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来人是我,满意了吗
作者:凤九幽      更新:2022-02-25 05:18      字数:6701
  被防盗章封印的孩子啊,我以作者的名义告诉你,补订阅才能解除!

  申姜感觉吃了满肚子黄连,有苦说不出,想象中的升官发财完全不是这样的啊!

  好在案子相关人混了个脸熟,他叫手下一个个召集到梁宅,顺便按娇少爷要求,重新勘察一遍现场,并简单绘制下来,标明重点。

  完事回去喝口茶,下头回话都到了,先问哪个?

  “先问——”

  申姜看看手上纸团,娇少爷没吩咐啊!算了,抓个阄吧。

  闭上眼睛把纸团往桌上一扔,随便抓了一个,打开——哟,刺激!就你了,谁叫你倒霉呢!

  “叫安荷进来。”

  安荷是死者小妾,个子偏高,人很瘦,倒是腰细腿长了,就是胸有点平,身材也就没那么婀娜,五官还可以,中庭偏长,十岁的年纪,不会显老相,却一定不甜媚可人,要不是低眉顺眼颇有些温柔气质,实在让人想不到梁维为什么会纳她,是青楼女子不够娇,还是小家碧玉不够软?

  申姜照叶白汀要求,把对方特点刷刷刷写在纸上,想想后院几个小妾都是这类型,顺便也写了一笔,心叹人有千样,不知这位小梁大人口味怎么就这么独特,身上没几两肉的婆娘,抱起来舒服?

  “总旗大人……妾身之前该说的都说了,万万不敢隐瞒……”锦衣卫声名在外,安荷脸有点白。

  “今儿个问你点不一样的,”申姜大马金刀坐在案前,很能唬人,“你说当夜和往常一样,家主没叫人吩咐后院,就是不需要女人伺候,后院到点关门下匙,没人敢走动,也没听到任何动静,第二天管家说出事了不准走动,你们才知道这件事,这宅子规矩够严啊——说不准动,就一个都不敢动?”

  “这……您要有此怀疑,妾身不敢打包票,可之前因犯了禁被打死的,十个手指头都数不过来,”安荷抖了抖,“想在这家里好好活着,老爷的规矩,一丁点都不能违抗的。”

  申姜完成过度,像模像样的问纸上问题:“梁维多久叫你们伺候一次?谁伺候的最多?”

  安荷垂了头:“家主不重欲,后院换的勤只是贪新鲜,不是好这个,十天半月里,最多一两回,这半年里,妾身……被叫的最多。”

  “我看后院小姑娘不少,为何偏你受宠?”

  “这……大概是妾身乖顺,从不多话。”

  “他喜欢你怎么伺候?好哪种姿势,手劲大不大,来的快不快?”

  “这……”安荷瞬间红了脸,不知道这问题是开玩笑,还是在真问,更不知该不该说,怎么说。

  申姜一拍桌子:“讲!”

  安荷抖了一下:“老爷爱背……背后的姿势,不怎么怜惜人,手劲很大,会痛,过程中妾身最好不要说话,不要动,否则日后被厌弃赶出去事小,当下一定会被惩罚,倘若……被用了工具,没十天半个月起不来床。”

  申姜手拿手笔,刷刷刷把答案写在纸上,继续跟着问题问:“他喜欢什么样的亲热方式,拥抱,还是亲吻?”

  “老爷……从来不会抱我们,也不会亲,过程中也不亲。”

  “哪里都不亲?”

  “也不是……特别兴奋,不能自持的时候,老爷会亲吻我们的眼睛,但是得蒙上烟松纱。”

  “事干完,从不留任何一个人过夜?”

  “从不。”

  “他有没有外室?特别喜欢的姑娘?”

  “大人说笑了,若有喜欢的姑娘,娶进门不就是了?老爷本事大,除非看上的是公主,官家小姐想娶一定能娶来,外室就更不可能了。”

  “缘何如此笃定?”

