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

  秋风清故意停顿,面迎小金龙和小青龙期待的双眼问：“你们想知道真实还是虚假的想法？”

  闻言，小金龙立即举起两只前爪海豹式鼓掌。

  来了来了，熟悉的‘有仇必报有恩必还’来了。虽然性格因沉睡而改变,还是祂们曾经见过的秋风清,终于能安心了！

  小青龙心中一直迟疑的紧张感终于放松,不再用故意挑事的态度,心灵之声宁静淡然回道：‘您真幼稚。’

  “虚假的想法我们都能猜到……真实的其实应该也相差不大。”

  小金龙保持鼓掌的动作,“在两者只能单向选择之下,当然是要听见您内心真实的想法。”

  小青龙：‘没错。’

  虚假的想法谁听啊,祂们可以瞬间想千千万个，反正又不用付出实际行动。

  秋风清侧目看向莱恩，莱恩目光微愣后颌首回道：“我已知道了你的想法。”

  小金龙、小青龙：“是从东西神系中各选择一位神明成为创世之神,还是让巴戈尔德独自……或所有神系去自由争夺创世之神位？”

  “此前战争不排除有神明数量太多的原因,毕竟法则与权柄有限，谁掌控的少就会被掠夺，无限。”秋风清，“在当前的情况下，我倾向于选择两位创世之神。”

  秋风清的目光注视小青龙和小金龙：“只有一位容易滋生更黑暗的,若与你们相似……两位创世之神就可以很好的平衡。”

  “更何况还有你在。”小金龙，“我们回归本体后要维序公正，协助创世之神稳定世界。你可以在中间起到调节和更稳定、以及威慑等诸多作用。”

  ‘在所有神系之中,东西方神系的众神拥有世界数量最多的信徒。其祂的神明可以选择与东西方神明交好,在保留神系的情况下自由跟随一位创世之神。’小青龙回视秋风清的双眸：‘西方最合适继任创世之神位的选择,我认可巴戈尔德，而至于东方……’

  “相比西方的神系。”小金龙环抱前爪，“东方的神系更复杂且多样，能继任的神明数量实在是太多了,需要更仔细的去观察及思考。”

  秋风清轻嗯一声：“在我沉睡的时间里，你们没有观察东方的神明吗？”

  小金龙：“当然有观察。”

  小青龙：‘东方有很多位神仙、仙君，妖兽……以及原东方创世之神陨落后、已转生并重获神位的灵魂都很合适。’

  小金龙：“当邀约随风飘摇之时，已经有几位合适的仙君找到了我们，包括东方那位创世之神转生后的灵魂。”

  小金龙放慢语速：“至于另外几位创世之神转生后的灵魂……最初引导世界破碎的混乱虽并非祂们本意，依旧是因为祂们才导致现在的状态。”

  ‘我们能决定……’小青龙，‘我们还在思考。’

  祂们甘愿等待世界再破损些许，也要挑选出观察后所得结论中最合适的那一位，避免极速加剧世界的崩毁。

  “短期做出选择确实很难。”

  秋风清：“看来我们目前唯一能达成共识……暂时只有巴戈尔德。”

  秋风清侧目同时注视莱恩和安德鲁。

  莱恩回予祂一个赞同的笑容，安德鲁无声颌首回应。

  小金龙落在莱恩肩上，歪头朝秋风清询问：“沉睡时又不妨碍你观察世界，东方神系之中……难道没有一位你认可的神明吗？”

  “当然有。”秋风清，“正是因为合适者太多，所以才需要更认真谨慎的选择。”

  “若要现在就说出我的感想……”

  秋风清陷入沉思，数息之后才继续说：“和你们的想法相差不大，我会更认可东方那位创世之神转生的灵魂。”

  小金龙扬起右爪，和小青龙同时抬起的左爪轻轻击掌，一起愉悦的摆动龙尾道：“看来我们观察和感知的能力都相当不错。”

  “确实。”莱恩眼眸微合，“在我的感知中……相比最初我到来之时，那一位的希望还在不断澎湃和增长。”

  “现在还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小金龙：“如若我们一致都认可祂最合适，那要将此前纪录的时间与历史，作为祂曾经的记忆归还吗？”

  ‘不同的选择也会有所影响。’小青龙：‘让祂恢复最初的记忆，还是继续保留现在的仙君身份……还有很多都是需要去思考的问题。’

  小金龙抬爪轻揉自己的脑袋，“太麻烦了。”

  小青龙：‘要不是不合适，我们就先选择巴戈尔德成为创世之神，再让祂自己去观察和挑选另一位搭档了。’

