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轻瞳孔一缩,身体往后躲了躲，想要躲开司空的手指。

  司空顺势放下了手，侧了侧身,整个人都倾向温轻。

  温轻惊慌地睁大眼睛,刹那间,司空便扣住了他的双手，按在沙发上。

  “司——”

  温轻只来得及说出一个字，司空的唇就压了下来。

  司空含住他的唇肉，牙齿轻轻地磨蹭唇肉,缓缓啃噬。

  温轻紧张地身体僵硬,司空的亲吻和郁刑的不同,比起亲吻，更像是在逗弄掌心的猎物。

  除了亲吻,司空没有做其他动作。

  温轻屈起手指,犹豫片刻，没有使用道具。

  他眼睫颤了颤，缓慢地抬眼,对上司空黑沉沉的眸子。

  司空没有闭眼。

  温轻心跳的更快了，连忙闭上眼睛，在心里祈祷司空快一点。

  司空微微眯起眼睛,凝视着温轻颤栗不止的眼睫，像是被攥在掌心的蝴蝶,扑腾着翅膀。

  他含着温轻的唇肉,舌尖抵入口腔，勾了勾温轻湿软的舌尖。

  司空没有缠着舌尖不放,而是随意地勾弄片刻,便挪向其他地方,搔着温轻口腔内湿润的地方。

  “唔……”

  上颚又痒又麻，温轻不受控制地发出微弱的低哼声。

  泪水不由自主的流了出来，打湿了睫毛，纤长的睫毛恹恹地往下垂着。

  可怜巴巴的。

  司空亲吻的动作微微一顿，他心底没有升起丝毫怜悯之情，反而更想弄坏温轻。

  他抬手按住温轻的下巴，迫使温轻张开嘴，吻得愈发粗暴。

  司空舐弄着温轻柔软的口腔，狠狠地勾住舌尖，用力地抵弄，吸着，强迫温轻跟随自己的节奏。

  温轻张着嘴，眼睫颤着更厉害了。

  呼吸被司空尽数夺取，面颊、唇齿间也都是司空微凉气息。

  他双手双脚根本无法动弹，唯一能做的就是承受司空的亲吻。

  湿软的低哼声、黏腻的水声回荡在会客厅内，经久不息。

  忽地，司空的亲吻渐渐缓了下来。

  温轻感觉自己的嘴都快被亲得没有知觉了，感受到司空缓缓退出，他还以为要结束了。

  片刻后，便听见门被推动的声音。

  木质大门发出了轻微的声音。

  温轻的身体愈发僵硬，他下意识地睁开眼睛，对上司空近在咫尺的眸子。

  闪烁着恶劣的兴味。

  门似乎推不开了，外面的人没有进来，而是敲了敲门。

  阿莎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夫人，大少爷。”

  温轻指尖一顿，看着司空。

  司空舔舐着他的唇瓣，张着嘴，蹭着他的唇瓣，哑声问：“要让她进来吗？”

  温轻嘴唇颤了颤，想要说话，可司空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惩罚地咬了咬他的唇珠，低声道：“我还没有帮您擦干净呢。”

  “您想让她进来看么？”

  温轻睁大眼睛，当然不想。

  司空看着他，看出他眼底的情绪，轻笑出声，故意说：“您想么？”

  温轻：“不唔”

  司空缓缓抬上，指尖按压在温轻唇上，堵住他的话。

  他感受着指下湿热的触感，眯起眼睛，缓缓摩挲温轻湿润的唇。

  “怎么越擦越湿了，母亲。”

  温轻脸颊不受控制地红了起来。

  司空再次吻住温轻的唇瓣，弄着他嘴里的每一处。

  门外的阿莎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也什么都听不见。

  她胆战心惊地等了会儿，没有听见任何回应，小心翼翼地抬手，敲了敲门，喊道：“夫人，大少爷。”

  “红茶已经端来了。”

  阿莎的声音仿佛近在咫尺。

  温轻知道这扇门是司空故意关的，也知道司空能随时打开门，让阿莎看见里面发生了什么。

  温轻身体更加僵硬，五感却愈发敏锐。

  他能清楚地感受到司空舌尖的形状，感受出司空的动作、温度。

  他忍不住低低地哼着，唾液腺分泌的越发泛滥。

  这一吻持续的太久。

  温轻的大脑都开始有些发懵，身体发软无力，虚虚地靠在沙发上，泪水簌簌地往下落。

  触碰到他湿润的脸颊，司空动作一顿，缓缓停了下来。

  他不再亲吻温轻的唇，而是又用舌尖卷去泪水，尝到咸苦的泪水，低低地笑了声。

  温轻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新鲜空气让他的大脑再次转动起来。

  微凉的手指抚上他的脸颊，轻柔地擦去他脸上的泪水。

  司空垂眸看着他，轻笑着问：“您怎么哭了？”

  温轻嘴唇颤着，张了张嘴，慢慢地说：“你、你弄疼我了”

  他屈了屈手指，轻轻扯了下司空的袖子：“司空，你、你别这样”

  他的声音又哑又黏，沾染着黏糊糊的鼻音，像是在撒娇似的。

  司空低笑了一声，摸缓缓擦去他脸上的泪水与水渍。

  他低下头，抵着温轻微红的鼻尖，亲昵地蹭了蹭：“好。”