  “老爷好饮酒,可公务繁忙,能放心醉饮的机会不算多,他每次前一天酒醉,后一天必叫我们伺候,过程中也会饮酒助兴,没有酒,似乎兴头起不来,酒与茶不同,老爷若在外头饮了酒,妾身等必能闻出来……”

  申姜照着纸上问题,一个一个问,一条一条写,问的很仔细,记录的也很完整,连语气词都没漏。

  问完这一个,叫了管家李伯:“夜里家主身边没人伺候,你们这些人挺会偷奸耍滑啊。”

  李伯眉心习惯性紧皱,一脸苦相:“大人可误会了,不是咱们不想伺候,是自打那小楼建成,家主过去都是独来独往,不让人跟,连从主院过去的小门都要锁上,和小楼挨着的角门也不让放人。”

  申姜笔尖顿了顿:“也就是说,这小楼和外头街巷是连着的?中间有人进来你们也不知道?”

  李伯:“话虽这么说,但更深露重的,谁大晚上串门?角门虽不放门房,到点也是会闩上的,墙高院深,外人等闲也进不来。”

  “最近家里常遭贼?”

  “是……老爷出了事,大家也害怕麻烦上身,门房田大壮心最黑,跑得最快,顺走的银子最多,到现在还没抓到人呢。”

  “你想清楚,这遭贼是什么时候的事?是梁维死后,还是他在的时候,家里就开始遭贼了?”

  “这……穷人乍富,无有族人帮衬,家中难免被贼人惦记……”

  “梁维生前同谁要好?同僚朋友可有串门?同龄人多还是年轻人多?”

  “老爷性子独,不爱交朋友,外头打交道的倒是多,什么年龄都有,到家里来的……有个同僚叫鲁鹏池的,关系算得尚可,只是这鲁鹏池年长了老爷六七岁,家中父母妻小,诸事琐碎,闲暇并不多,不过最近这几个月也没来了,应该是闹了点矛盾……”

  “那你不帮你家家主走走人情,送点礼把关系圆回来?”

  “这个……让大人笑话了,小人虽是管家,府里的事也不是能说了算的,所有库房钥匙,连同家中账册,都是老爷自己保管的……”

  ……

  申姜一条条记录,写完一张再一张纸,事无巨细,所有人问完,发现自己脖子都僵了,破案这种事,真不是人干的!就这么折腾一通,又快子时了!

  他可是只有三天啊!

  饭都顾不上吃,他拔腿就回了北镇抚司,进门前正好遇到指挥使出门,仇疑青身着飞鱼服,腰挎绣春刀,气势凌厉,身影昂藏,一看那眼底杀气,就是出去杀人的!

  他吓的立刻往后蹿,头背紧紧靠墙,一眼都不敢看。

  等马跑远了,再没动静,他探头出来,仇疑青身边常用的副将正按着绣春刀等他。

  申姜:……

  副将郑英长得不如主子好看,冰冷气场却沾染的很像:“申总旗,你只有两日了。”

  申姜赶紧行礼:“多谢副将提醒,为指挥使分忧,属下谨记在心,断不敢忘!”

  他火急火燎的跑进诏狱,将问供记录一股脑的塞给叶白汀:“快,现在看!”

  叶白汀平时说话慢吞吞,吃饭慢吞吞,走两步都要扶下墙,很不成样子,可对工作态度一向端正,迅速接过来看,一句废话都没有。

  起初纸翻的还挺快,后来越来越慢,脸色越来越严肃。

  申姜感觉自己是不是被下了迷药,这娇少爷说话,他总忍不住想怼,不说话,他心里更慌,这是解不出来了么?那什么一二三的提示呢?那笃定霜降死亡时间的气势呢?你来啊,老子顶的住!

  叶白汀:“你走吧。”

  申姜:……

  你说的是什么狗话!什么叫我走,我走了,案子怎么办!两天啊,可只有两天时间了!

  叶白汀蹙眉看他:“申总旗不去吃饭?不饿么?”

  跑腿一天,灌了一肚子茶水,换谁谁不饿,可饭能比命要紧么!

