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利的英文从肇永清的嘴巴里说出。

  “你应该知道规矩。”

  “知道。”

  “别活着回去了，回去一样是死，说个价格，这钱在你死之前我会打到你老婆孩子手里。”

  “二百，美金，还要给我提供装备。”

  “如果你死在惠清，我给你再加二百。”

  “好。”

  ……

  天已经亮了，杨国昌和郝春雷走出指挥车。

  杨国昌接过同志送来的早餐，递给了郝春雷一杯豆浆。

  “隔墙听送来的消息同志们会二十四小时记录，有消息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

  “好。”

  早餐正吃着，郝春雷看见了从外边赶来的王洪。

  王洪也看见来他，屁颠屁颠的朝着郝春雷跑了过去。

  “组长，您怎么在集合点啊。”

  “有些事跟杨处长处理一下，怎么样，审一天了，有没有什么进展。”

  “这个姓姚的老奸巨猾，我和调查组的同志都没表露身份，他就好像猜到了一样，只回答周警官的问题，只承认缉毒同志查到的案件，只承认缉毒同志查到的线索，额外内容，他是一点都没说。”

  杨国昌还没问周警官那边的审问进展，听到这消息也是眉头一紧。

  他指望着这个三部门共同的突破口能有点消息，但现在看来想敲开这个王八的嘴，有点困难。

  “跟你说个法子。”

  杨国昌走到了王洪身边低声说了些什么。

  王洪脸色一惊，问道杨国昌。

  “杨处，这么做真的好吗？”

  “怕啥，你的警官证上的工作地点是省厅缉毒总队，有事我担着。”

  “这……”

  “听杨处的。”郝春雷也没问杨国昌说了什么。“去吧，等那肥猪起床了，争取问出个所以然来。”

  “是！”

  “吃早饭没，休息会再过去，现在才七点不到。”

  “吃过了，你们手里的早餐就是我去买的。”

  “你小子还挺会来事，没给我们扫黑办丢人，你去忙吧，我跟杨处得出去一趟。”

  “好。”

  说完，杨国昌就带着郝春雷去了自己的车上。

  “我来开吧，等你拆线了再说开车的事情。”

  “行。”

  “你跟王洪那小子说的什么方法？”

  “惯用伎俩，但有些不合规。”

  郝春雷看向车窗外王洪接下了两个透明的真空包装袋，再看看里边的东西，他突然明白了杨国昌说的方法。

  “这确实不合规，让调研组组长的儿子做这种事真的好吗？”

  “只要证据不送到法庭，就不算是伪证。只要我们没有用这证据抓人，那就不违法。他既然说了他和大麻以及海洛因有关系，那就让他以为我们已经掌握了他的犯罪证据，到时候你们两方人马再一表露身份，他肯定瞬间破防。”

  “万一破不了呢？”

  “那就给他放了，这招百试百灵，只不过这次他要再不说，那就只能真把他放了，顺便还能抓个杀手。”

  “我听省厅领导给我介绍你的时候，都用谨小慎微，循规蹈矩来评价你，没想到现在我遇到这么多同志，就你罪不守规矩。”

  现在两人熟了，也没了之前那些拘谨，互相打趣了起来。

  杨国昌放下了座椅，躺了下去，闭着眼睛说道。

  “可能来惠清之后我变了吧，与其安安稳稳的过一生，我更希望能活的精彩一些。”

  郝春雷发动了汽车，面庞带着笑意，他这个中年人又何尝不是这么想的呢。

  “老杨，接下来的事，可就更不合规矩了。”

  “你可别忘了这事是我先提的。”

  “哈哈哈，你不说我都忘了了。”

  ……

  “庞总，夫人醒了。”

  睡眼朦胧的庞伟清突然跳了起来，一夜没睡的他瞬间提起了精神。

  “赶紧，赶紧带我去医院。”

  “庞总，要不我去吧，那有警察，万一……”

  庞伟清缓过神来，想想也是，还是让刘秘书自己去的比较好。

  “现在杀不得，你只需要让她把捐款协议签了就行。只要能按上手印，其他的什么都不用管。”

  “是。”

  “赶紧去。”

  ……

  “杨处长，您这怎么这么早就来医院了？”

  刘秘书看了看手表，现在才刚刚七点。

  自己接到消息就来了，怎么还没杨国昌到现场到的快。

  “我听我们的人说牛夫人醒了，过来看看。”

  “那我先代处长进去看看，如果夫人方便跟您沟通的话，我安排时间让您询问。”

  “你也不是家属，你应该不能进去吧。”

  刘秘书挠了挠脑袋。

  “我代我们庞总来的，不碍事，都跟医院说好了。”

  “那行，那就麻烦刘秘书了。”

  杨国昌背着手，看着刘秘书进了重症监护室，而他的手，在手心的耳麦上，敲了两下。

  ……

  “这速度有点快啊。”

  郝春雷穿着白大褂正站在牛爱华的病床前，而床上的牛爱华，压根就没醒。

  他慌张的调试着设备，这边监视器还没对上焦呢，重症监护室的们突然开了。

  郝春雷背对着门，弯着腰，没敢动一动。

  刘秘书跟护士走了进来，他也没在意这个弯着腰鼓捣着东西的医生。

  “不是说醒了吗？”

  “应该是又睡过去了吧，今天凌晨六点的时候，还跟我们说话来着。”

  护士显得有些紧张，可刘秘书并没在意这点。

  他走到了牛爱华的窗前，看着牛爱华的脸庞，在她的眼皮前晃了晃。

  “夫人，夫人。”

  郝春雷终于调好了监视器，转过身来走到了护士面前，吩咐她赶紧离开。

  “护士……”刘秘书一回头，发现护士已经走了，而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个带着帽子，捂着口罩的医生。

  看这医生的眼神，并不是牛爱华的主治医生。

  “你是谁？”

  刘秘书瞬间警惕了起来。

  “夜班医生，我们主任八点半才上班，现在还没到，这种突发情况都是我们处理的。”

  刘秘书看了看手表，他也知道牛爱花的主治医生并没有上班。

  “这么说我家夫人醒的时候你在场？”

  “在场，醒的时候我们医生要第一时间到场，确认病患身体情况。”

  “那我们夫人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为什么又昏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