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让子弹飞(上)
作者:戏说风雨      更新:2022-05-15 14:49      字数:4931
  《让子弹飞》放在张牧歌前世,不失为一部优秀电影。

  电影,通常的大类,可以分为商业电影和艺术电影。

  《让子弹飞》算是很好的平衡了商业和艺术,找到折中的点,可以愉悦评委和影评人,还可以受到普通观众的喜欢,可谓名利双收。

  普通的观众,看到《让子弹飞》的表层故事,非常的精彩,喜欢深挖电影内核的观众,将《让子弹飞》横竖剖开,照样可以找到令他们振奋的点。

  这个世界的历史框架,虽然和张牧歌前世有不少的相似之处,但发生的事件,却无法和前世不谋而合,所以,《让子弹飞》,放在这个世界,冲击的就是一个表层故事的精彩性。

  在张牧歌看来,足以颠覆观众对《让子弹飞》的认知……

  如果在电影放映结束,青州部分的观众不产生一种“他.妈的,原来电影还可以这样拍?”的震撼,张牧歌甚至会把自己的选择定义为失败。

  成败与否,放映结束看表现。

  张牧歌坐在电影院,大屏幕上正在放映《让子弹飞》的出品人信息,从他的表情就可以感觉到,他有点心不在焉。

  毕竟,手中的温软,那可是实打实的存在。

  嘻嘻嘻嘻。

  张牧歌心中有窃喜的成分,少许的青丝拂动,扰动张牧歌俊逸的脸庞,他的心思,一点点的被拉了回来,目视前方,把整个大屏幕收在眼中。

  “周婉悦学妹。”

  “嗯?”周婉悦应声。

  “累了喊我,可以换个座位,把左边肩膀拿给你当枕头。”张牧歌说。

  “哦~~~”

  周婉悦拖出尾音,想要离开张牧歌的肩膀,却感觉到,自己肩膀上面散发出来的力量,把自己压的无法逃离,索性,她就这样躺着看。

  观影的影响还是有。

  只是从来没有以这样的视觉,看过电影。对周婉悦充满新奇感。

  挣扎几次,无果。

  周婉悦放弃了,张牧歌手上的力道也就小了。影厅黑暗下来,两人的注意,渐渐的从对方身上转移到大屏幕。

  很多的出品人和主演的名字,从大屏幕上面一一闪过。

  屏幕陷入了长达三秒的黑暗,当再次亮起来,上面有两行小字——

  架空华夏,军阀时期。

  伴随着一首小曲,画面出现,一只鹰在空中盘旋。

  九匹白马拉着火车,从群山环绕之间的铁轨上,缓缓的冒出来。火车里面,有三个人,一边吃着火锅,一边在唱歌,那是相当的尽兴和欢快。

  这三个人,分别是汤师爷,马邦德,夫人。

  车厢一共两节,前面是三人吃火锅的场地,后面是卫队,护送马邦德安全上任。马邦德特地打开车门,叫大家一起来吃,却被义正言辞的拒绝。

  镜头一转。

  有枪头出现,接着便是一组开枪的动作,嘭嘭嘭,连着开了几枪。

  枪声在山间轰鸣,把马邦德等三人吓得抱头。

  接着把开枪之人的面容展示出来,穿着麻匪衣服的张牧之。

  在张牧之旁边,几个弟兄和儿子骑着马,看了看火车,再看看他。

  “没打中?”

  “让子弹飞一会儿!”