  “工作第一!”申姜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也会说出这样的话来,“饿什么饿,老子不想吃饭!”

  叶白汀‘哦’了一声:“那我饿了。”

  申姜:……

  你不会又要坐地起价,要这要那吧!

  “申总旗想什么呢?”叶白汀把写满供言的纸分成几份,摆到自己面前,“一下子这么多信息,我总得思考整理吧?”

  “那要多久?”

  “你明天中午过来吧。”

  申姜就急了:“少爷!祖宗!您可快着点,刚刚在外头我就被催了!咱们只剩两天半了!”

  叶白汀淡淡扫他一眼:“你把我之前的话告诉他没?”

  申姜一愣,摇了摇头:“没有。”提醒他时间的是副将郑英又不是指挥使本人,他给忘了。

  “那不就结了?”叶白汀慢条斯理的整理着纸张,“若是晚了,这句话就能保你一命。”

  申姜眼泪差点出来:“可我要的是升官发财,不是保命啊!”

  想想指挥使大人的作风,他就心肝颤,那就是个工作狂,凡事以身作则,自己都能给自己上刑的主,在他面前哪有通融一说,真过了日期,他不死也得去半条命!

  叶白汀:“你再废话,我可能要思考到明天晚上了。”

  申姜:……

  原主是个娇少爷,脸嫩手嫩哪里都嫩,是父母老来得的子,上头只有一个姐姐,全家人捧怕摔含怕化,宠的上天入地,宠成了个傻白甜。

  傻白甜不是不好,小孩单纯善良,对世界充满爱心和期待,挺好的,如果家中一直顺遂,他或可平安到老,可祸事一来,大树倾倒,父亲突然下狱,不日身亡,娘亲心焦急病,跟着去了,要不是姐姐早早嫁去外地,怕也会被牵连。

  忽逢大难,傻白甜少爷受不了刺激,这一段的记忆有些模糊,不知道父亲具体犯了什么罪,怎么家里突然成了这样,官方放出来的结果是贪污,数额巨大,最有力的证据是义兄贺一鸣举报的信件,私账,自己一家死的死,关的关,唯贺一鸣因‘大义灭亲’举报有功,升官做了刑部侍郎。

  父亲早年无子,收养了失怙失恃的好友之子贺一鸣,一直以亲子待,觉得夺人子嗣不义,才只教养,没让他改名姓记入叶家族谱,律法上讲,两个人并不存在父子关系,也正好成就了贺一鸣的青云之路。

  叶白汀不知事实真正如何,这具身体的父亲到底有没有罪,但贺一鸣不地道,却是板上钉钉。

  踩着养父的血上位,诏狱里的傻白甜弟弟看都不看一眼,不管死活,这样的人是个好人?他不信。

  可惜光占了条穿书的命,占不到一点便宜,原书剧情线起码在两年后,他这个炮灰出场就是死,想活,只能自己给自己找机会……

  这二十天,他一直在默默观察这个地方,这里的生存规则,狱卒进出规律,谁可以用,谁万万不能惹,哪里有机会……新上任的指挥使很有意思,一来就大刀阔斧,听闻上任第一天就杀了一堆人,诏狱地上的血洗了几天血腥味都没散,诏狱格局和规矩也有了很大变化,比如他牢房的位置,就从里边换到了外边,靠门口很近的位置。

  可能是看他体弱,跑不了,用不着怎么操心?不过这也给了他机会,更多观察……这里从上到下没一个好惹的,想活着,想活的好,他找到的切入点,必须得一击即中!

  诏狱里外气氛从昨夜起,变化的尤其明显,今天这具尸体非常重要,仵作布松良并不怎么喜欢这项工作,很多时候甚至不愿意上手,尸体上的衣服都让别人帮他解,可他有坚实有后台,今天轮值的总旗申姜和布松良有仇,但凡能让对方不好过的事,他基本都愿意干。

  人,时机,气氛,都刚刚好,大牢深处还有个敢进来探视的妇人,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下一回不知什么时候,再不牢牢抓住,他傻吗?

