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东心中一喜，问：“什么山洞？”

  杜猎户说：“我们爷俩经常冬天进山打猎，因为上山一趟不容易，所以就经常多带吃的东西，住在山里的一个山洞。那个山洞里面有我们储存的事物，干柴，那个混蛋该不是去那里躲着去了。”

  林东说：“牛少军现在行为有点走极端道路，不排除这种可能性。我们去看看。”

  牛德水有点不愿意，一劲地杜猎户使眼色，他想包庇他儿子。杜猎户说：“村长，少军跟我关系你也知道，情同父子呢。我现在是救他，刚才王警官说了，这样属于自首。”

  王芳说：“牛村长，杜猎户，你们深明大义，将来法院一定会轻判的。杜猎户你给我们带路。希望牛少军能够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早点投案自首。”

  就这样杜猎户带着王芳和林东进了山。经过一段时间的长途跋涉，杜猎户带着王芳和林东来到自己曾经住宿的那个山洞。距离山洞还有四五十米的地方，王芳示意停住脚步。

  “等等。牛少军现在是危险分子，手里可能有枪支。我们这样过去，太危险了。”

  杜猎户说：“我不怕，难道他还敢向我开枪不成。我先过去看看，要是他在，我就让他跟你们去自首。”

  王芳说：“那你小心点，我们俩在外面等你。”

  杜猎户点点头，朝着山洞缓缓走去。

  林东低声说：“王队长，我们村的余富贵估计也和牛少军在一起。”

  王芳说：“这事，我有责任。既然已经断定牛少军是凶手，就应该放了余富贵。没想到，这个余富贵居然跟着牛少军一起越狱。你说他是不是缺心眼？你又没有犯什么事，这么一跑，没事也有罪了。”

  林东说：“余富贵就是爱占小便宜。这小子估计是被牛少军侃晕了。不过，我们都是一个村的，希望你能给他几分宽容。”

  王芳说：“我会酌情处理的。”

  杜猎户来到山洞口，往里面看看，山洞很大，里面好多拐弯，一眼看不清里面的情景，他就喊，“少军，你在里面吗？”

  “我是杜伯伯啊。我要进去了。你看清楚，不要开枪。”

  杜猎户正要进去，突然，里面传来牛少军的声音，“站住，你不许进来。”

  杜猎户愣了一下，随即骂道：“混蛋。少军，你俩我也不认识了。”

  牛少军在里面喊，“我不管你是谁，你肯定把警察带来了。别以为我看不见。谁要是敢进来，我就打死谁。”

  杜猎户也急眼了，“牛少军。你自己做下坏事，现在不知道悔改，难道还要继续错下去吗？咱们山里的农民，讲究的就是一个本分。你小子打伤了罗支书，赶紧去跟人家赔礼道歉，争取宽大处理。”

  杜猎户一边说，一边往里走。

  就在这时候，枪响了！

  山洞里面视线黑，牛少军早就看到几个人影朝山洞走来，就猜到警察来找自己了。所以他跟余富贵藏在山洞最里面。牛少军这会儿，精神上高度紧张，端着枪守着洞口。他已经下定决心，要跟来抓自己的警察同归于尽。

  最好是林东也来了，我把你弄死，

  再死就够本了。

  虽然听见杜猎户在洞口喊话，但牛少军没有想到他会第一个进来。看到一个人影拐进山洞，牛少军毫不犹豫开枪了。

  随着手里的猎枪是原始的土猎枪，但是距离这么近的情况下，钢珠弹的杀伤力也十分巨大。杜猎户被一枪击中，扑通一下摔倒在地上。

  杜猎户手捂着胸口，鲜血已经湿透了他的棉袄，他断断续续骂道：“牛少军，你混蛋，我没想到，死到你的手中。”

  看到杜猎户中枪，王芳大惊，没有料到牛少军如此心狠手辣，王芳拔出手枪冲过来，把洞口倒下的杜猎户拉出来，看看他的伤势，真是不凑巧，这一枪打得很准，正好打在心脏上。杜猎户月已经奄奄一息。

  临终之前，杜猎户拉着王芳的手：“警察同志……牛少军这混蛋……天理不容啊。”

  杜猎户说完就咽了气，林东气的大骂：“牛少军，你禽兽不如。老子要杀了你。”

  林东就要冲进去，跟牛少军玩命。

  王芳拉住他说：“林东，里面情况复杂。而且凶手有武器。这种猎枪杀伤力很大。你冲进去太危险了。我们等一下再行动。”

  牛少军做梦也没想到，自己居然一枪打死了杜猎户，他和杜猎户关系一直很好。杜猎户不但是自己的师父，而且情同父子。他愣了一会让，突然一阵狞笑，低声吼道：“你们都活该，谁敢来抓我，我就让谁死。”

  余富贵这会儿，吓的有点醒悟，他后悔不该跟着牛少军一起越狱。现在，牛少军杀人了，自己是不是也要成为同犯？想到这里，余富贵呜呜哭起来。

  牛少军骂道：“熊包，你哭什么？拿着枪，有人进来，就打死他们。”

  他凑近余富贵的耳朵，“别害怕。我有逃走的办法。你现在这里顶一会儿，每隔半分钟你就开一枪。张张胆子。他们就不敢冲进来了。我去打开暗道的出口……”

  王芳和林东在外面做了一番思想工作，不见对方出来投降，王芳持枪靠近洞口，可是刚靠近，里面就有人放了一枪。王芳没敢冲进去。就朝山洞里面喊：“牛少军，余富贵，你们不要继续做无谓的抵抗了。我们已经把你们包围了。山下全是警察。投案自首才是唯一正路。”

  里面无人回答，只是过了不到一分钟，又是一声枪响。

  王芳心中纳闷，“这是什么意思，向我示威吗？”

  林东说：“王队长，看来牛少军是铁了心，跟我们血拼到底了。他杀了杜猎户，也不会顾忌再杀一个了。我们别做思想工作了，想办法冲进去，干掉他算了。”

  王芳说：“你有把握吗？”

  林东说：“主要是不明白洞里的情况，不知道他藏在什么地方。这小子的猎枪，不但威力大，而且打得很准。”

  王芳说：“难道真的要等大部队过来，使用催泪瓦斯？”

  林东说：“别急，我再想想。”

  这时候，里面砰，又是一枪。

  林东心中纳闷，“我们没有冲锋，他瞎开什么枪？难道是拖延时间。”林东突然想起，里面有两个人，除了牛少军，还有一个余富贵。余富贵可是不会开枪，难道，这枪是余富贵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