  张牧之话音一落,九匹拉动火车的马,缰绳被打断,马匹四散而逃,只余下一个两节车厢的火车,张牧之的儿子看到这里,面容露出振奋。

  马邦德的手下虽有反抗,但是他们面对一群时常在群山之间作战的麻匪,毫无一战之力。开枪声音响起,不过是助长了对方的嚣张气焰。

  短短片刻的交锋。

  结果出来。

  汤师爷死了,马邦德的所有手下全部死了,火车翻在河里。

  张牧之带着九筒面罩,出现在马邦德面前。麻匪,主要还是要钱,把定时闹钟往马邦德面前一放,马邦德就是吓破胆的小角色,什么都招。

  什么都可以胡编乱造。

  马邦德假冒汤师爷,故意把上任的地方说成鹅城,双方说好,带着那些淹死的手下和汤师爷,张牧之和他们一起,上任鹅城,赚钱去了。

  骑着马走在路上,伪装为汤师爷的马邦德,还想尽办法努力逃跑,结果却是,他被轻松抓回来,在队伍中游荡一圈,以示麻匪的威严。

  走到鹅城,被大阵仗的欢迎。

  宣读了委任状,还未来得及走进城门。鹅城最大霸主黄四郎,便派了两个手下,前来恭迎县长上任。胡万和武智冲。他们面色嚣张,目中无人。

  说的是恭敬的言语,却让人感觉不到半点真诚实意。

  当他们把抬来的骄子掀开,里面只是一个人偶模样的“黄四郎”。

  不远处的碉楼上,黄四郎正拿着望远镜,观看着进城的张牧之等人。

  胡千按照他的吩咐,帮他找了个替身,名叫杨万楼。

  容貌看上去和黄四郎如出一辙,只是少了一副金牙。黄四郎和杨万楼进行了简短的对话,黄四郎说什么他都跟着说,最终被打落数颗牙齿。

  想把唯一差别的金牙也替换上,立马就吩咐起胡千。

  “霸气外露,找死!”

  黄四郎通过望远镜和张牧之有简短的对视,最终得出这样的结论。

  晚上。

  “只为劫财,不为劫色。”

  张牧之坐在床上,对面是马邦德的夫人。话是君子的话,手却是小人的手,装逼的过分了。换来换去,那只手放的位置,还是不见得有多安分。

  “一日夫妻百日恩呐。”

  夫人这一句出口,张牧之马上掀开被子,钻向了夫人的方向,顿时间,房间内娇笑连连,惹的人遐想连篇。

  翌日。

  马邦德和张牧之在算账。

  “挣钱嘛,生意,不寒碜。”

  “寒碜!很他.妈寒碜!”

  “那你是想站着还是想挣钱呢?”

  “我是想站着,还把钱给挣了!”

  “挣不成!”

  “挣不成?!”

  张牧之神色从容,把枪摔在马邦德面前,马邦德迟疑,再摔一个官印,登时间,马邦德抱拳垂首,露出恭敬神色,不服不得行。

  小六子把冤鼓弄出来,引发了一场冤案。

  卖凉粉的,撞到了武智冲,武智冲把卖凉粉的当球踢,把冤鼓锤破。

  这个时候,张牧之出现,将两人带回去审。

  卖凉粉的式微,一个劲的认错道歉。

  最终,磕头认错的却是武智冲,他磕头,卖凉粉的数数。

  武智冲回去后,把被打板子的事情,一切都告诉黄四郎:“他这儿哪里是在打我的屁股,这是在打你的脸啊。等我把屁股养好了,报仇去。”

  然后卖凉粉的被黄四郎他们收买,第二天小六子去吃凉粉,被合起来诬陷,说他吃了两碗凉粉,只给一碗的钱。小六子不服,一个劲的解释。

  “一就是一,二就是二。我今天只吃了一碗凉粉!”

  “你给一碗的钱吃了两碗粉。你没钱了是吧?我帮你给!”胡万激他。

  “多少钱我都给得起。吃一碗的粉,只给一碗的钱。”小六子摸钱洒在地上。

  看着满地的钱,胡万说:“给这么多钱,你是吃了多少的粉?!”

  小六子孤身一人,气急,拔枪抵着卖凉粉那人的脑袋。面对各种的逼迫,卖凉粉顶着压力的还是说:小六子吃了两碗粉,只给了一碗的钱。

  小六子也明白,这是一群恶人,但公道自在人心。

  他把肚子划开。

  想要证明自己。

  用碗接着里面滑出来的凉粉,刚刚一碗。他是证明了自己,但围观的人却散了,没有人在乎这个结果,他们只是想看热闹,胡万却凑近了说,他知道小六子吃了多少,这样说不过只是让小六子处在一种必败的境地。

  张牧之和马邦德赶来。

  张牧之气急,想要当场杀了胡万,好在马邦德劝阻,胡万捡回了一条命。耳朵却被张牧之神级枪法给打得稀烂,鲜血喷溅。

  小六子简单的葬礼过后。

  张牧之和马邦德共同奔赴黄四郎的宴会。

  一张桌子,三个人。

  一场饭局下来,装糊涂,笑里藏刀,唇枪舌剑……过程中的交锋,看不出胜负,直到最后,黄四郎献上两颗宝石,才算是略微落于下风。

  张牧之好像是醉倒了,躺在白马上,被马邦德带回去。

  张牧之发现马邦德想偷宝石,最终,宝石还是落在张牧之手上,他拿着宝石找到马邦德,准备和他一起睡觉,另一边夫人独自一人睡一床。

  黄四郎派的人来了。

  他们对着夫人睡得房间就是一顿乱射,房间满是狼藉。

  所有前来搞偷袭的人被张牧之的手下降服。

  黄四郎带着人,装模作样的来保护张牧之,这个新上任的县长。

  当他冲进来,看到张牧之抱着夫人坐在门口,夫人身上满身是血,张牧之额头上也是血,他下意识的把面前的这两人当成是两具尸体。

  心头还未来得及高兴,马上张牧之大叫大哭了起来。

  “啊啊啊……”