  申姜也觉得自己很聪明,回去翻阅了犯人卷宗,问了人,发现叶白汀就是个无依无靠的娇少爷,家人死绝,家产抄公,除了一个不知远嫁到哪找都找不着的姐姐,根本没旁的亲人,嗯,有个义兄,但这个义兄就是把他送进牢的人,别说照顾了,人巴不得他早点死在这里呢……

  娇少爷要真有本事,他能混个功,要是不行,他把人弄死,根本没人会在意。

  今儿个这事可不是他求着娇少爷,是娇少爷为了活命,为了那一碗米粥,必须得求他,必须得好好表现!划算的!

  仵作房那边忙,布松良匆匆写完验状就回去了,尸体没立刻搬,说是稍后,最多一个时辰,停尸房就能腾出位置,到时着人再搬。

  申姜一看这天时地利人和的,不搞点私货都对不起这运气,里外安排好,悄无声息的走到叶白汀牢门前:“你只有一盏茶的时间。”

  叶白汀抬头看了他一眼:“粥呢?”

  申姜啧一声,把拎着的食盒递进去:“老子说过的话,会不算数?”

  叶白汀捧起粥,慢慢的,一口一口的喝。

  完全不像平时牢中伙食,又凉又腥,粥有些烫口,水汽氤氲了眉眼,上面一层薄薄的米油,入口微甜,清淡又熨贴,脾胃一顺,感觉整个人都活过来了。

  “喝完了没,快点!”

  “……好了。”叶白汀慢条斯理的喝完一碗粥,斯文的擦了擦嘴角,“走吧。”

  申姜拿出钥匙,打开牢房门,看着那位娇少爷慢吞吞站起,腰身细的一阵风就能吹折,一步一晃的走到门前,扶了了扶门框才站稳。

  手挺小的,形状好看,指节纤细修长,指尖圆润有肉,看起来小小巧巧,很好捏的样子……就是有点脏。

  “净手。”

  “你说什么?”申姜看着停尸台前的娇少爷,有点没反应过来。

  叶白汀微抬着手臂,神色平静的重复了一遍:“净手。”

  申姜难以置信:“你让老子,打水伺候你?”

  叶白汀:“申总旗打算帮我翻检尸身,脱死者的衣服?”

  那绝计是不可能的,申姜嫌弃的挥挥手,让自己的小弟打盆水过来。

  然后,他就看见了,那双有点脏的手干净起来,是什么样子……

  “申总旗可看够了?”叶白汀洗干净手,拿帕子擦干,“某可要开始了。”

  这一眼有点凶,淡淡扫过来,也不知怎的,特别有威慑力,申姜下意识挪开位置,退了两步才绷住,这娇少爷怎么回事?刚刚还弱的跟鸡仔似的,走路都费劲……怎么突然精气神十足,像会发光一样,眸底生异彩,眼梢敛神芒,整个人气势迸发!

  这诏狱里……还有没被绝望和死气吞噬的犯人?

  “死者男,身长七尺,体瘦,发散,衣乱,角膜重度浑浊,尸斑指压不变色,躯干两侧现血管网……”叶白汀低头验看尸身,眉睫微扬,给出第一个判断,“死亡三日有余,确切的说——他死于九月十七凌晨,寅时。”

  申姜第一反应是惊讶:“你怎么知道的!”

  外面消息进不了诏狱,就算之前布松良验尸笼统的给过死亡时间,也只是‘天’这样的字眼,他怎么知道死者死亡时间,还具体到连寅时都有?真的还是假的!

  “很难么?”叶白汀不看也明白落在自己身上的眼神有多震惊,“验不出来,才该反思自己是不是技术不足。”

  这具尸体粗粗一掠,有经验的仵作都能知道死亡至少三日,但法医的视野,应该要更开阔,比如——

  “死者肩背衣服痕迹有异,微湿又干,凝点细小均匀,不是雨,不是雪,是霜降……”

  申姜:“你怎知是霜?就不能是雨雪?”

