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东和柳长江推杯换盏，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之后，柳长江问：“林东，你说我还能在三年之内，练成气功的最高境界吗？”

  林东皱眉道：“这，我不好说。练功讲究的天赋，比如说，你的天赋好，气功练起来就简单，如果天赋不好，再努力也不行啊。”

  柳长江有些失望地说：“看来我的天赋不行啊，哎！以前我没少努力，什么太极，达摩易筋经，八极拳谱我都练过，可是没一样练得会，练得深，林东兄弟，你能不能教我一些窍门？”

  林东说：“这几门功夫都挺不错的啊，不知道你是怎样练的？”

  柳长江说：“我就是按照书本的架势瞎练呗。”

  林东说：“瞎练是不行的，你最好选一门喜欢的，然后认真地练。比如说灵宝毕发功就挺不错，这门功夫实战虽然不行，但是极其注重养生，我觉得十分适合你。”

  柳长江问：“这门功夫怎么练？难不难？”

  林东说：“他跟其他气功不太相似，比较通俗易懂，尤其更多注重养生，太元初判而有太始，太始之中而有太无，太无之中而有太虚，太虚之中而有太空，太空之中而有太质。太质者，天地清浊之质也，其质如卵，而玄黄之色，乃太空之中一物而已。阳升到天，太极而生阴，以窈冥抱阳而下降。阴降到地，太极而生阳，以恍惚负阴而上升。一升一降，阴降阳升。天地行道，万物生成。

  所谓大道者，高而无上，引而仰观，其上无上，莫见其首，所谓大道者，卑而无下，俯而俯察，其下无下，莫见其基。始而无先，莫见其前。终而无尽，莫见其后。大道之中而生天地，天地有高下之仪。天地之中而有阴阳，阴阳有始终之数。一上一下，仰观俯察，可以测其机。一始一终，度数推算，可以得其理。以此推之，大道可知也。”

  柳长江认真地听着，他不知道林东年纪轻轻为何懂得这么多功法？林东继续说道：“所谓天地者，大道之形。阴阳者，大道之气。寒、热、湿、凉，形中有气也。云、雾、雨、露，气中有象也。地气上升，腾而为云，散而为雨。天气下降，散而为雾，凝而为露。积阴过，则露为雨、为霜、为雪；积阳过，则雾为烟、为云、为霞。阴中伏阳，阳气不升，击博而生雷霆。阳中伏阴，阴气不降，凝固而生雹霰。阴阳不合，相对而生闪电。阴阳不匹配，乱交而生虹霓。积真阳以成神，而丽乎天者星辰。积真阴以成形，而壮乎地者土石。星辰之大者日月，土石之贵者金玉。阴阳见于有形，上之日月，下之金玉也。

  阴阳升降，不出天地之内。日月运转，而在天地之外。东西出没，以分昼夜。南北往来，以定寒暑。昼夜不息，寒暑相推。积日为月，积月为岁。月之积日者，以其魂中藏魄，魄中藏魂也。岁之积月者，以其律中起吕，吕中起律也。日月运行，以合天地之机，不离乾坤之数。万物生成，虽在于阴阳，而造化亦资于日月。积阳成神，神中有形。形生于日，日生于月。积阴成形，形中有神。神生于金，

  金生于玉。随阴阳而生没者，日月之光也。因数生光，数本于乾坤。随阴阳而升降者，金玉之气也。因时起气，时本于天地。”

  林东又端起酒杯，跟柳长江喝了一个，然后说：“长江哥，练习气功需要坚持，在这一点上我觉得你有些欠缺，虽然你能吃苦，而且一开始做得挺不错，但是你这人有些气浮气躁，往往练上一段时间后，发现没有啥长劲，就放弃了。其实这是练气功的大忌……“

  柳长江认真地点着头，聆听着林东的教诲。

  两人一边聊，一边喝酒，不大工夫，一瓶酒见了底，柳长江已经有了四五分醉意，坚持要开一瓶：“林东，这两瓶酒可是我们家珍藏了好多年的精品啊。”樊金芳见劝不了他，另外她也被迫喝了一杯酒，不胜酒力的她现在觉得脑子有点晕，就推说自己明天早上还有事，迷迷糊糊站起来回房睡觉去了。

  樊金芳走后，柳长江醉眼熏熏看着林东，突然说：“兄弟，你不够意思。”

  林东诧异道：“长江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柳长江打了个酒哏说：“你气功练得好，可以用气功醒酒是不是？”

  林东一笑说道：“长江哥，其实也不是像你想象那样，我体内的气功和酒精有对抗性，我是阻止不了的。”

  柳长江说：“那也不行，你得收了气功，不然的话，我可不认你这妹夫了。”

  林东说：“我听你的，我们就干喝，不运功了行不？”

  柳长江说：“你先罚酒三杯。”说着，罚了林东三杯酒。

  林东苦笑一继续陪着柳长江喝酒，第二瓶酒也很快下去一大半。林东见差不多了，自己也觉得喝高了，头重脚轻说话都有点不利索：“长江哥，我也喝得差不多了，我看今天就到这儿。”

  柳长江夹了一口菜，没滋没味的嚼着，呵呵笑道：“我还没喝多。”拿起杯子就往嘴里灌酒，却灌倒了鼻子里去了。柳长江醉得厉害，却嘴上不服软，将剩下的半瓶酒分别倒在自己和林东的酒杯里，“林东，……是兄弟不？是的话，剩下的这点酒，咱哥俩一块分了它，来个门前清，有句俗话说……今朝有酒今朝醉，喝完搂着美人睡……干！”

  林东心道：“上半句听过，后半句不知道谁说的。”他也举起杯子和柳长江碰了杯，喝完之后，两人站起来，准备回房间睡觉，见柳长江走路都有些站不住，林东就过去搀扶着他，一直将柳长江扶到主卧室的门口，柳长江转过身来，拍拍林东的肩膀：“林东，你不要害怕，我没事，明个……你别走了，还住我家，咱哥俩继续喝。”说罢，推开门进去。

  柳长江进去后，随手将门咣的一声关上，林东拍了拍麻木的脑袋，心道：“今天我也有点喝多了。”他扶着墙壁，走到樊金芳给他准备好被褥的客房，推门进来，也没开灯，胡乱脱光了衣服，倒到床上，埋头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