部分，比如最近那片地区发生内战，虽我们都很清楚这是为了制造4阶刃影响，但很遗憾，战争一旦始就很难停下。”

  一场战争只是为了制造一种影响……其他道路4阶影响又该如何制造？叶槭流下识思考了起来。

  目前叶槭流自己制造过影响也有许种，但达到2阶很少，不过这些影响出现原因也能够他带来一点灵感。比如4阶灯影响或许是伴随着跨时代发明或者震惊界理论诞生，4阶蛾影响或许需要一个骗过界惊天骗局……

  放任自己胡『乱』猜测了片刻，叶槭流思绪渐渐回归，看了眼施怀雅，心里有些疑『惑』。

  虽施怀雅说得轻描淡写，但这种消息就算在裁决局内部应该也不是谁都能知道，至少不应该告诉我这样编外员工……

  在疑『惑』，叶槭流看着施怀雅端着茶，在袅袅白雾里落座，在旁边件堆里随便翻了翻，手指停了下，抽出一张电影票，推到叶槭流面前。

  “不出外，最近应该没有什么工作，你可以自己放个假，放心，我不会介。”施怀雅说。

  叶槭流低头看去，电影票上写着“《漂泊无依》重置版”，他对这部电影没有印象，搜了搜，了解到这是一部1980年出品爱情电影，在获得包括最佳影片在内项奥斯卡金像奖奖杯同时，也在全界范围内造成了轰动。

  特别是在其饰演主角天才演员伊丽莎白·库珀，虽她只出演了这一部电影，在那之后就消失在了公众视野，只人留下一个昙花一现梦幻背影，但仅仅凭借《漂泊无依》这一部电影，她成功将她美貌镌刻进了那个年代人们心。

  在电影，当她穿着墨绿长裙，从楼梯上款款走下，对着镜头勾起深红『色』微笑时，观众们全部融化在了这个笑容里，他们在那一瞬间忘却了间一切，被她带进了一个让人不愿醒来幻梦。在那个『迷』梦里，他们能够独享这位一颦一笑，有了一个机会去接触她脆弱和温柔，他们情绪随着她喜怒哀乐起伏，『迷』失在她甜蜜唇之间，只想要奉献出自己一切，换取和她相处更久时间。

  整个界为她美怦心动，哪怕过去了四十年，她倾倒众生风华依旧毫无褪『色』，依旧是让无数人魂牵梦萦。

  叶槭流也看了剧照，他同样承认，即使只是照片，剧照人依旧拥有着致命吸引力，但吸引叶槭流不是对方美貌，是某种让他觉得有些似曾相识东西。

  他一张张剧照看下去，忽在某一张上停住。

  数据视野里，一串串数据疯狂跳出，密密麻麻落在剧照里微笑演员周围，所有数字都在高速变化，看上去几乎是模糊残影，刹那间，视野数据进行了千万次计算，最终为叶槭流熟悉感找到了答案。

  这一刻，叶槭流感觉仿佛被冰水劈头浇下，他手指僵硬地屈起，无法继续往下划动。

  虽看起来几乎难以分辨，但伊丽莎白脸……几乎就是圣杯会祭司斯嘉丽成年版本。

  叶槭流僵在原地，但他思维却没有被冻结，反越发地活跃，也让他忽间想清楚了更事情。

  四十年前，《漂泊无依》从一众电影杀出重围，靠着斯嘉丽美在全界范围内获得了巨大影响力，作为这部电影主演，斯嘉丽无疑是这种影响制造者，也就是说在四十年前，她就获得了4阶杯影响。

  为什么查不到斯嘉丽当年是怎么制造3阶影响，是因为她根本不是晋升第六等阶！只有晋升第七等阶或者第七等阶之上才需要4阶影响！

  如果当初她已经达到了第七等阶，仪式怎么可能失败？她恋人仅仅是凡人，没有其他因素，她根本不可能破坏仪式！

  没有其他外力帮助……灯实际统治者是导师，杯是不是也拥有导师？灯在帮助导师寻找使徒，费雯丽就是那个被选择容器，那么斯嘉丽呢？她是不是也在为导师寻找合适容器……

  大概是叶槭流脸『色』实在太难看，施怀雅注到这一点，问：“你像想到了什么坏事。”

  叶槭流深吸一口气，下识想要摇头，当他看施怀雅表情一瞬间，他忽改变了主。

  “我只是忽想到一件对我来说很重要事。”叶槭流放轻了声音，注视着施怀雅眼睛，“我不知道你知不知道，但我没有其他人能够问了，你知道杯第七等阶之上晋升仪式是什么吗？”

  这个问题出口，叶槭流清晰地看到施怀雅眼底瞬间浮现出戒备和抗拒，但在叶槭流注视下，这些情绪始在施怀雅眼挣扎厮杀。

  片刻之后，施怀雅终于情复杂地口：

  “第七等阶之上……被称为飞升，杯飞升仪式需要献上恋人。”

  ……

  纽约，圣杯会。

  手杖声音在地下殿堂里回『荡』，奥格抬起头，看向前方手持蜡烛前行斯嘉丽，纤细影子映在墙壁上，伴随着烛光不断晃动，仿佛狂『乱』舞动魔龙。

  因为斯嘉丽要求，这一次奥格晋升仪式会在地下殿堂举行。奥格原本想要拒绝，但斯嘉丽伸出手『摸』了『摸』他脸，他舌头忽间僵住了，无法说出拒绝语。

  “快一点，亲爱。”斯嘉丽回过头说。

  说完这句，她低低地咳了一声，咳声在空『荡』殿堂里回『荡』，在烛光，她面孔越发苍白，虚弱美丽得仿佛水妖。

  斯嘉丽微笑着说：“导师在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