  秋风清：“不如询问当事神的想法。”

  ‘当然要先考察。’小青龙侧身用脑袋靠着莱恩脑袋，‘即将开始的魔术盛宴，这也是我们准备用于观察众神的时间。’

  “在猜到你真实身份之前，我们内心的选择和现在并无区别，依旧需要最后的确定。”

  小金龙：“众神皆已知道魔术表演的原因。若只是因异神的邀约而吝啬恩赐，这样的神明就可以直接排除考虑范围。”

  “聪明的做法。”

  秋风清颌首称赞，随后视线慢慢朝向已经闭合的铁门看去，“我不建议一开始就提及记忆……祂似乎很快就要到了。”

  “祂也聪明。”小金龙与秋风清视线看向同一处：“在邀约之中，我们公正的给予了所有生命同样的暗示，唯有祂是察觉隐藏邀约之中的信息，紧随你之后到来的第二位神明。”

  小青龙：‘虽能直接看见祂心灵中的秘密，还是更好奇祂会主动寻找我们所求的交易。’

  “那就暂时先别观察祂的心灵。”小金龙，“等待交易结束之后，若祂所求之事和我们此刻探讨相同，那时再观测祂的心灵是否藏有欺骗。”

  小青龙：‘有道理。’

  秋风清低头注视落地的日光，声音愉悦而轻松：“我同意。”

  莱恩手指轻戳小金龙和小青龙的龙角，“感知到了吗？在你们交流之时，那位离开的朋友已即将再次到来。”

  安德鲁抬头看向天空，“第三位顾客与第二位顾客已到。”

  “太巧了。”小金龙，“我们才刚提到这件事。”

  “来的有点着急。”小青龙用龙爪撑着脸，‘看来巴戈尔德似乎有察觉到什么。’

  “当然。”小金龙将龙爪轻搭在小青龙的背上，“我们之前的暗示那样明显，祂可能出于礼貌稍稍等待了一会。”

  “已确认守护者的选择，剩下都好办了。”小青龙：‘那就待会再继续探讨，还有三天时间确定答案。’

  小金龙再次朝秋风清问：“你觉得呢？”

  “我没有什么想法。”秋风清面带微笑，“或许一切都是命运的选择。”

  ‘听上去真不错。’小青龙眼眸微微睁大，‘可你不就是命运之神吗？’

  “似乎确实如此。”

  秋风清没有过多探讨此事，收回注视铁门的视线后面向莱恩：“祂们的交易似乎一时不会结束，需要我暂时离开吗？”

  “当然不用。我们都是朋友，祂们也即将成为你的朋友。”

  莱恩将小金龙和小青龙抱在怀中，好奇的面朝秋风清问：“提前和朋友交流能促进友谊升温，还是说你此刻有什么必须要去做之事吗？”

  “可以是必须，也可以是交朋友。”秋风清随意的微耸肩，之后身姿挺拔的看向主屋，“我只是对异世的命运之神有些许好奇，想与祂达成第二次交易。”

  在他话落的一瞬间，主屋天窗随光而开，飞出一弯被星之花璀璨的月亮光船，载着日光乘风轻悠悠的停在秋风清身前。

  “你看。”秋风清笑着朝莱恩问：“我此刻可以去赴约吗？”

  小金龙与小青龙将爪搭在莱恩手臂上，伸长脑袋乖巧询问：“要我们与你一起去赴约吗？”

  秋风清：“我们要探讨命运，这是非常重要的事情。”

  小金龙：“我们也好奇命运。”

  小青龙伪装失落的垂头，‘有什么是我们不能知道的秘密吗？’

  小金龙略微加大音量：“我们可是朋友！”

  秋风清：“……”

  好极了，手忽然就痒起来了。

  “是啊，我们可是朋友。”莱恩模仿小青龙的失落目光，“有什么是我们不能知道的命运吗？”

  安德鲁……

  安德鲁沉默安静站在莱恩身侧，浑身气压忽然降低。

  沐浴阳光之下，冷风突然呼呼刮。

  秋风清伸手轻揉自己略感头痛的太阳穴，“我不是这个意思。”

  祂的朋友们脑子似乎都有点——

  清新脱俗。

  祂需要更快适应才行。

  光耀之影停在铁门处，秋风清将手放下，站在月光船的旁边朝小青龙和小金龙问：“第二位和第三位顾客已经到了，我现在并不想和祂们见面，还要与我一起赴约吗？”

  小青龙和小金龙同时摇头，“不用，你自己去就行。我们在这里也能看见你们交流的命运。”

  莱恩：“我也是。”

  秋风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