  温轻指尖颤了颤，心底稍稍松了口气。

  他心想，司空还想继续玩。

  下一秒，便听见司空说：“我下次会轻一些。”

  “会好好疼您的。”

  温轻眼睫一颤，还有下次……

  他可不想有下次了。

  温轻屈着手指，手软到连掐掌心的力气都没有。

  他欲哭无泪地想，这个镜像版到底是什么变｜态。

  他好想真正的司空。

  司空拿着手帕，耐心地把温轻的脸擦干，随意地对门外的阿莎说：“夫人不想喝了。”

  阿莎：“是。”

  温轻僵硬地坐在沙发上，不敢有任何动作，乖乖地让司空给自己擦脸，生怕任何一个动作都会激起司空的凌虐欲。

  大概是因为新的女仆们快来了，司空没有再对他做其他事情。

  擦完脸，司空放下手帕，心情很好地给温轻倒了杯水。

  温轻垂眸看着茶杯，不敢碰，更不敢喝。

  过了会儿，敲门声再次响起。

  “大少爷，夫人，人到了。”是莉莉的声音。

  司空：“进来。”

  温轻抿了抿唇，嘴唇又肿又疼。

  他低下头，不想被她们看见自己现在的模样。

  紧接着，一只手按在他的下巴上，缓缓抬起。

  温轻眼睫颤了颤，一抬眼，只见面前站着十几个十七八岁的女孩子，她们长相年轻美丽，穿着简朴的衣服。

  每个人都低垂着头，没有看自己，更没有看司空。

  莉莉站在一旁，也没有抬头。

  显然带她们进来前，就说过一些规矩了。

  温轻呼出一口气，心想，没有人看自己就好。

  司空看着他稍稍放松的神情，轻笑道：“您是主人。”

  “什么能看，什么不能看，自然是您说了算。”

  温轻含糊地应了声，他知道司空是故意这么说的。

  先大棒再甜枣。

  司空随意地扫视一圈眼前的人，又问道：“您有看中的吗？”

  温轻看着这十几个女孩子，想说一个都没有，想让她们都回家。

  又怕自己说没有看中的后，她们的结局是变成了玫瑰花的肥料。

  半晌，温轻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见状，司空笑道：“既然您挑不好，那就都留下来吧。”

  温轻的心沉了沉。

  十几个少女露出兴奋喜悦的神情，纷纷弯腰鞠躬：“谢谢大人。”

  “感谢大人。”

  莉莉低垂着眉眼，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低声对众人说：“你们跟我走。”

  “是。”

  看着她们离开的背影，温轻也不敢再和司空单独相处，他咬了咬牙，对司空说：“我还有点事”

  司空偏头看他，开口问道：“什么事？”

  “您要去找季予么？”

  温轻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提起小季予，索性顺着司空的话点了点头，慢慢说：“我和小季予约好了一起吃午饭。”

  司空神色微动，垂下眼：“是么。”

  “需要我送您过去么？”

  听他的意思是不会强留自己，温轻松了口气，立马说：“不用，我、我自己过去就好了。”

  说完，温轻小心翼翼地起身，走向门外。

  司空看着他的背影，眯了眯眼，缓缓起身。

  站直身体的刹那便从会客厅直接出现在季予房门前。

  “咔哒——”门开了。

  小季予站在门边，仰头看着司空。

  司空低头，看着只到自己膝盖的小孩，开门见山地问：“这几天，母亲问你要了什么？”

  小季予眨了眨眼，掰着手指头，慢吞吞地说：“母亲要、要我伤口不要碰水。”

  说着，他脸颊微微泛红，细声细气地说：“还要我乖乖的。”

  司空皱了皱眉：“还有呢？”

  小季予想了想：“今天还要帮母亲身体变舒服了。”

  司空半阖着眸子，勾起唇角，轻声问：“他没有要你离开古堡么？”

  小季予愣了下，眼神躲闪，慢吞吞地说：“没有……母亲没有……”

  见状，司空弯下腰，凝视着他的眼睛，问道：“母亲身上好闻么？”

  小季予点点头：“好闻的。”

  司空又问：“你知道为什么么？”

  小季予茫然地看着他：“因为他是母亲。”

  司空嗤笑一声，缓缓说：“他是父亲选中的人类。”

  小季予呆呆地看着他，不懂司空在说什么。

  司空继续说：“喜欢他的人，不止你的一个。”

  “人类、非人类……喜欢母亲，想要得到母亲的生物数不胜数。”

  “季予，你又算是什么东西呢？”

  小季予小脸发白，眼眶开始变红：“我、我是母亲的儿子。”

  司空拦住他的动作，轻描淡写地说：“因为他现在在这里。”

  “比你乖，比你听话，比你更招人喜欢的小孩多的是。”

  “季予，一旦母亲离开这里，他不会多看你一眼。”

  小季予瘪了瘪嘴，抬手要关门。

  司空拦住他的动作，循循善诱：“那些人类那些女仆，在你身上得到想要的东西，她们做了什么？”

  小季予红着眼睛看他，没有说话。

  “她们走了，”司空笑了笑，轻描淡写地说，“季予，母亲也有想要的东西。”

  “你不给他，他就会永远留在这里陪着你。”