  “我说我当不了这个县长,你非得给我花钱买这个官,现在官倒是到手了,你倒这么走了。她是我老婆,我就是县长,我就是马邦德……”

  张牧之一顿哭诉,让黄四郎都相信了,黄四郎还装模作样的上去安慰。

  夫人的葬礼上。

  张牧之安排手下,把两大家族的人和黄四郎给绑架。

  张牧之以为得手了,结果最后,黄四郎现身,耀武扬威。表示被抓走的那个只是他的替身,这一次的交锋,看上去是黄四郎更胜一筹。

  张牧之并不觉得被摆了一道,反而觉得替身有用,想要也拥有一个。

  这场交战,现在才正式开始。

  两大家族的人拿赎金赎人,挣了个盆满钵满,张牧之却不满意,本来的目的就是要挣到黄四郎的钱,现在钱倒是挣到了,但不是黄四郎的……

  张牧之心里不舒服。

  他吩咐手下们,把钱给发了出去。

  夜晚上,窗户破碎,引发的不是咒骂和不快,而是喜悦和笑声。因为砸碎他们窗户的东西,是钱,是一袋子一袋子的钱。钱最容易引发快乐。

  黄四郎知道张牧之在发钱,他就派人去捣乱。把张牧之树立起来的好印象,全部打乱,隔天,就有人在县长门口击鼓鸣冤。

  “兔子都知道不吃窝边草……”马邦德得知消息,立刻冲进去,把消息扩散一波,满是怨念和不满意:“六个人,还当着人丈夫的面……”

  一通话说完,气冲冲的跑了。

  张牧之没有管马邦德,而是把视线,接连在几位小弟身上扫过。每看向其中一位,他们都是立马澄清,同样的句式打头:大哥你是了解我的……

  有些人喜欢被动,有些人处男,有些人喜欢压男人……每个人这方面的爱好反正就是接连的刷新张牧之的认知,他听完之后,神色依然淡定。

  这是很简单的一件事情,以马邦德的心思,不可能看不出来。

  然后找到马邦德,他的媳妇儿找来了,带着一个看上去几十岁设定却只有十四岁的男生,一通对话,引得满堂哄笑,想要钱,张牧之把宝石让出去,女人不识货,执意要钱,要不是马邦德点醒她,她还是不知道这比钱还要值钱。得知真相后,顿时喜笑颜开。快乐就是这么简单,却也难得。

  “你亲眼看见了?”

  “我亲眼看见了!”

  “你亲眼看见县长亲自带队出发去发钱?”

  “我亲眼看见了!”

  “他戴的是几筒?”

  “九筒!”

  “好极了,今晚不抢钱,杀人!”

  “杀谁?!”

  “戴九筒的县长!”

  结束和黄四郎的对话,胡千带队出发。

  在外面,树丛里面,胡千遇到一堆戴面具的人,确认到对方是九筒,马上吩咐身边的人,全部换上四筒。

  对面,张牧之的人询问,确认到胡千戴的是四筒,他们也切换四筒。

  戴好面具后,双方人马冲了出去。

  夜色中,举着枪看清楚对方都是四筒,谁也没有开枪,有点懵,短暂的举枪对峙,然后迎着夜色,双方都和平的退了回去,最后响起枪声。

  枪林弹雨。

  这是火拼。

  黑灯瞎火的房间。

  黄四郎正在和马邦德谈话,胡千跑去禀报,告诉他死了六个。

  然后一行人跑去确认尸体,当揭开尸体的面罩,登时发现,死的人不是张牧之而是胡万。

  全员错愕。

  惊疑之际。

  “胡万,就是麻匪。”

  “麻匪,就是胡万。”

  “杀县长夫人,绑架豪绅,祸害鹅城百姓,就是你黄老爷家的胡万!”

  “我说你为什么不出钱剿匪,原来你是贼喊捉贼啊。”

  “你拿枪指着我?”

  “你拿枪指着我!”

  “你想跟我火拼?”

  黑暗中,张牧之带着人走出来,雨在下,他自信从容的盯着黄四郎。

  一切都在掌控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