  叶白汀看傻子似的看他:“今日九月二十,尚未入冬,哪儿来的雪?京城近一月无雨,死者从哪沾到雨水?天上云层么?”

  “你,你怎么知道今天是九月二十?不,不对,就算没雪,你怎么就知道外头没下过雨!”申姜更惊,诏狱里外守卫森严,难道这娇少爷跑出去过?不可能!

  叶白汀闭了闭眼:“九日前,轮值狱卒李二冠告假去吃了趟酒席,回来说新妇貌丑无盐,新郎醉后仍不敢与友同厕,夫妻生活必定不协,实不该挑选‘十一’这样的单日子成婚,不吉利;三日前,换班守卫毛伍以自身当值经历编讲鬼故事,准确又细致的描述了前晚环境,霜于寅时降,卯时收,因是今秋第一场早霜,大家印象非常深刻,其后两日还调笑这秋霜是昙花一现,只来一晚便不来了,莫不是个羞羞答答的新嫁娘;昨日牢里放饭,有人动作慢了一点,被牢头赏了鞭子,说有粥喝就不错了,外头这个把月可没下雨,罚去矮牢讨天刑,别说新鲜干净的雨水沐不着,连碗馊粥都没的喝……”

  九日前的婚期是九月十一,三日前一晚来了今秋首次有且唯一的霜降,历时不到两个时辰,京城近一月没有雨,死者衣服上湿了又干的痕迹只在后肩背,与前身衣服布料成鲜明对比——

  所以死者死于九月十七寅……不是明摆着的事?

  还用得着拿脑子想?

  指挥使的话已经下来了,断不可能更改,他只是个总旗,在诏狱里头吆五喝六,耍耍威风,在外头本事不显,真要有本事,也不至于到今日还是个总旗,他不精于查案,手底兄弟们的脑子也不够看,头儿限时三天要结果,没这小王八蛋,一准得栽。

  那可是军杖一百啊!会死人的!

  再说前头他已经为这个案子付出了精力和时间,还亲自看了案发现场,走访问供,现在放弃也太亏了!

  可这小王八蛋也不能不治,心眼太坏了!

  申姜不想在小王八蛋面前认怂,太折面子,又不能硬气的转身就走说爷用不着你,眼珠子一转,抬起从对方手里抢过来的白软米糕,重重扔在了地上。

  顿时五马分尸粉身碎骨!

  他还大脚踏上去,狠狠碾了碾——面部狰狞,神色狠辣!

  看到了么?扔了都不给你!

  叶白汀:……

  左右邻居:……

  浪费粮食可耻!农民伯伯会哭的!你不要可以给我啊!悲愤的泪水不争气的从嘴角流了出来……

  申姜爽了,抱着胳膊,大马金刀的站在牢门前,眼角斜睨:“你想要热水,行啊,老子还可以搭你一身粗布衣,热粥照之前约定,一口都不少你的,可你再想要别的,没门!”

  他微微前倾,一口白牙阴森:“你乖乖的听话,助老子升官发财,老子让你有好日子,敢再起小心眼害老子——老子就是要死,也先掐死你陪葬!”

  叶白汀视线滑过地上已看不出颜色的烂米糕,说话仍然慢吞吞:“既然我们已经达成共识,废话就不必了,我这里有几个提示,总旗要不要听听?”

  又有新东西了?那当然是要听的。

  申姜站直,迅速那眼角撇了撇四周,这个点是提犯人行刑问话的时间,小王八蛋牢房位置不错,挺清静,除了左右邻居没别人,丢不了什么人。

  他清咳一声,抬起下巴,一脸‘既然你求了我就随便听听’的纡尊降贵:“说吧。”

  叶白汀舔了舔唇:“指挥使原话是三日内没有进展,军杖百。”

  申姜瞪眼:“老子耳朵不聋!”重复这个有什么意思,吓唬他吗!

  叶白汀:“有进展和破案是两回事,破案是客观事实,‘有进展’是主观判断,也就是说,三日之内,只要你拿出来的东西让指挥使满意,就不会挨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