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章:风光正好
作者:又说丰年      更新:2022-05-11 05:38      字数:2279
  苟烟波摇了摇头,说没有。

  李建国犹豫一下,低声对苟烟波说道:“你妈前几天还在说,让星辰给你打个电话,反正你的户口本也在你自己那里,要是合适就去把证领了,不用管我们老的。三年五载的你们要是愿意回来就回来,不回来也行,只要知道你俩过的好,我们也无所谓。就是都这么老大不小的了,总这么混着也不是个办法。”

  听到李建国小心翼翼地低声对自己絮叨着,苟烟波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稳了稳情绪,半晌才点点头:“爸,我对不住您二老。”

  “好端端的说这些干什么?”李建国顺了顺比自己高出一个头的儿子,“那是我们也做的不对,你心里也别老想着,两口子过日子,心里总存着愧也不好。”

  苟烟波“嗯”了一声点了点头。

  谁知李建国后来又说了一句直戳苟烟波心屋窝子的话,李建国说:“我和你妈都知道,你不在,我们还有星辰,那丫头是什么也没有了。”

  听见这话,苟烟波只叫了一声“爸”就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身后苟芳莲端着面碗的手抖得不成样子。

  趁苟烟波吃面的当口,李建国和苟芳莲面面相觑了好一阵儿,苟烟波不得已叹了口气,停下筷子看着俩人:“想问什么就问吧!”

  “真没事?”李建国不放心地问道。

  苟烟波无可奈何:“好着呢!”

  “好着就好,好着就好,”苟芳莲用胳膊推了推李建国,“你还盼着孩子们不好啊!”

  “瞧你这话说的,我这不是不放心嘛。”李建国立刻辩驳。

  这样斗嘴的父母对于苟烟波来说非常陌生,他不知道自己不在家里的这些年苟芳莲和李建国的相处方式是怎样一点一滴变化的,总之,这种感觉真的很好,很让人上头。

  一上头就容易冲动,一冲动就容易说大话,千百年以来,这是全世界男人的通病。

  苟烟波也不能免俗。

  “过些日子,我想带云墨回来吃个饭!”苟烟波嘴里嚼着荷包蛋,含混不清的来了这么一句。

  屋子里顿时落针可闻。

  半晌后,确认自己耳朵没有出毛病,李建国才试探地问了一句:“你说什么?”

  苟烟波三两口将面条咽下去:“我想带云墨回来吃顿饭。”

  “好啊,好好好……”李建国忙说。

  苟芳莲则在一旁小心的抹眼泪。

  鉴于云墨上次云墨来家里吃饭的不愉快体验,苟芳莲和李建国商议着要将吃饭的地点转移到餐厅。

  苟烟波吃晚饭上楼,老两口还在絮絮叨叨商议着在哪里吃饭的问题。

  云墨电话接的很快,问苟烟波吃饭了没有。

  苟烟波都如实回答,云墨什么也没说也没多问,只是说想在苍云多呆几天再回去。

  这话里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苟烟波再傻也能听出她话里的弦外之音。

  云墨要留在苍云的这两天显然是给苟烟波叙旧用的,但苟烟波也没有指望云墨立刻就会答应和苟芳莲一桌吃饭。

  苟律师深知,这件事情记不得,得智取。

  那几天云墨都没怎么和苟烟波联系,尽管苟烟波每次打电话过去云墨都会借得很快。

  苟烟波在话里话外偶尔提一提家里的事情,云墨似乎也并不会觉得反感。

  有一次苟烟波提到提到贝贝已经上初中了,云墨还感慨了一句时间过得快。

  就那一句,可把苟律师快要给美死了。

  云墨不想苟烟波,天生的自来熟,走到哪里都会有一大群朋友,她属于慢热型,尽管有很多同学都留在了苍云,可这些年都没有怎么联系。

  自从章南走后,云墨就越发有了女强人的影子,她只几天见缝插针清查了公司的账目往来。

  大刀阔斧地提出了好几项新的条例,都是最近在重庆酒店里早就开展并且行之有效的方法。

  云墨结合苍云的情况早就拟定好了,但是一直苦于没有时间沉下心来做这件事情。

  又连着开了好几天的会议,开了几个尸位素餐的老员工,搞得公司人人自危。

  相比云墨,苟烟波就显得惬意了许多,他陪着贝贝过了一个很舒适的周末,又带李建国和苟芳莲上街购物,买了好些东西。

  甚至还和郑洪涛约了一场酒,自从汤米结婚以后,郑洪涛整个人的状态就显得很萎靡,用他自己的话来说,就是不管做什么事情都提不起劲儿。

  就连看到大胸妹子都觉得十分无趣。

  “哎,你这状态很危险啊!”苟烟波打趣郑洪涛,半真半假地向他提起了高天奇。

  郑洪涛记得小时候看到过电视里演的那个《情深深雨蒙蒙》里面的那个老爹叫什么陆振华的,就是一共讨了九个老婆,闹得家宅不得安宁,绿帽子漫天乱飞,结果着九哥老婆都有一个特征,那就是长得像他的初恋。

  有的是眼睛,有的是鼻子,有的是嘴巴,总之没有一个像自己的。

  “我看,那什么高天奇就有点那个意思。”郑洪涛瘪了瘪嘴,为自己的话,简单总了个结。

  “看来,比被琼瑶奶奶荼毒得很厉害啊。”苟烟波举起酒杯和郑洪涛碰了一下。

  “哪里是我要看啊,是汤……”郑洪涛蓦地守住话头,一扬脖子将酒水猛地往嘴里一灌,连眼眶都呛红了。

  苟烟波没说话,只是笑了笑。

  看着郑洪涛落寞的样子,苟烟波不止一次的忍不住回想,万一哪一天,云墨也这样离自己而去了,那他该怎么办呢?

  未知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云墨一直耽误了快一个礼拜才和苟烟波一起回到重庆。

  俩人一个星期没见面,推开家门房子都要烧起来了。

  意乱情迷间,云墨抓住苟烟波四处作怪的爪子:“拿东西。”

  苟烟波嘴里应着,一抬手将人扔到卧室那张宽大的大床上,不管不顾的覆了上去。

  窗外风光正好,屋内水汽氤氲,花瓶里插着一束新鲜欲滴的绣球花,那是苟烟波刚在楼下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